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利。
本来坚野是不知道的，只是在她身上嗅到了淡淡的中药草的味道，以为是昨天爬山时蹭到什么花草留下的味。可等到他去了医院以后才意识到，那是外用的、贴在皮肤上的膏药的味道。
再加之空桐悦今天起来时，虽然和平时一般的嘴上不饶人，但看得出来精神状态很明显地不如前两天。于是他就知道了她身上有所不舒服。
只是先前茉儿在，坚野不便对其明说罢了。
“所以你这是再对我说教吗？”
“说了你听进去以后，这才叫说教。像你这耳旁风吹一阵就过的性子，谁又能教的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语气里透露出的是满满的无奈之意，总之他操心空桐悦的次数已经不亚于一日三餐，是日常必备了。
“你嫌弃可以不理我啊，反正我就是这副德性。”他这口口声声把自己说的多不乖巧似的。那他倒是去找他认为乖巧的啊，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干嘛？耍着玩儿啊！
“嫌弃。。。不代表真的可以坐视不理，懂不懂你个白痴。”看来。。她还是没懂自己的想法。
“走吧。。上车，回去了。”说完绕回驾驶座，开门上车。
空桐悦站在车旁，眼巴巴的看了眼千年冰山这车子，再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孤儿院。
“切，拽屁啊。”伸手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坐之，不是一般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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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8章 ；一潭深水（）
“现在随了你的意了吧。”空桐悦坐在后座，不冷不热的朝千年冰山来了句。
“系好安全带。”又是无奈的一声唤道。
“嘁。”又是不满的一哼，却也还是拉下了安全带系上。
路上两人基本没什么交谈，坚野真专心致志的开车，空桐悦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茉儿父亲的事情上。
不是警察。。。司法人员。。。姓霓。。。
这一系列线索夹杂在一起，脑子好像隐约有了个人像，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掌握到，使得她仍是一头雾水。
不过能与自己有关联且带着熟悉感的，应该也是牵扯到什么事情过的吧，否则自己这么个不正常人设的人又怎么会碰到司法机构的呢。。。
还是说。。又和自己忘掉的那一段记忆有关呢。。
“嗷～”或许是想太多了，再加之早起，空桐悦有点乏累，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来还真的被千年冰山给说对了，自己回去的路上会犯困。
既他都如此说了，那么即便空桐悦在后座上睡一觉。。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疑问的吧。。。
空桐悦如此想着，然后瞧了眼前座正在开车的某冰山，悄咪咪的解开了安全带。
手撑着座椅，缓缓的躺下，生怕被某人瞧见。蜷着腿，以侧卧的姿势躺着，手枕在头下面。这一躺下，睡意就更加地耐不住了，眨巴了几下眼睛，上下眼皮就打起了架，闭上眼，睡了过去。
遇一红灯，车子停了下来，通过后视镜这么一看，坚野才发觉后座上的人儿已经睡了。
“……明明就撑不住，还逞强。。。”望着镜像，某人喃喃道。
她不是说不困么，那如今趴在那里睡着的人又是谁呢？
蜷缩在一起像个小婴儿似的。
不过空桐悦的口是心非他是体会过的，倘若哪日她真的坦率了，也许坚野反倒会不习惯吧，但与此同时这笨女人也能活的自在。
总之某人的心情怎是一个‘无奈’可以形容的。
视线转回车前方，看着不远处亮起的红灯和警笛声、即将碰见的堵塞起来的车流，再看看仪表盘旁边的剩余汽油数量的显示还有后座上睡着的人，坚野心中有了别样的打算。
红灯转绿，坚野向前开到转弯口掉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行驶着。
……
叮咚。。叮咚。。。
这是水滴落在水潭里的声音。。
空桐悦赤脚走在水边上，周围是一片漆黑。她想看不清楚前路，也看不清楚脚下，只知道旁边有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界的水潭，而自己不知为何，居然在绕着它行走。
这哪儿啊？
心里不禁一个问号。
抬头望，仍是看不清楚的一片漆黑，可空桐悦却能清楚看见自己的手，实属诡异。
蹲下身，在水潭旁边，瞧着那幽深见不到底的潭水，空桐悦更疑惑了。
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水面，仅仅只是指尖轻轻一点，触到水后却是锥心刺骨的冰凉。
“好冰。。”要是人掉下去的话，就算没被淹死，估计也得被这寒潭的水给冻死了吧。
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空桐悦深知自己这是在做梦，只是不知梦境为何是这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这样的吧。
忽而间想起自己是不识水性的，空桐悦便想要敬而远之，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为的就是离它远一点。
只是。。。自己不识水性是真的，可自己为什么怕水，却是怎么样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打自己从小时候某个时间段开始，就再也见不得深水池之类的。于是乎就算是靠近，她也只是会站在边缘，绝对不会去尝试下水，一次也未曾有过。
如今又梦到这深水。。。可是心中又有了什么想法，然后在暗示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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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章 ；不识水性（）
现实中，坚野已然将车开到了国道旁的加油站。
解了安全带，脱掉了上衣外套，推开车门，迈步下车，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走到后座位，打开车门，俯身进去。
因为本就是小车的缘故，所以其实后座的位置并不大，只不过是坚野前座坐惯了不觉得，现在来到后座，看见这位置。。。发现委实是太小了。
空桐悦虽体型瘦弱，但个子却也是将近一米七的人。睡在这种小车的后座，只能蜷缩着身子不说，连翻身平躺都翻不得，只能侧卧蜷缩着，动弹不得。
看来得换辆后座宽敞的新车子了，还得在后备箱备条毛毯才行。。
将外套盖在熟睡的女子身上，坚野眼神里满是温柔。
睡梦中的月儿微微颤抖，呼吸也有些急促，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给她盖衣服的坚野的衣袖。
也是这一行为，让坚野晓得，她又做噩梦了。
抬起手，轻轻地拍着空桐悦的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以这样的做法使得睡梦中的人儿平静下来。
不一会儿。。月儿放松了，呼吸再次变得平稳。
轻扯开空桐悦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然后放下她的手，往后退出车外。
这时加油站里的人员走了过来，问：
“先生加多少？”男员工问，视线却是不由得往车内熟睡的空桐悦身上瞟。
“97加满。”坚野冷漠的回答，随即关上了后座的车门。
“好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男人转身就去做自己的本分工作加油去了。
而坚野瞥都不会多瞥他一眼。
目光瞧见加油站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余光看了眼车上的人。。。，坚野迈步，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
梦境之中的空桐悦，正木讷的站在潭水旁，仍是对着那一潭深幽苦思冥想，似乎是思路陷入进了某一个死循环之中。
不识水性是为何。。。
梦中人，永远都会因为某件事情而停下脚步，停滞不前，最终作茧自缚。
也许上前一步。。。就能找到答案也说不定。
鬼使神差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小丫头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死人么？
这个声音听的空桐悦瞳孔一紧，双手不自觉的握拳。
是那个人的声音。。
但她却不敢回头，不敢反驳，只能听着，脚下已经怕到发麻，完全动弹不得。
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找到死人，杀人者也是身心都死亡过一次却还活着的存在，若是你想找到杀人者，除非。。。你也死一次。。。
“你够了”转身怒吼，眼前却仍是看不见边际的黑暗。
对啊。。是梦啊。。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就这样都会害怕的自己，真的是太窝囊了。
忽感觉到一股注视的目光，空桐悦僵硬的挪动步子，一点点的挪，随后看见自己侧面站着的人。
视线的源头是来自于一孩童。她穿着被血染透了的白裙，脸上很清楚的可以看见惊恐的神情，她双手颤抖的举着一把手枪，而枪口不偏不倚，正对着空桐悦。
那孩童的脸，空桐悦再熟悉不过。。。正是年幼时的自己。
“你在干嘛。。。”无力地说出这句，看着明明害怕却还是举起枪械的人，空桐悦心里阵阵泛酸。
“你们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羽哥哥也好我的同学也好，你们还要杀多少啊”
“把枪放下，这不是你个小孩子可以随便摆弄的东西。”
“你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把枪放下，听到没有。。”
“我不，我再也不会听你这个坏人的话啦！”
“空桐悦我叫你把枪放下”
砰！
终究还是没拦住，扣下了扳机。
低下头，看见胸下肋骨某处正在流血，血液渐渐染红了衣服，弓着身子，用手轻捂中枪的地方，血液却是沿着指缝溢了出来，疼痛感愈渐明显。
脚步已经变得不稳，试图向后退来找回平衡，但失足掉到了潭水之中。
此刻岸上再无人影，没有空桐悦，也没有拿着枪的孩子。。。
跌入水中，全身都被冰水包裹，中枪的部分鲜血仍是往外涌着，染红了视野。潭水顺着伤口进入体内，更是锥心的痛。
不禁开始在水中挣扎，四肢疯狂的摆动着，但只是微微的一张口，大量冰冷的水却是不由分说灌进了喉咙里，感觉已经冰到骨头都在打颤。
冰的刺骨，痛的锥心。
明明是在梦里，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真实，这种被水压迫快要窒息的感觉。不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孤立无援只能等死的绝望感。
好似。。。以前经历过。。。
最终再也没有体力去挣扎，任凭那冰冷的潭水席卷全身，吞噬掉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身体的温度降到了不能承受的极限，疼痛感开始变得完全麻木，眼前已经是漆黑的再也看不到一丁点儿光明，耳朵嗡嗡作响。
慢慢的。。。就这样沉到水底最深处。
十二月的水。。。真冷啊。。
这是空桐悦全部意识消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夹杂着许多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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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0章 ；梦醒时分（）
猛的惊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车子的座椅，这才使得她明白，梦已经过去了。
忽感到一丝明显的疼痛，空桐悦下意识的按了下自己的肋骨处。
“嘶。。”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蜷缩着睡好像又扯到了旧伤。
撑着座椅，空桐悦慢悠悠的坐起来，看见了身上盖着的外套。一抬眸，望见了打在车窗上的颗颗雨滴。
“难怪。。。”极其无语的说。
她说怎么会忽然间梦到水，合着是这外面下雨了啊。
估计中枪也是因为睡久了肋骨疼吧。。
真是的。。。害得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挪了挪位置，抱着膝盖坐好，空桐悦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底里的压抑也下去了。
“你醒了？”前座传来某冰山漠然的声音，还有淡淡的咖啡香味。
“嗯。”月儿回答道，揉了揉自己的一头乱发，“有水么？”
“喏。”将一小瓶矿泉水朝后坐一丢。
空桐悦伸手稳稳的接住，然后拧开瓶盖，豪爽的饮了一口，估计是真渴了。
“我睡了多久。。”拧上矿泉水的瓶盖，空桐悦问道。
“不多不少，三个小时。”
“我哪有睡那么久。”太夸张了吧，三个小时，骗谁呢？！
空桐悦是满满的不相信，这一俩小时她还勉强信一下，话说她哪有睡那么久，梦都没那么长好么。
“我们是两点半回去的孤儿院，三点十分左右离开的。而你在车上睡下的时间约莫是三点三十，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六点半，你自己算算是不是过了三个小时。”语毕，饮了口自己手中的那罐罐装咖啡。
这罐装的味道终究还是比不上现磨现煮的咖啡。。不过将就。
空桐悦本是不信的，但透过车窗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估计时间也与千年冰山说的差不到哪里去了。
“那。。我不是这几天睡不好么，你也晓得的，睡久了。。怪我咯？”双手握着水瓶，月儿一副要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的样子。
“确实，你的情况我清楚。所以我这不也是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么。不然你还想如何？”
“……我倒是希望你半路叫醒我。。。这样就不会梦到那些了。。”空桐悦轻声嘟囔着，似是对梦中跌入水里的窒息感觉仍然心有余悸。
拧开瓶盖，又灌入一大口水，空桐悦想借此平静下来。
“……你刚刚做噩梦了？”
“啊。。嗯，是啊，梦到中了一枪，掉水里，淹死了。”空桐悦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你还真是够特别的，连梦都比别人另类。”
“梦要是有迹可循的话。。那就不叫梦了，更何况还是噩梦。”怎么可能正常，要是正常，自己也不会怕到浑身打颤了。
拿起水瓶，刚想说再喝一口水，而后就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等会儿。。我们现在在哪儿？”他刚刚说过了三个小时，先前他俩从墓园到孤儿院，似乎撑死才俩小时的样子，现在三个小时还在车上，这是什么概念？？
重点是千年冰山他还没在开车，而且他们好像也不是在马路上的样子。
“L市国道的收费站旁的汽车加油站。”
“不是回家么，你跑国道这边来干嘛？”
“回去的必经之路听说因为大巴和货车相撞伤亡惨重，所以警方封路了，就算处理好也得是深夜，好死不死另一条路又在维修，没法走。其实可以走国道的高速，只是收费站上有很多摄像头，你睡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