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妖精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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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妖精之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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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出长长一口气,黄裳尝试着坐起来,四下打量。

    这是一间石屋,不是很大,干净,清冷,空荡荡的,只有玻璃窗边摆着两张木桌,一张木椅,角落立只着柜子,床头边地上蹲着只大木箱子。

    侧耳倾听,静悄悄的,阳光斜射进来,一缕缕的,照出点点浮尘,像极了那天下午姐姐入定时的情景。

    黄裳心中愀然一痛,摇了摇头:“苏雨辰料我必死,说的应该都是真话,既然她说要带姐姐走,当不会杀她既然能过来,就一定有办法回去。当务之急,还是判断这是什么时空,有没有超凡力量”

    “有玻璃,应该是近现代”黄裳收回望着窗户的目光,伸出胳膊,盯着袖子,努力想要辨认出织物材质,发现徒劳无功,因为他本来就不懂这些,被子也是一样,依稀是种麻织物,更详细的就完全分辨不出来了,但也不是全无发现。

    “这身体,四肢脑袋俱全,好像是个少年很好,这世界是人类社会果然,念力没了吗?看来只有灵魂过来了,超能力什么的”

    黄裳伸手试了下,毫无动静,苦笑一声,穿了鞋子,先不急出去,避开从窗外可以直视到的范围,在屋子里细细转着,审视着。

    一张桌上空空如也,另一张上摆着厚厚一沓空白草纸,几瓶墨水,几支羽毛笔,几支钢笔,黄裳捻着笔瞧着:“羽毛笔,中国没这玩意,莫非是在西方?”

    摸着头发,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拉过一瞧,是纯正的黑色,有些油腻,“中国人,还好原主昏迷有些天了么?奇怪,肚子不是很饿”

    别的再没什么线索,只有床头那只大箱子了。

    “这箱子应该是自己的,瞧这架势,有点像投亲路上遇贼的戏码啊,不过昏迷却没受伤,是水土不服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一只样式非常老的木箱,却绝对不旧,做工亦非常考究,古色生香,挂着黄铜的小锁,黄裳摸遍口袋,在上衣内口袋里找到一枚钥匙,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些衣物,书籍,布包。

    黄裳观察了一会,衣服叠着,款式只能看个大概,大体像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中国服饰,但风格有些奇怪,扭扣窄袖,立领短襟,毫无繁琐处,非常之简洁,予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再抽书来看,黄裳精神一振:

    九章算术、天工开物、天演论、海国图志、仁学、救国论、洋务运动之得这些是简体字,线装本

    几何学、代数学、格物学、化学、世界史、辩证论这些也是简体字,有些课本的模样。

    一本本看过,百多年前的风雨飘摇气息扑面而来。

    救亡!图存!强国!求富!

    运动!改良!主义!革命!

    战争!杀戮!鲜血!死亡!

    “清朝?还是民国?没辫子,看来是民国了,超凡力量的指望”

    黄裳一颗心渐渐沉下去,将书摆好,打开三个布包,第一个,是些银元,几张大额钱票,数了数,一共四百零四元,上面的印花让人有些发蒙:清光绪二十七年

    “清光绪?这是什么情况?”

    第二个,是几封书信,拆开一瞧,全是家书,同一人所写:

    吾兄见字如晤:妹闻英伦清寒多雨,留学尤为艰苦,愿兄留意饮食起居家中诸事勿忧,叔婶虽环伺,妹亦有谋望兄早日学成归来,保家卫国。小妹顾西拜上。

    信中语气沉稳,敦敦教导,多番提点,不像妹妹,倒像是姐姐一般。

    “这儿是二十世纪初的英国?我是来留学的,家里经济状况不错,有个姐姐一样的妹妹,没有父母,叔婶不是好人”

    黄裳定了定神,打开第三个,是一封官方文书,自右而左,竖排写起:

    大清京中学堂九年生顾北,在校成绩优异,品德优良,公派赴大不列巅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留学骑士三年,生死已证。

    左上角贴着张黑白照片,上面少年十四五岁模样,长发,无辫,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眼神中有些畏缩之气,不免减了三分颜色,左下角是红色的大印: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印上写着日期:大清光绪三十年六月十三日,且签着名:谭嗣同。

    这文书信息量相当大,照片无疑是原主顾北本人,剩下的也全是有效信息,非常有价值。

    “这是清朝?但头发是什么鬼,也没辫子啊!”

    黄裳摸着脑袋上茂盛的头发,陷入沉思,“留学骑士,骑士在这年头还有用么?生死已证,总觉得有几分危险,顾北细胳膊细腿,神气也有些怯弱,选这样的人来学骑士道?父母双亡,叔婶不良,家里好像还有些钱,怎么像是被忽悠过来的?不,有那样一个成熟的妹妹在,这种大事不应该出漏子难不成是被迫的?总理衙门,这个历史书上倒是学过,洋务运动的中枢部门,权力很大,但在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中北洋水师惨败后被撤消,现在却还在,看样子还保留着许多权力光绪三十年,唔,是1904年还是05年来着?记不清了,应该就是这两年,但这个签名”

    还好高中虽然分了文理,却还有会考这种东西,文科的许多东西都还记着,没有还给老师:

    “戊戌六君子之首的谭嗣同竟然一直活到现在,还身居高位的样子,看来这段历史出现了拐点,和所谓的骑士有关?或者是有另一个穿越者先来了?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那么他来了多久?改变了多少事?还活着吗?似乎没有反清,反倒是在维护清廷的统治,同时却还发易服,背叛了满清贵族,这两种行为完全矛盾,嗯,奇怪”

    黄裳一时想不出头绪,暂且记在心里,将东西原样放好,锁上箱子,既然是来留学的,东西也都还在,那应该没什么危险,便不再避讳,踱到窗前,推开窗子,极目望去。

    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开阔的草地,随着地势高低起伏,绵延出很远,青翠中透着丝丝黯淡,加上草地左侧枝叶已有些枯黄的树林,为这异国他乡涂上了一层浓重的肃杀凄色,经天上快要运行到正中的秋日一晒,更浸的深了。

    忽然,昏黄的落叶林中转出一人,身姿修长,健美,短发,黑眸,着平靴,佩长剑,是个中国女人。

    不,说是女人不大恰当,她行得近了,以黄裳看来,绝不会超过二十岁,正是少女最耀眼的年华,然而她的容颜虽美,神情却平静,淡默,已然褪去了未经人事的天真和稚嫩,敛藏着磐石一般的坚定,使得她看起来凭空成熟了好几岁。

    她云朵似的飘过来,黄裳才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捧着些物事,似乎是女仆,只不过少女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一下子占去了所有的注意力,令人忽视掉了他们。

    少女推门而进,望了过来,讶色一闪而过:“你醒了?我是余图南,一年前来这。”

    “留学生也是分批派遣的么?这个地方只有两个?”

    黄裳想着,抓头道:“我是顾北,好像是刚刚来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学姐指点。”

    余图南递过来一张纸,直视着他眼睛问道:“你一下船便昏迷了三天,这样软弱,真要成为骑士么?”

    “一时软弱,未必永远软弱。”

    黄裳坚定说着,接过纸一看,是张类似课程表的表格,星期制,有六天都写满了课程:剑术、枪法、器械、骑术、指挥等等,乃至哲学、文学、艺术、数算、物理、化学、历史等课目。

    黄裳略看过一遍,有些诧异,前面那些训练课程也就罢了,算是骑士的应有之义,然而后面这些文化课就有些突兀了,便直接问道:“余学姐,骑士也要学数学物理么?”

    余图南对他的叫法好像没什么异议,平静答道:“听说以前是没有的,然自总教官言道世事变迁,当今骑士非但要有过人之勇武,亦要学习洞悉世界本质之规律,便添了这些。”

    黄裳来了兴趣,问道:“总教官是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

第二章 夭夭() 
“什么?”

    黄裳险些失声叫出来,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绝伦的虚幻之感,幸好经过一趟生死穿越,虽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面上倒也没太过失态,只眼角忍不住跳了跳,重复着,似是在确定道:“夏洛克福尔摩斯?”

    余图南对他的语气似无所觉,点了下头,问着:“你英文怎样?”

    黄裳道:“还说的过去,这儿是用英文授课?”

    这答案显而易见,余图南没有回答,只道:“我住在左近,下午一点,随我去上课。”不待黄裳回答,举步出屋,一名女仆跟着她,右转不见。

    另一名女仆进来,捧着些盒子,打开来,是些课本、制服、日常用品、餐点,她快速而沉默地摆好,用英文道:“顾先生,如有果您有什么需要,请拉床边的垂绳。”

    腔调虽和往日在学校学的有些不同,倒也能听懂,黄裳微笑道:“谢谢,直接叫我顾就成,请问你们的名字是什么?我想洗澡,该去哪儿?”

    “我叫蕾姆,她叫拉姆。”

    女仆用手指着石壁上一道浅浅的门道:“屋后便是浴室。”

    黄裳想了想,又问道:“我昏迷了三天,为什么现在不是很饿?”

    蕾姆答道:“抱歉,这要问余小姐,或者华生医生,我们并不是很清楚。”

    “华生医生?”

    黄裳目中现出奇异神色,但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再次感谢你。”

    女仆退出,黄裳拎着刀叉,用过认不出名字的午餐,从她带来的日常用品中找到了香皂,花露油,牙具,毛巾等,推开后门进去,是个洗手的石间,再进一道门,是间小屋,屋里马桶、淋蓬头、浴盆等一应俱全,大多是白铁皮,先上了个大号,调好淋头水温,美美洗了个澡,放了盆温水,跨进去,不经意低头一瞧,胸前印着个奇异的刺青般的图形。

    是一对青碧色的羽翼。

    和前世玉坠上的浮雕一横一样。

    哗啦!

    黄裳猛地坐了起来,掀起一阵水花,定了定神,用手指摸着,这羽翼像是生长在身体里一般,毫无颗粒感,忽然发出淡淡的青色微光,随即脱落下来,浮在面前,俄而一阵行云流水般的变幻,化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蓝发,青羽,绝色,闭着双眼,漂浮着,呢喃着:“夭,夭,好,饿夭,夭,好,饿”

    不是汉语,不是英语,也不是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但它的含义清楚明白地传达到黄裳心里,没有半点含糊。

    这娇嫩如花骨朵似的轻柔声音似乎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过来,而是直接在心底响起。

    黄裳看着少女,心中涌起一种与她血脉相连,心灵相通的亲密之感,好像彼此骨肉中的骨肉,魂魄中的魂魄。

    相濡以沫,同生共死。

    黄裳竟也觉得饿了,试着在心中念道:“你叫夭夭吗?想吃什么?”

    青光忽敛,少女又闪烁成一对青色羽翼,精致小巧,重新印入黄裳前胸,沉寂下去。

    黄裳怔了一会儿,细细感知,奇妙的夭夭似乎陷入了沉睡。

    “爸妈留下的玉坠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他们似乎不知道,姐姐的那只玉坠呢,会不会也”

    “除了灵魂,只有夭夭一块过来了,莫非她就是我能穿越的原因?”

    “夭夭的食物是什么?种族又是什么,天使么,不像,她的翅膀是青色的难不成是法宝器灵,或是超级智能”

    黄裳思绪万千,把自己扔进水里泡了一会,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回到石屋,蕾姆从门外走进来,提醒道:“顾先生,您的衣服我来洗,不过下午的课程是要穿制服的。”

    看了一眼床上铺着的淡灰色制服,好像很繁琐的样子,黄裳摆弄了两下,很干脆道:“我不会穿,你能帮我吗?”

    “这正是我的职责。”

    蕾姆走过来,替他换着衣服,有些尴尬的是,这新身体不过十四五岁,身量还未长成,比蕾姆尚矮了些,面对面气息相通,肌肤相触,女仆的俏丽脸蛋在眼前晃来晃去,又不想闭上眼,黄裳只好偏过头去,用问话分散注意力:“拉姆呢?”

    “在余小姐那边?”

    “你们是姐妹吗?”

    “是的,蕾姆是妹妹,拉姆是姐姐。”

    “这儿一共有多少骑士学徒?是叫学徒,还是侍从?”

    一通话问下来,黄裳逐渐搞清了些情况,所在的这块地方是座大庄园,名叫费列斯特,离伦敦不到十哩地,挂在英国王室名下,实际上的主人却是前世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多年以来一直用来培训骑士学徒,学员主要来自英伦本土,英属海外殖民地,一些友好国家,以及某些交易人员,多数为贵族子弟,少数是优秀的平民,目前将近有百人,依年限、实力分为一、二两期。

    至关重要的一个要素,骑士的战斗力,蕾姆却说并不清楚。

    而原身顾北因为晕船,一踏上陆地便昏了过去,被送到庄园,一直由蕾姆照看,昨日深夜更是心跳停止,呼吸中断,等她叫来华生医生后,却又奇迹般恢复了过来。

    “顾北死后,我才在那时穿越过来的么?”黄裳默默想着,一直萦绕在心底的隐约愧疚感也差不多烟消云散了。

    “看来我和余图南应该属于极少数的交易人员了,一个姑娘家,一个晕船至死的少年被丢过来学习骑士道,清廷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得不出结论,但这座庄园却显而易见,扩大化的世家骑士培训机构,还没到打破成规,建成学院的地步。

    “有哪些东方国家的学生?”

    “印度,安南,清,朝鲜,日本。”

    “都是两个人?”

    “印度是五个,两个二期生,三个一期生,别的国和余小姐与顾先生一样。”

    “嗯一期生什么时候开的课?”

    “昨天上午。”

    蕾姆后退一步,打量着,眸子里闪着光,道:“顾,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谢谢你,蕾姆。”

    “这是我应该做的。”

    蕾姆收拾了衣服、餐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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