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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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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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长陵眉目不动,淡淡思忖,道:“东细奴……只怕乌奴儿的目的并非是什么女杀手,东道一路,魏军来去数回,已经杀得突利几尽胆寒,乌奴儿,呵呵,他倒是学会了借刀杀人的手段。”

    骆铖……

    胥长陵之前未曾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用心更深。

咫尺明月,远山轻雾() 
昭乐的眼睛虽看着外边,耳朵却不曾漏过胥长陵与冉何湖说的任何一个字,在听到“女杀手”三个字的时候,她眼珠微微一动。

    翌日,虞城外彩幡招展,昭乐一身盛装,步步踏上了鸾车,她不曾回头,珠帘遮面,也瞧不清她的神情。送亲的主婚使姓韩,名修茂,乃是两年前胥长陵回桓京之后,提拔的沉寂已久的世家之子,桓京至此,他一路知长公主的种种抵抗,此刻看她竟然如此平静,有些觉得异样。

    “摄政王,长公主她……”他躬身长辞之后,起身之后轻声道。

    胥长陵看了昭乐的鸾车一眼,宝车已经放下车帘,道:“尤氏倒是不会就此放弃,不过也好,陛下也该自己作一回主了。”

    尤氏为昭乐长公主舅家,两年前废太子忽然回京,摄政王权柄在握,永泰宫中的皇位更替,实在令太多人想不到,也勾起了无数从前不曾冒出的人事,韩修茂又一拜,此去乌戎,他有更重要的事。

    数千人的队伍,带着各色礼物与嫁仪,辉煌而浩荡,却也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虞城大小官员列队又送摄政王驾离去。

    温西坐着马车中,等许久不曾起行,掀起车帘向外看去。列队之中,立于其父身后的陈右安一抬头,便见刚掀起车帘的温西,她面上不曾带得那日的面纱,面色虽还是有些苍白,瘦削无比,但那一双眼睛,他并不能忘记……阳光正落在她面上,投下了睫羽的阴影。

    陈右安忍不住想上前问她,那夜她的眼中,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为何会露出那般令人心碎的神情。

    但他才抬脚,乍然一听黑甲将士齐声高呼,马车麟麟而去,无数交错的马蹄飞扬起阵阵的灰尘,他猛然惊醒,只是痴痴望着那马车远去。

    而在极远的一处缓坡上,数人坐于马上立在孤树之下。

    “殿下,此非久留之地,还是回定裕关内再说。”杜羽的眉头紧蹙着,他目送那大队而去的人马,手指紧紧握着缰绳。

    骆铖长叹一声,道:“走!”

    马车轻轻摇晃着,温西有些昏昏欲睡,本想枕臂而眠,却落入一个宽阔的胸膛,温西睁开眼,“师父。”

    胥长陵拍着她的后背,轻道:“睡吧,师父在这里。”

    温西的心一下一下跳动着,就是师父在这里她才不安啊,若是之前的师父,她只会觉得又安心又温暖,但现在的师父,他……温西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事,脸上控制不住地烧热。

    她坐起,看着胥长陵,道:“师父,我……想一个人呆会。”彤儿与碧儿不曾同车,这车厢中就她与师父两个人,她觉得很不自在。

    胥长陵长眉轻轻一皱,温西被他的目光盯得局促,不禁撇开脸,胥长陵伸来手,他的手指勾勒着温西的眉眼,摇了摇头:“不行。”

    温西瞪大眼睛,清瘦的面上,有着些微惊色。

    胥长陵又重新将她揽进怀中,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小西,此刻你在想什么呢?”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中,温西呼吸忍不住急促,她轻吸了口气,手紧紧抓着胥长陵的衣衫,她想的是师父想的是什么?在师父的心中,她又究竟是什么?而他令她忘记的到底是什么事?她努力想回忆那夜的一切,只能够记起心中那永无所依的空虚,还有些微记忆的片段。

    一切不该是这样的,好像是哪里错了。

    温西没有回答,她所疑惑的,师父不会告诉她的。

    胥长陵轻轻衔着她的耳垂,呢喃道:“告诉我。”

    耳际传来一阵酥麻,令她浑身无力,温西猛地喘息一下,情不自禁呻吟,她不能拒绝,情爱之中,她远非胥长陵的对手,这般柔情蜜意,令她心不能防。

    “师父……我……”

    “嗯?”

    “师父,还记得那年桃娘问师父的话吗?”她问道。

    那年,梅州城中,一片花香之下……温西此刻能够感受到了那时桃娘心中的彷徨之意。

    胥长陵贴着她的面庞,拂开她的发丝,将唇落在她的眉眼与腮边。

    “她问师父的心,是在于咫尺明月,还似远山轻雾不可停留?今日,小西,也有同样的疑惑。”温西看着他的眼睛,师父的眼窝深邃,眼眸狭长如画中凤凰,少时与之对视,总是看不清其中深意,如今这般近的距离,她终于看清了,但此刻其中却有一缕令她心悸的欲望。

    胥长陵抬起头,薄唇上带着一缕湿意,他的眼睛微微垂着,忽地将温西推到在锦垫,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的面庞,最后深深地吻下,堵住了她的嘴,他轻道:“小西,永远不要问这个问题。”

    ……

    温西闭上眼,她似乎明白一件事,师父在她脸上探寻着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看向更遥远的地方。

    他们一直向着西北而去,温西没有问要去何方,师父有他的理由。

    三日之后,但见苍原茫茫,他们在一条寂然的古道停了下来,昏昏的天色,云卷风起,枯树之下,胥长陵见了一个人,温西远远站着,看着那人跪下同师父说了些什么,然后跨上一匹键马而去,而师父,对着苍茫的天际,面向北方似沉思了许久。

    温西没有上前,她不再对师父的任何事所有疑惑,除了充满了不能探究的无力感,她还有一丝恐惧。

    风越大,卷起胥长陵的衣衫翩飞,一滴、两滴,无数滴的雨水开始落下,胥长陵走回来,将温西抱上车,嗔道:“下雨还在外面站着,不怕再病吗?”

    温西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肩头。

    若是她抛却自己的一切,师父这般温暖的怀抱,其实是一个很安然的港湾,但她的心为什么这般难过,她为自己难过,也为师父难过,他们互相依偎,其实拥抱的都并非内心真正所求。

    入夜,胥长陵一行终于入了一座城,一座古老的而凝重的城,大雨滂沱,盖住了黑甲骑士阵阵的马蹄声,马车在一座高门楼前停下,温西看见无数男男女女立在雨中,对着师父拜下身去。

雨夜() 
“恭迎摄政王。”

    胥长陵下车,轻轻抬手,所有人便站起,为首一位年长的盛装老妇被两名侍女扶着上前,又对着胥长陵行了礼,道:“老身接摄政王的信之后,便令人准备妥当,今夜已晚,明日摄政王可前往逍遥苑。”

    胥长陵点头,道:“有劳老夫人了。”

    那老妇便作了请的手势,道:“摄政王请——”

    温西跟在后面,胥长陵回头,牵起她的手,温西耳根有些烧,索性天暗,无人瞧见,她打量入内的门楣,风灯映照着,写着大大的“赫连府”。

    那老妇身后有个桃红衣衫的少女,眉目灵动,装扮可爱,她在老妇人一旁,眨巴眨巴眼睛,看见前方胥长陵与温西相连的衣袖,忽然一笑,又偷眼看向一旁不远处的另一名姿容秀丽的黄衣少女,暗暗乐了起来。

    那黄衣少女亦紧紧盯着胥长陵的背影,也瞧见了温西,脸色霎然煞白,几乎不能走路,她身侧的侍女扶了她一把,小声道:“二小姐,当心。”

    黄衣少女反手紧握着侍女的手背,勉强支应着自己不至于跌倒。

    那老妇将胥长陵迎入名为“宣德院”的院落,恭敬应答几句,便带着族人晚辈与侍从们退下,请摄政王安歇。

    温西立在房中正厅,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几名侍女正围绕在师父身旁,给他卸下冠带,换上轻便干爽的衣衫,师父长发如瀑垂下,风姿似如谪仙。

    她几乎开始坐立不安,不停扭头四顾,这里,很大,但似乎没有另外的隔间,师父没有说话,那今夜,难道她也住在这里?

    胥长陵见温西如此局促不安的模样,轻轻一笑,挥手令人都退下了,上前忽地将她拦腰抱起,温西大惊,“师父!”

    胥长陵轻道:“我看你下一刻就要拔腿逃跑了,师父这么可怕吗?”

    温西红着脸,却是点头,是很可怕。

    “哈哈哈。”胥长陵大笑,将她放到榻上,道:“你这丫头,脑袋里都想得是什么。”

    “我、我……”温西扭开脸,瞪着床边的红烛,光明无比,“我什么都没想。”

    “啊,什么都没想,你一撒谎,可是从来不敢看师父的眼睛的。”他笑着道。

    温西咬着唇,脸红几乎滴血。

    胥长陵靠近,指尖停留在她的衣襟上,嗓音低沉,道:“有什么心事,告诉我,还是让我来猜呢……”

    他的指尖缓缓向下,所过之处,衣带松开,渐渐露出温西里面的亵衣,温西呼吸几乎不能,瞪着眼看着师父的手指缓缓划过的衣衫折痕。

    她觉得几乎要窒息了,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锦被,她似乎,不能抗拒师父。

    “嗯,丫头,你想的事情,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胥长陵笑得魅惑无比,温西想将他推开,却觉得浑身无力。

    胥长陵越靠越近,彼此间心跳可闻,温西依旧咬紧嘴唇,她怕一张口,心就从口中跳出。

    “嗯?”胥长陵轻吟——

    温西鼻端喷出气息,滚烫无比。

    胥长陵贴着她的耳鬓,轻道:“逗你玩的,今夜,师父什么都没有想,但是你若是想……师父也可以好好教导教导你……”

    啊!温西一瞬间瞠然,见胥长陵埋头低笑,瞬间又羞又臊,想要跳起来,却又被他压着,急得满头大汗,“师父!你、你!”温西索性扯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兜头兜脑盖了起来。

    “哈哈哈哈!”胥长陵拉开锦被,刮刮她鼻子,道:“去梳洗吧,一旁有净室。”

    他已经起身,温西抱着锦被,只露出半边脑袋,将眼珠子转了转,却没有动。

    胥长陵对她又笑:“怎么?”

    “没、没什么。”温西慌忙跳起来,急急忙忙跑去了净室。

    胥长陵轻笑不已。

    净室之中,温西脱了衣衫,浑身没入宽大的浴桶中,在几乎窒息的那一刻,猛地窜起,她不禁又摸了自己的嘴唇,很柔软,不知道师父怀抱她的时候,亲吻她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他没有给她反应的余地,也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他突然就打乱了她的心,但她并非草木,也非泥偶啊,……接下来、师父会怎么样?他们之间到底应该如何?温西皱眉,趴在浴桶边缘,听着窗外依旧哗然作响的风雨声。

    忽然一阵巨大的光明闪过,砰——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温西将着手臂把自己一推,又沉入了水中。

    “小西。”门外传来胥长陵的声音,水中不闻声响,温西还在吐着水泡,瞪着眼睛透水看悬于浴桶上方朦胧的烛影。

    “小西!”不曾听见回应,那呼唤变得慌乱,猛然一声门响,紧接着水面上出现一个人影,温西又吐出一连串的泡泡,胥长陵伸手入水,温西忽然就对着他的虎口咬了一口。

    胥长陵一惊,然看见她没于水中的面庞,安然平静,便松了口气,没有收回手,任凭她这般咬着,她咬得很重,几乎可见血丝沁出,但胥长陵连眉头都不曾皱一皱,反而用拇指划了划她的面庞。

    温西从水中伸出了脑袋,口中还叼着他的手。

    “在生师父的气吗?”胥长陵轻柔地道。

    温西点点头,她松开牙齿,胥长陵的虎口上下两行深刻的齿印,她便这般看着胥长陵,唇边一点血丝,发丝点点滴滴水迹,在她临水的脖颈处漾开了一圈一圈的水纹。

    胥长陵擦去了她唇边那一点血痕,道:“看来那丸药尚算有效。”若是之前,这一点鲜血已经足够令温西开始癫狂。

    温西却又咬住了他的食指,胥长陵便没有动,温西想用力,当看着胥长陵面对她的眼中充满了怜爱,那牙齿便停留在了肌肤的表层,久久不曾咬下。

    胥长陵把被她衔在口中的食指轻轻动了动,触摸到了温西的舌尖,柔软无比,温暖且湿润,温西的眼波微微一盈,她的舌尖似乎在试探地舔舐胥长陵的指尖,微微蠕动了下。

    胥长陵心头微动,不禁移开注视她的目光,仰头深深地呼吸,随后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沙哑着声音,道:“丫头,你再这般,师父可要对你食言了。”

男人() 
温西瞳仁分明,倒映着点点烛火,窗外雷声雨声依旧,胥长陵退开了几步,转身出门。

    温西看着师父出去,关上了门,听着他的脚步渐去,原来师父也有狼狈失态的时候,温西歪了歪头,起身,穿上了衣衫,擦干了发丝。

    她推门出去,雨声更甚,扭头,见师父立在窗前,窗扇大开,雨丝飘来,带来这些时日难得的清凉之意。

    “在山中,每当夏日急雨,茅檐下的水都似帘幕一般落入了院中池塘,满池的莲叶,被雨打得惊颤不已。”温西轻轻道。

    胥长陵背影未动,只是道:“小西,你很想回清濛山吗?”

    “师父说过,我们回不去了。”温西道。

    胥长陵回转,看着她,幽暗的眼中看不见半点心绪,他道:“不错,我们回不去了。”

    温西盯着他,师父似乎是在生气,他被她惹怒了。温西的舌头在口中回卷,方才,她是故意的,师父也看出了她的故意,但他却离开了,走得仓惶,师父也有害怕的事情吧,温西忽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了,师父终究也是人,他的七情六欲,比常人一丝不少。

    看来,她面对如今的师父,也不是全然被动到无计可施,温西猛地转身,跳到床榻上,将自己缩进了被中,嚷了一声:“我困了,睡觉了!”便紧紧闭上了眼睛。

    胥长陵看着她露在被外的一截青丝,眼睛眯了眯,这丫头,已经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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