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思维猛的被打乱,云柯一口冲过去:“不是答一个问题加一两,五十一两吗?”
墨语:“五十一两。”
云柯慌快的翻钱包,她出来是带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的,不对,她怎么可能这么大额的银票?
好像是墨语说要去买一间铺子,应该很贵,然后建议她带的。然后眸中升起团团怒火,将银票攥在手心里:“我可以不给你吗?”
然后佯势就要跑。
墨语:“你跑的话,月莹及何畏正在后面,他们二人肯定是要宰你一笔的,与其被他们宰,还不如被我宰。
而且你要想清楚,公子是开钱庄的,万一月莹要嫁妆,你给五十两,能说的过去吗?而且你若是给月莹嫁妆,就得还得给我嫁妆。
这一来一回,损失的更多。”
云柯掐着手指:“给嫁妆这不应该的吗?”
墨语:“你要花你的钱给,不花公子的钱?公子,他可比你有钱多了。所以现在拖一时,日后就都不用你掏钱。”
云柯板着眼,死捏着自己的钱包。
墨语扁了扁唇:“这些,可以算作你给我的嫁妆之中的。”
云柯轻咳了两声,怎么有点恶心,忙把银两给了他:“二十五两五钱,你说过,你只要一半的。”
墨语轻嗯了一下,手伸着。
云柯在心里想呕,他一个大男人为了得到一点钱竟然能跟她诌到这种程度,不过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不过怎么觉得,从清晨见到墨语的第一眼就被他给算计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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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决绝()
墨语让她先回到鸾凤酒楼里等着,他去与何畏、月莹会会。
云柯只觉顿时松了口气,这人,实在是太有心机了。
然后不多会,墨语从外面回来,月莹与何畏跟在其后,走到她面前,墨语是直接坐在云柯的对面。
月莹与何畏则是头低着,一副做错了事刚被训斥过的样子。
月莹:“多谢夫人不追究之恩。”
何畏跟着头低着,鞠着弓,然后说着同样的话。
但满眼的都是不情愿,以及小心翼翼,云柯瞄了眼墨语,眼眸动了动,意思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墨语摊开两手,微摇了头,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头:“三。”
他不过是用三两银子买了一支好看的簪子而已,然后骗月莹说,这是夫人送与她赔罪的。夫人刚嫁到江东,当今陛下连半点嫁妆都没有给她,这簪子不贵,但这点钱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月莹虽然骄纵了些,平常在他们几人之间耍点小心机,但是人毕竟不坏,其实她也并不是真的想坑云柯一笔。
顿时就有点心软,甚至有些悔,收了簪子便跟墨语过来认罪。
云柯瞥了瞥墨语,没说什么,一副冷冷淡淡走了出去。
这事她能怎么说?这墨语搞鬼如果中途被发现了什么破绽,肯定会被月莹跟何畏暴打的,她掺和进去了,多说错了什么,那就是墨语的帮凶。
所以,还是躲远点好。
何畏咬牙切齿着,把墨语揪到一边:“朋友妻,不可欺。”
墨语拿掉他拎着自己衣领的手:“我有欺吗?”
何畏:“那之前,你凭什么说我是渣男?”
墨语一脸平淡的吐了吐口气:“月莹本是喜欢公子的,若不是你强行霸占,她会跟着你?”
那天本是月莹及笄的生日,说好了要跟公子一起泛舟的,结果在前一日何畏半夜回来,一身的伤,而且还给自己下了媚毒,月莹给他上着药,上着上着他就人家姑娘给上了。
这事星棋不知道,但他可是明明知道的,第二日公子让他去叫人泛舟,就看到了两人用被子裹着身子还在做。
跟公子悄悄说了句,拎起毫不知情想要跑过去瞅一眼的星棋就去泛舟。
何畏嘴角抽了抽,在左侧脸上有一道疤痕,在最开始时很丑,但现在已经好了大半,看不出有多难看,反倒给他原本的脸平添了一股男子气概。
而且何畏的武功,虽只擅长用长剑,但却是四人当中最好的。只是,对自己这张脸仍不自信。
有些愤愤的走了去,墨语在心底数着自己的这些小银两,眸底的流光一转,去了赌坊。
云柯回到自己房间,拉了被子就睡,睡了许久,突然脑海里莫名其妙就想起昨晚的事,然后做到一半,就被打断。
心中有很大的不甘,而且那种愿望也越来越强,想被人紧抱着的感觉,想被填塞,被充满。然后被人狠狠的
不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努力的睁开眼,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下,只剩下亵衣亵裤,这个地方有一点点的陌生。
努力的支撑着身子,她自己的身子她清楚,将床上的帷幔拉开一点,一个人影隔着屏风就在那里喝着茶,举止投足,都极为酷似某人。
云柯舒了口气,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走过去,绕过帷幔。
楚宁远看着她:“对不起。”
云柯:“你说什么?”
有股不好的预感。
楚宁远:“方才。”
楚宁远意有所指,并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
她身体尚有雪莲的功效,百毒不侵,所以一般的媚毒根本就控不了她,而且她睡眠极浅。他给她用了种致幻的媚毒,却只褪了外衣,见她有醒转的情况就没再碰她。
但脑中仍存有一种希翼,若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她会不会,会不会。
又特地往床上瞅了瞅。他希望这五年来,她对他哪怕有一点点的情谊,哪怕这次之后她对他都是恨。但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心软,一点点不把他置于死地。
但若她以为他们肯定发生了什么,那心境肯定会不一样,她那么喜欢秦衍,一定不会去见他。
会躲起来,而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不怕有第二次,哪怕是强取豪夺,他不想再压抑自己,不想再时刻以前朝的大业来压迫自己,什么都畏头畏尾。
哪怕她会恨他,因为这个世上,如果你唯一喜欢的东西都被别人给夺去了,那便得到了天下,你不喜欢,又有什么用?
一个巴掌从他脸颊扇过,是用足了力气,云柯看了看自己,突然都觉得好脏。
楚宁远一把拉住她,把她抱在怀中:“对不起,我中了毒,我姐姐把你送到我屋里来,所以才而那时你昏迷着。”
一句一句的呢喃、解释。
云柯没有动,手中在不断的用力,她突然想到了死,一想到方才那个梦,竟然是真的有人在对她,而且还是在她浑然不知以为只是在梦中的情况。
那种感觉,那种一下一下被其他人填充很肮脏的感觉,手中终于在蓄集了力气之后出现了一柄刀。
是墨家传说中的一种绝技,用身体里的力量,从掌心逼出,将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冰刀。
然后对着自己从胸口刺下,没有痛,只觉得恶心。
她轻功极好,而且此时脑海中也只有这一个念头,所以动作极狠、极快、极准,楚宁远发现了异常,飞快的阻止,但也只是微偏了一点方向。
楚宁远已经握住了她手中的冰刀,前端刀刃却已经刺入了肌肤。痛感袭来,看来这也并不是一场梦。
云柯:“如果我想死,你们谁都拦不了我。”
冰刀的刀身突然变大,胸前鲜血更快更为迅速的流出,楚宁远握住她手中的冰刀,瞳孔突然变大,是血腥的红色,是惊恐,是不断突然涌起强大的害怕,是后悔。
整个人,就连握住那冰刀的手都在颤抖,他想说一句:“我没有。”
:“方才都是骗你的。”
想看着她笑,然后坐下来给她倒一杯水:“我楚宁远怎么可能是那种人,骗你的了。”
可是手中,他握着的那只手已经逐渐的软了下去,只依稀听见她说了一句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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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救人()
太子爷刘云琦从楼上跑下来,他鼻子很灵,是血的味道,将房门踹开就看到这副场景。
那血迹,那不断涌出的血迹,都是他妹妹的,直接冲过去,将一脸惊恐未定,手还抱着他妹妹的楚宁远给一脚踢飞了去。
点了云柯胸口的穴道,手触上去,就往外面医馆跑。手还握着冰刀的一端,与云柯体中的力道相对抗着,阻止冰刀的继续扩大。
整个客栈,其余人等也都醒了过来,全部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包括刘云琦的暗卫瑶迟以及凌宇皆一左一右在身后跟着,但不管他们再快,与太子爷的距离仍在逐渐拉大着。
到了一处医馆,将门撞开:“把药箱拿来,药酒、绷带。然后最好的金疮药、酒精灯、镊子,备好后关上门给我滚开。”
原本还有底气想把这人给臭骂一顿的大夫,这病人来了自然得先看病,伤都没处理呢就敢跟大夫横?
可是他让他滚的时候,整个人喉咙就被噎住了,飞快的把东西准备好,如果他不需要大夫,那么这么高度暴走状态的人,杀了他都有可能。
东西备好后,朝那浑身是血的病人瞅了一眼,刚想去把脉。
刘云琦:“滚。”
身上的佩剑、御龙剑一出,强大的气势将那大夫给击飞了出去,然后门被关上,屋内瞬间结冰。
莫大夫摸了摸胡子,那女子怎么像,怎么像,公子夫人?
不成,叫醒隔壁房的药童:“快去通知公子,找墨语、何畏他们速来这里。如果他们不来,你就问他们夫人在哪。”
然后爬上屋顶,只觉得这浑身都是冷的,御龙剑原本叫冰魄剑,是用上古玄铁制造,乃墨家至宝,至阴之气。
使御龙剑者,得修习凝龙诀,先前墨家之人并无一人与皇室有关,剑谱自然也不能随意带有龙字,所以又名‘冰魄剑术。’
手指发凉,浑身颤颤栗栗的爬上屋顶,还未来及行动,往下看去,门外已经有一队人赶来,然后是迅速的将整个医馆包围。
一个人已经瞥到了他,直接一个飞身轻功极好的跃上屋顶:“我家主子呢?方才抱着一个受伤女子进来的?”
大夫努力,还是想平复对面威胁他的那人的脾气:“你先别急,你先慢慢说。”
瑶迟掐紧了他的脖子,凌宇从一柄剑毫无预料的才他的裤裆穿过,冰凉的触感直横在他的命根子上。
范大夫指了指下面:“那女子看样子伤势极重,我本想把把脉来,结果就被轰出来了。”
然后他话还没说完,那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瑶迟看着凌宇:“把队伍中太子妃的人都给杀了,敢动公主,你再去府衙借些兵力,让他们通报朝廷。大不了撕破脸我们就把前朝再灭一遍。”
凌宇点头:“守好,杨镧、莫一刀随后就到。”
屋内,太子爷命令道:“准备船只,去长海。然后将岸边其余船只全部都毁了,在那边等着我。”
瑶迟与凌宇对视一眼,凌宇眼眸迅速的扫过队伍中不属于自己的人,手中用了两柄弯刀,瑶迟一只萧在唇边吹起,然后带人快速的往海岸边走去。
这种萧音,除了内部人士,其余人听了都会受音波的影响,然后行动迟缓。
范大夫捂着耳朵,从屋顶上缓慢的爬下去,从后门守着。
原本的客栈,楚宁远在他们走后,手中握着刀从自己的胸口刺去,罢了,要死,那么就一起死。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地上已经一滩血迹。
前朝公主紧咬着牙,命令着一人:“带他走,然后速找吴玟,去龙潭。”
额角一滴汗水流下,拳头紧握。
对于他们这些亡国的皇室后人,他们就不该有感情,更不该谈什么所谓的儿女私情。
而最好,那刘云柯今夜就得死,也不枉搭了宁远半条命。
命令着眼下其余人:“加派人手,备上足够的弓箭,将太子刘云琦刺杀。”
一句话说话,手骤然攥的更紧。然后捂上自己的肚子,这世间的情谊,只有那些、那出生寻常人家衣食无忧的人才会珍惜。
然后转过身,跟在方才那人身后。
刘云琦将她胸前的衣料撕开,手握上她胸口的冰刀,只给她吃了一颗强心的药丸,手上掌心发力,将镶嵌在她胸口的冰刀一点点融化,然后将最初插入的一部分猛然拔出。
云柯:“痛。”
几乎是无意识的,刘云琦一边快速的帮她涂抹药酒、消毒、上药,一边腾出一只手迅速的摸了下她的头:“乖,忍一下就好。”
云柯:“那就让我死吧!”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温热,而且绝望。
刘云琦冲他吼:“瞎说什么呢,你的命是我给的,是我救的,你死了,我当年替你扛了那么多苦,你怎么还?”
手中出现一块薄薄的冰凌,沾上消毒水从原先的伤口刺去,快速的消毒,然后拔出。
止血,将伤口合并,进行冻住、缝合。
见她不说话,刘云琦继续跟她说着话,声音也柔了些:“是不是楚宁远跟你说什么了?”
云柯:“你不要提他。”
挣扎着,是想冲破嗓子吼出来的,却是已经没有了力气,这已经是强弩之末。
刘云琦忍着眼泪,按照冰凌刺的位置,虽然离心脏偏了点,但是冰凌在体内又不断的扩大、深入,心脏,恐怕也早有伤痕。
若是他再晚去一步,冰刀刺的再深一点,就算他是神仙也是救不了她的。
快速的缝合、上药,然后进行包扎,刘云琦从这医馆内找了件干净药童的衣服给她换上。
贴在她耳边:“没事了,你再挺挺就不疼了,有哥哥在,母亲说过,在这世上,我们就是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别丢下我。”
然后将一旁火炉上用内力加速煎着的药盛出,又用内力要汤药弄温了点,把她扶起,一点点的喂着。
可是她稍微有点力气就抿着唇,滴药不进,刘云琦只好把她的嘴巴掰开,然后扶着往肚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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