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雨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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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雨如歌-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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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身子好似大病初愈,脚底下没有根,他瘫坐地上只觉得这一跌,十分的疼痛,不由的龇牙咧嘴的吸着气。

    他满身剧痛,满心奇怪,还以为自己刚从痛苦中挣扎出来,一睁开眼应该是看见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每个人脸上带着急切和喜悦的表情,都殷切的对他说:“你醒了啊,可吓死我了!”

    结果。。。。。。。

    醒了之后,一个人影子也没有,就自己在空荡荡的破屋子里。

    不过他微微动一下唯一不痛的脑筋,又立刻明白,地上既然有白若霜的衣裳。说明。。。。。。。说明,她可能因为为自己取针流了不少的汗,满身的臭汗在身上不仅难看还不舒服,肯定是找地方去洗澡了。她若弄得满身的臭汗,估计怜月也差不多,想必这两个人一起去溪水里洗澡了。

    想到这,他忽然间脑海中一个邪念闪过!!!!!!!

    美人出浴,活色生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

    他虽然还不算太大,但也快到了弱冠之龄,家里给他提亲的也不少,他也因为好奇,翻过几本春宫绘本,对于这些男女之事,也有过一些幻想。

    他此刻,竟偷偷幻想起来,若是没有白姐姐,自己偷偷摸去怜月洗澡的溪水旁,偷偷瞧上一瞧。。。。。。。啧啧啧,岂不是快哉吗?再来个鸳鸯戏水,就更加美不胜收了。

    不过。

    只可惜,还有一个白姐姐在,总不能去偷看白姐姐洗澡吧。哎,他想到这,脑海里收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觉得她们不来也就算了,可是云儿也不守在身边,这不就是过分了吗?

    身为自己的书童,怎么能主人还在地上昏迷,他连管也不管呢,“这个云儿,估计还和小娟青梅竹马呢。小小年纪,他倒是懂这些。”薛宝义有些不悦的抱怨道,随即他提起一口气,朝着门外大声喊道:“云儿!云儿!”

    没有人回答。

    薛宝义就更加纳闷了,他们都不在。

    他勉力的提起一口气,缓缓的走出了门,一出门却吓了一跳,满地的残肢,满山的血腥!这里显然是发生了一场恶斗,他忽然记起,似乎是那帮村民说是要找“高人”来,收拾他们!

    难道,难道是他们又找来了,怜月将他们。。。。。。

    正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嘤嘤嘤”的哭泣声,他循声望去——广云子!怎么会是他?并且,一眼望去,这广云子他竟然没有穿裤子!!!!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直接从蓝色的道袍中伸出来。

    他又恍然想起,他在取针的时候,隐约间是有人声音在絮叨,现在想来应该正是他,可是他怎么来的呢?

    他一面疑惑着一面走了过去,渐渐走近了,他才看见,广云子身边在地上躺着的是云儿!只见云儿双眼紧闭,身上脸上满脸是血!

    “道长,道长!”他走到了广云子身后,拍拍他肩膀,问道:“道长,你怎么来了,你哭什么?”

    广云子一听他问,哭的更伤心了,他一哭,薛宝义心中更是惴惴,怕这广云子在哭云儿!不等广云子回答,他便鼓足勇气,探了探云儿鼻息,发现还有气,也就放心了。

    “阿义啊,我的青白,我的一世青白。。。。。。。嘤嘤嘤。。。。。。就这样毁了,我没想到,老了老了我又弄了个晚节不保!”说完,广云子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广云子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见远处怜月瘦弱的身躯,正在上坡处手握这什么东西在地上杵。她杵的那么用力,她在干嘛?

    想到这,他也不在管广云子说什么,便朝着山坡上走去。

第308章 小娟去哪了() 
山坡上新翻出来的土,带着浓重土腥味,随着夜晚寒凉的而来,微微有些呛人。

    可山坡上那人,只管奋力的挥着手中短剑,似乎闻不到一般,她似也没有听到有人走近了,仍就是只管掘土。

    “咳咳咳咳。。。。。。”被这土腥味激的薛宝义喉咙发痒,他轻声咳嗽了几声,缓步走到了怜月身后,轻声唤道:“月儿!”

    听到有人叫,怜月顿住手,回过身子,薛宝义赶忙朝她挤出一个笑,怜月也朝他笑一笑。可任谁也能看出,她满眼中尽是惆怅。她原本白皙的面庞上满是泥土,身上也尽是泥土。她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柄短剑,半截胳膊已经都是土了。

    薛宝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略一打量,她这个坑,已经掘了有三尺宽,八尺长,二尺深了。

    “我来吧!”薛宝义伸手,接过了她手上握的匕首,挥起手臂一下下掘了下去。

    “这些人,若不是因为咱们,也不会死。。。。。”身后,怜月幽幽道。

    。。。。。。

    听她此言,薛宝义手下微微一顿,他回过身子,郑重道:“月儿,方才发生了什么?”他心中惴惴,不知道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见怜月失魂落魄,他心下暗道:“难道,月儿一时失手,将这些人杀害的吗?”

    他问完,就愣愣的等着她的回答,可怜月却未回答,只转身到了山坡,去捡那些残破的断手、断脚。

    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薛宝义只觉得今日怜月心事似乎很重,但又不愿触及她的伤心处,也就不再问什么。

    只想,等来日她想说的时候再问。随即,他转身就又接着继续挖土。

    这次取完针之后,过了方才初醒时的不适应。现下,只觉得有一股燥热自丹田而起,充斥的四肢百骇,鼓动的浑身燥热了起来,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他拼命的挥动手臂,想要消耗掉体内这股燥热。

    他用力的铲下去,一铲,两铲,三铲。。。。。。

    正奋力的挥动之时,就听身后有脚步声急促而来,似乎已经到了身后,他霍然转身,却发现原来是怜月奔了过来!!

    可!!!!怎么她还在远处,自己却以为她已经到了身后,可他又瞬息明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霓虹之力,银针一取出,自己的五感六识已经灵敏了多少倍。

    “看见小娟了吗?”怜月面带急切问道。

    小娟????

    薛宝义被问的一怔,从他醒来到现在,倒是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不光没看见那个孩子,就连白姐姐自己也一直没有看到。

    “未曾见着,我醒之后,屋内只有我一人。”

    闻言,怜月脸上显出了懊恼与悔恨,她秀美蹙起,薄唇紧紧抿了一下,跺脚道:“都怪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这孩子跑哪去了!!!!!?”

    “孩子嘛,指不定上哪玩去了?月儿,你就别着急了。”说道这,他又接着问道:”对了,一直未曾见着白姐姐,白姐姐上哪了?”

    听见他问,怜月脸上的神色暗淡,眼帘微垂,幽幽开口道:“白姐姐已经。。。。。。已经离析了。。。。。。”

    她后面这几个字,说的声音极轻,极小。可是,在薛宝义听来却如同一道轰雷,直接从穹顶劈下一般,将他劈了个趔趄。

    因为,他知道。

    所谓的离析。也就是死的意思。难道?白姐姐已经死了吗?怎么,难道这个坑是怜月为了白姐姐挖的吗?若是真的这样的话,难怪她会那么伤心了。转而,他内心中涌起深深的自责,心道:白姐姐要不是为了给我取针,也不会耗尽了心力,也就不会这么快就去了。

    “月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仍不敢相信的问道。

    怜月垂下头,两颊滚落下泪珠,道:“我连白姐姐最后一个托付也没有完成,真。。。。。。”

    一面说着,她便嚎啕起来,薛宝义过来,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道:“这些也不能怪你,想必方才情况必然是十分的凶险,哪能都顾得上呢。”

    怜月没有回答,只管一直哭泣。

    许久,她不再流泪,将方才发生的一切说与薛宝义听,将她将白姐姐的玉香髓取出后,白姐姐是如何离析,那时候小娟又进来,她眼见怜月将自己的母亲额头上的玉香髓取出,误会她是杀她母亲的仇人,再到屋外发生了异响,自己就抛下小娟出门查看,不想之后却忘了小娟,自己却糊里糊涂的来了这里挖坑。她将这一切都大致与他说了一遍。

    说完,怜月忧心道:“不知道小娟上哪去了?这是白姐姐生前最后的心愿,我也没有完成,真是该死。”

    薛宝义安慰道:“月儿,快别这么说。白姐姐的托付自然是要完成的,她误会了你,等咱们找到她,慢慢的再与她说清楚便是。再说,她一个小孩子能跑到哪去,咱们一会赶快去找,不过怕就怕你说的,怕她万一遇到黑衣人可怎么办?”

    一听到黑衣人,怜月竟兀自身子一僵,接口道:“如今的小娟,已经获得了驾驭冰雪之力,只是不知道她能否运用?”

    “若是她能够运用了,那可就好了,白姐姐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她最大的心愿,想必就是要小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待怜月情绪稍稳,她与薛宝义,将这满山坡的残肢都收敛、掩埋。毕竟,入土为安,也算是有个归宿。

    等掩埋好了,云儿也悠悠转醒,那被人“毁了清白”的广云子也能稍微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几人便四处去寻找小娟的去向。

    他们留下广云子守着木屋,怕小娟又回来错过了,其余的三人每人一个方向去找,此刻夜色漆黑,头顶那浑圆的冰轮,也渐渐坠下,四野俱寂,天地间一片馄饨,只有山间吹过来又回过去的风,兀自将那一声声的呼唤送向远方。

    只是,这一声声的呼唤,却只能随风而荡,被一阵阵的风送向远处,就怎么消失。

第309章 月华来了() 
他们在方圆几里内找了许久,也呼唤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见着半个人影子。

    折腾了一宿,直到天光大亮,他们三人从新回到木屋,都十分的沮丧,不必问,自然是谁也没有找到。

    云儿道:“这小娟能上哪去呢?我们跑了大半夜,也没有见着她。”

    怜月道:“她一定是以为我为了抢她娘的玉香髓,所以害的她娘,所以躲起来,不出来见咱们。”

    闻言,薛宝义蹙眉道:“那可遭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要是真把你当做杀母仇人,恐怕日后会来寻仇啊。”

    怜月听后,微微一笑道:“若有一天,她来了倒好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那意思便是,若她来寻仇说明她学到了驾驭冰雪之力,或者,说明她至少能活下来。

    她一个女孩子,又这么小,天地茫茫,无依无靠,能活下来吗?

    广云子和云儿,还不不明内情,不知道那个给薛宝义取针的美丽妇人去了哪里,怎么又说小娟会当怜月是仇人。

    怜月见他疑惑,便略略的道于他听,他听后不由惊诧,叹道:“哎呀呀,老朽年过半百,自以为见多识广,却也没有见过此等事,此等之事,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听他这么说,云儿在一旁却挺起胸膛,轻蔑道:“你见过什么,我们行走江湖各种奇闻异事,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碰到过。哪像你只会坑蒙拐骗,善恶不分,当那个缩头乌龟。”

    云儿原来是还没有忘记,广云子见他被打,并没有出手相救,反而在一旁看热闹。所以,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打压他一番,来出一口恶气。

    “你。。。。。。。”广云子听他话语中带刺,想要反驳,又闭嘴,好像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荣耀来反驳的,他说的这些话似乎又有点道理,自己一把年纪真的还真是除了坑蒙拐骗,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本事。想到这,便闭了口,重重的叹了口气,独自坐到一旁独自哀伤。

    人与人的交往,最美好的状态便是初相见。因为初相见者,大家都并不了解相互的底细,即便是相互伤害,也不会那么一语中地。

    “对了,对了,少爷。”云儿忽然像是响起了什么,道:“对了,方才那个黑衣人来,我差点被那两个吃人的怪物吃了,就当那个阿布来咬我的时候,我忽然之间闻见了一股恶臭。”

    “恶臭!?”薛宝义疑惑,“难道他来吃你时恰好放了一个屁!”。

    “不是,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那就是他口臭、狐臭、脚臭。”

    一说到脚臭,云儿眼前一亮道:“是脚臭,是脚臭。”

    他一说脚臭,薛宝义抛个白眼给他,“云儿你也是够了,脚臭有什么好说的。”

    云儿着急道:“不是一般的脚臭。。。。。。。”

    “没想到,脚臭你都能分出个三六九等,还真让我另眼相待了。”薛宝义打趣道。

    “是那个老辣条子的脚臭,是月华的师父苏瑛脚臭。”

    苏瑛!!!!!!!!!!!!

    “是苏瑛!?”一听到他这么说,薛宝义立刻惊诧道:“你是说是苏瑛救了你?”

    一被这么问,云儿搔搔头,倒是吞吐了起来,道:“我也不能肯定,我没有看见人,我只看见一道黑光掠了过来,却不想这一道黑光没有打中阿布,却直接拍到了我的脸上,随后,我也就晕了过去。”

    说完,云儿指了指自己的脸。果然,他的脸正中,有一个红红的鞋底印。

    这一套手段,确实是像月华的师父——老辣条苏瑛,所为。

    但是。

    既然来都来了,又救了云儿怎么不出来相见呢,众人正迷惑间,云儿又道:“对了少爷,你还记得你脸上那个王八吗?”

    王八,薛宝义当然记得,他那天下午正倚门而睡,醒来的时候,脸上却被画了一个红彤彤的王八。

    一提到这王八,薛宝义没好气,道:“我都忘了,亏你好心提醒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云儿道:“少爷,你真的错怪我了,那个鬼画符,东西真的不是我画的!我没骗你。”

    不是云儿画的?????

    虽然云儿一直在申辩,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家少爷脸上的王八是他画的,但是不是他也找不出别人,也就都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他画的。

    至于,他一直都在喊冤,众人不过是认为,犯了错的孩子在接受惩罚时,习惯性的辩解。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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