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浪汉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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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汉的逆袭-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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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庙早得了信,大开山门来迎。

    楚则居先是跟主持说了一会儿话,又往后面出了家的先皇帝那里去了。

    侍女陪着齐田站在外面院子里看花。远处的高台上有个小和尚在扎风筝。

    齐田看住了。

    这里她原先来过。大庙还未破时,她在这台上带着阿弟放过风筝。

    那时候阿丑怎么也放不上去,跑得直喘气。

    台子上小和尚跑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齐田过去,看到地上的风筝不禁莞尔“这风筝你哪里来的?”分明是以前她扎给阿丑的,树枝上面还有阿丑刻着歪歪扭扭的字。就这么个飞不上天的烂风筝竟然还在。虽然十分意动,脸上却并不十分在意。

    小和尚说“大师傅给的。”

    “你大师傅在哪儿?”

    小和尚回头指指观子后面那一排长道与禅房。但指完,想起来什么,改手又指指天上“成佛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说“跟我表叔一道成佛去了。”不过到并不十分难过的样子,大概不太知道生死的事,认真对齐田说“等我把风筝放到天上去,就能见到大师傅和表叔。”

    正说着话,便有稍大些的和尚跑来,骂他“柴火都劈完了?”揪着耳朵把人带走了。

    齐田却没有走,又在台上站了一会儿。

    侍女站在她身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在意。顺着她的目光看,从这里能遥望下面整个都城。街市纵横如棋盘,人小如蝼蚁。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大概是小地方来的,看个稀奇吧。

    不一会儿便有内侍来叫“陛下唤你去。”

    两个人被引着往后面去。

    快走到的时候,正遇到一群人从另一个方向来。男女有五六个,有老有少。身边跟着十多个卫军。在路口碰到了,与齐田打了个照面,齐田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好像不认识似的就走开了。

    陪同这群人的内侍等齐田走过去,立刻就从侧门往里头去。报给皇帝知道“看着竟然不像认识的。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楚则居坐在上坐,摆摆手只叫内侍下去了,并不露出什么来。

    不一会儿齐田就进来了。

    楚则居看着渐渐走近的身影。

    齐田在他的注意中神色自若,走上堂,看看四周那些卫军,再往桌上看看,有地方坐就坐,有吃的就吃。

    不一会儿那些外头与她相遇的人都进来了,她也并没有见到仇家的眦目欲裂恨之入骨。

    打头的那个老人给楚则居行过礼,得了示意,便问齐田“你可知道我是谁?”

    齐田说“我不认得你。”

    他当首就往堂上一跪,大呼“陛下可看清楚了,这人再不是我族女阿寿了。她可是连我这个叔伯都认不得的!分明是游魂野鬼冒做人形,污蔑我一族纯良之辈。”

    楚则居向‘阿寿’看,但她脸上也并没有半点惶恐。

    她原本是吃着东西,现在笑个不停“我认得的叔伯当是个人。可你为了维护自己偏亲的人,罔顾我阿爹之死,已经连人都不是了,还有脸在这里叫我来认你?你不如把人皮脱了,我兴许还认得快一些。”

    老人气得脸通红“你少狡辩。”

    可他说一句,她便拿吃的砸他一次,调侃“狗东西张嘴”

    弄得他竟不好开口,上头有皇帝在,东西砸过来他躲也不是,被硬得满脸都是残渣。其它人本来有许多‘好话’要说,但现在摄于皇威,竟然也不敢帮腔。

    这样一场闹剧下去,皇帝也并没有责罚谁。

    内侍把齐田拉走,她还边嚼着东西,边对着这些人笑。

    最后寿家的人也一齐被带了下去。

    内侍小心翼翼问楚则居“陛下您看?……”

    这里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外面人有大叫“杀人啦!”一阵喧闹。

    内侍吓了一跳,连忙叫旁边卫军护驾,自己跑了出去。

    一看,好嘛,满地都是血。但两边的人都被卫军制住了。

    内侍问清楚这边的事,连忙跑回去禀报。

    原来是因为‘阿寿’看到了寿家的人后,表现得太过正常镇定,把这两边的人一起带下去的时候,卫军便有些掉以轻心了,并没有把人严防死守。

    结果没想到她趁人不备抢了卫军的佩剑,冲过去就砍。虽然没有半点章法,但胜在动作勇猛,老头当胸就中了一剑,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甚至其它人,好在有侍女反应快,立刻死死抱住了人往后扯,又有卫军冲上来制止,这才没有大碍。

    内侍说着,十分悔恨“原来一早就是看有卫军才,知道自己动不得手,才假作那模样出来的。”跪称“奴失察。”

    楚则居却只是吐了一口气,没有多说。走出去,‘阿寿’仍然没有放弃,她大概知道今天之后自己是再没机会了,虽然被控制住动都动不了,却还在向那几个人吐着口水咒骂。完全跟泼赖似的。

    “成什么样子。”楚则居斥道。

    她也不理。骂得可起劲了。什么人皮猪身狼心,什么生儿子满身屁?眼,什么下辈子投成十张嘴没腚的人。

    听得人哭笑不得,楚则居对内侍道:“你们还愣着?”

    内侍连忙冲上去把她嘴捂了,她可才消停。不过一直瞪着那一群人。

    楚则居看着她,她扭头却又对他笑。

    刚刚才拿剑把戳得半死,现在还笑?!内侍真是无奈,你说这个人有没有脸皮!

    这要放在街上,也就是个泼妇。

    那边寿家的人簇拥着老头哭嚎“阿寿不是这样凶恶的人。素来再沉静不过的。”哭着请皇帝做主。又说“我们家本来是受过皇帝封赏的,这些邪鬼去这样污蔑,岂不是对皇帝陛下不敬吗?”咬死了自己家无罪,邪鬼说的话半句也不能信,全是污言。

    ‘阿寿’挣扎骂“对一世傻了受你们白欺负还不够,世世都不改才好呢。”

    吵得不可开交。大多数都是阿寿在鬼叫。

    楚则居也没有多言。只说要去看皇后,此事之后再议。就走了。

    等人一走,内侍留 在这儿处置后继,免不得要去长贵那里探听“大公公以为寿家这次是凶是吉呀?”

    长贵刚刚下值,听着说“依我看是不活不成了。”

    内侍不解“陛下便是这样喜欢这个阿寿吗?”

    长贵真要笑了“他们错就错在不该说最后那句话。要没有那句话,这罪未必会定。可是他们自己的罪过,偏要把皇帝也绑上来。却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怎么办,都是他自己看着办,你却偏要迫使他?岂不是找死吗。便是受过奖赏又如何?翻手云覆手雨,便是帝王。

    长贵说出来的话还没有冷,下午的时候果然旨意就传了下去。寿家蒙骗圣听坑害族亲,先是去了他儿子的官,又把一家人都锁了,发往本地治官查办。

    风言风语传出去,只说皇帝英明,一下便识破了这些人的诡计。没有哪一个提他前头错赏罪人的事。

    内侍得了信,只是感叹。

    大公公果然厉害呀。

    转头便往‘阿寿’那里去报信。

    回过头又往皇帝那里去。

    皇帝在供着皇后的佛殿,听了他说话,问“她听了是怎么反应?”

    内侍连忙说“到也没有什么。哭了几声笑了一场,就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再没有日前那么能折腾的。”好像瘪了气,没了精神。

    不一会儿齐田被叫到皇帝面前,也确实是没有之前那些劲头了。好像一个人,突然之间实现了自己人生最大的愿望,却也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茫然。

    她来只问皇帝“我既然重生,大概确实是妖邪,你又说我杀了皇后,那你要杀我吗?”想想又说“剑利些是最好,一剑下去,痛都不知道就死了。”仿佛是反正一生也没有憾事了。并没有什么留恋的表情。

    楚则居没有说话,站在皇后棺前,伸手顺着棺上的花纹轻轻磨梭。

    齐田悄悄摸摸走过去,伸头看看棺木里的人。那里头的人保养得竟然很好。看着面色红润好像是个活人似的。她看着自己,一时黯然。脸上只作惊讶“这不就是那个要害我夺我身躯的人吗!我在梦里看过这张脸。他们把人的□□,封在纸里面,画得和真的一样。”

    楚则居说“那叫相片。”

    “还有一样东西,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

    “那是镜子。”

    “镜子不是铜的吗?”

    “不是。”楚则居语气平和。

    身边的小娘子叽叽喳喳个不停。叫他心里许多事情也暂时抛到一边去了。这个人啊,虽然没什么教养,可有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可喜。

    “那你是不是要杀我的?”她追问。伸头看他,脸上还有已经干了的白色药粉。她自己不注意养着,原本快好的,因为太痒抓了几天,脸又有些烂了。这要放在齐田身上是不会的。

    齐田大概不能理解别人,为什么明知道抓了会不好,明明也想着要长好,却还要抓,痒的话忍住不就好了?

    就像她不能明白,明明知道努力就能过更好生活,既然也是想过好生活的人,为什么会不努力。想躲懒的时候,叫自己不要懒起身去做不就好了?

    她对自己有绝对的掌控能力,所以完全不能理解其它人。

    楚则居看着自己面前的‘阿寿’问“你不想活?”

    阿寿很随意的样子“我没有家,没有亲人,阿爹不在世了,兄长也死了,仇也报了,这世界没有在乎我的人,我也不在乎谁。活不活着有甚么?”

    可要是齐田,肯定是不会这样说。她会说,生命可贵,人能活着就得活。

    楚则居看着棺木中的熟睡的人,笑了笑。

    不知道自己心时是一种什么情绪。

    阿寿无意地似突然问他“你说的椿是谁呀?我也不认得她,你为甚么一见面就要跟我说她死了?”

    楚则居看着她,突然就完全释然了。

    身而为人,总是好奇,对于没有来由的事,始终避而不问才叫人疑惑。

    他不肯说,阿寿也不以为然“我可以去问别人。”一脸‘你不说有甚了不起?’的样子。

    这时候内侍来,说周家来人了。小郎君想把皇后的旧物拿几件回去,以作念想。

    楚则居使人传他来。

    不一会儿阿丑便被人引着进殿来了。身后跟着一身素服的人不是椿又是谁。

    他们一行人从‘阿寿’面前走过去,阿寿不避让地打量了半天。楚则居收回目光,问阿丑“那赖子你们可找见了吗?”

    阿丑黯然。

    楚则居到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人把皇后的东西拿来与他了。这些东西被钱得利拿走,交到了‘阿寿’手上,又被治官搜走,现在物归原位。

    阿丑问“陛下要留几件以为念想吗?”

    楚则居摇头“不必了。”

    阿丑沉默,又说“家姐已过身许久,不知道几时安葬?”

    可楚则居却也不回答。

    椿忍不住垂泪,在楚则居面前跪了下来“求陛下让娘娘安息。”

    却也未得个话。楚则居摆摆手,两个人黯然退出去。

    转头就看到‘阿寿’趴在棺上看着里头。一打眼以为她在看人,后来发现她在看人额上的宝冠。

    看着突然起兴,扭头对楚则居说“我也给你做妃子吧。”穿金戴银的日子她没过过。

第165章() 
作者有话要说:  mikobiubiu扔了1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7…01…05 11:47:12

    ?

    mikobiubiu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1…05 11:47:18

    楚则居却没有回答。

    他踱步走到棺前,看着棺中人,问她“做后妃好吗?”

    “坐享荣华富贵,有甚不好?”

    楚则居笑一笑“你到也干脆。起码不要做做样样,说自己倾心于皇帝,如何如何?”

    她一脸尴尬支支吾吾。“我也没识得你多久。”

    这里正说着话,突然便有个内侍急匆匆进来,一脸惊惶跪道“景妃诞下皇子后薨亡了。”

    ‘阿寿’脸上没甚表情,只专注着那顶宝冠,好像是虽然听见了,可不相干的人死了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楚则居目光扫过她,只对内侍说“可报给徐府?”却并没有过问景妃是怎么死的。反到是内侍交待,景妃前一天夜里就发动了,由两宫太后坐镇,一直到今天午后才生出来,竟然是个双生。一位皇子,一位皇女。

    分明是喜事,但产后血崩,再加之以前生静公主的时候就有旧疾,一时不能止,失血而亡了。

    楚则居听了,只叫人报给徐鳞知道。叫他回府备丧去。又传话宫里,以贵妃之礼举丧厚葬。之后也别无它话。

    内侍才走,苏任就前来求见。他面目没有以前的白嫩,更显得沧桑了。来得匆忙,袍角都是泥点子。说的是有庶民结队往宫门口跪着请愿的事。

    他们家里人被当地治官误判为流匪处决了,许多族亲都受了牵连。统共死了一千三百多人。

    楚则居只说“发回本地府官重审。”

    苏任站在堂前,脸上自若,袖下的手却抖得厉害。发回去?难道能指望他自己推翻自己定的案吗?那可是几千条人命。

    ……

    这边说起正事,齐田便被内侍请出去,她心却是凉到了骨头里。

    一为徐铮死了。二为这几千多条人命。

    内侍带她走到殿外,见她脸色不好问“小娘子有甚不自在的?”

    她笑一笑,仿若无事“我听着说杀了几千个人呢。好不吓人!”

    内侍说“流匪罢了。”

    领她向外就遇到了阿丑站在外头。

    见到她来阿丑大步就迎了上来。

    内侍意外,连忙见礼。

    他却不理,直走到齐田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椿站在不远处,也万分紧张地注视着这边。

    “你叫阿寿?”

    齐田心里砰砰地跳,只若无其事“恩。”

    “你果真死而复活?”阿丑声音干涩,目光却灼热如柱。

    “没有。谁说的?”她一脸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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