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竟然是有人在一棵大树的上面。
那树上的人,也是一名轻功高手,耳朵自然也是灵敏的很,听到有脚步声后,便停了下来。也没弄出任何动静。
可偏就是云柯是赖着不想走,被秦衍公主抱着,头往上,一不小心自然就是瞥到了。
在树上,一男、一女紧紧拥着,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身上还裹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貂裘。
这半夜林中会冷,也能理解。
可当下树上的两人被发现后,那女子显然是不乐意了,然后男子安抚了两句,在云柯与秦衍走远后,慌忙穿了衣服便跟过去,脸上连块布都不蒙,一柄剑直接横在秦衍面前。
:“这位道兄,我家娘子既然已经被你们看光了,虽然无意,但这公道我还是要讨的。拿你们的命,也请莫怪了。”
秦衍抱着云柯掉头就跑,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想暴露。刘云柯更是不想,闹大了,这驸马与公主跑到郊外的小树林,去去
那还不得被城中的百姓都笑掉大牙。
便把头埋进秦衍的胸口,催促着:“快些。”
身后那人既然能跑到树上去做那事,那轻功自然也不是盖的。
一路穷追,整整,在这林中转了五圈才把那人给甩掉。然后秦衍把云柯放下来,两人分头跑。
秦衍的暗卫也都在后面跟着,等跑出林子外面后再去汇合。
整个感觉,这就是惊险。
真是到处都是高手啊。
汇合后,秦衍握住她的手:“以后还是别来这里了。”
云柯:“真是技高人胆大,那么高的树上,都
不对,那人的功夫好熟悉。”
然后拍拍秦衍:“你不觉得,他的轻功跟我的很像?”
特地又在秦衍面前施展了一便那人方才追时的一个步伐。
这天下无独有偶,但是起步与落脚的动作,在每个派系都是有稍许不同的,而且,尤其在踩着树枝、墙壁借力的时候。
心中不免大惊,云柯:“那人不会是我同门吧?不会我已经被认出来了吧?”
虽然见过她的人不多,但若是同门的话,那能认识,应该也不稀奇。心不免跳的更厉害。
秦衍想了想:“应该不会。不然,他也不敢下来拦我们。”
然后走到京中一家客栈,要了一件客房住进去。
刘云柯硬拽着他的手,低着声:“不回家?”
秦衍:“想,但是。”
然后但是后面的他没说。
轻咳了一下:“反正已经晚了,回去也不方面,明日再回吧!”
第二日清晨,出了客栈,秦衍直接上了马车,在马车内换上官袍,然后又将人皮面具取下。
云柯则是跟着一同过来的月莹、星棋,三人乘着另外一辆马车回了府上。
月莹好奇的问:“昨晚,有没有什么、什么特别好玩的?”
云柯:“没有。不过就是听了一出戏,还挺不错。”
月莹抬头往上,对着车顶翻了个大白眼,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都玩到侧夜不归了,能不发生什么事?”
云柯白过一双眼看着她:“难道你懂?”
月莹忙凑过去:“快说说。”
然后手指着一旁的星棋:“去去去,小孩子,别偷听。”
唇角勾了一下,云柯:“莫非,是你想歪了?听了戏,吃了夜宵,想夜不归宿一次都不成。还是月莹你之前跟何畏都干过什么特别的?”
星棋:“就是,不然就说来,我也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月莹两手握拳,紧握着:“星棋!!!”
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眼,指着一个地方,云柯让车夫先停了车:“小星棋,下去先帮我买碗豆花上来,还要一笼肉馅包子,一份鸡蛋薄饼,再弄点酱。”
毕竟嘛,这大清晨的,女孩子出去还是不安全的。星棋应了声,便跳下马车,月莹趴在车窗处也朝外面喊:“给我也来一份,要小米粥、榨菜、油条。”
良久后,星棋拿了东西上来,在马车内的小桌上摆好,但是神态扭捏着,有些迟疑。
云柯:“你不会是怕我不给你钱吧?”
星棋忙摆手,一副豪爽样:“难道这点钱,我还要斤斤计较不成。”
然后说完又继续有点扭捏,星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想去府上,能不能、能不能。
就是,你们见过的,孔君赫,是奉公子的命令才来京,至今还没有什么住处,所以想。
而且吧,我们大司空府这么大,也没住多少人,分出去一个院子也不是没什么的啊。”
喃喃自语的说着,云柯目光直接瞬间冷了下:“他要上来?”
星棋:“嗯。”
云柯觉得十分不妥,毕竟她跟月莹都是女孩子,星棋还说的过去,毕竟是护卫,而且大家都没熟。
可这孔君赫,既不认识,也不熟悉,让这么一个男子上来,也太没规矩了吧?
若是秦衍在还好,可是秦衍不在,这就相当于一个女主人私下邀陌生男人上车。这可都是有忌讳的啊。
月莹直接亮出了她那柄桃花扇扇尾的锐利刀片,横在小星棋的脖颈处:“奈奈的,你是活的腻了对不?那孔君赫,枉他满腹经纶,难道就不知道这男女有别,这瓜田李下?
这他今日上马车是小,但若是传出去,你觉得别人会怎么说夫人?你觉得公子若是知晓,我们俩人这几日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然后说完,直接把星棋往车门逼去:“既然你惹的祸,你就自己下去处理,把他带回府上吧。回头等公子回来,我们就请示公子。暂时,你还是把他往你房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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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多想()
把星棋顺便用手一推给推了下去。
然后门关上,招呼车夫开始上路。然后两人便将东西摆好,云柯用筷子夹了个包子,蘸了酱就往嘴巴里填。
对月莹直接用手指做了一个夸奖的意思。
有些东西,反正她也不想瞒她,毕竟这孔君赫来都已经来了,云柯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便将六岁那年,与可能是孔君赫的人见过一面的事情告诉她,月莹手托着下巴,沉思了好久。
云柯:“你说他会不会,对我?”
月莹手一摆:“不可能,那时候你才六岁,孔君赫是十三岁,而你七岁时秦刘两家联姻,也就是你与公子的婚事,那时的提议还是孔君赫的父亲所提。
若是他真对你有什么意思,他父亲也不会让你与公子联姻,而且,你才六岁,那时候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对于一个十三的少年,能有什么诱惑力?
八成啊,就是夫人你多想了。”
云柯:“可,”
反正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尤其是孔君赫在的时候,总感觉他那话中有话,就像昨日他与星棋的对话,他说他来京城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欠他一个馒头。
也的确,当年她六岁那年跟哥哥一起流落街头时,是拿过那个人的一个馒头。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她多想了?
云柯:“也但愿吧!”
然后继续吃着,想了想,这件事还是不告诉秦衍了吧。
等回到府中,算了下日子,便让人备了热水,好好的泡了泡,等秦衍回来后,也已经让人也帮他备了一桶。
他素来爱干净,她是知道的,昨晚在客栈待了一夜,一身从小树林带出来的汗渍都没好好洗洗。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其他考虑的。
今日早朝结束的很快,秦衍回到房中,看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就已经知道意思,她那月事应该已经过去了。
然后退了官袍,看着那屏风后备好的浴桶,眉毛挑了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云柯在他身上锤了一拳:“快了,昨晚闻着你那一身的臭味,脏死了。”
秦衍:“有吗?”
八成,还不是你想了?
然后也不多说什么,把中衣也解了,然后走到屏风后,云柯帮他把一些草药、香木给放进去,手中是她早晨先做的一个刷子。
一个如同手臂长短的竹片,竹片的一头用麻布缠住,另一头则绑着大街小巷卖的那种最普通的洗澡用的刷子。
手握着竹片的一头,帮他揉搓着。
秦衍是背对着她的方向,头往上抬着,扫视她:“不会,是有什么所求吧?”
云柯:“哪,哪敢。再说,你的还不就是我的?”
秦衍:“说的倒也是,不过这几日还真的不适合惹事,还是能消停点就消停点。”
云柯:“可你怎么知道我想着去惹事?这京都,我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关于这里的记忆我都不记得,怎么去惹?”
秦衍拉住她握着竹把的手,换了一个位置搓,眼眸看着她:“你十二岁有一个转折点,那年你父亲称帝。可在你十一岁时,秦刘两家的势力明显我们秦家已经占了全国大半土地。”
云柯:“所以这一点,我也想过。那时我记得秦伯父身体也尚好。你不是说你父亲死于战场吗,可即便死,那你们秦家的势力仍在,再说我们又有婚约。
怎么还会有五年的时间,我们分隔在两地?”
这一点,她也不是一直就没考虑。
就好比,为什么父亲会忌惮秦衍的势力,如今这秦衍是他们刘家的女婿,而且不说现在是,就说是在五年前,她与秦衍应该是十年前,她七岁,秦衍十一岁就由两家父母定了儿女亲家。
这秦伯父若是因意外死于战场,她父皇才得以称帝,那若这样的话,秦衍应该会为她父皇感到高兴的啊。
毕竟这天下太平了,而且,她父皇也算是他岳父,便是自家人的。
可事实中,秦衍与他们刘家,这之间好像还隔了什么事,她不敢去问太多,但是十二岁,也的确是个转折点。
十二岁之后她父皇称帝,她便一直居住在京城,而秦衍则是退兵守在江东。这期间的事情,正好她十一时候的记忆已经想起来,这关于十二岁时候的,也便是快了。
她有预感,在她十二岁时候一定发生了造成两家误会的大事,所以今日,她一定得知道,即便秦衍不说,那也得探探口风。
秦衍握着她的手:“后背,再往左一点。”
云柯:“秦衍!”
秦衍:“嗯?”
云柯:“我十二岁那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衍没说话。
云柯:“快说,到底是不是?”
然后便开始恶作剧的在他身上挠起了痒,秦衍猛的把她的手摁住,然后整个人转过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这么着急知道做什么?再说,也不过就这两天的事情。”
云柯:“可是戚夫人说,我父皇,杀了你父亲。”
小心翼翼着,虽然她,也十分不信。但是若不信的话,那为什么会有他们五年时间都分隔在两地,而且之间甚至一封信都没有来往。
秦衍面色微沉了沉,但还是装作不甚有事的看着她:“戚夫人什么时候说的?”
云柯:“回京第一天,你带我去皇宫的那次。在未央宫,我们闹的有点不愉快,她就这样说,那时,我以为她是故意欺负我不记得了,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秦衍:“那你信吗?”
不点头,也不摇头。
突然从后面用手抱着他,将下巴抵在秦衍肩膀的一侧,头微低着,声音更是低的,甚至她自己都不在知道有没有说。
云柯:“我只希望,那不是真的。”
然后便是xing,又要了一桶水,洗完过后,便去另外一只桶里。但至始至终秦衍都没有对她说。
如果说了,他的计划也便会泡汤。
他也不是有意要利用她,只是这刘勋背信弃义,杀死他父亲的仇,这些都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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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担忧()
因为还有奏折要阅,所以这次他们进行的很快。一炷香后,两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的趴在桶的边上。
刘云柯靠着他的身子,在他胸口用指头戳了戳:“戚夫人那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衍把她移开,起身,脸是板着的,连方才的欢愉都不见了。
拿过一旁的浴巾,擦着身子,在腰间围好,便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看来,似乎他并不想提起这事,云柯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问了。但她隐隐有预感,那一年,一定是他心中特别不好受的那一年。
揉了揉腿上的酸痛,又泡了一会,才勉强站起身,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才让蒹葭与白芷带几个小丫鬟过来收拾。
秦衍是在隔壁的书房里批阅奏折,从敞开的窗户向里面望去,整个人做的挺直,面色一丝不苟的。就像很久以前,每一次,她跑到他们家,去找他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也总是这样,坐的身子挺直,一丝不苟的看着书,然后时不时做些备注。
她当时最喜欢的,便是坐在书案对面看着他读书,看着他就这样一丝不苟的样子。
当然,她幼时是很不用功的,净想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每一次他也都会备些适合女孩子看的书,然后桌上放着一根戒尺。
她自然是,尤其是在五岁之前,都是被宠坏了的,她不喜读书,她母亲是管束不了她,她父亲那时还没弄出什么红颜、知己什么的,对她更是极为宠溺。
她哥,是家中唯一能够管得了她的人,自然就是从她记事起就不时的在打她。
手中更是皮鞭、戒尺不离手的监督着她读书,所以她第一次见到秦衍把一个戒尺放在桌上的时候,她是没有感觉的。
可是偏偏秦衍那第一次下手就很重,他说:“不重些,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她挨了打,本以为就像哥哥所说的,只有哥哥才能打她,而其余所有人都不可以欺负她。所以她哭着指着他后,撒腿就跑。
那时的秦衍就在背后,也不追她,只是不冷不热的:“你哥让打的,他说你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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