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雨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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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雨如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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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应和,定然也如自己一般心境。

    他颓然的后退两步,直到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才站定,真是天意弄人!昨天夜里或许她还在等我的回音,而我却只会傻瓜一样,等在窗前!想不到,如此有缘无分,就此各奔天涯!”

    他怔怔的看着这片兰叶,仿佛这便是那令她魂牵梦绕人儿,恍惚之间,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从兰叶上丝丝散发出来,直入肺腑,那股幽兰直叫人神魂颠倒。

    他平日也识得一些香料,只觉得这香非兰非桂,非梅非麝,说不出是什么香但是就是叫人闻了还想闻。他见四下没人,便缓缓地伸出舌头,轻轻在那朱丹唇印上一舔,一丝甜腻沁入心窝,说不出的受用销魂,他眼帘微闭,似已经与她相拥、相吻一般。

    “少爷!”正当这时,云儿从远处高声喊了一声,便跑了过来,薛宝义回过神来,慌里慌张的将叶子藏在袖中,云儿走了说道:“少爷,咱们该出发了。”

    “好。”薛宝义应了一声,将这片叶子贴身收在了怀中,迈步上车,继续往银山岛的方向驶去。

第20章 魍魉(二)() 
命运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祂,无情的玩弄着大地上所有的生灵,一个人,或悲或喜,或爱或恨,或荣或辱,都早已在命中注定。。。。。。。。

    怜月百无聊赖,便伸手挑开马车的暖帘,目光透过尺许宽的木窗,看向外面,清晨的凉风,似乎一下子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吹走,她暗自思忖着,自己已经活了两辈子,五百年前已经死了的人,不知道为何却在五百年之后突然又醒了过来,难道真的是轮回血誓起了作用?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魔王也已经临世了吗?那他。。。。。。是不是也已经穿过轮回,又回到了这个世间,。。。。。。。一念及此,又想到了前世被他无情的背弃,不由的微微颤抖着,握紧了掌中的剑柄,指节都微微的发白了。

    ——乌云笼罩着天空,青翠的树木,在山风中缓缓的一动,一寸寸的向后驶去。

    “姑娘,你瞧这外面的天儿多好,这花多红,草多绿。”金婆透过这尺许来宽的窗子,看着这外面天色,说道。

    怜月抬头看了看天,浅灰色的天空压在头顶,没有一丝的光投下来,青翠的树木也都雾蒙蒙,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但也不想拂了金婆的好意,颔首说道:“嗯,还不错。”

    “好个屁,外面天阴的沉沉的,你是瞎子还是怎么样?”赶车的银婆听到了车厢里她们的对话。

    “有你什么事?赶你的车吧!”金婆皱皱眉,有点不满的说道:“我是看姑娘愁眉不展,才说两句笑话给姑娘听的!”

    “呵,笑话,真是挺好笑的!”银婆嘟囔着,“我怎么有这么白痴的姐姐呢?”

    “你。。。。。。。。”

    金婆被她说的一时结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气鼓鼓的一旁生闷气。被她们一闹,怜月的心里倒也舒心一些。。。。。。。。。

    ※※※※※

    初次走的路总是觉得特别长,驶离了热闹的集市,之后便是长长的,没有尽头的,狭长小路。今天换刘全赶车,云儿坐在旁边,手里甩着一条草当鞭子玩,跟着刘全学赶车,其余两人在车厢内休息。

    “好热啊!”

    宝义不知道怎地,只觉一把火,起自丹田,由内干烧,燥热难当。更兼身体一巅一荡,心中更加感到躁热无比,微微蹙眉,脸色通红,一时间心意烦乱。

    只能唉声叹气的,如坐针毡。

    云儿听见少爷唉声叹气,知道少爷自从昨天就开始不对劲,便打帘笼,问道,“少爷怎么了?我看你自从昨天就不对劲了,有点神不守舍的,别是路上不小心,撞上了什么脏东西,丢了魂吧!”云儿眨着两只小眼睛,言之凿凿的说着。

    “没你的事!”

    薛宝义一听,云儿居然把那位姑娘叫做“脏东西”,不快的回了一句。

    云儿无缘无故的被少爷骂了,心中老大不快,只觉得少爷不像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他又还不了解男女之情,便摇摇头,嘴里嘟囔了句:“还说不是撞见东西了,说话都不一样了。”之后无趣的又坐回去,跟着刘全学赶车。

    枣红马仍在路上,嘚嘚地,不紧不慢地小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晃荡到下一个村镇。

    天上的云,像铅块一般压下来,昨天下的雨还没有干,路上虽铺了石子,但还是泥泞的很。

    云儿学了一会赶车,也便没了意思,刘全仍是一丝不苟的赶着车。云儿只觉无聊的紧了,便也进了车棚,他见少爷这两日心中不悦,便想着变着法哄少爷开心,他将门帘挑开,给少爷讲解沿途的风光,但道路两旁除了树木,也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云儿也觉得无趣,便讪讪的住了嘴。

    薛宝义心中只管惆怅,并没有理会云儿的浑说。

    云儿也觉得自己无趣,他只觉这些年,头一次在少爷面前这么局促,他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忽然间触到了身上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拍了拍脑门叫道:“怎么忘了这个!”说话间,从怀里取出一个木头弹弓出来,他在薛宝义眼前一晃,道:“少爷!你看,我给你打个雀儿下来!”说着,便找个石子放在牛津皮条上,随后拉满了弹弓,倏地石子射出,啪地!竟然真的射中了一只路过的麻雀!

    薛宝义不忍随意杀生,想阻止他可“别。。。。。。”字还没出口,云儿已经将拉满的弹弓松手,那石子倏地划过天际,啪地击中了一只小小的麻雀,麻雀被石子击中,负伤在空中晃了两晃,直往下坠去,坠到半空,那小东西强做挣扎,扑棱扑棱翅膀,左摇右摆的飞了起来。

    “云儿!为何无故伤它!常言道: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

    薛宝义心情本来就差,见云儿为了取乐,射杀这小雀儿,便严厉的呵斥了一声。

    云儿瘪着嘴低下了头,心道:“今天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了,我说什么,少爷都骂我。”可嘴里却不敢抱怨,只得口里称是,他毕竟小孩心性,他一面嘴里应着是,提溜提溜的小眼睛,不住偷偷的瞥着刚才被自己击中的麻雀。

    只见那只负了伤的小麻雀,似惊弓之鸟一般,在空中没头没脑的乱飞着。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凄厉的鸟鸣,旷野中,这声音尤其的凄厉恐怖,似要刺穿人的耳膜,震得人耳朵都嗡嗡的响,四人赶忙捂住了耳朵。

    枣红马也躁动不安了起来,蹄子不住的将地上的石子,踏的咯咯响,嘴和鼻腔发出低沉的嘶鸣,鼻腔喷着吐沫星子,拼命的撕扯缰绳,似乎它也预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惊慌的几人四处张望,猛然间头顶一黑,一只大鸟如一只疾驰的黑云一般掠了过来。这只大鸟的身体足足有一个人那般的大,那怪鸟掠过天空,一口,便将方才那只小麻雀吞进了嘴里。四人还在惊恐之时,只见那大鸟拍打着翅膀朝他们飞来。

    几人一见,大鸟朝他们飞来都慌了神,此处旷野之中,着实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情势紧急,刘全把随身带的宝刀掣出鞘,握紧。赵永利也手握长剑,拉开架势,摆出了迎敌的姿态。云儿早已携着薛宝义躲进了马车下面,这一匹枣红马,更加躁动不安了,疯狂的挣脱缰绳。

    刘全抬手,在马屁股上割出个口子,顿时鲜血直流。枣红马吃痛,前蹄抬起,长嘶不已,刘全随后一刀将缰绳斩断。这匹枣红马见缰绳一断,立刻没了命地奔了出去。这几人都盼着怪鸟闻见血腥味,去追那枣红马。

    薛宝义心中虽有不忍,但毕竟,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他心中也默默的祷祝,希望这只怪鸟,寻着血腥之气,去追那匹枣红马。

    可那怪鸟,似乎对枣红马毫无兴趣,振翅向着这边飞了过来。

    惊恐之余,众人仔细一瞧,原来那只怪鸟根本不是鸟!明明是个人不人,鸟不鸟的怪物!

第21章 魍魉(三)() 
魔王出世,魔的阴影已经笼罩了大陆,大陆上,已经有了各种不祥的预兆,魔正在召集祂的使徒,来收割凡人的性命。。。。。

    这只疾速掠来的怪鸟,已经初俱了人型,脸上也褪去了翎羽,面皮上覆盖着些细碎的绒毛,一张似人飞人,似鸟飞鸟的人脸上,相貌五官皆以俱了人型,他那双眼睛,更不似一般鸟类的眼睛,而是一个对人眼,双眼瞪视,射出道道摄人心魄的寒光,锋利的脚爪如镰,锋利猛健。寒光闪闪的嘴里,獠牙锯齿,那一声声凄厉的鸣叫,便知从这嘴里发出的。

    这怪鸟来势急猛,一振翅膀便到了眼前,近看之下,那黑色的翎羽,似被污血之类的浸染的厉害,片片粘结在一块,还隐约可见腥红的颜色。这只怪鸟狞笑着掠过众人头顶,众人吓得都缩在地上,这怪鸟掠过后,又猛然一振振翅膀,腾空而起,盘旋在了上空,嘴里仍旧,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振聋发聩般凄厉的哀鸣。

    怪鸟盘旋在半空。。。。。。仍旧只是发出一声声动人心魄的戾叫。巨翅带起的劲风,将山坳中的树吹的沙沙响,树冠也疯了似的舞起来。

    “嘎。。。。。。。。。嘎。。。。。。。。。。。”

    幽寂的山谷,山壁万刃,山壁之上只有间或一点苍绿点缀,使得整个山谷,还不算是太过萧寂,冷冷的风从中吹出来,发出犹如夜间睡梦之人的呓语一般的的声响。苍穹之上,传来一声声悠长的鸣叫,回荡在空寂的山谷中,犹如潮水般慢慢的荡漾开去,一波一波,合着沙沙的风声,穿梭在人的耳膜中。

    这只怪鸟虽然看上去可怖,却只是在空中盘旋,见它未扑咬袭击众人,这几人都舒了口气。

    “怪了啊,这鸟看着凶,倒也没有伤人的意思啊。”云儿从车底钻出小脑袋道。

    薛宝义从车底下钻出,方才一时慌乱,才由着云儿将自己按于车下,后来一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只是缩在车下,有何颜面称:大丈夫。

    随即,从车底钻出,云儿见少爷出来也就跟着出来了。

    情势紧急,薛宝义此时,已将那白衣女子的事,抛到了脑后。其实,薛宝义的心中,倒是并不似这几人这么的恐慌,前日他还在家里徒手杀死了一只五六尺长的蜈蚣,虽说那只蜈蚣父兄已经将他攻击的差不多,但那一只大蜈蚣确实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没那么简单,此鸟好像是叫——鸱鸮,十分的凶险狡猾,但一般的鸱鸮,不似这般的面目诡异。”

    薛宝义依稀的记得,听父亲说起过这种鸟叫做鸱鸮。是一种专门食肉的猛禽,但之前父亲说的时候,只知道这种禽类异常的凶猛,还真没有说过是这样人面鸟身的。说话间,又一声振聋发聩的凄厉长啸传来,这声啸声过后,又传来了第二声,第三声。。。。。。

    戾声很远,旷野中听来,回音荡荡,听不出方向。

    众人正惊疑中,一个巨大的黑影掠了过来,紧接着,天空中一片黑云压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另一只更加猛健的鸱鸮!那只鸱鸮箭一般的飞来。这几人不禁大骇,难怪第一只鸱鸮只是在空中盘旋。原来,它是在等帮手来助阵,他们一只大一只小,看样子倒像是一对夫妻。那体型雄健的定是雄鸟,那身形略小的看起来像是雌鸟。

    “乖乖,这东西灵性异常,大家小心点!”刘全双眼中闪耀着狠厉的光,果决的开口说道。

    “老子的剑,有日子没吃过荤腥了,今天就给它开开荤。”赵永利眼神也突然锐利起来,如同有闪电掠过,他掣出了宝剑,手中剑诀一指,也摆开了应敌的架势。

    “吃了他们。。。。。。吃了他们。。。。。。”“知道。。。。。。知道。。。。。。”

    由上空传来的声音尖厉、刺耳,如同一把锥子,穿透人的耳膜。一声极其艰涩、刺耳的人说话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了,居然发自这两只怪鸟的嘴里!那一声声呐喊,极其的艰涩,让人听了心中发寒,那声音似乎地狱中传出来一般。

    看来,这两只怪鸟刚刚初俱人型,还未幻化成熟,未脱鸟身。故而,说话不很真切,所以声音呕哑,刺耳。

    “乖乖!这些是人还是鸟啊!”云儿心头一颤,脱口而出,吓得浑身发抖。虽害怕,但仍哆里哆嗦的强撑着,将薛宝义挡在了身后。

    “快!穿上蓑衣带上斗笠!这些鸱鸮,最喜欢从后背袭击猎物的肩颈,咱们将身子背靠背!”

    宝义似乎听父亲说过这种鸟的特性,他回想片刻,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才想起来,父亲当时说过,这种鸟的羽毛如钢铁般硬。一念及此,他斩钉截铁的说完,转身从马车上拿出了斗笠、蓑衣,扔给大家,几人迅速穿上,薛宝义在车内,寻了两根手臂粗细的木棍,一根丢给了云儿,云儿接手握紧。

    他本来想拿出匕首防身,却转念一想,匕首短小,除非近身搏斗还能有用,除非到万不得已,再说罢。这几人刚刚站定,那只身形大一些的雄鸮,已俯冲下来。

    振翅之间,携着一股劲风袭来,犹如利刃割面一般,四人只觉得这风如利刀,直割皮肉。转眼黑云压顶,到了眼前。这雄鸮也懂避强攻弱,它瞧云儿体型最小,身形最弱,便风也似的扑向云儿。到了近前,张开利爪,朝着云儿两个肩头,上来就是一抓。

第22章 魍魉(四)() 
别看云儿还小,眼见危险来临,他目光如电,双手死死的抓着手上的木棍,举棍相迎。

    风驰电掣一般,那一团黑云从空中掠来,那双利爪锋利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如镰刀一般,来收割活人的性命,云儿手中手臂粗的木棍,在这巨爪的猛烈攻击下,只听“咔嚓”一声,碎屑纷飞,险些被抓断。

    雄鸮的双爪死死的抓住木棒,顺势将头一探,满是獠牙的嘴张大,朝着云儿的头便咬去。电光火石间,只听“咔”地一声,薛宝义举起木棍,直插近这只人面鸱鸮的嘴里,木棍前端被咬的粉碎,云儿险险地逃过一劫,一时惊魂未定,身子不住的打着颤。

    这只猛禽双目炯炯,目光如电,冷厉异常,将薛宝义盯得心下不由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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