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浪汉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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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汉的逆袭-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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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有护士过来叫“你老婆叫你呢。”

    她手术做完了,已经恢复了意识。

    青年本来想纠正,不是老婆是女朋友。但瞥了张平平一眼有些不自在,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后面住院部去。

    他起身,张平平也起身。跟着他走。

    青年更不自在了,可他虽然不认识张平平,但也知道对方跟张多知有关系,不敢得罪,闷声不吭只能假装看不到她。

    病房是六七个人一间的,女孩气色很不好,眼睛红的,一看就是哭过。见到青年,扭头又流起泪来。孩子说没了就没了,怎么能不伤心。

    青年说“别哭了。”

    但除了这一句,也说不出别的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望着地板出神。

    坐了一会儿电话就响了,对面说话的声音老大,大概是他妈,吼着叫他马上回家。他皱眉小声“我们还在医院呢。”

    那边气得嚷“还在医院干什么?你们那房子一天耽搁下来都是钱,那装修的钱那个女的还出了的,到时候不得找你要?当时我就说不要装成这样,她偏要。你现在回来,叫人家快停了。趁早就不要装了,家里又没人喜欢,到时候还得拆。”别说旁边的人,隔壁床的人都听得见。

    病床上的女孩含泪问“你妈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个女的?”讲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青年皱眉,示意她不要烦。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行了行了,知道了。回去再说。”

    那边却不依不饶“什么都是行了知道了,什么再说?你现在不买票,今天都回不来。那明天又是一天了,人要施工一天是一天的进度。我刚过去了,都说不要他们干,他们说自己不是男方请的人,是女方请的,女方是雇主,女方说的话才算。我跟你讲啊,有些话我可要说清楚,这房子首付我们付的是大头,虽然写了她的名字,但想按现在的价找我们要钱是不可能的。顶多把她出的钱退给她。刚才我叫你弟在网上问过律师了,这钱,是我和你爸出的钱,不能算你的钱。写她的名字也不顶用。这还是我们地道呢,那别人要不地道呢?她还要能证明她拿了钱,才能还她呢。”

    “你在网上找那些有什么用?行了行了!”青年不理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女孩眼中有泪,表情却愤怒“你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青年没说话。

    女孩先是愤怒,之后渐渐失望“她让你跟我分手?”

    青年说“等回去再说。”

    “有什么需要回去说?”女孩声音悲厉“你的意思就是要分手啦?不然回头有什么可说的?要有什么说,也是你找你妈说。”

    青年不耐烦“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好不好?公共场合大呼小叫干什么。我一个字没说,你自己在那里想一堆。”

    “你现在这个态度,还需要说?”女孩反问。

    青年总归就是低着头不出声。

    女孩长长吸了口气,竭力平静情绪,说:“既然是我冤枉你,那你说呀。你说你不会跟我分手。”

    青年没有说话。

    女孩愣愣瞪着他,好一会儿回过神,含泪猛地拿桌上的东西往他砸“现在不是你跟我分手,是我跟你分手!你给我滚!”

    青年被砸了个正着,皱眉把那东西踢远,起身就走。

    女孩没想到他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声嘶立竭“你敢走!”

    青年终归还是没走,又一屁股坐了回来,但是既不看她,也不说话。更没有半点要去安慰她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

    女孩一直看着他。

    可他一直也没有抬头。

    女孩从愤恨,到失望,到难过。可更多到底是不甘心“你怎么不说话?”

    青年反问她“你要我说什么?”

    两个人有过那么多温情脉脉的交谈,关于未来的畅想,也曾有过许多甜蜜的瞬间,刻意而为的小浪漫,决定要相濡与沫。可现在,好像一切承诺都消失了。

    青年坐在那儿,低着头,听着女孩的声声质问,脸上即厌烦,又有些无奈。想到她并不那么温柔小意的脾气,觉得家里人的话也说得没有错。他得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打算。

    对于自己面前这个人,他不是没有愧疚,因为他毕竟认为自己是个有良知的人,但是他实在担不起这种风险,放在谁身上,谁也不会担。他只是个普通人,想要的只是平凡安稳的生活。再说,现在分开,两方面都没有什么损失,很快就可以各自开始新生活,总比以后再分开受的伤害小。

    过了好久,女孩终于不再看他。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边,说“是我要跟你分手。现在不是你甩我,是我甩你。”

    青年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挽回,而是站起来,说“我去打点热水。”

    走出病房才转弯,就被劈头盖脑打了一耳光“人渣。”回过神,发现动手打自己的人已经跑远了,站在走廊尽头对他眦牙比中指。

    三个人去机场的路上,张平平还一直愤愤然。“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张多知骂她“你动手?你能!哪天被人打死的份!你看我会不会帮你!”

    “是啊,没你帮别人一天都活不下来。”张平平翻白眼,对齐田说“以后你男朋友一定要让我把把关。我识有可有一双慧眼!”扭头见齐田一直低头看手机,问“你干嘛呢?”

    齐田拿起屏幕给她看“查分数。”

    考试的分数已经出来了。

    张平平立刻把手机拿过来。

    张多知问齐田“怎么样?”

    齐田点点头“还行”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今年的分数线。

    张平平低头弄了半天,一脸紧张。最后看着屏幕好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搂住齐田一阵鬼叫。

    张多知虽然情绪上没有表露太多,但微微松了口气,表情不再那么严肃,泼冷水“不要高兴得太早。”

    分数线还没有公布。

    回到首都张平平就说有事先跑了,张多知送齐田回去,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过多交谈。下车时张多知问她“那时候害怕吗?”

    齐田站在车下,认真地想了想,才摇头。

    赵家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只以为她出去玩了一趟回来。推开门家的温暖扑面而来。

    随后而来的是填志愿和等各省各校各专业划分数线。

    齐田没有从赵家感受到什么压力,反而从楚则居身上感觉到了。他每次过来吃过晚饭都要问一句“分数线公布了吗?”“如果没考上你有什么打算?”让齐田觉得两个人不像夫妻,像父女。自己每天要面对的是盼女成龙的老父亲。

    好在很多事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第一件,是楚则居即位后的第一场科举考试,就快到了。

    下面已经号召各地各乡张贴告示,大力宣扬,不论出身如何哪怕是乞丐,只要有学识就可以去考官,二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下不设门槛,上不封官位。只要你考得上,连阁老都做得。

    不只贴告示,到处都设了传告人,成天打着锣,到处传唱科考的好处。街头巷尾四处都听得见他们的声音。谁都知道读书就是赚钱。

    椿回来觉得奇异,问“传告人设来有何益处呢?”识字的人只需看了告示,便知道这件事。而那些自己并不识字,需要别人到处传唱才能明白的人,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又不考。

    齐田不答,问关姜“你以为呢?”

    关姜笑,问椿说“先皇帝设科考的时候,难道就设下了门槛,非得要什么出身才能考试不成?彼时也未设立,怎么却没有这样气势汹汹的溢美之词在天下传扬呢?”如今庶民说起这件事都喜气洋洋,只夸楚则居是个好皇帝,以后穷苦老百姓也有饭吃有官做,有些恨不能把给他设生祠呢。

    椿想想,这才明白些。

    阿桃在一边催促“娘娘把热汤喝了再与她们分说。”真正是个管家婆,半点不关心这些杂事。

    齐田喝完了汤,便拿了纸笔来。

    这一段时间楚则居开始发展军工,打算研制枪械火药什么的,开始广招在奇技淫巧方面有些建树的人才。各地的工匠被举荐都往都城来了。齐田也受了启发。

    椿伺候在一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齐田画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但齐田虽然画得歪歪扭扭,却十分认真。画好了,吹干,叫椿拿给辛游去“请教他,这个能不能做得出来。”

    椿拿去时,辛游正在摆弄自己的木鸢,拿起这个东西不免奇怪“这东西奇形怪状能有什么用处呢?”

    椿也摇头“娘娘不曾说。”

    辛游只以为是宫中妃嫔的玩意儿,说“日前陛下招纳工匠,我也报了名,不日恐怕就要去工匠营里,却不知道有没有闲与娘娘做这个。”可拿着研究了半天,突地恍然大悟“这不是耒耜吗。”

    古时候的耒耜和后世的犁大有不同。

    齐田画的是改良过的,用力更省,孩童妇人都能扶得住。她是在学馆里看到辛游的木鸢才想到这个。古代虽然很多东西都有了,但是相比较,并不如后世所用的完善。

    不过,辛游没有想到堂堂皇后给自己的会是这么一个东西。拿着怔怔的。她是怎么弄出来的?也未必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可哪怕是集了其它人的智慧,可她想得到这件事。

    他一直不说话。还是在一边的苏任先开口,向椿说:“娘娘虽为寒门之后,想来也是锦衣玉食。身居高位却能心怀庶民。辛游他必不负所托的。”拉着辛游对椿大礼“仅代庶民百姓谢皇后”

    送走了椿,苏任推辛游“你傻了?为何呆滞不语?”

    辛游回神摇头,说:“今上一心壮大军势,皇后却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已任……”

    苏任看着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纸,一时觉得重如千金。

    沉思了一会儿,问辛游“你说,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眼他只以为皇后是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女子,看上去天然无害,受先生青眼不过因为她的身份。可后来才体会到她言辞犀利,对事情也不会人云亦云,有自己的想法。如今看来,先生收她为弟子,也未必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辛游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问他“先生说有权力之处便有派系,人当择贤而从,兄台有不日就要赴考,可有什么打算?”

    苏任说“我?我还没有打算呢。”笑了笑。小心把纸放到桌上。

    椿回去。齐田正在院子里跟宫人玩丢沙包。

    这段时间齐田理完杂务,闲时就喜欢玩些小游戏。她说这宫里静寂,要是不动一动人都要得病了。

    场上关姜被小沙包砸中退场,提着裙角跑到椿身边,与她一道看着场中眉飞色舞的齐田,说:“娘娘现在活泛多了。”以前齐田很安静,闲时坐着看一看书,写写画画,有些东西连她也看不懂。但最近整个人松快了,性子渐渐更开朗起来。

    椿点头。

    关姜笑着无意扭头,发见椿表情与去时不同,问“怎么?”

    “没怎么。”椿摇头注视着齐田的身影,想一想说“先时从学馆里出来,娘娘说自己是皇后,我还不大能明白娘娘的意思。可现在我以为,我们娘娘以后必当是个受人敬仰的皇后。”一副余有容焉的模样。

    关姜被她逗得笑,说“是是是。我们娘娘最好了。”

    椿羞赧,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笑话我。我认真的。”

    关姜问“娘娘做了什么,叫你折服呢?”

    椿想了想说“说做了什么,到不如说,是因为娘娘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齐田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是什么大事,不觉得做皇后有什么,也不认为推广音字值得自傲,更不会把自己关心庶民怎么种地这种事,当成了不得的高贵品德。她大概觉得放在别人身上,也会像她这么做。

    “我也许一世也不能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椿说。

    她识了许多字,也在关先生学馆里读了许多籍典的白话译本——大部份的书都是田家活霸王译来的,世家没有肯相译的,觉得读书便是要靠悟性,高深的道理,便生来当以雅文书写,才显其清贵。田中姿将译本送来时椿也在,他把书往桌上一掷,抖着腿说“会读书有甚么了不起的?弄得谁都看不懂有甚么自得?我偏译将出来,以后连我家马夫熟读三书,气死那些老畜生。”当时学馆之中哄笑四起,他也得意得紧。

    椿从学院借了田中姿的译本来看。知道了许多了不起的人一生故事。对于自己的一生是不是会有所建树,或者会碌碌无为也有三四分思考。

    她觉得,自己自为一个下人,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成就。

    可皇后不同。

    自己有一个了不得的主家。椿看着齐田的背影笑说:“若我能为娘娘甘脑涂地,便也死得其所,不算毫无建树吧。”

第116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明天继续送。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送完。

    皇帝兴建匠工所,来都城的工匠,哪怕是被举荐而来,也都需要交出像样的作品,若通过审核便会被录用。

    每天匠工所主事衙门外头都排着长队。外面站满了带着大件小件的匠人。

    主事衙门里新上任官儿原是都城治官属下,不过是个文书小吏。后来都城大乱,死了不少人,朝廷中又暗涌如潮,他得了个机缘便升任做了个小官,因为灾民善后做得好,得上官赞赏,给他请了个功,善后做完正逢着皇帝兴工匠,便被派来主理匠工所事宜。

    他每天带着一群属吏,忙得焦头烂额。因为匠人不认识字的多,见一个人看一样东西,就要把这匠人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记了下来,再用工笔规规正正地把对方所造的东西描画下来,登记造册。初选一次把不堪入止筛选,再呈宫中经阁老审核,最后请皇帝御览。

    最后能留下来的,便聚居于匠工所内,每月享若干俸禄。这其中的匠人,又各有品阶不同。有些只是最底层的工人,有些可升做匠吏、大匠官等。奉旨建制各种器物。小到□□,大到投石器之类。

    工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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