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莹眼眸睁着,嘴巴张着,实在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她平日里肯定是太小看青木了。
何畏点了她的穴,拉着他她便往酒楼里走。
包间内,秦衍点了菜,却没有立即让人去做。
只是食指弯着,摸着鼻子。
短短五年内,能在江东收复所有父亲的余势,他自然也不是白当这个少主的。
即便想看戏,但仍能稳住不动,一副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
不一会,秋娘便拿来了骰子,临时又在每个二楼包间的桌上都放了一副。
外加一份写有秦衍与云柯签名的战书。
这鸾凤酒楼,也算是一个大的酒楼,能到这二楼包间里的人自然也都是有钱人。
再加上有大司空秦衍以及云柯公主签名的战书,这鸾凤酒楼是云柯公主的地盘这几日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所以不觉都好奇起来。
秋娘安排下去的侍女、伙计,也都十分的机灵,按照秋娘交代的,让他们先看战书,才不紧不慢的解释:
驸马手下的两名高手比试,天地嫡一号四大护镖师为首的一号杀手——墨语,以及驸马爷身边的暗卫、死士——青木。
高手之间,难得对决,特此立个赌注。各位若有兴趣,不妨试试。对决结果稍后会传来。
各位可下注,本人就在这里,陪各位共同等待对决的结果。
有客人就问:“那若你们出老千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正在对决,是不是你们瞎编的?”
鸾凤酒楼的人:“这位客人可以不下注,只是我家主人云柯公主一时兴起而已,再说,我们酒楼也不缺这个钱。我们驸马与公主也在打赌,这两人是谁输谁赢。”
顿时有些人就开始商议,有些便询问:“那驸马与公主都在赌谁输谁赢?”
鸾凤酒楼的人:“公主说了,青木是暗卫,擅长轻功、暗杀以及出其不意。墨语武功再好,必有一时不备。”
:“那驸马呢?”
鸾凤酒楼的人:“驸马爷没的选,是输是赢,只是陪公主,陪个开心。再说,天字嫡一号乃天下最大的钱庄,驸马爷也不缺钱。”
所以这真的就只是玩玩。
有人还在犹豫,有人却已经开始下注压了。
:“我就压那暗卫青木胜,也就算陪公主壮壮胆,不压多,去掉饭钱三两,身上还剩下着银子七两,就压这些了。”
也有人,咬着手指,好奇着:“那对决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觉得他们两个谁胜?”
有鸾凤酒楼的侍女就边斟酒,边笑着回:“奴家可不敢乱猜,万一害客观输了钱,这可不敢当。
不过,对决,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我们鸾凤酒楼已经有高手藏在暗中盯着。到时若想看对决现场的场景,可以购买我们鸾凤酒楼高邱画师所画的小册。”
顿时那个包间里的人疯狂了,高邱,可是鸾凤酒楼京都分行,专管情报插图的人。此人画图不一定与现场情景一模一样,但贵在有动感。
画风灵活,以感觉为主,甚至能画的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此人曾经画过一本故事书,据说已经卖断货了。
当年喜欢话本册子的人,可是人手一本。
今日这驸马爷手下两位高手对决,外加上由高邱现场观摩绘画,不管那俩人是真的切磋也好,还只是驸马爷为了迎合公主的喜好,特地让他们打一场。
但这场面,若是由高邱画出来,一定能卖脱销的,甚至还有可能供不应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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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趁机捞钱()
便有人,立马伸出手,拿出银子:“高邱的画本,那能预定吗?”
鸾凤酒楼的那位侍女摇头:“奴家只是按我们家主人的意思,画本若是出来,会不会拿出去卖还不一定。
但在胜负未分之前,这谁输谁赢才是重点。墨语以及青木都是秦家-秦衍手下的两名高手。
青木身为暗卫,虽隐在暗处,但秦公子手中暗卫又何其多,却独有青木,是近身的,即便是出入宫中,仍是能隐藏在暗中,随身带着。
可谓是秦公子手中暗卫的头目,而天地嫡一号钱庄的四大护镖手之一——墨语,这奴家也不敢多说,各位都知道的。”
天地嫡一号钱庄能号称为天下排名第一的钱庄,唯一能让别人心甘情愿把银两都存进去的原因,便是这家钱庄的安全。
天地嫡一号的护镖手个个都不仅是武功高强,历代为首的四大护镖手可都是身兼杀手一职,而且四大护镖手联合,必是天下无敌。
几年前武林大赛比武第一的人,不就是去钱庄挑衅,结果落荒而逃,被秦公子打的那叫一个惨。
于是从那以后,不仅有了天字嫡一号这四大护镖手联手是天下第一,这秦家-秦衍也是天下第一。
墨语是四大护镖手为首的那位,青木又是秦家-秦衍身边的暗卫,这历来,暗卫的功夫,不是要求比自己的主人强,就是要求旗鼓相当。
哪怕实在是比不过,那有这么厉害的主人,那暗卫的身手自然也是不能太差的。
一时间,的确是难以作出判断。
这能在鸾凤酒楼的包间里,宴请宾客的,必然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当中必然又有读过书的。
在两人的武力值之间难以判断胜负,那便只得从其他方面考虑。
这公主是好玩,才开的赌注,驸马爷是陪公主玩,而青木、萧恪又都是驸马的人。
这公主若是输了,心情肯定会不好。若是公主赢了,即便驸马亏损了些银子,但这必定,是讨得美人欢心的。
而且据说,这驸马爷与公主自幼相识,感情颇深,而且驸马爷对公主又极为宠溺。
三四月前,公主在宫中被人下毒,突然重病,被驸马爷公主腰抱着从皇宫一直跑到京都城外郊区,那私奔场景,简直不仅是略有耳闻。
更有些,是亲自见过的。
所以这赌局,肯定是按公主下的那个赌注——青木赢的概率较高。
而云柯所在的包厢内,秦衍看着对面的何畏、月莹,以及星棋:“你们不下注吗?”
月莹:“主上,我们不敢。”
何畏带着疑惑:“你让青木与墨语比,是故意的吧?我怎么觉得青木会故意放水,让墨语赢,然后你好大赚一笔?”
再说,这等阴险之事,公子又不是没做过。
当年比武大赛时,公子其实报了名,但是就是因为有人压他赢、压他最终能赢得第几关,会成为多少名以内的高手,压的太凶猛了。
结果临到阵场,他病了,他说自己头晕,被人下毒,走不动了,也比不了。
所以赌坊内,但凡赌他的人,全部都因为胜负无法判断,都输了。
最后公子又说,看他们可怜,便要替他们讨回公道,与赌坊协商,最后退他们每人七成赌注的钱,可是退了七成,还能稳赚三成啊。
亏那些人,还因为被退了七成的钱,对公子各种感恩,那些临时赌坊,其实就是公子开的。
啊,真是。
秦衍一副你瞧不起我的表情,又看向小星棋:“不信你问他,若真是青木本人,那说不准真是我动的手脚。
可那人偏不是青木。”
月莹:“那是谁?”
云柯捂住嘴,身子越过桌子,月莹也跟着越过桌子,凑着耳朵来听。
云柯:“萧恪,萧恪冒充了青木的模样出来,想调戏星棋。”
于是,又是惊天爆炸的消息。
虽然月莹好八卦了点,但有些事情,还是懂的分寸,只在他们内部几个人面前八卦。
在何畏轻轻说了句,眼下这萧恪可是鸾凤酒楼命案的嫌疑人之一,萧恪的名字,可谓是得小心翼翼。
尤其现在,这萧恪竟然跟他们家主子牵涉到了关系。于是两人便交头接耳的,窃窃的私语着。
云柯以及星棋、秦衍,他们三人虽然听不到,但小星棋的注意点是完全不在他们二人身上。
而云柯虽听不到,但她也大概猜到,两人到底在谈着什么,而且很会意淫。
秦衍不语,摆弄着手中的骰子,不时,就喝些茶。
月莹是见过萧恪的厉害的,二话不说就拿出了这个月的月俸,直接压在了‘萧恪赢’上。
何畏犹豫再三:“这墨语,好歹也是我们四人中最厉害的,这样压,是不是有些贬低我们的意思?”
月莹:“有吗?我们四人合伙才天下第一,那萧恪的师父可是当年排名第二的高手,轻功了得,未必会输呢。”
秦衍眸子睨她一眼:“是青木。青木身为一名死士、暗卫,轻功自然了得。”
心里不觉叹息,还好只是点了菜,没让立即上。不然随随便便进来一个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那就是麻烦事。
月莹忙住了口,云柯走出去便想透透气,这时在另一包间外头看到一个人,立马就跑了回来。
抓住秦衍的手臂:“我哥,我哥来了。”
秦衍淡定的握着她的手臂坐下:“看到了。”
秦衍是坐在背靠窗户的位置,此时正对着门的方向,刘云琦听酒楼伙计说他们在这的时候,便在外面找了许久。
这大部分包间都已经封闭,还好,她自己倒跑了出来。
秦衍看着刘云琦步伐悠闲的迈着长腿走来,月莹以及何畏慌忙让位,做到了旁边,桌子两侧。
刘云琦他本身便是太子,是云柯的哥哥,本身又比秦衍长一岁,在十年前,秦衍就得尊称他为一声哥。
所以自然也不必行什么礼,直接坐下,而且目光不善的盯着对面。
云柯紧了紧身子,在秦衍身旁假装镇定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子爷逃公道()
可有些镇定不是假装就能来的,刘云琦这目光太针对了,带着一种藐视、阴寒。
你说他不在意吧,他又偏偏盯着你,你说他在意吧,在他那目光中,你又会感觉自己很藐小,是那种根本就不足为意的小人物。
月莹倒还镇定,端起面前的茶杯,将一杯白开水靠近嘴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轻轻砸着水。
周遭的空气都有些压抑,秦衍朝云柯的目光看一眼,大概了然。
想必又是做了什么错事。
刘云琦也不说话,只是用眸子狠狠的惩罚,周遭都无任何一人出声。
随后,刘云琦又站起身,跟来时一般,不说一句话,来的时候自在,走的时候也自在,周身都有一股戾气。
秦衍看着刘云柯:“你对你哥做了什么?”
看着刘云琦走出包间,直至关上门,云柯只觉得整个人腿都快吓软了,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秦衍便去看月莹,月莹手一抖,手中的杯子怦然落下,忙抽出了布巾去擦。
小星棋来回看了她们俩一眼,解释了句:“设计太子刘云琦,调戏你们家的那俩个丫鬟。”
然后心底暗骂一句,活该。
不是活该是什么,就凭上午那一场,现在恐怕整个京城都知道,太子爷刘云琦在鸾凤酒楼里调戏两个丫鬟的事吧?
虽然事情真假待定,但好八卦的人多,这几日,太子爷肯定的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秦衍回顾了下那句话的意思,然后盯着身旁的人,简直是两眼空洞,失魂落魄。
云柯:“要不,我们回去吧?”
秦衍:“这赌局都开了,你想回哪?”
云柯瞅着他:“这赌局是你开的,”不是我。
秦衍一口否决她:“那还不是为了陪你开心,你这一走,难道又要陷我于不义。”
月莹在擦干桌上茶水的间隙,眼眸不时往上座扫着那两位。何畏虽没亲眼目睹,但一下午在酒楼,也算是略有耳闻。
伸手拍了下月莹:“下午时你不是还说,太子爷愤愤不能的样子,这会怎么吓住了?”
月莹:“这做贼有鬼啊,太子爷知道是我们在诬陷他,这难免不会再报复回来,可我们只是小喽啰啊”
而且,七年前,云柯被欺负时,刘云琦可是带着她妹妹,直接将墨语、何畏两个人教训的。
那时好在她借病躲了出去,这眼下。
刘云柯轻咳了一声,自我安慰了一下,端着面前的茶杯:“反正他技不如人。”
包间外头一枚银针,突然穿过门缝,嗖的一下射了过来。
直接用面前的杯子挡了,刘云柯有点暴跳:“刘云琦,难道你还记仇?”
秦衍帮把她拉下,与她换了个位置,果不其然,接下来,又几道银针射了过来。
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刘云琦挠着耳朵:“你活的不耐烦了对不对?”
步伐之间,有三分痞气,七分霸气,是自带着一种风流不羁。
刘云琦:“今日不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好歹了,嫁了人了,你就觉得我这个哥哥管不了你了对不对?”
月莹以及何畏齐齐让道,直接离席,退到了包间紧贴着墙的两边。星棋,左右看了看,没动。
云柯直接推着秦衍,秦衍将她护在身后,与刘云琦的目光对视着。
刘云琦走过来,直接将脚踩到板凳上,朝她的方向探身,一身紫衣,华贵、大气。
刘云琦:“你让开。”
是对着秦衍的方向。
秦衍:“我让开,你的气会少?”
刘云琦:“有增无减。”
秦衍:“那,我何须再让?”
刘云柯躲在秦衍身后,反正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倔强的扬高下巴:“那也是你一时大意才着了道,难道今日那俩丫鬟若不是我的人,你就不会着了道?”
刘云琦:“对,若不是你的人,我直接可以送去报官。说不定,到了官府,我还真会把那罪名坐实。”
刘云柯:“那你也是我哥,你知道我留那俩丫鬟肯定是有目的,你不会自己防着点,再者,你也不是没卖过我。”
刘云琦:“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你这脑袋也不好好想想,我这哪一件事都不是为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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