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磨了磨牙问道:“陪姑姑来这里的,就只有我和你,还有花小叔么?”
丁银白她一眼:“你还想要多少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秦暖愤愤地瞪他一眼,这货就不会好好说话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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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两幅地图()
不过,还有些情况她没弄清楚,只能继续问他:“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姑姑的手下么?”
丁银答道:“不是!”
秦暖一愣,随即又听他说道:“这村子里住的是王府暗卫的家属!”
原来如此,难怪秦暖所见的那些小孩以及小莲等都很普通,只是王府的暗卫这么少,才十来个人么?
她刚刚露出些迷惑的神情,立即又被丁银鄙视了:“小傻子,做暗卫,有家眷亲人牵累的人毕竟是少数!”
秦暖愤然,自己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而已,他就算不说,自己也会想到这一层的!
“小心眼儿!”秦暖用鄙夷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丁银咧嘴一笑,“自己小心眼儿,便总看人家也小心眼儿!”说着咔吧咔吧地咬着苹果,一副大人不和小孩子计较的模样。
秦暖白了他一眼道:“我要搬到这个院子里来住!”
丁银眉头一挑,道:“也好!”
毕竟他是男的,花夜也是男的,守护病人的事情,有些还是不方便。
丁银随手一指:“花夜住了东厢房,我住西厢房,你就陪在正屋里住,我一会儿给你搬张床进去!”
这还差不多!秦暖点点头。
实际上,需要秦暖做的事情很少,除了一些极其贴身的女子事宜之外,其余的照料人的事情,不论轻重粗细,丁银都能干得妥妥帖帖,思虑得也非常周到,不论是秦暖,还是花夜都自认不如。
两三天后,李猗便能下床了,自己可以慢慢走动,需要秦暖搭把手的事情就更少了,她只需做个小跟班,看着李猗就行了,最多有时候需要念念书给她听。
至于让丁银学狗叫的事情,秦暖和花夜都是容易心软的人,眼见着丁银是个出力最多、干活最多的人,提了一回,便不再好意思坚持让人家学狗叫。
过了近十天,李猗看起来已和常人无异,天气好时还会到外面湖边散散步。
庄子中的人,并不知道李猗的身份,不过也并不好奇她的身份,遇到时,也会打声招呼,就如同小莲家寻常的亲戚一般。
倒是小莲有时候会同她的小伙伴显摆一下:“看,我家表姑姑漂亮吧!”
小伙伴们自然是十分认同的,李猗便笑眯眯地摸一把炒熟的野山栗子给他们吃。
这野山栗子炒熟了味道极好,比后世秦暖吃过的糖炒栗子还要好吃,唯一的缺点就是个儿小,剥壳极其麻烦,尤其是里面的那层皮太难剥了,也亏得这些小朋友们只要是好吃的就喜欢,并不怕麻烦。
秦暖和李猗以及花夜都是很怕麻烦的懒人,宁可不吃也不肯剥皮的。
丁银倒是不怕麻烦地很愿意给李猗剥壳去皮,然,他埋头细细地剥好了一堆栗子肉之后,全被花夜一把撸走了,理由是李猗没痊愈,只能少少地吃几颗,多了积食。
于是丁银只能愤愤然,看着花夜捧着一把干干净净的栗子肉吃得眉开眼笑。
此后,丁银也不剥栗子了。
秦暖终于忍不住问李猗:“姑姑,为什么要在这里养伤?扬州城有什么事情发生么?是不是不安全?”
李猗笑眯眯道:“不是扬州城不安全,而是这里方便!”
这里方便?
秦暖不觉得这里比起扬州城,哪里方便些?还得小心不要被人发现呢!
李猗揉揉她的头,道:“从这里去微山县方便!扬州城出出进进的不方便,还那么远!”
去微山县?
微山湖秦暖倒是知道,在山东境内,也就是如今的河南道内。
河南道的中部,如今是主战场,东面是以蔡希德为首的叛军,西面是朝廷的军队,以段秀实为首。
去哪里干嘛?按位置来说,那正处于最乱的拉锯战区域内,难道李猗要暗戳戳地去插一手?
可是她的伤还没好呢!
李猗往软榻上一靠,从腰间的绣花荷包里拈出了一张白绢地图扔给了她,“这是微山县和沛县一带的地图,仔细瞧瞧,再过两三天,我们就去那里!”
秦暖虽不明所以,接过地图还是细细地看了起来,随即她十分奇怪地发现,上面没有微山湖,那么大个湖,总面积上千平方公里呢,她不可能看错,于是忍不住问道:“这上面没有湖?”
“什么湖?”李猗闲闲地道:“那一带的郡县地势低洼,有许多小湖小湾,你问哪个湖?”
秦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细细地看图,她忽然就想起来,微山湖原本是没有的,乃是因为宋明以后,黄河不断决溢才慢慢形成的。
这个时代,这微山还真的是个有很多小山的地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山。
秦暖又问道:“我们去哪里干嘛?”
李猗睁开眼睛得意一笑,又从荷包里面拈出了一张丝绢图扔给她。
秦暖看着这幅图,似乎也是一副地图,可是弯弯曲曲的线条极多,很是繁杂,又略略有几分眼熟。
果然她就听李猗问道:“你不觉得眼熟么?”
秦暖点点头,然,她确实想不出来,这是哪里。
李猗眯着眼,“啧啧”两声道:“你还真是心大!这么快就忘了!这是那两块玉环上拓印下来的呀!把两幅图交叠到一起,就这样啦!”
她说得简单,秦暖知道这个过程肯定没这么简单就做好了,不然,怎么那么多年头,也没人弄出来?
秦暖看着这幅图看了半天,终究没看出名堂来,只知道这是一个地形复杂的区域,大概还有暗藏的危险或者玄机。
李猗笑眯眯地收起了两幅图,道:“到了地头,对照着地形实物大概就知道了!”
秦暖又问道:“花小叔也一起去么?”
李猗答道:“他明天就回扬州!我带你和丁银去就好!”
“那你的伤还没好透呢!”
李猗依旧笑眯眯:“不要紧,花夜做了很多药丸,我带着吃就可以了。”
看来,她早就计划好了!
至于现在所居的这个地方,虽然应该是扬州郡境内,却大概是靠着苏北了,所以李猗才觉着从这里离开方便。
秦暖最后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花小叔知道你要去那边么?”
李猗长眉一挑,叮嘱道:“当然不知道!你也千万别说!”
秦暖估摸着,李猗又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骗了花夜回扬州去。
………(未完待续。)
第260章 仇家宇文氏()
果然,第二天,花夜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对着李猗千叮万嘱地交待了许多注意事项后,被丁银送走了。
与此同时,丁银也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主要是抹去几人在此生活过一段时间而留下的痕迹。
又过了一天,李猗丁银秦暖三人坐上了小莲家的牛车,天刚亮就离开了小村子,去附近的县城里。
实际上,她们在县城外一处僻静的小林子边就下了牛车。
这里停着一辆马车。
小莲的父亲简大叔赶着牛车离开了,李猗带着秦暖上了马车。
丁银则自觉地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他也确实像一名车夫,粗布大棉袄,头上带着包住耳朵的老羊皮毡帽。
车厢内还有一个人,在她们上来之前,这人是半躺着的,斜倚着车厢,半眯着眼睛,端着酒杯往嘴里倒,看到李猗上车来,他才坐直了身体,放下酒杯,叫了声:“郡主!”
音色低沉,懒洋洋地带着一股软绵绵的有气无力感。
秦暖晃一眼看,原本以为这位是个老大爷,因为他有着一头银发。
等到在这人面前坐下来后,顿时就茫然了,不知道这人是老还是少……
修长的眉毛是灰白色的,眼珠子是浅棕色的,皮肤很白,却是光滑又紧致的,没有半丝皱纹,五官轮廓深隽好看,怎么看都不似一位老人家。
秦暖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头发上,一根杂色毛都没有,银发顺滑地披在脑后,老人家的银发很难白得均匀,且大都是干枯没光泽的,也绝对不是这样丝丝分明又质地润泽的。
这人显然是天生就长成这样子的。
白化病?
不是,白化病一眼都能看出病态的不正常,白化病人即便长得好看,也显示不出好看来。
秦暖一时间移不开目光。
这人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将手中握着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斜睨着秦暖,依旧是懒洋洋有气无力的语调:“小娘子,你这样盯着我看干嘛?”
秦暖被人质问,顿觉自己的失礼,走神之际猝然开口,一急之下说出的话便成了:“老人家,是小女子失礼了,请恕……”
她话一出口,又觉不对,又自己立刻打住了话头,还没想出下半句呢,李猗已经捂着胸口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重复道:“老人家……”
似乎这三个字分外好笑。
哼,胸口会疼,还要笑成这样!
那人将酒杯一放,神色淡然道:“小娘子的确失礼得很!我是你外祖母的朋友,按辈分来说,你应当称呼我宇文爷爷!”
宇文?
秦暖顿时心中一凛,顿时就想起了秦氏告诉她的,宇文家是他们家的仇人,自家的外祖父就是被慕容远引来的宇文家的人给杀死的!
仇家姓氏的人!且不知道这人参与了杀害自己外祖父的事件里面没有。
大概秦暖吃惊之下,神色凛然得十分明显,那人看到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似有些高兴起来,绽颜一笑:“慕容燕的外孙女倒是有趣得很!”
说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浅地小啜着,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对秦暖道:“你知道么?当初,你外祖父可是准备将你家阿娘嫁给我呢,啧啧,若是你外祖父没死的话,这门亲事大概就成了,指不定现在你就成了我的女儿咯!”
秦暖顿时恼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刚刚还在冒充人家“爷爷”辈的祖宗,现在又来恬不知耻地冒充人家“父亲”!
她恼怒地瞪着这个满嘴胡说的人,只是她并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驳斥回去……
一旁的李猗开口道:“疯子!你不许胡说八道骗小孩子!”
那人一仰头,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唇一撇,懒洋洋道:“我可没有骗小孩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猗不再理他,对着秦暖道:“这位,阿暖称呼他文先生就好!”
秦暖点点头,不过对这人,心里依旧满满都是戒备。
车厢内,一时间又安静下来,李猗闭目养神,秦暖同那人也自然是无话可说。
那人斜倚着车厢,一杯一杯地斟酒、喝酒。
过了许久之后,秦暖忽然就奇怪起来,这人就算酒量大,千杯不醉,可是喝了这么一路的酒,难道就肚子就不涨得难受么?
只是秦暖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他立刻就发现了,扭头冲秦暖一笑:“长路漫漫,旅途寂寞,小娘子要来一杯解解闷么?”
秦暖顿时又恼了,扭头再不理他。
李猗睁开眼睛道:“衣缥,你滚下去骑马!”
衣缥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情来:“为什么啊?”
李猗淡淡道:“酒味熏着我了!”
衣缥撇撇嘴哼了一声:“我还嫌闷呢!”
说着,就起身拉开车门跳出了马车。
马车还在行驶着呢!秦暖被他这行为吓了一跳。
李猗:“摔不死他!”
不过一会儿,马车侧面响起了“哒啦哒啦”的马蹄声。
秦暖撩起车帘向外一望,那人果然已经骑在了马上,只是头上已经裹上了黑色的幅巾,银发包裹在幅巾中,一丝不露。
自唐以来,都不流行带幅巾了,这装束曾在魏晋时期的王公名士之中分外流行,用整幅帛巾包着头,后面的余幅自然垂下,有的短些披垂至肩,有的则长长的披到背上,风一吹极是飘逸潇洒。
此时,马背上的这家伙,幅巾的余幅就长长的,留到了肩背以下,都快及腰了,迎着风飘逸起来,丝质的黑袍亦是衣袂飘飘,极有魏晋名士的风范。
当然,如果是光看皮相的话,堪称完美,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嘴上多了三缕清须,同头发一个颜色,如此,再也不会让人觉着他的眉毛和头发的颜色奇怪了,做足了一个前辈高人的范儿。
衣缥侧头,斜斜睨了秦暖一眼,没言语,又昂首驱马前行,愈发高冷飘逸起来。
这时候,车前头传来丁银的声音:“真特么骚包!”
骂完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尖锐,又加了一句:“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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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我是不信的()
骑在马上的衣缥,抬了抬手,飘飘的丝袖中有几点寒星飞向驭车的丁银。
秦暖此时在马车的侧窗,看不到丁银的动作,正在担心丁银没防备呢,就见一匹雪亮的刀光劈向衣缥。
衣缥纵身而起,广袍飘飘,甚是好看,然,他突然叫了一声“我的马!”
似乎是在纵身而起躲开刀光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的马是躲不了的。
好在丁银并没有跟一匹马过不去,刀光斜斜掠过了马臀,那马依旧毫无防备的前行。
衣缥嘴里虽然这样叫着,袍袖间又是几点寒星向丁银飞去——
窗口的秦暖耳边有劲风掠过,一样东西从车窗里飞了出去,直直砸向衣缥的胸口,衣缥人还在半空中,原本无处借力,只见他身躯一扭,生生躲开了。
秦暖如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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