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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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春-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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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唐允章一样,都是世家公子,他还是这侯府世子爷,将来要挑起靖安侯府的大梁,却连唐允章的半分本事都没有,实在令人羞愧。

    慕博庸原就担心这唐允章问起慕言春,因而原打算好好招待他一番,叫他忘了慕言春才是,没料到他来的头一回便问起了慕言春,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慕博庸干巴巴地又咳了一声,道:“春儿她前些日子中了暑热,病了好些日子,如今身子十分不好,正在房里歇着呢!怕是不便见人……”

    “春儿表妹一向身子不是挺好的么?”唐允章将慕博庸紧紧盯着,道,“晋临当初在汴京时常常同我提起春儿表妹,说她一切安康,怎的如今突然就中了暑热?”

    慕博庸将慕晋临看了一眼,像是责怪他不该在外人面前多说,可是对上唐允章,转眼间便换上一张笑脸,“她原是身子极好的,只可惜她性子一向大大咧咧的,大烈日的往外边跑,可不就中了暑热!”

    唐允章听了也跟着笑了一声,可那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原来是这般缘故,表妹性子这般活泼,竟跟姑姑从前一样……”

    慕博庸听了他这一句,又思及唐氏以往那般冰冷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因而只是尴尬笑笑,没有做声。

    唐允章又问:“表妹可看了大夫没有,最近吃了什么药?按理说中了暑热吃了药之后便会好上不少,不至于连门都出不来。”

    慕博庸笑着道:“已经用过了药,身子也好上了许多,只是病了一场,底子自然有些虚,府中世医说任然需要静养,因而我便没让她过来。”

    “真是劳烦侯爷费心了。”唐允章面上笑意不减。

    慕博庸一瞬间觉得有些怪异,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没有细想,他见唐允章再没往下问慕言春之事,便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很是松了一口气。

第一一二章 动手() 
慕博庸原就担心这唐允章问起慕言春,因而原打算好好招待他一番,叫他忘了慕言春才是,没料到他来的头一回便问起了慕言春,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慕博庸干巴巴地又咳了一声,道:“春儿她前些日子中了暑热,病了好些日子,如今身子十分不好,正在房里歇着呢!怕是不便见人……”

    “春儿表妹一向身子不是挺好的么?”唐允章将慕博庸紧紧盯着,道,“晋临当初在汴京时常常同我提起春儿表妹,说她一切安康,怎的如今突然就中了暑热?”

    慕博庸将慕晋临看了一眼,像是责怪他不该在外人面前多说,可是对上唐允章,转眼间便换上一张笑脸,“她原是身子极好的,只可惜她性子一向大大咧咧的,大烈日的往外边跑,可不就中了暑热!”

    唐允章听了也跟着笑了一声,可那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原来是这般缘故,表妹性子这般活泼,竟跟姑姑从前一样……”

    慕博庸听了他这一句,又思及唐氏以往那般冰冷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因而只是尴尬笑笑,没有做声。

    唐允章又问:“表妹可看了大夫没有,最近吃了什么药?按理说中了暑热吃了药之后便会好上不少,不至于连门都出不来。”

    慕博庸笑着道:“已经用过了药,身子也好上了许多,只是病了一场,底子自然有些虚,府中世医说任然需要静养,因而我便没让她过来。”

    “真是劳烦侯爷费心了。”唐允章面上笑意不减。

    慕博庸一瞬间觉得有些怪异,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没有细想,他见唐允章再没往下问慕言春之事,便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很是松了一口气。

    唐允章见过了慕博庸,又去拜会了慕家老太太,跟着众人吃了洗尘宴,便往慕芩雪特意布置的别院歇下了。

    慕言春呆在漱兰院中什么消息也没有,左不过还是那位仁兄闲暇之余在她耳边念叨的。

    她吃着那位仁兄从府外带进来的冰糖葫芦,见他说至精彩处,也不好打断,只好等他说够了,一脸委屈地问她怎的都不做声的时候,才终于找了个机会道:“你说表哥稍稍挑了几个刺,让父亲将慕芩雪训斥了一顿,可我观表哥以往为人,向来是极谨慎筹谋的,这样的事这么也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那位仁兄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据我所知,你生平跟你这表哥没什么交往吧?怎的说的好像极其了解他似的?”

    慕言春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腮帮不住地咀嚼着,以掩饰自己面上的表情,道:“我自然是听晋临说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么?”那位仁兄狐疑地看她一眼,也不再追究,只道,“你那表哥确是个有些手腕的,我才他这般做必是大有深意,再者,他那院子好歹是慕芩雪布置的,平日里怎么着也得有她的人来往,叫人家知道了他和慕芩雪关系不大好,也就不会贸然撞进去。”

    “你这么说……着实有些牵强。”

    不过慕言春自己也不知道缘故,这位仁兄这般说法,她也无法反驳。

    “说起来……”那位仁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突然想起一桩事来,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盯了慕言春一眼,笑眯眯道,“我听说你那个父亲同意将你幼弟过继到那个姨娘膝下了,原本听说你们家老太太很不乐意,不过后来不知怎的,还是同意了。”

    “看来你这花心老爹很是喜欢那个娇滴滴的姨娘啊!”这位仁兄感叹一声,“若是日子这个姨娘做了你的后娘,你这小日子可怎么过呀?”

    慕言春吐出冰糖葫芦山楂里的核,心道这厮着实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说一些不好的话。

    她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那罗氏才不会成为我的后娘。”

    “说的也是,有你在,她多半也成不了什么大事。”那位仁兄面上笑意更深了。

    “你倒是什么都晓得。”慕言春忍不住打趣他一声,这厮却是个没脸的赖皮,十分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她的称赞,还蹭过来找她讨一颗冰糖葫芦。

    慕言春将最后一颗吞进肚子里,引得这厮一阵哀嚎。

    不过……

    慕言春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色,罗氏终于朝慕温茂下手了,她不动手则罢,一动手必会露出一丝破绽,这一回她必定要将罗氏绊倒!

    不然,实在对不住她在这院子里憋屈了这么些日子的煎熬。

    那位仁兄看了一眼她的神色,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你终于要动手了么?”

    “现在……也是时候了。”慕言春面上带起一丝笑意,“我筹谋了这么长时候,怎么能不给罗氏和那慕芩雪一个惊喜呢!”

    再者,正好表哥也来了靖安侯府,正好可以借他的力使一使,因为他是外人啊,正因为他是外人,所以才更好对付慕博庸。

    两个人正说着,便听见外面一阵敲门声,“二小姐,用膳了。”

    那位仁兄自觉躲到屏风后,慕言春才开口,“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面容寻常的小丫鬟,腕上挽着饭盒子,将菜一道道布好,方退了下去。

    慕言春看着桌上的饭团子,将那个缀了紫菜的拿了起来,用手掰开,里头正藏着一个小巧的竹筒。

    那位仁兄走了出来,悠声道:“你那个姐姐千算万算,派了这么多人来盯着你,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能用这样的方法跟外界传递消息,也实在是有趣。”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当初我跟刘嬷嬷达成共识时,便早早做了准备,若是我到了这般境地,她便用这种方法给我递个消息,并不算什么。”

    “我倒觉得挺有新意的。”那位仁兄摸摸下巴,“你当初到底怎么样才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的,我真是愈发觉得你的心窍生得与众不同。”

    “多谢夸赞。”慕言春面无表情地受了,又道,“不过是平日里多看些书罢了。”

第一一三章 一搏() 
日色微暖,房内纱窗轻起,香炉里燃着清淡的冷香,熏得室内皆是清淡香气。

    罗氏绕着书桌走至窗前,心中有些燥热,“雪儿,我瞧那唐允章像是来者不善,这才第一日便来找咱们的茬儿,不知道日后还能如何呢?”

    “他左右也不过在咱们这儿呆上几日,只要慕言春仍‘病者’,他也拿咱们没法子。他若故意寻衅,咱们忍上一回便是了,不必放在心上。”

    慕芩雪表情淡然,与其说她对唐允章的来访感到镇定,不如说她自信慕博庸对于府中颜面的在乎,绝不会将慕言春轻易放出来。

    无论唐允章来此是有什么目的,只要慕言春还被关着,他就无法对自己产生实际的威胁。

    因而无论如何,她也不需要将唐允章放在心上。反而,她还可以借着慕幼萱的事情为自己吹一把东风。

    “小姐,时辰到了,侯爷请您去一同喝茶。”

    一个丫鬟走上前来,在慕芩雪耳畔俯身说了这一句。

    慕芩雪轻轻颔首,起身对罗氏道:“母亲,女儿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嗯。”罗氏自然晓得是慕博庸请她去的,心里虽然有些埋怨慕博庸不让自个儿过去,可她也晓得慕芩雪比自个儿能说会道,也极会讨人欢心在唐允章跟前慕芩雪也是后院里最能放得开的,不像她,虽然在背后说唐允章是一句接着一句,可当着他的面儿,却是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她不由感到一丝沮丧,直到慕芩雪被前簇后拥地走出了院门,她也依旧提不起劲来。

    罗氏正忧郁着,便见一个丫鬟小碎步走了进来,低声道:“二夫人,方才三姨娘派了个小丫鬟来请,说是想请您去芭蕉院吃茶,您是去还是不去?”

    “仲氏?”她的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她这一番多半还是为了那慕温茂来的吧,前些日子仲氏没甚反应,她还以为她死了心,自知自个儿不得侯爷欢喜不敢同自己争,没想到到了如今板上钉钉的时候,她偏偏来寻自己。

    罗氏对于自己过继慕温茂一事对仲氏没有一丝愧疚之情,本来就是仲氏自个儿没什么本事,连个儿子也教养不好,又不讨侯爷喜欢,被人夺了孩子她也只会哭哭啼啼,这能怨得了谁?

    也只能怪她自个儿没本事!

    “你去回了那丫鬟,说我如今正忙着呢!没空过去。”

    罗氏虽瞧不起仲氏那软弱性子,可她毕竟也是要过继她的儿子,要是见了她闹出什么事,慕温茂心里难免有个疙瘩,她还是不去见她来得保险。

    那丫鬟出门跟仲氏派的人说了,没一会儿又进了来,对着罗氏道:“那丫鬟不肯走,只说三姨娘请您去吃茶,谈一谈某一日她在别庄竹林见到的人影。”

    罗氏心头一滞,下意识地慌乱起来,“什么人影?”

    “那丫鬟说,那日三姨娘去竹林散步,恰巧瞧见了您的大丫鬟琉珠,还有一个什么人她不肯说……只说一定要请您过去,不然,日后出了什么事,她怕是不敢保证!”

    那丫鬟低着头不敢看罗氏一眼,虽然在心里暗暗猜测那日三姨娘到底瞧见了什么,可也丝毫不敢在罗氏面前表现出来。

    听了那丫鬟一席话,罗氏手指微微捏紧,疾步走到椅子上坐下,又觉得坐得不安生,转而站了起来,她许久没有做声。

    隔了好一会儿,那丫鬟才听见罗氏将琉珠唤了进来,叫她去问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许久,也没见琉珠回来传信,罗氏坐立难安,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低声道:“你去回了那丫鬟,说我过一会儿便去见她,让仲氏好生等着我!”

    “是。”那丫鬟缓缓退下了。

    青蕉透碧,海棠盈盈。

    一片姹紫嫣红之中,便是芭蕉院的所在,这大约是靖安侯府最别致清新的一个院子,但也少有人往来。

    这是从前唐氏最爱的一个院子,唐氏在世时,常有人来此吟诗赏花,后来唐氏病重,罗氏当家做了主,便开始在慕博庸耳边吹风,只将这个院子说得怨气十足,往后便也不常有人来此了。

    仲氏以往极爱此处,自罗氏挑拨后便也不常来此了。

    如今乍至此处,只觉得恍如隔世,当年大夫人的音容笑貌仿佛仍然在她眼前浮现,那样艳丽美似海棠,那样温柔多情更胜杜鹃。

    她将鬓角碎发别到耳后,一张美丽脱俗的面容愈发忧桑落寞,右手放至胸前久久不能放下,仿佛在捍卫者什么似的。

    仲氏焦虑地在芭蕉前走来走去,紧张得几乎都出了一身冷汗。

    她从来没有跟罗氏过多交往过,罗氏与她向来是不同世界的两类人,她有时候看着罗氏在人前说笑,也会羡慕她,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罗氏那样的人。

    她虽然十分渴望自己也能变得令人瞩目,可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是什么性子,她连在人前说话也觉得紧张万分,更不用说被那么多人看着还能语笑嫣然了。

    她自己的性子自己十分清楚,因而也从来不敢奢求什么,她只盼着自己能够平安度过此生,能看着温茂和幼萱平安无事地长大就已经十分满足了。即便幼萱瞧不起她这个母亲,她也无言以对,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钦佩的人。

    仲氏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下去也就罢了,可她实在没想到罗氏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温茂头上。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啊!

    温茂虽然不比世子爷聪明,他虽然性子怯弱,他虽然有千般万般的不好,可那也是她的儿子啊!

    温茂生病时,没有一个人会过来问候,是她抱着他一声声哄着,盼着大夫过来将他治好的;温茂不会读书,也是她日日陪在他身边,给他递汤倒茶细心督促的。

    凭什么?

    她就能这样简单地将温茂从她身边夺走!

    约罗氏芭蕉院一聚(言曾在竹林见到琉珠),罗氏做贼心虚前往竹林。慕晋临发现府中账务漏洞,自慕言春受罚,府中账务一向由罗氏处理,慕博庸微愠,却发现罗氏不在湘君院。

第一一四章 质问() 
第一一四章质问

    仲氏本以为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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