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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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安-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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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刃上前赶忙护在公主身边,青木更是已经快速的拔剑,直抵那人面前。

    段容止一双眸子上挑了挑,身形飞快的往后退:“嫂嫂,我只是想参加擂台比武而已,不需要太多麻烦。”

    四下,只能说幸好没人。

    刘云柯拍了拍胸口,好在方才跑的快,这种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云柯:“你真的喜欢?她比你大,还嫁过人。”

    段容止不羞不臊的说:“我父亲先前也娶过人,还与别人有过孩子,生下我大哥。也比我母亲长,还长了十多岁,但是我母亲从不嫌弃我父亲,对我大哥也是蛮好。所以年龄不是问题,嫁过人也不是问题。”

    可,可,她是女人,你父亲是男人。

    云柯:“这能比的了吗?男人三妻四妾又不是没有的事,可是女子,你见过二嫁的吗?况且,人家的和离书,还没经过官府盖章,现在,她还不算是未婚妇女。”

    段容止:“那我可以等。”

    云柯:“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你说秦衍是你表哥,你这纯属就是破坏他下属的婚姻。”

    段容止:“可嫂子,慕姑娘擂台招亲的事,是你安排的。慕姑娘也已经和离了,只不过和离这一步的程序,官府还没盖章。但是她又未有待嫁人家,我又未娶,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云柯捶捶脑袋,实在是头大。

    “算了,今天不比武招亲了,我们去吃饭,为明将军洗尘。顺便再说一下,他擅离职守之罪。”

    阳光实在是火辣辣的耀眼,行军在边塞,刚进入柔然境内,抬头望去,城墙高阁之上,一位女子在扬起手高喊:“秦哥哥,秦哥哥。”

    那女子豆蔻年龄,用一张面纱蒙半边脸,头上,是一圈银铃。

    女子旁边,是一位唇角弯起,掩不住满心欢喜的妇人。

    太子刘云琦与秦衍双马并骑,楚宁远为军师,因不会骑马,一路坐于马车之中。

    刘云琦看了眼城墙之上,秦衍的母亲,是柔然现任皇上的妹妹,今日他们抵达柔然,那城墙之上站着的中年妇人,必然就是秦衍的母亲。

    至于那开口的女孩,秦衍没有妹妹,那只能说是表妹,或者,是情人。

    用胳膊肘子捅了捅(秦衍):“你若是后悔了,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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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蹿鼠逃() 
:“那女孩多好看,娶了她,还能为你增加兵力。我妹妹,嫁于你,也只能是祸水。”

    秦衍一眼扫过他:“木已成舟,还请大舅子,还是就事论事。”

    朝高阁上看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策马往前走。

    在柔然,女子都是娇柔的,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贫民百姓,女子都是养于闺阁之中,打扮漂漂亮亮出门。当年他父亲,就是因为遇见了在街头,盛装出行的柔然公主。

    只可惜他是汉人,不是柔然人。

    在很久以前,母亲最常对父亲说的话就是,唯恐侍奉不周,若是想那个,可以多纳几个妾室。

    因为在柔然,女子虽娇养,但以侍奉、让夫君愉悦,家庭和睦为个人的修养。

    如父亲这般,一方枭雄,征战四方,哪一个不是英雄多情,身边总有多个红颜知己?

    就像公主云柯的父亲,刘勋。

    除了公主的生母,在征战时,还有戚夫人、吴美人等都是当今陛下刘勋,或抢、或靠自身魅力而留在身边的随军美人。

    只是,后来,自从公主与太子的生母去世后,陛下以发妻已去,我心甚痛为由,将那些旧人能杀的,都杀去陪葬了。

    至于不能杀的,便都留在宫中冷落着。

    可是一生就这么短,母亲曾经建议父亲多娶妻时,父亲曾这样回过一句:男人一生征战四方,成家、立业,要的不是美人环卧,而是在需要的时候,能有人,能递上一杯水,在老的时候,能有人,一直陪着。

    而被一个喜欢的人陪,与被一个不喜欢的人陪,被一个眼中都有对方的人陪,与被一个只外表美好却并不喜欢你的人陪,这些,这种感受,都是不同的。

    秦衍:“大舅子,”

    刘云琦:“嗯?”

    秦衍:“先皇后(太子与公主生母,被人所害)死的时候”

    似乎是平静的叹了口气,然后云淡风轻:“哦,她如愿以偿了,我父皇在之后,每年她的祭日,都生不如死。我妹妹,曾经在西六宫放了一把火,将现今仍旧受宠的凌贵妃的嫁妆给烧了,但至今都人敢出来拿这件事来指责。”

    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风流惆怅的痞痞模样,阁楼上那冲秦衍所喊的女子是谁,他不论。

    但若想跟他妹妹争,格杀勿论。

    而且有楚宁远在,他也不会让妹妹再重蹈母亲的覆辙。柔然都城内,虽然在进城时很平静,但等赶到都城,这都城,一大半的地方都已被谋反者所占领。

    一场恶战,刘云琦眯着眼问军师:“此时,此景,你觉得,我应如何去做?”

    里面,被软禁在车厢内的‘军师’,眸子一斜,冷冷的不说话。

    片刻后,太子告病,调转军队紧急退兵。秦衍眸中露出一抹猩红:杀!

    临安城内,公主将明迩、慕燕茹、段小侠都约到一起,甚至慕老将军也带来了,让秦衍的另一表弟…秦沐然作陪。

    中途躲到净房内,正愁着怎么去处理这一件事,一张纸条飘飘然落下:釜底抽薪,求段夫人。

    楚宁远?

    下意识往头顶看了看,她第一反应,就是。

    以往在宫中的五年中,但凡她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有楚宁远在一旁指点着。

    哪怕只是稍稍暗示,只有有他在,她都觉得无比安心。可是眼下,楚宁远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了,她也已经嫁人,这样无比熟悉,有人帮着谋划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是,要不要用?

    本还想来净房顺便方便下的,眼下,还是别方便了。

    快步走出,于桌前坐下。慕老将军等一众人,起身,都一口齐齐尊称:“夫人。”

    现今江东六郡,以秦衍为尊,但凡称呼公子,也只代表秦衍,她嫁过来,他们不便再称呼她为公主,称呼为‘夫人’也是不为过。

    而且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就淡淡的冲他们轻轻招招手:“都坐下吧。”

    于是坐下,四周,这个一个包厢内,沉默的吓人。

    就像是在军营中,一声坐下、大家都齐齐坐下。

    然后开吃,便一起拿起筷子哗哗的吃。

    可是现在,她说开吃,他们都会开吃吗?

    慕燕茹举行擂台比武招亲,是受她出的馊主意;明迩将军此时神情落魄,那是他被夺走了媳妇,此时还在等着,她这个罪人,该怎么给他一个交代。

    那一旁喜啧啧的御剑山庄二公子…段容止,则是仗着说他是秦衍的表弟,而且他们御剑山庄还在秦衍的这次出兵中,出了力。

    还打着让她帮他做媒,在慕老将军面前帮他说说好话,让他好迎娶慕姑娘呢。

    而另一旁端坐好的慕老将军,捋着胡须,则是等着看她如何能兑现承诺,给他这孙女婿一个教训,然后让他这孙女…燕茹,以及他孙女婿…明迩,能够好好的再一同生活下去。

    这两者简直是相冲,她让凌刃偷偷问过秦沐然,问那段容止所说的到底是不是都是真的。

    秦沐然说可能,秦衍的姑姑,也便是秦衍父亲与他父亲的一个小妹,在多年前离家出走,之后音讯全无。而且,御剑山庄的确也是秦衍这次出兵,所用兵器的供应方。

    那这么说来,这个御剑山庄的二公子,她还真不能得罪。

    难道那句釜底抽薪,寻求御剑山庄的段夫人,这个主意,她真的要采用?

    与桌前坐下,看了眼秦沐然,轻眨了下眼睛,暗示。

    举杯,然后又站起:“今日邀你们来,只是聊表一下歉意。

    和离的文书,官府还没有批,所以燕茹现在还不算是单身。先前我出的那个主意,现在收回了,也不知江东这里的规矩是什么。有所冒然,还请收下我这杯道歉酒,那擂台招亲什么的,还是先撤了吧,等些时日再办。”

    然后一杯酒,也不顾他人看法,直接一饮而尽。

    秦沐然看着她这样子,也不多说。

    跟着起身,端酒:“表哥不在,沐然在这里,也替表哥向各位致歉,罚酒一杯。”

    然后同样一饮而尽。

    慕老将军意犹未尽的看着,都到这节骨眼了,夫人以及公子表弟,这一定就是在暗示,让他这孙女、孙女婿好好考虑以后的事。

    所以一口答应,同样站起身来,端着酒:“那夫人,以及沐然公子慢走。”

    刘云柯暗自点了点下头,起身,也便毫不犹豫的带着青木,以及凌刃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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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鸿门宴() 
刚走出包间,在门外,就见一人,在不远处站着,弯着腰,一见他们走出来,忙跑出去:“御剑山庄段夫人有请。”

    秦沐然下意识的朝刘云柯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又望向凌刃:这主意是她出的?

    凌刃冷他一眼,摇摇头,用手指在掌心写着:不知道。

    公主云柯,只稍迟疑了下,就让那人带路。

    眼下有人已经给她谋划到这一步,如果临时放弃,御剑山庄…段夫人那里,她就很有可能得罪了。

    便硬着头皮进去,装作这一切都是她自个谋划的,这御剑山庄的段夫人来此,也是她邀请的。

    三楼,酒楼的包间内有一种陈旧的花香,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就是,就是一种很压抑,而且这房间的装扮,用色也都是那种暗沉的,咖啡色、灰土色。

    抬步,缓慢进去,临到房间正中央时,是一个屏风。

    屏风后面,一个人影,很优雅的,在抬手沏着茶。透过屏风看到的影子,就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妇人,很端庄、很美好的沏着茶。

    公主走过去,正要绕过屏风,一个杯子重重拍落在桌面的声音。

    段夫人:“公主大驾光临,是草民的福气。只是公主既然已经嫁入我们秦家,我也算是秦衍的姑姑,是长辈。这晚辈对待长辈的心意,还是要有的。”

    这是,鸿门宴?

    不紧不慢,公主示意一旁带来的丫鬟玲儿,让其先走。

    自己在后面慢腾腾的试探,说:“御剑山庄,庄里每人,都有自己的身份牌,云柯不敢对长辈不敬,只是不知段夫人,与我家夫君,是何关系?”

    啪的一声,不对。

    是没有声音,只是很轻的,一个很小的令牌被丢了过来,只啪的下,闷闷的打在丫鬟玲儿的脸上。没有声音,但看着心疼。

    公主云柯招手,让玲儿把那令牌拿过来。

    轻轻看了,只一眼:“晚辈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请段夫人喝杯茶,赏点小花。”

    然后把令牌揣进袖里,直接带着秦沐然一行人,转身就快步往回走。

    一声更惨烈的一声,不同于方才室内还带着收敛的一种压抑的打脸,这回是直接一个杯子被捏碎的声音。

    如果不是方才让玲儿走在前面,这枚代表御剑山庄段夫人的身份令牌,打的就是她的脸。

    首先这人是不是秦衍的姑姑,她还不清楚,此刻就想来打她的脸?

    放屁,她刘云柯,最不缺的,就是脸皮。

    与她玩,这枚小木牌,她收下了。

    然后走过这包间的门槛时,目光一凛,稍一顿:“段家二公子,就在隔壁。”

    现如今,御剑山庄二公子…段容止,追求一个已经嫁过一次人的姑娘,这事也就她知道的比较晚,段夫人是二公子的母亲,而且段容止打的又是御剑山庄的名号。

    所以,这段夫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自家儿子,到底是在做什么?

    然后又是一声,是一桌的茶碗、茶壶被震起,又震落的声音,一道被压低了怒气的尖锐女声:“我听容止说,你阻止他追女孩子。

    你跟姑姑说说,那个女孩,到底什么不好,又哪里配不上我们御剑山庄了?而且,我们御剑山庄不在乎门第,只关乎人品。”

    云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既然这个还尚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秦衍姑姑的御剑山庄段夫人,她有心主动提起她儿子的事,那她也就正经的跟她说。

    免得一桩麻烦没处理完,又给自己招惹一个,这么一个祸害。

    在门口站住:“人家姑娘还未真正和离,只是闹脾气,擂台招亲是我的主意,想帮姑娘教训、教训她家那男人,给长个记性。也希望姑姑能别让表弟再痴心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人。也别做那可怜的,只能当作备用的,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男人。”

    这一段话,她是出自肺腑的。

    段夫人没有开口,沉闷良久,一个高大身影从屏风后走出,一张脸写满了受伤,那段话说完后,她也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东西,是心底的,她这句话,出自肺腑。

    也是在骂,楚宁远吧?

    然后想了想,回头。

    还未完全回过头,就被人拽了一把,从那个狭窄的房间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面色凄怆,唇角往上勾了勾,是带着讽刺,还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高傲。

    :“所以,我就是这样一个,被你呼之而来挥之即去的,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愧疚吗,在你利用我的时候?”

    说话的人,是楚宁远。

    而后,还有包间内另一声话语,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段夫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临到她面前,声音,甚至带着了然,一种,我就看着你自个打脸。

    点了下她的额头:“明白了吧?便是只当备胎,只要那女子是有心的,我相信我家容止,只要他喜欢,他迟早会让那姑娘心动,而二婚,我们御剑山庄不在乎,而”

    凌刃推了段夫人一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丫鬟玲儿也已拦在公主面前,挺起胸脯,对峙:“我们家公主从没利用任何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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