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嬴政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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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嬴政萌萌哒-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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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鲜明又诡异。

    女人正对着湖面,从施诗这个方向看过去能看到她的侧脸。一片晶莹剔透,宛如美玉。

    走到她身边,施诗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抖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壮着胆子问:“你到底是谁?”

    女人转过头看向她,目光在黑夜之中亮得骇人。没回答施诗的话,她自顾自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施诗脚一软,忙用手扶住边上的柱子,声音却撑不住,颤抖得很厉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叫到这里来,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是西施。”她的声音那样冰冷,合着水面上吹过来的风,听见了就让人想发抖。

    还是这样的回答,施诗抱着那根柱子,恨不得在这时候和这根柱子化为一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没有杀他们。”

    施诗吃惊看向她:“他们不是你杀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西施抬了抬手,却又放下。脸上表情诸多凄凉,“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解释清楚。施诗,回去之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就连范黎也不可以。”

    她竟然连范黎都知道,施诗更疑惑了:“为什么?”

    西施没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天亮之后你马上离开学校,七里山塘走到头,绕着原地转三圈。。千金楼里的人会跟你把一切都解释清楚。记住!绝不能记错!”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有点凄厉了。

    施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分明应该害怕的,可是恐惧早已经飘远了。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这一切原原本本弄清楚。

    她想知道,他们究竟陷入了怎样一个迷局里。

    施诗这一个晚上都没能再睡着,靠在床/上盯着手机看,终于看到时间变成六点。抬头看看窗外,果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灿灿的,像个要流油的咸鸭蛋。

    这种时候还能跟自己开玩笑,施诗有时候觉得自己心也是蛮大的。自嘲笑了笑,换好衣服自顾自刷牙洗脸。将要出门的时候再度回过头看了一眼,杨丽和郑丹都好好睡在床/上,只是少了袭悦。

    她有点想哭,却忍住了。

    七里山塘街走到头,尽头天桥下是家菜市场。早上八点,菜市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施诗有点觉得自己是被人骗了,想了想,却还是照着她的话,原地转了三圈。

    她是闭着眼转的,等到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却赫然开阔。面前的不再是人来人往的菜市场,一座高大巍峨的宫殿拔地而起。施诗正对着殿门,抬起头往上看,宫殿飞檐入云,不知道顶端在哪里。偌大的殿门上挂着牌匾,上面飞龙走凤,写着三个大字:千金楼。

    昨晚消散的恐惧再度侵袭而来,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走进去了,会变成什么样。

    她抖着小/腿肚子走上台阶,台阶干净洁白,低头一看竟然不是石料做的,精雕细琢,真的应了那句雕栏玉砌应犹在。

    这台阶看起来多,真的走上去却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就到了殿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穿宫装的美貌少女,垂首站着,看见来人却动都不见动一下。如果不是风吹动他们身上的衣带,施诗甚至都要认为他们是石雕了。

    “我……”施诗有点踌躇,对着左侧的少女说:“我能进去吗?”

    两个少女屈膝行礼,轻声说:“楼主等候多时。”说着,两人伸手,把一左一右两扇殿门推开。

    施诗在一边看得心惊,那两扇殿门看起来沉重得很,他们竟然就这样推开了。殿门吱呀着打开,慢慢往里倾。在她想象中,这座千金楼应该是阴暗的,可是门真的开了,却发现里面亮堂得很。四处都点着蜡烛,殿门两边还有两排没有点亮的灯盏,一直蔓延到桌前。像是一条预设好的道路。

    看她不动,两个少女又重复了一遍:“请。”

    施诗这才抬脚走进去,两条腿刚刚迈进去,那两排暗着的灯盏忽然亮起,从最靠近殿门的开始,逐渐蔓延到桌前。

    这些蜡烛让她稍微有点分神,她感觉自己有点恍惚,千金楼太神秘也太诡异,她甚至有种自己不能活着走出去的感觉。

    这么一愣神,再抬起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桌前竟然已经坐了一个眉目如画的女人。她正执手拎起一只小茶壶,往杯盏里注水。

    烟雾袅袅之中,茶香悠然。

    女人抬起头,朝她微笑。那笑意没有温度,更像是一种礼节性的周全。施诗只听见她说:“施诗,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

    说着,她抬手朝她召了召。在那一刻施诗的腿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路走到她面前,才两腿瘫软,跌坐到桌前的椅子上。

    施诗盯着面前女人的脸,这张脸……虽然昨天穿的衣服不一样了,施诗却认出了她。竟然就是昨天校长带到学校叫陆千金的女人!

    昨天看校长对她那么恭敬的态度,她就该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陆千金伸手,推了一盏茶到她面前。她的手洁白修长,手指根根纤细,指尖推着细腻的瓷器,看起来赏心悦目。

    “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

    像是想要凭借这个增加勇气一样,施诗握住面前温热的杯盏,竭力定下心神看向她:“这里太恐怖了。”

    她微笑,“这世上恐怖的从来不是地方。”

108。冬日尽(六)() 
陆千金看过一本写得很好就是结尾不好的盗墓小说,看过好几年了,对里面一句话记忆犹新。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1'

    当时就觉得描述精准,一句话说尽阴谋诡谲和风起云涌。

    施诗大概也是看过那本书的,觉得这句话莫名耳熟,朝陆千金笑了笑:“你也喜欢看三叔的小说吗?”

    “盗墓小说里,三叔算是翘楚。”她看看向施诗手中的茶盏,“不尝尝吗,这盏茶快要冷了。”

    施诗望向手中的茶盏,动了动手指,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就放下,“我不懂喝茶。”

    “你还不到喝茶的年纪。”她这时候倒是朝着施诗亲和微笑了,端起自己面前那一盏,送到嘴边。“茶能静心。现在的人越活越浮躁,所以他们进入千金楼的时候,我总是会让他们先喝一盏茶。静下了心,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施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也不着急,喝了半盏茶,才把茶盏放下。瓷瓶和桌子相互触碰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声响。“好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施小姐,咱们现在可以开始谈谈你来千金楼的目的了。”

    施诗深吸一口气:“你看起来什么都知道,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了。”

    “没有人真正无所不知。”就像当年的女娲娘娘,人人都说她无所不能。她甚至补了天。可是她拼尽全力,却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命数在哪里。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坐到无所不知。

    “是西施让我来找你的,她说你会跟我解释清楚一切。”

    陆千金没有立刻接她的话,而是端起茶盏,慢慢把剩下半盏茶喝掉了。那茶水已经有点冷了,喝在嘴里有点涩。就像那端难以言说的往事,不说是涩,说起了是痛。

    她拎起茶壶,再度倒了一盏茶。茶香袅袅,烟雾缭绕。端着茶盏,她问:“你知道为什么西施会不断进入你的梦吗?”

    施诗试探着道:“她说我就是她,是不是前世今生留下的羁绊?”

    “所以说你们这些小女孩小说看多了就是不好,前世今生的羁绊?就算有羁绊,也不可能应在你身上。西施只是在她所能够的范围里,进入你的脑海,创造了一场幻境,而你把它称作梦。”

    “这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施诗不明白。

    “当然有。”陆千金端着茶盏,轻轻往前一泼。茶水千丝万缕,在空中结成一张大网。剔透晶莹之中,波纹摇晃,影绰不分。“那场梦还没有做完。”

    施诗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可是一切偏偏却又都是真实的。

    光芒大作之中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她就不是施诗了,身处的地方也不再是千金楼了。

    记忆纷沓而来,这具身体本名施夷光,是越国苎萝村人,因为家住西边,所以被称为西施。

    “别害怕。”

    正在惊慌的时候,就听见陆千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施诗慌张地往左右看,却没找到千金的身影。

    她更惊慌了:“你在哪儿?”

    “这你别管。就当我不存在。现在你的任务,是把从前的人生快速浏览一遍。在这之后,所有问题不用解释,就能迎刃而解。”

    有什么比亲身经历更为直观?

    即使这不过是个幻象,对于施诗而言,也依然真实得就像真的穿越了一样。

    施诗好不容易接受了,就听见门外有人叫她:“夷光!”

    身体比她的大脑早做反应,立刻回了一声:“哎!”她甚至下意识知道,门外那个人是谁。

    她的好友,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西施的好友郑旦。郑旦是来找她去浣纱的。

    苎萝村溪水清清,终年有美丽的女子在溪边浣纱。

    西施和郑旦是这些女子之中最美的一双姊妹花。他们都父母早亡,从小依偎着一起长大。他们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

    施诗作为一个类似穿越夺舍的外来者,冷静自持地看着这一切。拿起箩筐跟着郑旦往溪边走,一路上她都在理这两个女人的一生。她知道他们会成为美人计的中心,会进入吴王宫,成为夫差的心头好。明明应该悲哀的,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提醒着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冷眼旁观,看这一段被千古传诵的往事,会被演绎成什么样子。

    施诗和郑旦抱着箩筐走到小溪边,那里已经有许多人在浣纱。随意挑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他们撩起衣袖,手伸入水中。洁白的手腕就像手里的白纱,干净得一尘不染。

    还好这时候乍暖还寒,大概已经开春了。这溪水流过手掌,也并不是很冷。施诗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然后她抬起头就看见了范黎。

    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施诗相当错愕,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差点说出来。

    幸而陆千金在边上提醒了一句:“这是范蠡,春秋时代的那个范蠡。”

    施诗已经到喉咙口的话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也是读过野史的。范蠡这个名字总是和西施一起被提起,就是想不知道都有点难。

    只是她没想到,历史上惊才绝艳的范大夫,竟然跟自己的男友范黎长的一模一样。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原来真的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

    施诗顶着西施的脸,跟郑旦坐在一起,两个人漂亮得格外出挑。

    范蠡一眼就相中了他们,直接走到了他们面前。

    郑旦看见他就脸红了,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在身上擦干了手上的水:“你是谁?”

    “在下范蠡。”

    君子范大夫,郑旦听见他的身份之后更不好意思了。“小女郑旦。”

    范蠡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看向仍旧坐着浣纱的施诗:“这一位?”

    “她姓施,乳名夷光。大家都叫她西施。”说着,郑旦把施诗拉起来:“西施,这位是范大夫。”

    两个女人,不同的风貌,不同的性格。

    范蠡看着面前两个女人,眼中泛起奇异的光彩。在这一刻,他觉得君上复国有望。

    “两位姑娘,君上和君后有请。”

    郑旦兴奋不已,施诗也没有二话。她不过是个外来者,一切都会按照预设好的道路行走。她能做的,就是服从命运的安排,走完这段旧事。于是他们跟着范蠡进了越王宫。

    君上是勾践,他已经不年轻了,面容稍稍有些憔悴。大抵是因为被吴军大败的原因,看起来郁郁,又有些萎靡。君后坐在她身边,和君上一起接见了他们。锦衣华服掩不住她的落寞,金钗玉环裹不了她的颓败。

    施诗和郑旦被范蠡引进去,还不及行礼,君夫人就先站了起来。然后跪下,双手合一置于地上,额头深深叩在手背上。

    施诗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倒是郑旦十分吃惊,像是承受不住一样,噗通跪倒在地,急切道:“君后何故如此?”

    一面说,一面扯施诗的裙角:“西施,见了君上和君后你怎么还站着?你怎么敢受君后的大礼?”

    施诗不为所动,甚至是冰冷地看着面前还叩头不起的君后。

    “君上君后有事相求,就是受这一礼,也不为过。”说着,她弯腰把郑旦拉起来。相比郑旦和西施进入吴王宫消耗自己的青春明媚,君后只行了这一个礼,何其轻巧?

    “西施!你今天是疯了吗?”郑旦不可置信她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君后却在这时候抬起头,眼中带泪,表情动作却依然是庄重的:“越国危在旦夕,我们的确需要你们。两位姑娘,我在此,求你们了。”

    说着,又是深深一叩首。

    甚至连君上勾践也站起身,跪到了君后身边。他们需要这两个女人的美貌去迷惑夫差,他们现在受君上君后大礼,并不过。

    郑旦又噗通跪了下去,“君上!只需君上君后开口,郑旦身为越人,不管什么事,都责无旁贷。”

    君上和君后再次道谢,然后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施诗。

    郑旦已经答应,面前这个西施,却看着难以令其动容。

    却不料她动了动嘴唇,声音有种嘲弄:“身为越人,为越国粉骨碎身,是我们的宿命。”

    施诗想,真正的西施站在这里,她大概是会这样说的。所以她也这样说了,即使她感觉很可笑。这两个女人,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能好好生活,相夫教子。末了肩膀却要担负起美人计的重任,只为了一个战败的祖国。

    施诗跟着郑旦一起踏上了那条路,她已经知道结局了,因此这一去,是好是坏都没什么差别。

    原来美丽带来的从不是幸运,灾难一直如影随形。

    施诗不知道范蠡和西施究竟有没有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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