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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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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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夷柔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想了良久,这才抬头起身,“我先去孙家了。”

    “等等,既然跟祖母说了一起,便等我吧。这就换个衣裳。”卓夷葭出声阻止。

    卓夷柔站定,转头看向卓夷葭,还不待她说话,卓夷葭已经走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卓夷葭从里头出了来。穿了件不算很厚实的印花棉袄,薄薄一层,外面套着金丝镶边的褙子。红珊拿来灰鼠毛大氅,给卓夷葭披上。

    带着知画和红珊,卓夷葭跟在卓夷柔后面出了门。

    府外银装素裹,大雪纷飞。卓夷萍与卓夷韵也在外面,见到卓夷柔和卓夷葭,各自上了马车。一同往孙家驶去。

    一行人到了孙家的时候,许多来添妆的女儿都到了。在孙家安排的引路的丫鬟带领下,几人很快来到孙雨若的闺房。此时屋中已经有好几个名门望族的少女了。卓夷葭等人,各自放了自己添妆,坐到一旁。

    孙雨若在里间准备着。出了门在外,一个家门的是最亲。卓夷葭、卓夷柔、卓夷萍和卓夷韵四人围坐着。

    卓夷韵坐在卓夷葭旁边,转头看着卓夷葭身上穿着的薄薄的一件棉衣,有些惊讶的开口,“四姐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不冷。”卓夷葭回着,转头看了眼穿着三层夹袄的卓夷韵。

    卓夷柔坐在卓夷葭的另一边,闻言转头瞥了卓夷葭身上一眼,又转过了头,也没接话。一直心不在焉的神色带着些沉郁。

    “四妹身体可真好。”卓夷萍笑着接过话。

    卓夷葭瞥了一眼卓夷萍,没回话。

    几人说了一会儿,孙雨若在里面差不多拾掇好了。卓夷葭起身,“屋子里人太多,我出去转转。”说罢离开了屋子。她可不想正面看到孙雨若,要是又被她缠上,到是个麻烦。

    一出门,屋外的冬风让卓夷葭有些困顿的脑子清醒了些。知画跟红珊跟在卓夷葭后头,红珊被迎面吹来的风吹的一个激灵,紧了紧领口。

    知画跟在卓夷葭后面,上前两步,走近了卓夷葭一些,“小姐不觉得二小姐今日有些反常?”

    卓夷柔脚步顿下,转头看着知画。

    “平日里二小姐出门只会带琴儿的,今日还带着云儿。”知画看着卓夷葭,小声的说道。

    卓夷葭听着知画的话,这她倒是没注意。不过知画这样一说,想了想今日卓夷柔的言语行为,卓夷葭便的确察觉到了卓夷柔有些反常。

    纷纷扬扬的大学洒在卓夷葭的肩头,卓夷葭从大氅中伸出手,轻轻的拂下去,“去跟着她,若有异样,即使来知晓我。”

    “是。”知画应声而退。

    待知画退开,卓夷葭回头看了眼冷的缩着脖子的红珊,将手中的手炉递过去,“拿着。”

    红珊一愣,看着卓夷葭手里递过来的暖炉,“小姐这是作何?”

    “拿着。我不想拿,麻烦。”卓夷葭看着红珊。她要是说给红珊取暖,红珊是万万都不会接。

    闻言,红珊狐疑的看着卓夷葭,“小姐不拿暖炉,手冷着了可怎么办。不行不行,手可不能冻着。”红珊说着上前一步,将卓夷葭的暖炉就着她的手一同塞回了大氅中。这么冷的天儿,一不小心就会被冻伤。小姐那双跟白萝卜一样的手,哪儿能被冻着。

    卓夷葭碰到红珊冷的跟冰一样的手,摇摇头,“拿着怪麻烦的,你要是不要,就送回去给二姐帮我拿着。”

    红珊听得直皱眉,且不说炉子离了手会不会冻着,她要是送回去,不是就留卓夷葭一个人在此处么,她怎么能留下卓夷葭一个人在此处呢?

    “或者。”卓夷葭看着犹豫不决的红珊,轻声开口,“你帮我先拿着,回头我手一冷,就问你要。”

    这样自然最好了。红珊连忙点头。

    卓夷葭一笑,将手炉递了过去。红珊连忙将暖炉接到手里。

    递给了红珊手炉,卓夷葭还在孙家的院子里逛着,各个院落里都堆满了人。

    金平城从先皇薨殁之后都没有再办过大喜事。今日孙家大小姐出嫁给宁王,便算第一桩。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权势之人,皆前来孙家祝贺。

    “卓四!”身后传来林玉棋的声音。

    卓夷葭转头,便见林玉棋嬉笑着往这边走来,后面的陈美媛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皆穿白色大氅,在这铺了一层雪的院落里,便只看得两个头在向这边移动过来。

    “可算找到你了。这么大冷的天儿,你在外头瞎晃荡什么。”林玉棋走到卓夷葭旁边,抖了抖身上的学渣子。

    “屋里头人太多,闷的很。出来随便转转。”卓夷葭拢了拢大氅,对着林玉棋说道。目光扫过站在她身后的陈美媛。

    “屋子里人多才暖和啊。你真是怪人。”林玉棋说着往前又走一步,从大氅内伸出右手,伸到卓夷葭的大氅内,捏住她的手,过了会儿,才收回来,“还真是个不怕冷的,这手不拿炉子都比我热乎。”

第二百十九章 长亭() 
雪越下越大,一片片落在树梢上,泥土山,房顶上……堆起了三指厚一层,院子里有奴仆拿着扫帚前来扫雪。摇着枝丫上压着的雪堆,雪簌簌落下。

    几人转头,看着往这边越来越近的奴仆们。

    林玉棋回过头,看着卓夷葭和陈美媛,“都在扫雪了。我们去别的地儿吧。”

    “去哪里?”陈美媛看着林玉棋问道。她对孙家不熟悉,只有跟着眼前的两人走。

    “我听说孙家有一个骑射场,大得很,说是金平最大的,要不我们去看看。”林玉棋边说边将身上的大氅紧了紧。

    陈美媛听着,眉头皱了皱,“骑射场?我们去那边?骑射场的话,大概都是男子吧,我们去那边会不会不好。”

    林玉棋听着一笑,“没什么不好,我们就去看看,又不骑马。男子多不多无所谓,反正我是不会羞赧的,卓四,卓四脸皮比我厚。”她不准备骑马,她不会。不过这不影响她喜欢。至少能看看别人骑马的风姿。

    扫雪的奴仆已经走到眼前,冲着几人行了礼,又埋头干了起来。

    卓夷葭往旁边退开了一步,转头看着陈美媛,“若陈小姐不方便,那便换个地方罢。”对于卓夷葭来说,只要不回孙雨若的屋子就行了,去哪里都一样。

    “无碍无碍。”陈美媛赶紧摆摆手,“你们要是无所谓,我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走吧走吧。”林玉棋拢了拢大氅,一脸兴奋的神色,说着转头看向旁边扫雪的奴仆“这位姐姐,我们不晓得你们家骑射场怎么走,能不能劳烦你带我们过去。”她只是听说过,可不曾去过。

    被问话的丫鬟把扫帚往旁边一搁,“是,几位贵客请随婢子来。”说着转身往骑射场走去。

    冬日雪下得大,今日又是孙家宴客,每过半个时辰,便会有专程安排的奴仆小厮扫雪。骑射场也不例外。每个半个时辰,骑射的人就得休息一会儿,以便腾出地儿来清扫。

    卓夷葭一行人到的时候,将好遇到骑射场清扫。刚进骑射场的门,便见着不远处的长亭里坐满了等待的宾客。

    幸而也有不少女客再此,卓夷葭一行人前来,便不觉突兀了。

    林玉棋走在陈美媛旁边,突然转头看着陈美媛,“对了,你爹是委署前锋参领吧。”

    陈美媛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说起来,这里到就我一个文官之女了。”林玉棋撇撇嘴,“我待会儿到了长亭是不是首先就该尖叫一句,‘呀,你们这些人,怎么能男女同席!’,然后愤怒的指责两句。”

    陈美媛被林玉棋阴阳怪气的样子逗笑了,捏着帕子捂着嘴,“你真是,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前朝,还这般腐朽。”

    “哎你别说,朝廷里的官家女子,多的很的这种姿态。说别人一套一套的,各种礼义廉耻。”林玉棋说着指了指亭子里,“看那边,那么多女眷里,说不定就有那种,说别人不能男女同席啊,礼义廉耻满嘴胡诌,放到自己身上,一丝忌讳也不见得有。”

    陈美媛被林玉棋逗得咯咯笑,忽而抬头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长亭,“好了好了,不说了。”在别人背后说不是,被人听到了总归是不好。

    林玉棋噤声,跟着卓夷葭一道,进了长亭。

    扫雪的丫鬟已经告辞回了去,长亭中有丫鬟带领着三人到了一个空着的桌椅旁坐下,不一会儿又端着一盆烧好的炉火放到几人脚下。

    待安放好后,对着卓夷葭几人行礼问道,“几位贵客,是要点心还是蜜糖?热茶是要明前龙井还是君山针叶,亦或者花茶?”

    “点心吧,茶的话,劳烦斟一杯明前龙井,你们呢。”卓夷葭转头看着一旁对着火盆搓着手的林玉棋和陈美媛。

    “我一样。”林玉棋瞥了一眼那丫鬟,回道。

    “我也一样。”陈美媛对着那丫鬟笑笑,轻声说道。

    丫鬟应声而退。

    鹅毛大雪漫天,骑射场里的扫雪的已经扫完,将扫完,很快又堆上了薄薄的一层。长亭一段种着几株腊梅,卓夷葭一行人坐在靠长亭的那一端不起眼处,腊梅的香味便时不时传过来一阵。

    扫好了雪,便有人前往牵马拿箭。

    坐在长亭正中间的孙云舟,一早在卓夷葭进来,便没有挪开过注意力了。时不时余光便瞥向这边。待骑射场清理好了,便起身往这边走来。

    “卓四姑娘真是好兴致。”孙云舟走到长亭一端,对着卓夷葭拱拱手,然后坐到一旁。

    孙云舟是主,又是京城名号响当当的“如玉公子”,京城中是个女的便对他有三分仰慕。亭中前来的大半女子,皆为他而来。

    可是除了当年先皇贞慧公主跟他有过婚约,哪个女子还跟他得过他青眼?

    如今孙云舟主动朝这边走来,亭中众人心思也向这边注意过来。

    坐在林玉棋另一边的陈美媛惊得嘴巴张开,又意识到不妥,又赶快合上。如玉公子跟卓四小姐很熟?天哪,她只是在远远瞻仰过如玉公子的俊美,却不曾这般近的听他言语过。

    陈美媛一时之间脸飞上两片红晕,看着孙云舟,有些飘忽。

    卓夷葭往旁边挪了挪。坐在一旁的林玉棋会意,用脚将火盆往旁边一勾,拖着凳子坐到卓夷葭前面一些,将将挡住她一半。

    “卓四没什么兴致,她是被我拖来了。”林玉棋看着坐在卓夷葭另一边的孙云舟,连笑都懒得笑。她承认孙云舟俊俏的很,但不是她的菜。于是在他前面也没有羞涩可言。说的直白而坦然。

    “哦,那林小姐真是好兴致。”孙云舟对着林玉棋说着,目光却落在卓夷葭身上,一动未动。

    林玉棋眉头一皱,“孙公子,与人言而顾其他,这是件极其极其极其不知礼的言行。”林玉棋将极其咬的特别重,而后说的缓慢极了,“既然孙公子跟我说话,那眼珠子能不能盯着,我?”

    孙云舟一愣,看向林玉棋,声音温和而有礼,“哦,林小姐以为我再跟你说话?”

第二百二十章 面皮() 
周围一声声嗤笑响起,连坐在林玉棋另一边的陈美媛都看不下去了。脸红了又白。

    “公子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陈美媛看着孙云舟,脸红着,眉头蹙成一块儿,手里不停地绞着帕子。

    闻声,孙云舟转头,看向陈美媛,“哦,你是?”

    陈美媛被孙云舟噎的瞪着眼睛,不知怎么回。

    孙云舟是主,他说不认识她,对她这个客,这是一件很没脸的事。

    林玉棋看着孙云舟觉得自己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呵,孙公子真是客气,你连你们家来的客人都不认识,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门牙。”

    孙云舟闻言,眉毛一挑,看着林玉棋,又看向陈美媛,温尔一笑,“恩,是在下疏忽了。”

    林玉琪气了个仰倒。

    一番风度的退让,避免了一场无畏的口舌之争。这真不愧是金平的如玉公子。众人在心底对孙云舟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一股硬气打出去,却打在一团棉花上。看着孙云舟那副云淡风轻,懒得跟你争的样子。林玉棋却是提上来的一口气下不去了,生生梗在心口,憋得生疼。

    孙云舟却是理也不理林玉棋,就那么看着卓夷葭,浅笑着。一旁丫鬟端着点心和茶水前来。孙云舟亲自接过,轻轻放在卓夷葭跟前,又将茶水端着递到卓夷葭面前,“天儿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旁边一众女子看着卓夷葭的眼神愤恨的都快伸出箭来,男子则都在一旁看着好戏。

    卓夷葭眼神扫过周围看着她的人,低头,看着孙云舟端着的茶,语气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孙公子怕是不知,我这人,有怪癖。不识得的男子碰过的东西,我不用。”说着抬头看着孙云舟,浅笑着摇摇头。

    孙云舟也不恼怒,只是将茶放到桌案上,声音依然温和,只是带着莫名的失落之色,“是在下逾越了。”

    卓夷葭当知他不过是做戏,按捺住心中的冷笑,没有回应。

    一旁的林玉棋转头看着陈美媛,“阿媛,你晓不晓得有一种人,很不要脸,人家不喜欢他,还死皮赖脸的不走?”林玉棋说的不小声,问的坦然。仿佛这是她家,而不是来孙云舟家做客的。

    陈美媛闻言一愣,看了眼林玉棋,又看了孙云舟。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孙公子将才的言行,但毕竟是在孙家做客,这般直言不讳的辱骂总是不妥。于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林玉棋倒无所谓她,她不似陈美媛,爹爹只是个五品,她爹是朝廷三品要员。最主要的,是卓夷葭,卓夷葭她家是镇国将军府,这么多年孙家和卓家暗地里不知斗了多少,偏偏明面上不敢撕破脸。只要明面上不撕破脸,孙云舟是决计不会把她们怎样的。

    孙云舟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卓夷葭,张了张嘴,好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恰时有人通禀,长平公主驾临。

    通报声刚落,便见赵映雪走向亭子的身影。众人起身行礼相迎。

    卓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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