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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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纨绔-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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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轻翎在此刻冲上山,耳畔狂风呼呼作响,这风中似乎还夹带着血腥味。

    他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孤屿,目光之中噙着泪水。

    叶轻翎突然转身,俯视山下慕容千亿和慕容不胜,而后将目光又移向山上陈家老太爷,牙缝之中迸发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随着叶轻翎这句话说出口。

    柳川追云,这个黑日帝国剑道第一高手缓步走上山去。这一刻,原本观战的北堂青木微微错愕,血珊瑚却若有所思。

    轩辕神机却走向了盘腿坐在地上的慕容千亿,非友非敌,他不过防患于未然。

    无形中,悄然变成两方割据。

    叶轻翎猛然转身,一道杀机闪过。

    下一刻,他扶着叶孤屿,轻声道:“师父,我们下山。”

    叶孤屿满是血腥的手抓住叶轻翎的手臂,抓过身去,看来一眼这锦绣河山,秋日深黄的漫山遍野,山风习习而过。

    这个新龙榜第一人,背影却有些悲凉和落寞,有种黯然的英雄迟暮,有些莫名心酸。

    “不,上山。”叶孤屿却斩钉截铁的说道。

    师徒二人,开始上山。

    慕容千亿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叶孤屿和叶轻翎,站起身来,开始下山。

    ……有一辆不知何时停在山下的红旗车。

    一个老人从山下开始登山。

    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沿途开道。

    金黄色的树叶飘舞,宛若蝴蝶纷飞,山间有枯藤极尽老态,老人莫名其妙有些伤春悲秋。

    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随手捡起地上一片树叶,而后目光投向这天地间原本瑰丽的大好河山,眸子深处,竟有着深深的倦意。

    他扔掉了这一片枯叶,心绪便好像瞬间释然了,低声喃喃了一句:“春去秋来,万物更替,这一片山,明年开春,便会有嫩芽吐绿,一切都会重新焕发出生机。”

    是啊!

    老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人老了,总会死,但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总会给人留下点念想不是?

第153章 神话中的男人(五)() 
这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他的身上,没有所谓的身居高位者振臂一呼诸侯拜服的王八之气侧漏,有的只是一种朴实无华的淡然,或许是这个年纪的内敛从容,在他的身上才不显得突兀。

    很普通的一个老头。

    起风了,有些寒意的风吹拂在他那皱纹深锁的眉宇间,竟然令他有些莫名的惬意舒适之感;警卫员递过来一件大衣,却被老人轻轻挥手,谢绝了警卫员的好心举动。

    时间仿佛过得很缓慢,明明知道那山上,或许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但是这个老人脚步却是不急不缓,一路点评这山间风景,明显不是很健谈的老人,却有种文人雅士更加出格之举的‘为赋新词强说愁’。

    自始至终,一个一身很正式的西装革履青年人跟随在老人的身边,他足以用眉清目秀来形容,举止之间,雍容淡雅,不骄不躁。

    “叶孤屿收了两个好弟子,一个是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并且张扬跋扈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正名的叶家纨绔;另一个则如同山间之泉,温从而内敛,一个张扬,一个内敛,是两个极端,但是他们都有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那个男人,我说得对吗?镇南!”

    老人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轻声问着身边那个一身正装打扮的青年人。

    青年人心跳没来由加快了几分,所谓伴君如伴虎大抵便是如此罢,就连早就自诩遇事沉着冷静的他,不免有些心悸;因为眼前这个老人的身份,可以算得上开国之后屈指可数的元老,还是那种硕果仅存级别的。

    青年人深吸了一口气,眸子晦暗不明,不知所想,半晌之后才说道:“人这一辈子,总会施恩于一些人,也会得罪一些人,亏欠一些人,这些都无可避免,何镇南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罢了,至少,不会被噩梦惊醒。”

    何镇南!

    曾经南方地下世界枭首何宗文的养子,也是叶孤屿的大弟子,叶轻翎的唯一同门师兄。

    这个据说无心恋权,却极度痴迷于跳舞的男子,谁也说不清他内心世界,到底是一方净土,还是一堆尘埃,无从考究,抑或是,一种深深藏在深心处的野心?

    谁又知道呢?

    那个一直深深暗恋着他的血蝎子林嫣然,抑或是知道一点的吧?

    老人很认真的回味着何镇南的这句话,而后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何镇南的肩膀,有些歉意的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何镇南没来由神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苦楚,而后苦涩的一笑,道:“他不死,或许南方地下世界无法真正的洗牌,纵使他曾经待我恩重如山。”

    老人有些嘘嘘感慨,或者是叹息那些一辈子勾心斗角,庙堂江湖的争斗,天下熙攘,皆为利往的一场又一场的闹剧,世间百态,世态炎凉。

    何镇南突然眸子之中陡然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杀意;所有开道士兵几乎在同时如临大敌。

    所有人几乎在同时抬头,仰望着那座石阶。

    全体戒备!

    一个女人,悠悠然从石阶之上下山。

    她如同秋天的精灵,在这个季节独舞。

    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将近四十岁却依旧风华绝代。

    ……血珊瑚!

    她居高临下,显然早就看见这一群上山的客人,只是在她若秋水般的剪眸之中,却隐藏着一种来自骨子里面或者说灵魂深处的不屑。

    老人挥挥手,让所有人放下戒备。

    一拨人上山,一个人下山。

    上山之人身份地位显赫无比,下山之人就像是无知的孩童。

    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老人挥手让所有人停下脚步,不知天高地厚的血珊瑚步伐不减,依旧下山。

    秋风扬起血珊瑚的如瀑长发,她眉黛凝诗韵,闪耀着一种妖异的气息。

    这天地之间,恰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当她从重重护卫贴身保护的老人身边走过之时,嘀嘀咕咕了一句所有人不知其解的话:“无趣的紧,一场不折不扣的闹剧。”

    老人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而后目送这个女人下山,之后抬头望向巍峨的将军山,有些愠怒:“鸡飞狗跳!”

    ……

    将军山上。

    叶孤屿师徒上山。

    陈家老太爷就这般站立在山门前,目视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气氛没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没有人轻举妄动。

    叶孤屿青衫仗剑,极尽侠客般的傲世风采,他心意已决,此次将军山之行,或许便是自己这一辈子的收官之战。

    想到此处,他脚下步伐却更加稳健了。

    几十步台阶,却仿佛千万年那般久远的距离。

    有风将枯黄的落叶,吹散在这片瑰丽的山河之上,吹落在叶孤屿的衣襟之上。

    秋风,是肃杀的。

    师徒两人的心,抑或是冷的。

    山上是陈家老太爷,陈建武,兵神陈青龙,王中将,白家老太爷,闻知章等一些站出去就足以令整个华夏国战栗的权势巅峰执牛耳者。

    两相比较之下,孤零零的叶孤屿师徒二人,就显得形单影只,有种莫名的壮士去兮的悲凉意境。

    柳川追云,轩辕神机以及令狐云若等人距离叶孤屿师徒约三十步距离缓步上山,他们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即将到来的这场对话,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有发言权的,他或许决定一场酣畅淋漓注定震惊华夏惊天血案,又或者是雷声大雨点下的闹剧。

    然而此刻,一切都是未知数。

    终于,叶孤屿和叶轻翎,在距离陈家老太爷二十步距离停下。

    空气在此刻凝结,原本并不紧张的氛围在此刻急转直下,就像腊月寒冰。

    肃杀的秋风,吹荡起叶孤屿的青衫,猎猎作响,如同战鼓伊始,天际似乎更加阴沉了几分。

    陈家老太爷在此刻哈哈一笑,那声音沧桑,却夹带着一丝不羁的风采,身形挺得笔直,如同蓄势待发的雄狮,却也有一种俯视苍生的上位者姿态,道:“叶孤屿,你因何而来?”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在等待叶孤屿的一个回答。

    叶孤屿不答。

    他用行动说明来意。

    一步踏出,势若惊雷,奔袭上山。

    曾经那座灿烂辉煌,瑰丽无比的江湖之中,流传着一个传说:叶孤屿杀人,二十步之内,就算千军万马阻挡在前,敌人首级如同插标卖草。

    此刻,陈家老太爷距离叶孤屿的距离,不多不少,刚好二十步。

第154章 :神话中的男人(六)() 
一袭青衫毫无任何征兆的奔袭上山。~,。

    并且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前提之下,云淡风轻,好似闲庭信步一般,那道身影飘逸而至。

    唰!

    冰冷的剑锋,已经架在陈家老太爷的脖子之上。

    叶孤屿此刻的表情,平静无波,恰恰就是这种不起波澜的表情,令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的,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陈家老太爷说话开始,再到叶孤屿奔袭上山,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长的距离。

    陈家老太爷的身边不乏军中高手,例如被誉为兵神的陈青龙等等,可以说,此刻,在这座将军山上,汇聚了整个华夏国无论武力值还是身份地位,都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的个中大佬。

    但是,这一切在叶孤屿的眼中,都如同无物。

    当冰冷的剑锋架在陈家老太爷的脖子之上的时候,所有人勃然变色。

    惊呆了!

    傻眼了!

    “我叶孤屿,今日,只为杀人而来!”

    冰冷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响起,这一刻,在场之人如同晴天霹雳。

    这一刻,他们终于相信,那个曾经的龙榜第一人,那个曾经铁血无情,在边境上立下汗马功劳,一次次将每一个企图侵犯我华夏国土的境外来犯者,如同撵死狗一般,灭杀于过境线之外。

    是啊!

    叶孤屿!

    一个传说一般的人物!

    有些人,无论他沉浸了多久,他还是那个他,人的名,树的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过了一刻,又许是过了千万年一般的久远,在所有人束手无策或者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之时,陈青龙,这个整个华夏国被誉为兵神的男人,终于缓缓的开口,对着叶孤屿道:“叶将军,有话好说,我曾经记得,你说过一句话,永远不会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袍泽,我相信,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后果你应该知道。。。。。。”

    叶孤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没有回答。

    他冰冷的剑锋,轻轻在陈家老太爷的脖子上划过,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那把长剑。

    唰!

    所有人大惊失色!

    陈家老太爷,这个戎马生涯一辈子的男人,铁血男儿,在此刻终于动容;他不是怕死,笑话,这个当年曾经拎着脑袋当夜壶,一场又一场尸山血海之中趟过来的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恐惧?

    只是……

    越是老而弥精的人物,越是明白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陈青龙准备开口说话,叶孤屿冰冷的剑锋,再次下压一分,剑锋距离陈家老太爷的脖颈大动脉,只差分毫。

    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就连陈家老太爷,都感觉到了一种寒冷刺骨的冷意。

    这一刻,众人才意识到一个道理。

    他们知道,叶孤屿,真的敢杀人,何况,这个曾经在陈家权势威压之下屈服过的男人?

    叶孤屿要杀人,整个华夏国,谁能够挡得住?

    这似乎是一场无解的僵局。

    ……

    将军山下!

    血珊瑚纳兰蒹葭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抬头望了一眼气势雄浑的将军山,而后若秋水一般的眸子之中,流露出一种晦暗不明的意味,没有人能够解读得懂的意味。

    而后,她嘴角牵扯出一个冷傲的幅度,好似在嘲笑。

    她,是云战歌那座江湖之中一朵盛开的奇花,她更是满身是毒的七星海棠,年幼时纳兰家被当时北方雄主柳河山灭族,她被卖到非洲最肮脏的娱乐场所,历经非人的折磨,隐忍十三载,最后血洗整个非洲地下世界。

    在云战歌的那座江湖,提起血珊瑚,人们想到的是,当年这个女子血洗非洲地下世界之时,那如同珊瑚一般漂浮在如海一般的鲜血之上的瑰丽奇景,一种融合杀戮与美学的壮丽杀伐。

    她,在全世界杀手界,排行第三,仅次于死神红罪。

    血珊瑚走出将军山,在一条人流如织的主干道上,一辆加长版的林肯突然以旋风一般的速度停靠在路边,扬起一阵烟尘。

    书生白鹭从车子里面探出头来,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在血珊瑚看来有些欠抽。

    “上车,走吧,真想自己坐动车回a市?”书生白鹭轻笑道。

    血珊瑚没有回答,但是也不矫情,打开车门上了车,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那么矫情,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

    书生白鹭如此,狂战金鳞也如此,瞎子老二,混世魔王向磊,甚至那个已经死去的杨云枫,都是如此。

    现在这座江湖再璀璨再辉煌又如何?

    谁他娘的敢说,当初他们的那座江湖,不是血染江山如画,头顶烟花灿烂,对月放歌饮酒的快意恩仇?

    加长版的林肯,刹那间冲出去,融入熙熙攘攘的主干道之中,血珊瑚纳兰蒹葭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书生白鹭平稳的驾驶车辆,这个媲美诸葛腾妖孽般智商的龙门云战歌座下头号军师,习惯性的手指弯曲,轻声问道:“那个令破军少爷吃瘪,把雨彤小姐的肚子弄大的叶家小子,入您血珊瑚的法眼没有?那个当年敬酒罚酒都不吃的叶孤屿,有没有男儿一怒,血洗将军山?”

    纳兰蒹葭嘴角微微牵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叶家小子倒是蛮有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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