甜的,“原来你是在吃醋?!”
“我不喜欢吃酸的。”沈兆言一本正经地说道。
钟漓月看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忍不住想调戏他一下。她起身过去,站在他的身侧,伸出双臂一把环住沈兆言的肩膀,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说道:“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我爱死你了。”然后,她轻轻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便迅速地坐了回去。
沈兆言满脸震惊地看着钟漓月,整个人都懵了。
钟漓月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刚才那个动作是不是太轻浮了,吓到了他?他不会误会她是什么不正经的女孩子吧?钟漓月连忙解释道:“我跟你开个玩笑而……”
话还没说完,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二端着菜进来,利索地上完菜,然后便退了出去。明德留下来,开始给沈兆言布菜。
沈兆言从惊愕中恢复过来,清了清嗓子,拿起筷子轻声说道:“吃饭吧!”
钟漓月不知道自己的祸闯了有多大,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吃起饭来也是味同嚼蜡。
本该浪漫地共度午餐,但是因为两人都有心事,所以整顿饭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吃完饭,沈兆言说要回府。
钟漓月却道:“我还有点事,我能晚一点再回去吗?”
沈兆言惊奇地问道:“去哪?”
“我……”钟漓月想了一下,觉得今天自己不宜出门,还是算了吧!“没什么,回去吧!”
这里到沈府很近,坐着马车不用几分钟他们就到了。
进了竹园的前厅后,两人便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漓月,你跟我来。”沈兆言回头,叫住了钟漓月。然后吩咐明德道:“我有重要的事要与漓月说,没什么紧要的不要来打扰。”
明德嘴上说“是”,心里却感到奇怪。
“什么……”钟漓月的脚刚踏进主卧房,沈兆言便转过身来一把将门关住,将钟漓月抵在门上。那个‘事’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用双唇堵了回去。
他吻得霸道而专注,钟漓月被魔怔了,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情到深处时,沈兆言无法再满足于此,他变得浮躁,双手控制不住地开始在钟漓月的身上上下游离。
钟漓月感觉自己被点燃了,内心有种恶魔一样的东西在叫嚣着要释放出来。
不行,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沦陷。
正当她想叫停的时候,沈兆言先停了下来。
他将额头抵在钟漓月的额头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两人一阵口干舌燥,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沈兆言咬着牙,似乎在刻意地抑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他的声音因为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有些嘶哑,他带着磁性的声音从滚动的喉咙中发出来,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钟漓月一下子迷离了。
“那里是酒楼!那么多人在外面,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吗?”沈兆言继续‘控诉’道。
钟漓月一脸无辜,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知不知道我差点在那儿要了你!”沈兆言低着头,双唇靠在钟漓月的耳边,恨恨地说道。他的气息不时地从钟漓月的耳朵上拂过,像一阵风吹过湖面,湖面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钟漓月也感到心湖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他的声音、他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力,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说完,他还报复性地学着钟漓月的动作,在她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顿时,钟漓月浑身一阵酥,麻感,仿佛有股电流飞速地流遍了全身。
她只知道耳朵是敏感的地方,但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敏感。所以,她才无所顾忌地玩笑般地试了一下。
原来是在点火!
更确切地说,像是在做出某种邀请。
天呐!自己竟然去主动撩汉。
丢死人了!
钟漓月顿时双颊绯红,羞愧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吗?”沈兆言警告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在家里的时候才可以,嗯?!”
钟漓月忍不住抿嘴一笑,‘鄙视’地腹诽道:闷骚!
“你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准备要去哪,后来又没说?”恢复了常色后,沈兆言正色道。
钟漓月晃了晃双手,以缓解上一刻的紧张,“想去找个人而已。”
“想找谁?”沈兆言眉头微蹙,问道。
“平家的五少爷。”钟漓月一想到他,脸上不禁浮出一丝愁容:“他无意中偷听到他大哥要卖了我的消息,就留在了船上,打算趁人不注意时救下我,可是后来寡不敌众,他为了救我跳到了河里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沈兆言凉凉地道:“放心吧!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
“没听说平家办丧事。”
钟漓月白了他一眼,心里又好气,又觉得很甜蜜。跟明德说个话他都要吃醋,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男子舍命救她这么大的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相知()
“就算他不死,估计也得要被他大哥折磨得半残不可。”钟漓月越想越觉得担心,她央求地看着沈兆言,道:“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吧!我真的很担心他。你想想,他可是救了你的女朋友,你心里不感激他吗?”
“女朋友?”沈兆言质疑地挑起眉头,不冷不热地道:“我从来不交女性朋友。”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女朋友’是指……”钟漓月知道自己把‘男女朋友’的定义告诉他,他一定会抓狂的,所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你不问算了,我去问。”
沈兆言迅速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埋怨地看着她不情愿地道:“这就去。”
“你最好了!”钟漓月晃了晃手臂,撒娇似地冲他甜甜一笑。
“在家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哪里也不准去!知道吗?”沈兆言‘霸道’地说道。
钟漓月温顺地点点头。
沈兆言满意地掀起唇角,带着笑意出了门。
钟漓月也出了主卧室,到院子里去。前院这会儿已经没人了,于是她去了后院。
明月和另外三个丫鬟在外面玩闹,几人看到钟漓月,眼神恭恭敬敬的,也不敢再闹腾了,都转身回了屋。
明月跟钟漓月是亲生姐妹,之间自然不会拘谨,她走过去,好奇地直接问道:“大姐,大少爷喊你出去干嘛了?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了,大少爷请的。”
“大少爷喊你出去,就是跟你一块儿吃午饭?”明月眼睛亮了亮。
钟漓月马上否认,撒谎道:“他要跟人谈事情,身边需要一个奉茶的丫鬟,所以喊我去了。事情谈完后,我才顺便吃了点东西。”
明月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春乔她被关在哪了?”钟漓月岔开话题,问道。
明月摇了摇头。想起今早那件事,她疑惑地对钟漓月说道:“大姐,今天早上我起来,在我们门口发现了一个馒头,不知道是谁放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馒头?什么馒头?”钟漓月奇怪地问道。
“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馒头,我没敢动,放在了一个盘子里,准备等明德回来的时候交给他。”
钟漓月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让明月把馒头拿过来,她研究一下。
馒头和她们平时吃的一样,从外表上看没什么特殊之处。钟漓月左思右想,不经意地想起了叶川。
之前她被关进柴房,叶川给过她馒头。难道是叶川在向她传递什么信息?
“大姐,你看出什么了吗?”明月问道。
钟漓月将馒头放回去,耸耸肩,道:“没看出来有什么。我去书房转转,你去和她们玩吧!”
“大姐,你去书房作甚?”明月好奇地追问道。
钟漓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明月好笑道:“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嘛!”
“大一天也是大。”钟漓月嗔了她一眼,如果在现代,明月这个年龄喊她‘阿姨’是绰绰有余了。
钟漓月来到书房门口,抬头望了望悬梁,没看到叶川,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她又去竹园的四面八方找了找,都没有找到。
没在竹园?
钟漓月满腹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放弃了,不再去想,等沈兆言回来问他好了。
她躲进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快到晚上时,她合上书,去了厨房。
高婆和以往一样,坐在灶头后面烧火。看到钟漓月进来,喜笑颜开地喊着她:“呦,好多天没见着你了,为大少爷办完事了?”
钟漓月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沈兆言一定是不想府里的人乱说什么,所以对外宣布她是在替他出去办事去了。
“嗯,办完了,刚回来。一回来我就过来了,我够意思吧?”钟漓月笑道。
“够什么意思呀!”高婆乐呵呵地道:“净说些我们老婆子听不懂的话。你又是来找吃的吧?事情办好了,大少爷没赏你点什么?”
“赏了呀!让我在厨房随便吃,随便拿。”钟漓月夸张地说道。
高婆子大笑道:“傻姑娘呦!你这身板能吃多少?怎么不要点真金白银?那个得买多少吃的!傻!”
“呵呵呵呵。高婆,你太可爱了。”钟漓月站起身,在厨房里四处翻了翻,准备亲自动手做顿好吃的。
没人敢多一句嘴,各种食材任由钟漓月随便拿。
厨房没有了陈婆的身影,一切仿佛和以前一样,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甚至连一个议论她的人都没有。
钟漓月的视线一一从厨房里的众人脸上扫过,不知道在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人背后,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晚上,沈兆言一回来,便看到主卧房的外厅里坐着钟漓月,圆桌上摆着三菜一汤。
“回来了?辛苦了!”钟漓月立刻过去,体贴地将沾了热水的湿帕递到他手里给他净手。
她的这些小动作大大地取悦了沈兆言,想到她在屋中默默地等候了他一下午,翘首盼望着他的归来,他的心中便涌出一阵暖意。他展颜一笑,坐到桌子前,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柔声问道:“都是你做的?”
“嗯。你放心,这次这个鱼不太辣。”钟漓月提前说道。然后将筷子拿起来,夹了一块鱼肉送到他嘴边,“尝一下看看。”
沈兆言张开嘴,欣然接受了钟漓月的喂食。
“怎么样?”
沈兆言右手微微握成了一个拳头,脸上却波澜不惊,他点了点头,算是赞赏。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钟漓月的眼睛。她已经发现了,沈兆言内心抗拒的时候,右手就会轻轻握成拳头。“对不对?”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沈兆言由衷地赞叹道。
钟漓月‘哼’了一声,将一盘清淡的菜推到他面前,道:“这两个口味重的菜是给我吃的,这个才是给你的。饿了吧?赶紧吃饭!现在天冷了,菜凉得快。”
“漓月好像偏爱这些酸辣的食物?!吃着确实爽口,但是不宜多吃,尤其是冬日。”沈兆言虽然想钟漓月多吃点饭,但从健康的角度出发,他还是开口提醒道。
钟漓月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但是真的好啰嗦!像别人家的妈妈。她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故意大快朵颐道:“我知道,偶尔才吃一次而已嘛!”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平五公子的事。”沈兆言拿起碗筷,顿了顿,说道。
钟漓月自信地道:“如果他真的死了,你的表情不会这么轻松的。我知道你也很感谢他。”
沈兆言轻笑不语。能有一个比自己还懂自己的女子伴在身侧,倾世温柔,真的是一件令人无比喜悦、心旷神怡的事。
吃了几口饭后,沈兆言慢慢说起平玉尧的情况:“落水之后,他大病了一场,现在已经痊愈,只不过平家因他起了内讧,平老板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但是偏信平知义这个长子,平知义恶人先告状,平五公子日子不好过,被平老板停了所有外面的事,赋闲在家。”(。)
第一百二十二章:恰好的证明()
“他们家的关系我听船上的伙计说过,如果平知义恶人先告状,平老板又偏心平知义,那平五公子现在应该不止是赋闲在家。”钟漓月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那几个兄弟会不会趁这次机会,联手将平五公子扫地出门?他再没分量,也算平家的一份子,分家的时候平老板不可能一文钱也不给他。”
“这就是平老板目前最烦心的一件事。他偏心长子,但是心中知晓长子本性歹毒,不可信任。倒是平五公子,虽然他资质平庸,但是本性纯良,是个孝子。”沈兆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你跟他们家好像不是很熟,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们家是后起之秀,与范家结亲之后更是一跃而起,不时刻关注着,等哪天超越了沈家,我如何跟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沈兆言语气平常,但是钟漓月听出了其中的疲惫。
他一定很累吧!
顶着多大的王冠,就要承受多大的责任。为了这顶王冠,他不仅要牺牲自我、牺牲自由,甚至有一天,还可能需要牺牲自己的婚姻。
“若不是这件事关乎到你的声誉,我应该登门亲自拜谢他才是。”沈兆言真诚地说道。
“跟我的声誉有什么关系?”钟漓月不解。
沈兆言看了她一眼,道:“一个未婚女子被拐在外面那么多天,难免会传出不堪入耳的话来。”
“树大才招风,我一个无名小卒,谁传我呀!而且就算我们不说出去,平知义和平五公子之间闹不和,究其原因,到时候还不是一样会传出来?”钟漓月无奈地道。
“这种事平知义不会自己传出去的,对他没什么益处。平五公子也考虑到了你的声誉,没有直接说出来。”沈兆言说道。
钟漓月无所谓地点点头。
“我知你性格自由明亮,不受俗礼所拘,但是,”沈兆言好声对钟漓月说道:“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