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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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负-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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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她依旧是笑着,十数年的浅笑****年年,“这里的风,太冷了。”

    “奕安,答应我,如果有一天,陛下爱上了谁,就不要留情,因为,帝王是不能爱的。”她的声音是那般的疲累,像是跋涉了千千万万个世纪,“奕安,守护他,就像你守护我一样。”

    “好。”这些年来,面对着她,他似乎从未有过别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苏岚回京() 
【】

    夜色里的皇宫,灯火点点,映着夜晚的喧腾,重、华殿依旧红烛高燃,一殿的杯盘,是还未散去就已落幕的热闹。

    “慢点。”宫城的一角,男子轻执女子之手,缓缓登上城楼的台阶,身后的侍从打着灯笼在底下默默地站着。

    女子微微一笑,回握男子的手,男子回身看她,眸光里只有她的身影,她微低着头,不肯看他。男子低笑着,引她上去,她温柔的像是这无声的星光,璀璨却又无言。大红的长裙托在地上,散开的裙裾如凤尾,撒在这长长的阶上。

    站在城楼上,深秋的风,阵阵吹拂,男子轻揽身边女子的腰身,那不盈一握的楚腰纤细,让他生出无以自制的怜惜。

    “阿娆。”他将唇抵在她如云的发上,“我的阿娆。”

    女子将头微微地低着,看不清那一瞬的神情,她缓缓地又抬头,看向他,依旧是清浅的微笑,将一只手抚在男子的脸上:“陛下。”

    男子将唇缓缓地下移,吻着她的眉心,她的眼波如水,轻轻荡漾,却要将他沉溺其中。

    “嗯?”男人猛地一揽她的腰。

    “陛下,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微微一嗔,眸光流转,即使是这黑夜,也魅的如许,“别闹。”

    “叫我什么?”男人将唇抵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舔着。

    女子轻扭着,抬起头来,一笑说:“夫君。”

    男人朗声一笑,将她拥在怀里,说:“若人家知道,那端方高华似神女的皇后娘娘,竟是这般样子,那可有趣。”

    “陛下这么说,妾身也就无言以对了。”她淡淡地笑着,向他的肩头一靠,“若说,臣妾冷若冰霜,那也是,做给他人看的,不这样,臣妾最后的尊严也留不住了。”

    “阿娆。”他攥了她的手,“阿娆,我是你的夫君。”

    “是,夫君。”她轻轻地笑着,“我的依靠,我的天与地。”

    男子的龙袍在夜里划过,她曳地的长裙和他的袍子缠在一起,男人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阿娆,还有一刻钟,今天就过去了,不过,我们还是赶得上今夜这一场星光。”

    她回首望他,几分虚情,几分真意,其实也难以分明,她不欲多想,这样的夜晚,是让人沉沦,她也愿意在这沉沦。

    她轻轻地取下头发上的凤钗,男子笑着看她,将沉沉的凤冠取了下来,低声说:“我一向知道这做皇后不易,未曾想这般的难过。”

    “这凤冠算什么。”她任他轻抚着长发,“陛下可别随意扔在一边,这凤冠可是别的女人做梦都想要的。你我大婚那****戴的凤冠,可比这个还要沉,沉的多。”

    “而洛云曦那时才十六岁啊。”他叹了口气,“洛云曦今天,也不过十九岁。”

    她却轻轻一笑,“夫君,今天可真要过去了。”

    “洛云曦,过来。”他亦是一笑,如此聪慧的女子,他大步地走到城墙边沿,“这边。”

    她向他走去,长长的黑发在夜里飘着,他在那里含笑看着她,想起那个夜晚,她醉眼朦胧,对着他唱着歌,她是这般恣意的女子,却永远只有微笑的神情。

    城墙边沿,俯瞰便是京城万家灯火,这样深的夜,却也是灯火熠熠。头顶万里星空无垠,那样亮的夜空,在天际无限的延伸。

    女子笑着依偎在男人的胸怀,男子轻声地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江山,天地。我和你的。”

    女子的眸光那般的亮,比天边的星辰还要亮,男子看着那闪动的泪花,轻轻地将唇贴在她的双眸,“还有,我们的孩子。”

    洛云曦再忍不住泪水,这么多年,她从未在他面前真切的哭过,泪水也不过是武器,可这一刹,无论是否永恒,无论他的承诺能否永恒,她只是想感动一下,忘记理智,忘记一切,忘记他和她是这世上最显赫的一对夫妻。

    “乖。“男人轻轻地吻着她的双眸,低声地说,“云曦,你看。”

    一声巨响,天际划过一道流光,洛云曦在泪光之中轻轻地抬头,烟火划过天际,照亮这夜色深深的宫廷。

    后宫的庭院里,德妃站在庭院里,看着天边的绚烂,叹了口气,缓缓地走进了宫室。

    淑妃的宫室依旧亮着灯,手中绣着一半的荷包,龙纹似也暗淡,她将手中的荷包猛地一掷,

    身边的大宫女紫鹃道:“娘娘?”

    “绣了有什么用。”她似自嘲一笑,“那是人家的夫君。”

    城楼之上,烟火之中,男子轻捧女子的脸颊,吻去那不停滴落的泪水。

    “宁远,别对我,这么好。”她啜泣着,看着他。

    “傻丫头,我对别人,比这好多了。”他叹息着,“阿娆,生辰快乐。”

    女子轻轻抹去泪水,缓缓地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吻着,“谢谢你,我的夫君。”

    宫廷总管裴德顺抬起头的那一刻,只看见城楼上,皇后娘娘,踮起脚尖,在皇帝的唇上轻轻地一吻,他便立即像是做了贼似的低下了头。

    夜色如墨里,男子动情地拥着女子,长发翻飞,唇齿厮磨,他和她紧紧纠缠,在这漫天烟火里,多少情,都淡如云烟,只有彼此的温度,如此真实。

    “沈大人,乔大人,远来辛苦。”一袭绛红官服的邵徽,立于那高大城墙之下,笑容和煦,缓缓躬身致意。

    远处雪山,披挂晚霞,将那山脊照的一片云霞之色。他背靠着的,高州城墙上的青苔,也仿佛生出几分温柔之色。

    “劳驾。”二人亦是欠身还礼,暮色之时的青色城墙,叫二人微微恍惚,竟不知今夕何夕。

    尘烟四起,高州城门里,一人当先打马而出,一袭白衣,在这略显黯淡的色调里,显得极为亮眼。她身后数十骑兵紧紧相随,一勒缰绳,便是周遭失色的年少张扬。

    乔安亭唇边缓缓勾出个笑容来,道:“隐之这人,无论多倨傲,都叫人生不出厌恶来,好像她天生,就该是这样高高在上一般。”

第一百六十章 邢韬() 
【原来的第一百六十章被屏蔽了。。。。】

    回到书房的邢鹏,面色浓沉如墨色,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中,半晌都沉默着一言不发,而他的长子邢韬亦无言坐在一旁,半垂着首,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算个什么东西!”一盏茶的沉默之后,邢鹏却是猛地将自己桌上摆放的白玉镇纸置了出去。

    随着他的话音,那白玉雕成的如意镇纸,在地上碎成了齑粉,散落一地。一直面色安和的邢韬,直到这齑粉散落脚下,脸上神色才动了几分,将头缓缓抬起,目光落在邢鹏的脸上,似是在研究他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是因何而来一般。

    “父亲,既然他什么东西都不算,您又何必气恼?”邢韬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给邢鹏倒了杯茶,站到了桌案前头,仍是那副神色安和的模样,瞧着眼前的邢鹏。

    邢鹏从他手里接过茶水,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淡了一些,却仍旧是那副气急攻心的样子。

    “这个周淮安,不足为惧,父亲应当忧心的是如何应对后头的人。张淇如今已在路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头的玄汐和郑铎自然也要动起来了。”邢韬提起玄汐,脸色便渐渐沉肃起来,“谢眺,父亲动手未免冲动了一些。”

    “为父怒的,便是这件事情。谢眺,不是为父杀得。”说完这话,邢鹏脸上将将压住的怒火,便又升腾起来,“为父今日,一早起来,听闻此事,真是震惊。”

    “父亲有何震惊?”邢韬那张亦是写着年纪的脸,不显沧桑,却尽是平和之态,瞧不出半点武将的样子,“所托之人,等不及了,自己动手了。这已是显而易见的了。”

    “至于,顾忌我们?”邢韬说到这倒是低低一笑,“想来连知会也不曾,似乎是,丝毫不曾顾及我们,甚至,丝毫不曾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氏如此行事,父亲不觉得心寒吗?”

    “或者说,父亲不觉得惧怕吗?”

    邢韬仍旧是语气平和而低缓,可说出的话,却如刀锋一般,霎时便将邢鹏脸上的怒气划破。那浮动的怒火之下,取而代之,翻涌而上的正是浓沉如墨色的凝重与冷酷。

    “吾儿的意思是,李氏此举,无异于向邢氏挑衅。”

    “父亲,这似乎已经不是挑衅了,稍有不慎,你我皆是李江沅的替罪羊。”邢韬摇了摇头,倒是难得地露出个苦笑,“已然如此,父亲不如早作打算。李江沅能不知会我们,便径直违背约定,悍然动手,难道您还能指望着我这位好妹夫,日后真能拉咱们一把?”

    邢鹏脸色一沉,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摇了摇头,道:“李江沅此人,确实深不可测。”

    “李江沅虽是年纪不大,心思手段俱都不低。”邢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儿一向对他颇有顾虑。”

    “前次父亲,前去他归远侯府,本是怒气冲冲而去,回来的时候,却被他安抚妥帖,似乎亲密信任,更甚以往。”邢韬叹气或是摇头,都不过是一时短暂的情绪,顷刻之间,便又是那副平静无波的神色,“当儿子的不好说什么,却不得不提醒父亲一句,李江沅此人手段,如此可见一斑。”

    “为父又能如何?”邢鹏却是摇了摇头,一张脸上,一时平静许多,只是带了疲惫,“你小妹,乃是朝廷封诰的一品归远侯夫人,你外甥,亦是朝廷钦封的归远侯世子。即便只为他们两个,为父亦不能真与李江沅怎样,总得握手言和。”

    “况且,这陇西地界上,还是归远侯府,最大啊。”邢鹏的语气倒是平淡,只是,邢韬何等熟悉他,还是听出了浓浓的一股无奈与叹息。

    “可三姓未必都想,栖身李氏之下。”邢韬缓缓道,“李氏想借着这事发难朝廷,只是朝廷当真就能被他制住?儿子看,可不一定如此。京城里头,连郑铎这尊大佛,都给遣出来了,今上的决心其实已经很是坚决了。至于谢眺,他或许并不重要,可他的死,倒绝对不会小事化了。”

    “你以为谢眺是朝廷故意抛出来的诱饵?”邢鹏亦是何等聪慧之人,邢韬才露出个意思,他霎时便将这想法梳理通透,“也许长平早就料想到,李江沅会如此行事,却都未曾阻止,甚至顺应事态的发展,还隐隐推波助澜。”

    “您可还记着,月前长平城中择选谢眺为括隐官,可是费了好一番口舌,而且,众人听说时,哪个不是一副意料之外的神色。”邢韬这时眼中倒是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激赏,“到了这时候,儿子才想通,长平城中的风云诡谲,到底是愚钝了,落了下风。”

    “所以这件事情,邢氏要想办法,将自己摘出去。”

    “因而也要付出代价。”邢鹏点了点头,“括隐这件事情,倒是不知道,仅仅依靠陇西这四家的力量,能否扛得住。”

    “父亲可瞧见了,与京中玄氏关系最为密切的陈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便足堪说明,陈氏知道了些什么。”邢韬脸上仍是一片沉静之色,“陈氏不动,李氏先动,波连了邢氏,父亲想想,那刘氏会如何反应?”

    “只是,我邢氏于清原世家之中,唯一有些交情的,便只有清原李氏。只是,新皇登基,李由赋闲,这清原李氏,早被隔绝在权利之外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清原李氏大面上说,可还是和苏家站在一起的。”

    “话虽如此。”邢鹏却是摇了摇头,“可被排除出权利中央的家族,再敏锐也不比从前。容为父再思索一番吧。”

    当日午后,谢眺的尸体,便由随行的家人做主收敛,因朝廷尚未有定论,只得暂时停在这邢鹏的府中。

    而这一日,刘玉成也护送着张淇,抵达陇西地界,却是无声无息地绕过了襄阳城,直奔高阳城而去,似是对谢眺身死一事,全无所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苏岚回京() 
“……上谕,冠军侯苏岚奉诏之日,即行回京。”

    郑彧缓缓阖起手中的纳兰瑞手谕,笑着对苏岚说:“你明日便走?”

    “眼瞧着我冠礼将至,老爷子费尽心思叫我回京,自然耽搁不得。”苏岚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那手谕。

    其实这个时代的圣旨,并不像古装剧里演的一般,皆是明黄色绸卷,手谕之类多是如同奏折一般的小册子,也便于发往各地臣子手中。

    “眼瞧着你也要行冠礼了。”郑彧笑了笑,瞧着苏岚脸上那纠结的惆怅之色,却是笑出声来,“瞧瞧咱们侯爷,怎的一副愁眉不展?你日后也不必再羡慕我的玉冠,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自个带着。让我猜猜,你莫不是在发愁后头的事?”

    “却是不假。”苏岚一边叹息着,一边点着头,虽是神色夸张,倒也是戳中她心中所想,因而也不加掩饰,“成人之后,便要谈婚论嫁。只是,这婚姻之事,岂可草草了结?”

    “你苏岚还会怕这个?”郑彧倒是错愕一笑,他方才不过是打趣罢了,却是不曾想到,还真是猜准了苏岚的心思,“婚事啊,说大确实是人间大事,可说小了,也不过就是多个人在家里供着罢了。”

    “至于你的忧心,也不过是自个吓唬自个罢了?你瞧瞧这世家之中,未必见得,真是有多少怨偶。毕竟,皆是郎才女貌不假,便是不能永结同心,做个举案齐眉倒是也无妨。”郑彧笑意倒是洒脱,唇边噙着的笑意,明明白白地写着漫不经心四个大字。

    苏岚倒是点了点头,眼中光彩一转,瞧着是难得的赞同了郑彧这番言论,却听她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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