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浪汉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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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汉的逆袭-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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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楼先去看了齐田。

    原来健康的小姑娘,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在开始衰退之后,她躯体的退化非常快。

    问护士,护士说之前突然山上大范围停电,原本一直维护得很好的备用发电机也莫明其妙出了问题。维生机器停了,医生也尝试用人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没有用。心跳就那样停止了。

    张多知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站在床边好一会儿,感觉自己整个人有点懵。

    虽然齐田已经病了很久,但他根本无法接受她就这样离世了。她做了这么多努力,愿望一件件的达成,未来有自己的规划,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可以预见地,他认为她也必将是会获得更大成就的人,可突然就断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地回过神来,就算再悲痛,有些事情不能不办,下楼要提齐田的身后事,可赵多玲根本不听。

    她非常冷静,异常坚定“你不要说了,我女儿没有死。”

    孟舍对他使眼色,拉他出去,小声劝他“等林叔叔回来再说吧。”

    “林先生去了哪边?”

    “到楚家老宅去了。”

    楚扬知道老宅下面常年锁着的地下室密码。楚家老宅之前转在林氏名下,林氏又转赠给了赵多玲。现在属于她的产业。

    张多知赶过去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大开着,里面东西翻得乱七八糟,林中仁蹲在里面,孔四方也在,两个人不知道在找什么,好多东西被找出来,摆在大书桌上。有一些是照片,还有一些是以前委托别人做过的调查,里面就有钱得利的师傅一份。旁边还有一块被玻璃罩着雕满了字的玉片,槽里全是黑色的血渍。林中仁拿着放大镜正在细看。

    林中仁旁边还有个看上去十分儒雅学者型的人物,他有些年纪了,边翻看桌上的一份文件,边对照自己带来的东西。

    看到张多知也认得他,叫“张先生。”之前去墓里找钱得利的时候,在棺木里找到不少东西。拿出来之后并没有对外公开,而是交给了他去做研究。所以他是认得张多知的。

    “其实你们今天不找我,我也要来的。这一份东西不对劲。”学者把影印本拿出来,上面的资料都是从棺木里面拓的。是几本东西。上面写的是详尽的宁国资料。但是整本,跟之前史学界所得到的宁国的资料是完全不同的。外界所得的资料,宁国皇帝是圣宗。是祖皇帝的第九个儿子。而棺木里面发掘的记录则不然。

    并且出来的第一本记录的,和第二本记录的也大相径庭。

    第一本记录,宁国的皇帝并不是圣宗,而是世宗,世宗是□□皇帝的小儿子,也就是祖皇帝的兄弟,圣宗皇帝的叔叔陈王。

    第二本记录,圣宗皇帝是末帝,徐氏造反改号为昌,皇帝是宣宗。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学者兴致很高。

    “什么?”张多知不明白。

    孔四方走过来,说“这些都是谥号。”

    “对呀。都是谥号。但是这个墓呢,按里面的规格和样式来算,应该是帝陵,按里面的东西来分析,死的时候大概是圣宗皇帝还在位的时候。就说宣宗吧,圣宗皇帝死了才有他,他死的时候这个墓里的人都已经葬了好多年了。哪怕他造反称帝的事情真的发生,谥号也要等他死了之后才会知道。那这墓里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再加上,这两个完全不同的历史发展又是怎么回事?”学者脸上发光。

    但显然这三个人都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还有别的东西吗?”

    学者没有得到共鸣,很郁闷。怎么回事?这么大发现却没有反应。但还是点点头“还有一本。”

    林中仁非常紧张,皱眉沉声问“第三本是什么?”

    “第三本已经腐坏了。大多数是空页。只写了不到一张纸。因为损坏的程度比较严重,所以很难复原。但拼凑起来,大概写的是某个地方的官员沆瀣一气倒卖□□给海外国的人。所谓海外国呢,指的大概是别的大陆上的国家。”说到这个学者又来了兴趣“历史上一直以为那个时期是冷兵器时代。火药还是炼金术的副产品,并没有外传,也还完全没有运用到武器上。现在看来,显然不是的。”

    孔四方半点好脾气也没有,打断他的话“上头写的什么说什么!”

    “写了圣宗皇帝被宠妃所杀,寿太后抱幼帝登基,同年偏洲有巡监横死,偏洲设私矿向海外国倒卖火药事发。寿太后与同行四人分头行事,但皆被困于偏洲。”

    一个也没能出去?

    孔四方脸色非常难看:“偏洲我去过,背山临海,很多悬壁。”

    林中仁追问:“还有呢?”

    “只写了偏洲城西。其它就没有了。”学者摇头。

    张多知没有反应过来,写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后续发生的事没有写?除非是当时写这个东西的人,也不知道后续是怎么样的。

    但是这没道理呀。这算是陪葬,没道理弄个没写完的放在里面。再说,写这么一段有什么用?寿太后又是什么人?

    可孔四方拿了大衣转身大步就往外去。

    林中仁要跟上,张多知连忙说“我去。”林中仁年纪也大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更显得沧桑了不少。确实因为躬身站了那么久,腰有点直不起来“托付给你了。”

    张多知点点头。转身追上去。

    孔四方上了车就发动,张多知险些没有跟上“去哪儿?”

    “医院。”

    车子不一会儿就进了林中仁的医院,直奔顶楼。刚出电梯,就闻到一阵阵浓郁的香火味。护士一脸嫌弃正在跟人抱怨“在医院里搞这种封建迷信!”另一个笑“大老板说不要管他们。谁敢管呀。”

    扭头就看到张多知和孔四方从电梯出来。连忙闭嘴。

    孔四方没有理会这几个人,直接就住钱得利的病房去。

    门一推开,若大的房间挂满了招魂幡,黄符贴得满屋子都是,几个徒孙虽然没用,到还有孝心,不肯放弃自己师父。天天搁这儿做法事。

    见到张多知来,跳起来就离得老远,生怕他再给自己一顿。

    张多知没好气,指指自己跟前“站回来!”

    大徒弟百般无奈,一步一步蹭过来的。

    孔四方问“有进展没有?”

    大徒弟摇头“……没……没有……”他心里也苦啊,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好吗!把祖师父封在的金册本都解开搬来了。就是没动静能有什么办法。

    孔四方拿出笔,随便撕了张纸,飞快地写着什么。写完了递给他“传给你师父知道。”

    “啊?”大徒弟要哭“不是……孔先生。我是真的没办法呀!!!不是我不想做。这么久了,就只有眼珠儿转得挺欢实。其它半点反应也没有。我讲给他听,他也没意识听不见呀。”

    “哦。看来你们是没用了。”张多知阴沉沉地笑了笑。

    一屋子气息顿时降了好几度,钱得利那几个徒弟吓得够呛,怎么都觉得这个姓张的,怎么比孔先生这个混黑的还要碜人!这样被他看一眼,顿时背后发凉。连忙说“有有有有。有用的。”

    “说。”孔四方言简意赅。

    结结巴巴半天,硬着头皮说:“其实呢,我们找了师祖的金册来。说是可以沟通鬼神的嘛。我就想呢,我师父现在也差不多是鬼了……但是,这金册我们用不了。”

    “为什么?”

    徒弟要哭“那条件我们没人达得到呀。也不是功不功力的事儿,这个人,得是过去现在未来之人。”

    张多知一脚踢过去“什么意思。”

    他不敢躲被踢得嗷嗷叫,先把头捂好,才说“就是得有这种人的血才能开金册。要不然你打开也没用。”他不是不想说,是这么扯蛋的话,就是他自己听了也不信啊,说给张多知和孔四方听,不是找死吗。

    没料到这次却被打,放开抱着的头,就看到孔四方走过去已经把金册子打开了。

    金册面子是金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花纹古朴。但打开,里面是空的,没有夹页,这金册子只是个皮子罢了。不过内侧刻着二行小字“以过去现在未来之人血涂之,覆于其面,达成所愿。”

    孔四方放下,对张多知说“去把玉板拿来。”

    张多知深深看了这些人一眼,扭头就走。

    在遥远的时空中,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家里逗乖孙女儿的钱得利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自己又要倒霉了?

    而椿正背着奄奄一息的齐田在林间奋力往前走。

    她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保护好娘娘,等徐鳞的援兵到。走一走就发现黄符掉了几张,慌忙停下来,小心翼翼给齐田贴好。看着面如金纸的主家,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如果不是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想想,早先帮主家办事的时候,自己学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要慌乱。现在到反不如了吗。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站起身,背起齐田重新上路。这一次她一定能救娘娘的。很快徐鳞就会来,娘娘就有救了。

第177章() 
钱得利做了场噩梦。

    他梦见自己回去了,醒来躺在医院。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逼着背书,仿佛回到了上小学的时候,不背熟不给放学回家。

    背的是什么呢?什么偏洲倒卖火药,设私矿,太后被围生死一线。还有许多别的。想想有点后怕。谁死太后也不能死啊。

    醒来了还是不能安心。坐在花园子里头听着戏班子的美人们咿咿呀呀,心慌得停不下来。要说这么大的事去相信一个梦,好像有点奇怪吧。

    但想想自己确实遇到齐田带人出了门,虽然没告诉他是去哪儿,但看那架势是简装而行,肯定不是小事。再想想自己这后半辈子所遇到的糟心事,看看自己身上穿着老太太才穿的赤色褂子,装扮得这叫一个衣香鬓影——立刻起身带了下仆就出门去。

    钱得利先是去了苏任府上。

    可苏府的管事说了,他主家好些天没回家了,忙起来在宫里做了窝。

    钱得利进不得宫门,转头就往徐鳞府上去。

    可在门口蹲了半天,一想,这话自己要怎么说?

    “你好啊,我做了个梦,梦到太后要扑街。你快点了几十万大军随我去吧。”?这不有病吗。人也不得信呀。

    最后一拍脑袋,硬着头皮往周府去。

    周府门子出来问,见他还有些气派,以为是哪家的老夫人,他又一向最擅长装腔作势的。不一会儿门子便往后头去报,说有个姓苗的老夫人上门求见,说与田氏是旧识。

    田氏觉得奇怪,不晓得自己哪来姓苗的旧识,只叫嫫嫫去看。

    田氏身边的嫫嫫去了前头,见了钱得利去觉得,这怎么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也不奇怪。任谁主家被骗得‘倾家荡产’了,身为被信重全程参与的贴身下仆与骗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他的相貌特点、细微动作是很难忘记的。哪怕自己意识不到,只是单纯地觉得眼熟。

    不过钱得利改了装扮,她虽然有些怀疑,一时也拿不太准。

    怕人跑了,脸上到也不显出什么,叫上了好茶,好生待客,自己出了厅,便撒腿往田氏那里跑。

    田氏从没见过贴身的嫫嫫这样失态,问“这是怎么的?”

    贴身的嫫嫫急声说“那骗子的阿娘来了。娘子快报官去。”

    看着像,却是个相貌只是有点神似的女人。这不是他老娘是哪个。

    田氏心里一震,连手就拦了她“不要声张。把她请了来。”

    钱得利从从容容进去,沿途看着周府景致确实是比他在时素朴了不少,心里打着鼓。骗过一次大的,那就是仇家了。自己却还自找上门,这行为对他这行是大忌讳。但想想也不能不管。硬着头皮挤出一脸的镇定来。

    进了门,他只说了一句“今日我来是有要事。不论夫人信不信也好,都听我说完。”哪知道还没开始胡诌,田氏立刻就屏退了下人。

    这动作将他吓了一跳。他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已经想好被暴打要怎么逃跑了。

    田氏让她坐:“你说吧。”

    钱得利忐忑了。这什么走向?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的,您这是半点也没长啊。他心里特别有负罪感。惴惴不安试探着说“你女儿没死,做了太后了。”叫人家要信他,总得先说点给人希望的话嘛。

    田氏明明早就确定那是自己女儿没有错,可是从别人嘴里听来却还是万分心酸与欢喜。是啊,自己女儿真的没死。虽然强行忍耐,可脸上还是带出笑意来。想想,女儿能不死,这大概是托了那位仙人的福。于是对仙人的‘母亲’各外地和气起来“老夫人来就多住两天。家里有甚么事,只管与我说。但这件事,不好到处乱说。太后是太后,阿芒是阿芒。谣言传出去,对太后不利。”还当钱得利是来打秋风的。想着先礼后兵。感恩是感恩,她要是利用这些事对女儿不利就要给她些颜色。

    钱得利听音会意,怎么会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总之,你信我就好。“住什么住。不住了。我就是来跟你讲,太后被困在偏洲啦。”一开始,梦里背过的话就停不下来,朗朗上口。

    田氏听完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珍娘把何并吉的事说了,阿丑和何并吉去的是偏洲她这个娘心里有数。可何并吉是得了私令去的,除了苏任其它人并不知情,都只以为他去南边查水利了。所以这老夫人决不可能是瞎编的。

    田氏只是没料到,女儿这么大胆,竟然亲自去了。

    急喝:“来人!”

    外头下仆从没有听过主家这样失态。匆忙过去。田氏吩咐“快,快请徐大人来。”

    下仆才转身,她又叫住“算了。一来一去的费时候。我上门去。”慌慌张张大衣裳也没穿。只穿着常服就往外走。

    钱得利松了口气,连忙跟着,捏着嗓门叫嫫嫫“愣着干什么!哎呀,还不快把大衣裳拿来”接了衣裳搂着裙角就追。

    两个人上了车,一路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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