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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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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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眉来眼去,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不代表不能想到一块儿去。

    他们在乎任白是怎样一个存在,就算想移花接木,那也得晓得任白的情况。

    “就看一次,你有办法没有?”

    汝夫人自然有办法,两人鬼鬼祟祟到厨房去,用锅里的蒸气把封好的封口弄软了,回去拆阅。

    两人紧张异常,一则做亏心事,二则好奇里头的内容。

    说是平安出来了,听庄主说了,废后,又是宁王造反,不知道牵连到没有?

    寥寥几句话,十分关心汝招爱现在的处境。

第70章 信来了() 
70

    汝佑朝很失望,“还以为他们写情情爱爱的话。”

    “也是写了的。”汝佑朝不信。汝夫人道:“自身情况如此艰难,还念着小爱。你就没这心思。”她话里有埋怨。

    汝佑朝很冤枉,“我怎么没有?”

    “你没给我写过信。”

    “我就在家里,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汝佑朝笑他夫人小孩子气。

    “那也可以写的。”

    “要写,要写。”他从不敢逆着她,怕她心里存了心思,想出病来。“写什么好呢?我得琢磨琢磨。”

    汝夫人靠在他怀里道:“我别个不担心,就担心小爱,怕她心里怨我们。”

    “怨我们什么?”

    “说不爱她,不关心她。你都不知道,她小时候长得多可爱,我恨不能成天抱她。”

    “她一直都是个顶漂亮的孩子,跟仙女一样,像你。”

    汝夫人高兴的笑起来,“你真是夸我?我可没那么漂亮。不过漂亮也未必是好事,女人还是要找个人疼的好,皇宫不是疼人的地方。”

    “以后就会是了。”汝佑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在想着要怎么样不动声色的除掉现在龙椅上的那个。

    汝夫人明白,所以她叹气。

    任白给皇后的信,有汝佑朝托人送到宫里去。尽管皇后住了冷宫,汝家的势力还在,宫里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得罪的。早早将信送了过来,芙蓉拿了信,跑到屋里去,喊道:“大喜,大喜。”

    “喜从何来?”汝招爱问她。

    “从信里来的。”

    信封上没写名字,画了一只小白兔,任白与皇上重名,有忌讳,怕人认出来。

    汝招爱看见兔子就想笑,知道是任白来的,假装问芙蓉,“哪里来的?”

    “说是府上来的,您不赶紧打开看看。”

    汝招爱这才打开,果然是任白,她认得她的字。看完后,十分嫌弃,“我现在的处境,写信实在不容易,好不容易送了来,喏,就这么一点点。”她摊开信纸给芙蓉瞧。

    芙蓉笑道:“知足吧!能写了来就不错了,比没有好。”自己说着,也对信里的内容感兴趣,伸了脖子要看,被汝招爱折了起来。芙蓉瞪她,心道:“矫情。”分明秀恩爱,挠了人家的心,又不叫人家看,她想着趁皇后不注意,与清波偷看了事。

    这么破大的一点地方,能藏得住什么。

    “不回信?”

    “回的,我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

    “那就把想写的都写上。”汝招爱真个依她,整个信都写成流水账,后来写每日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心情如何,读书什么,又嫌弃任白写的粗糙,望下次也和她一般详细,她好多看一会儿。

    写了又托人送到将军府,有府里的人送到庄子里去。

    嘴巴嫌弃任白写的少,没事时偷偷拿出来读许多遍,又收到怀里去。

    心里在想着任白收到信没有,回信没有?会回什么?期待甚多,忘记冷宫日子清苦。

    不久后,皇上又上门了,洋洋得意。他站在离汝招爱远一点的地方,笑道:“宁王走了,以后再没人为你撑腰。”

    “臣妾自己有腰,何必撑别人的腰。”

    皇上以为她在暗示汝府,汝家势力庞大,门生故吏颇多,确实够得上第二个眼中钉。

    “你不想知道宁王为什么要走?他为你,朕知道。自从知道朕要借此摆布你来伤害他,他乖乖投降认输,自动请缨去戍守边疆了,你猜怎么着?朕答应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整天在京城里晃荡,碍朕的眼……”

    汝招爱听着,也不反驳。皇上对她冷淡的态度很不适应,“他好歹喜欢了你一场,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有点害怕,宁王美人如玉,一心一意尚且得了这么个下场,他这样花心,估计在汝招爱心里占了不到蚂蚁身体那般大的位置。或许更少,呵,他竟然连宁王都不如。不免吃醋,生气。“没心肝的女人。”

    汝招爱道:“皇上怎么说就是什么好了。”

    皇上跳脚,“早晚叫你知道厉害。”他又灰溜溜的走了,有挫败感。外面的女人花钱买的来,宫里的女人用权势也能买的来,唯独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叫他又爱又恨,又怜惜她,又恨不得捏死她。

    怎么能这么不识抬举。

    他没什么地方可去,除了各宫,最近往凝心宫跑的勤快些。

    总算这些女人里,还算有人不大讨厌。他进了来,就摔桌上的茶碗出气。

    茶水四溅,把碧湖、戏衣吓得尖叫,端妃不做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乖乖闭嘴。

    “谁惹皇上生气了?”

    “还不是皇后。”

    “皇后?”那个女人不是废了,哪里配称呼‘皇后’,皇上到现在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吗?

    “对!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对朕屈服。”

    端妃变色,皇上对皇后的态度还真叫人诧异。他们之前那样好,现在又变得如此恶脸相向,简直就像吵架的情侣,让人看了超级不爽。

    端妃笑道:“让女人屈服,皇上不是一向最有办法。”

    皇上哼了一声,“那些方法对她不顶用。”

    “那是皇上怜香惜玉,方法总是有的,只是敢问皇上一句,皇上是疼着罚皇后,还是恨着罚?”

    皇上不明,虚心请教。“何为疼着罚?何为恨着罚?”

    “疼着罚,就是面上凶狠,吓一吓,叫她服软。要是恨着罚,那就是不顾尊严的要叫她吃点苦头。”

    “吓她,恐怕吓不住。”

    “那就恨着罚。”

    皇上道:“对!罚她,要怎么罚她,总不能打她,骂她,她挺厉害,两只手指就能夹住刀,轻轻一撇,刀就掉下来了。”

    “罚她做苦力,洗衣,做饭,劈柴,提水,叫人不许帮她,全堆着,人离她远远的,谁要是帮她,那就杀了。”

    皇上道:“这个主意好。”

    端妃笑道:“是吧?”妈的,到现在还惦记她,老娘要不整死她,我就不姓庄。

    却说任白自写了信后,一直等回复,没等来汝招爱的信,到等来了宁王的队伍。

    那天下午,她又向往常一样爬上草垛,这样就看见远处有人路过,如果是信差,就会第一时间发现。

    不过她没见到信差,她见到一身戎装的宁王,让她很是诧异。

    队伍整整齐齐的从庄子前过去,看了大半天,还看不见尾巴。心道:“不晓得宁王带队去哪?难道边疆有祸事?没听庄主说呀!”

    正想着心事,感觉草垛坠了一下,转了头,发现苏公公站在旁边,手搭凉棚,眯着眼睛道:“宫里出事了。”

    “是吗?”

    “知道宁王的事吗?”

    “不知道。”

    “其实,他跟皇上是一个老师教的,虽然是皇叔,但年纪比皇上小,小时候跟皇上的关系很不错的,后来,汝大人,也就是皇后的祖父,支持皇上登基,宁王怀恨在心,别人都以为这是主要原因,在咱家看来,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呢?然后呢?说呀?你咂嘴干什么。

    “咱家饿了,你能到厨房要点吃的来吗?最近咱家需要干的活越来越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能者多劳。”

    “操他老母,咱家年纪不小了,还要跟老黄牛一样苦干,你年纪轻轻,竟然整天闲逛。”

    “您在嫉妒我吗?”

    苏公公叫道:“是的,这叫不公平。”

    “您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时候,不也没想到我吗?彼此彼此。”

    “你是在记仇。”

    任白抬一抬下巴,很肯定道:“彼此彼此。后来怎么样了?”

    “就是一点风流韵事,宁王也不怎么在乎皇位,主要是他看汝大人有意要汝小姐做皇后。他喜欢汝小姐,所以……真是咱家见过的最痴情的人,不过,汝大人不同意,而且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千方百计的阻挠宁王示爱,最后让皇上捷足先登,太妙了,这小老儿。”

    “狗血。”她听着牙怎么这么酸,“不听了,我要下去。”任白爬了梯子下去,到了底下,就见苏公公站在旁边。她道:“有武功的人就是动作快。”

    苏公公向旁扫了她一眼,僵尸脸道:“咱家的故事说完了,吃的呢?”

    “成天就知道吃,等一下,我去偷偷摸摸搞两个馒头来,真是的,大胃王,长的这么瘦,吃的这么多。”

    “还有脸说咱家,也不知是谁,前段日子,每顿吃五个馒头。”

    任白东张西望,“谁呢?谁呢?谁呢?反正不是我。”

    任白期待的心,是在她不怎么期待的时候到的,那天,是傍晚。

    汝庄主的儿子汝丝,手里拿着信来给任白,“任姑娘你的信。”

    他说话声音低低的,老是低着头,好像脖子断了,总是垂着。

    “谢谢你,谁写来的?”

    “不知道。将军府来的。”

    “哦。”

    任白接过来,看见信封上的字,就忍不住笑了。

    汝丝抬起眼偷看,问道:“任姑娘,是你亲戚,还是朋友写的?”

    “不告诉你。”任白对他道:“我开玩笑的,是朋友写的。”

    汝丝又问:“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是小朋友。”

    汝丝一愣,任白哈哈大笑,笑他上当。汝丝不恼,问道:“你的孩子?”

    “不是。”

    她已站起了身,又去准备爬草垛,读信还是一个人读好了,汝丝跟在她身后,像跟屁虫,她觉得不对劲,“咋了?有话说?”

    “嗯,任姑娘你……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任白‘嘶’一声,“你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特耳熟。”

    “你说嘛。”汝丝有些扭捏,还拽拽衣角。

    “还行。”

    “还行是什么个意思。”

    “没意思,好了,我要去看信,拜托不要在我跟前晃。”

    汝丝不晃,他垂着脑袋走远了。任白爬上梯子,坐在草垛上看信。

    晚风吹来,有些冷,风吹的信纸哗啦啦作响,她不得不努力压平,“小白兔,信已收到……”

第71章 信又来了() 
71

    任白嗤笑了一声,小白兔什么的,把自己说的这样可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嘿嘿的笑了几声,把脸埋在信上,又抬起头来继续看下去。

    汝招爱嫌弃她信写的短,要求加长,要求详细。“什么嘛,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不过看着她元气满满,也替她高兴。看过信之后,心里也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总觉得是小爱的话,什么事都能度过去,自己只要为她加油,当然也为自己。

    任白看着远方,天边火红烧成一片,冷风吹来,她瑟瑟发抖,准备爬了梯子下去。

    听见下面有吱吱声,心里好奇。收信,下梯子,发现苏公公躲在下面偷吃东西,引来几只老鼠叫嚣。

    她在,它们也不怕她。

    苏公公塞了满嘴的馒头,看着她,好不容易咽下去。

    “心情很好吗?”

    任白道:“好。”

    “也是,白里透红,收到你老公的情书了。”

    “真不会说话,你不要每次都想歪,我还没有打算谈恋爱。”

    “切!无聊。快点嫁出去,像你这么大年纪,咱家想,要找个好人家也不容易。”

    这吐槽,这诅咒!什么意思!

    “我风水好,不论什么年纪都会有人要的,您还是担心自己的好,吃这么多,也不怕发福。”

    她转身走了,用手背靠着脸,脸上挺热的,红了吗?她看起来像收到老公情书的女人吗?得回去照照镜子。任白仍旧写回信,不过汝招爱的信,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才送来。

    送信给她的仍旧是汝丝,“你的信,任姑娘。”

    “谢谢你。”

    任白仍然跑到草垛上坐着去看,总觉得这片地方适合一个人想事,发呆,看信。

    汝招爱信上说,这段日子过的很辛苦,每日有洗不完的衣服,劈不完的柴,还有找茬的下人们,“她们怕我,总是放了东西就走,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体验,就是冬天手老是泡在水里,风一吹,肌肤就像被刀子刮过,冷死了。其余也算好玩,你不要觉得我在喊苦,就是有点儿心累,有时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有人跟我说说话,她们坏!放我一个人,不许任何人跟我说话,就连芙蓉、清波都不许放进来……”

    任白听着她的小小抱怨,还有对自己的想念,自己也非常想念她的,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

    有时候,看着远方,也在想,皇后是不是也和自己看着同一个方向,看着同一片风景。

    她想想觉得这样真傻。

    晚上的时候,任白做了梦,梦很短,她也把这件事写在给汝招爱的信里,“我梦见自己穿着肥嘟嘟的裤子,打扮的像个印度人,或者阿拉伯人,手上戴着手铐,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真奇怪,后来,你也冒出来了,从地上,随着升降梯升上来,也戴着手铐,我们一起跳来跳去,后来,手铐就断了。”

    任白写不下去了,因为她只写了能写的部分,不能写的,只好放在心里残念了。

    任白折了信纸,封了信,等信差来的时候寄到将军府,仍旧麻烦他们转交。

    汝佑朝激动许久,拿着信,不知道如何向他夫人开口,“信来了,又来信了。”

    汝夫人笑道:“又不是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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