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雨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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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雨如歌-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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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动,脸上微微一红,见怜月用左手似不经意的悄悄拉了一下袖口,将手臂盖住,又有些微微尴尬,忙道:“月儿,你的手上怎么弄了这么脏。”一面说转过脸,对着云儿喝道:“云儿你看你弄的!”随即,温声道:“月儿,我帮你擦掉。”说罢,便扯住了自己的衣袖要帮怜月去擦手上的泥。

    怜月又将手轻轻往前一送,“阿义,你仔细看。”

    “嗯?”

    闻言,薛宝义又将眼睛凑近了一些,这时村长大嫂递过一盏油灯过来,“这乌漆墨黑的,怎么看的见呢?”一面说着,一面将油灯拨亮了些。

    借着昏黄的灯光,薛宝义凑近了怜月的手,仔细见她如春葱一般的玉指上,那些深褐色的泥土,微微泛着红色,他猛然抬眼与怜月对视。

    “这是什么?难道,这是朱砂吗?!”

    “正是!”

    “云儿!”怜月两个字出口,薛宝义喝道,“云儿,你今日往哪去玩了?说!”

    云儿在旁边一面揉着身后,一面委屈的过来,道:“少爷,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的,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云儿一面揉着身后,蹭了过来,这时候村长大嫂也将饭菜收拾好了,张罗着几人落座,除了云儿都都坐了下来,云儿站在薛宝义面前不敢和往常一样,他站在薛宝义面前偷着觑了主人一眼,道:“我今天在外面等着的时候,本来没什么,事正无聊的很,这时候就看见老三家那个儿子,他鬼鬼祟祟的,后来我就偷偷跟着他,他在山里绕来绕去的,我就偷偷的跟着,后来他偷偷的钻进了一个山洞,那个山洞,又窄又深,我不敢跟太近了,后来,等了好一会儿,他出来我才敢偷着进去,又黑又窄,还难走,我走了两步就出来。”

    说到这,怜月问道,“那,你身上的泥是哪弄的?”

    云儿看看自己身上,道:“我身上的泥,就是在那个山洞里弄的,那里么路不好走,不小心摔了一跤。”

    薛宝义道:“那,你看见洞里有什么了吗?”

    说道这,云儿委屈道:“我往前走了一会,后来里面越来越黑,我不是怕。。。。。。”说道这,他微微一顿,小眼睛偷偷一翻,觑了薛宝一眼,道:“我不是怕天黑了少爷见我老不回去,可能会着急吗?我就回来了。”

    说道这,月华一面咬一口手中的菜饼子,问道:“那云儿哥哥,你怎么一去,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说到这,云儿有些羞捻,道:“我回来的时候迷路了,去的时候跟着那个小子,后来,回来的时候,在山上转来转去的,好不容易才回来了。”

    听他说道这,月华“噗呲”一笑道,“云儿哥哥这么大人还迷路,真笨。”

    云儿闻言,不服气道:“那山里面七拐八拐的,到处都光秃秃的一个样子,哪那么好找啊。”

    闻言,薛宝义给空位上云儿的碗里又添了不少菜,转头对云儿道:“去,把手洗干净了,回来吃饭。”

    云儿本来就饿了一天了,饿得紧,他偷偷觑了一下薛宝义面色,见少爷好像已经不生气了,赶忙去洗了手回来,赶忙落座,刚刚一挨凳子,便龇牙咧嘴的低声叫疼。

    薛宝义故意冷下脸来,道:“就是打的轻,看你还敢不敢不说话,就出去野。”

    一见自家少爷又拉下了脸,云儿赶忙乖巧道:“我知道了少爷,我再也不敢了。”

    “嗯。”薛宝义答应一声,递给他一个菜饼子,云儿赶忙接了,大口吃了起来。

    怜月咽下一口饭后,低声对薛宝义道:“看来若想解开村里这秘密,非要去一趟云儿说的山洞才行。”边说着,她伸手示意了一下,薛宝义立刻会意,旁边的村长大嫂和月华都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他们。

    怜月解释道:“云儿裤腿上染上了朱砂,只要能找到在哪沾上的朱砂,我相信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究竟是何人,才是这个剥皮凶手。”

    一听说能找到凶手,村长大嫂道:“要是能找到凶手,那感情好。找到凶手村里就太平了,不然,这吓的人日子可怎么过啊。要是真能找到凶手,我替我们村里真是要谢谢你们啦。”

    一面跟村长大嫂客气了几句,一面转头对薛宝义道:“阿义,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

    “好。”

    见他们要去,月华、云儿也吵着要去。此次想必没有什么过于危险的,他们早已知晓这事不过是人为,也就答应了月华一同前去。

    此事一商量定了,几人便匆匆的吃过了晚饭,四人一同出了门,由云儿带路,去往了山里的小路。

第225章 第一百三十六 这不是老三吗?() 
吃完饭,四人一同踏上了去往山里的路。

    月上中天,姣姣明明,月色撩人,此时暮色苍茫一片,如深蓝色的纱幔笼住了山中一草一木,路旁野花娇艳,野草荡漾,长草随风荡漾,宛若波涛,更兼虫鸣啾啾。”此时,若是没有月华与云儿多好。”一面走着,薛宝义越发觉得这两个孩多余。

    若是没有这两个碍眼的小家伙,还能拉一拉月儿的小手,或者……也许还能……想到这,他面上一红微微发烫,多亏是夜里,也没有显出异常。

    他们跟着云儿七拐八拐、上坡下坡的,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梁,拐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弯,几人走的功夫着实的不短了,还没见到云儿所说的山洞。

    月华一面走,一面举目四望道:“云儿哥哥,怎么还走不到,不会你记错了吧?”

    云儿闻言,不服气的道:“没有啊,我记的是这么走啊。你就放心跟我走就好了,不会带错路的。”

    月华道:“云儿哥哥,你可别带错了路,嘻嘻,不过你要敢带错了路,小心你家少爷还打你屁股。”

    云儿一听,撇撇嘴偷偷翻月华一眼,小声嘟囔道:“哪都有你,我挨打你高兴什么,你师父打你的时候,我可没笑你。”

    他嘟囔着,赶了两步路,跑到了薛宝义怜月的前面带路去了。

    一路走着,他们一路拿云儿打着趣,脚下也就不是那么难走,有翻过了几座坡,到了一株歪脖树旁,云儿停下来,道:“就是这了,这颗歪脖树往前面不远就是了。”

    顺着他的手,三人抬眼望去,只见树洞一旁,果然有一个不大的洞口在杂草丛中半掩着隐约可见。

    几人见了,蹑手蹑脚偷偷的进洞了。

    第二天,天色微明,村长大嫂就起了,往日她睡得沉,但今日心里有事,天微微一明,再也睡不着了,昨日不知道有没有出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家索性还没出事,昨日只有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在家,心里总是不安稳,怕,万一那可怖的剥皮凶手来自己家行凶可怎么办。不过总算一夜无事。

    左右睡不着了,起身在家中收拾一些杂物,等着他们回来,正叨念着,怎么去的这么久,门猛地被大力推开,只见村长搀扶着苏瑛回来,见苏瑛行动似乎不便,好像受了伤,她赶忙迎了过去,“咋样了,山里没啥事吧?”

    村长大手一挥,“咋的没事,昨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厉害的很多亏了道长,不然准又出事了。不知道村里出没出事。”一面说,他一面将苏瑛搀扶过来,轻轻扶他坐在石凳上。

    村长大嫂看着那原本精神矍铄、身子硬朗的老道人,此时手抚胸口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知道是遇到棘手的事。

    “出啥事了?”

    村长叹口气刚想说话,门猛地被推开,原来是薛宝义、怜月和月华、云儿回来,薛宝义手中还拎着一个人,他们近门,就将那人扔到了地上。

    那人在地上打个滚,只见一个五短身材,长相丑陋的中年汉子抬起头,与他们夫妇微微对视一眼,待村长夫妇看清了,不由得都惊呼道。

    “老三!怎么是你,你是人是鬼?”

    地上那人瞧瞧他们,嘿嘿笑,道:“老子当然是人,我既然被你们捉住,也没什么可说了。”

    就连苏瑛也面带惊诧,他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怜月就将云儿如何发现的老三的儿子,她又怎么发现云儿身上的朱砂说了一遍。

    正说着,只听门外广云子朗声道:“要不说我师妹足智多谋呢,若不是我师妹,又怎么能将凶手抓住。”

    一面说着,广云子和流云抬腿进门。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这个见便宜就占,就危险就躲,一贯蒙吃蒙喝,向来厚颜无耻的家伙又来抢功劳。

    薛宝义冷冷的覷他们一眼,心里暗自骂娘。虽然他心里骂娘,可广云子却丝毫没有感觉,仍旧一副春风拂面、世外高人的状态。

    其实他这么说,倒是也没什么错,他们发现异常,也确实是因为云儿身上的朱砂,所以,他这么说倒是没什么不对的。

    这里其实薛宝义苏瑛怜月一行人都知道他究竟什么德行,是个光说不练的货色,。不过村长夫妇并不知晓,听他一翻言论直觉的有理,不由得再看广云子时,面上的钦佩更舔了几分。

    村长大嫂问道:“这老三不是死吗?怎么又活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山里面日夜看着的那具尸体不是老三吗?”

    薛宝义道:“怎么回事,恐怕只有他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老三双手背在身后,他站起身昂首道:“哼,反正我也报仇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个长相丑陋的中年汉子,扫视了众人一圈,眼神中尽是狂傲与轻蔑,带着稍稍的怨毒,他面色微微一沉,道:“你们要想知道这件事,先要知道三十年前的一桩事,听了那件事之后,你们自己说说这些人该不该死。”说到这,他神色更加的悲痛起来,缓缓开口道:“三十年前,本来我家里穷的吃不上饭,我那时候又体弱多病,经常生病,请不起医生,眼看我也要夭折,多亏了小雪她爹有祖传采药的本事,我是吃着小雪她爹采的药才活下来的。后来他爹不光送了药给我家,还让我爹和他一块采药,后来我家的日子才能慢慢的过起来的。可谁知道这原本好好的日子,却毁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就是大壮他爹,有一次我爹和小雪他爹一同采药时就发现他爹爹不太正常,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大壮他爹经常去欺负小雪他娘,他娘又怕那个凶狠的大壮他爹,让他别声张先忍着,可这种事哪是忍得住的,有一次,小雪他爹把他赶了出去,以为他再也不敢了,结果,却捅了马蜂窝的,那个大壮他爹,比以前更嚣张了。”

第226章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晨曦中,金鸡唱晓,晨曦中这个普通的小小院落,门户紧闭,这些人的心情却是不平静的,,院中那个长相丑陋、身材矮小的人,诉说着被封尘起来不为人知的种种,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好似一扇隐秘的门,被怦然敲开,往事如精灵一般冲破了牢笼,来到人前舞动。

    虽然三十年前,小雪爹爹被狐狸精附身的事,是可以料定有隐情的,不过那血淋淋的事实被受害人说出口,仍然显得过于的悲凉。。。。。。。

    老三面色阴郁,开始讲述那一段往事:“有一次,小雪她爹爹李伯伯在家的时候,那个畜生竟然敢去当面调戏小雪她娘,这样的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啊,那天李伯伯就拿了菜刀去砍人,那个畜生,竟然还说小雪她娘。。。。。。她娘,和村里的每个男人都做过那些苟且之事。。。。。。。”

    言到此处,老三的丑陋的面庞上,又添了几分的狰狞,他恶狠狠的接着道:“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小雪的爹就拿着砍刀到处砍,也砍伤了几个同村来劝的人。本来以为给了那个畜生厉害看,他能安生一些,这日子还要过的啊。可谁想到,他居然伙同了村里人的那个假道士,说小雪他爹爹是被狐狸精俯身了,所以才拿着刀乱砍人。李伯伯本来就是个哑巴,就算不是哑巴,这种事怎么和外面的人乱讲。后来,那个畜生就和富贵他那个作孽的爹,跟村里人说,若是不把李伯伯烧死,那村里人都会被李伯伯害死的。”

    众人听到这,不由骇然,暗道:有时候人心比这世上最邪,最恶的东西,还要邪恶上百倍千倍啊。

    说道这,薛宝义还是忍不住的脱口,道:“难道,村里面,就没有人替他主持公道吗?难道就看着一个无辜的人,被他们活活的烧死!?”

    老三听到这,不由仰面大笑,他笑中带泪,道:“主持公道?世上的人,哪个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还是个哑巴的穷苦人出头?更何况,那个老畜生生性狠毒,他居然说要是李伯伯不死,全村人都会被他连累死,这个世上的人,哪一个不是贪生怕死的?!只有我爹爹去和他们争辩,可被那个两个畜生打了,后来我爹爹又去报官,可官府的人来了,说又没有出人命,就别没事麻烦官差老爷,说他们也管不了神神鬼鬼的事。。。。。。”

    说道这,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冷冷的笑了笑,道:“那两个畜生记恨我爹爹报官,后来居然诬陷我爹爹。。。。。。诬陷我爹爹和小雪她娘,做了那些猪狗不如的事,。。。。。。。”老三仰面哭泣,恶狠狠道:“我爹爹早就被那两个畜生打的男人都做不成,又怎么能做的了那种事,他们诚心让我爹爹在村里没脸见人,往后的日子,只要我爹出门,村里面那些人,就会戳着我爹爹的脊梁骨,说我爹爹没脸没皮。。。。。。。。没脸没皮!我就让他们真的没脸没皮!随后,我爹爹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终于在有一天,他在我家的堂屋自尽了。”

    闻言,怜月忙问道:“那你爹爹死的时候,为什么要画满屋的符咒,那些是什么符?”

    听见怜月问,老三道:“那些,不是他们说的什么招阴的符咒,我听我娘说,那些符咒是有一天我爹爹去山里一个高人教给他的,据说可以用这个方法长存世间,他虽然死了,但亡魂不会离开,这样死后,可以永恒留在这个世间,保佑着我和我娘,保佑我给他报仇雪恨。”

    听他这么说,怜月点点头,心道:看来,那些符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必他爹爹实在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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