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之一只宅斗的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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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一只宅斗的洗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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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那么有钱,不多坑他几下都对不住自己啊!
  孙离有些懊悔,陷入了自责当中。
  林柠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孙离,等走进了才惊见她,心下除了惊讶外还有一丝不悦,她感觉到归然心情很不好,甚至带了愠怒,心想定是孙离惹了端子。
  林柠当下就不客气地朝孙离开口了:“孙离同学怎么还不走,再晚点估计赶不上午饭了。”
  孙离嘴角微抽,为嘛有种你麻麻喊你回家吃饭的即视感,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林柠不是高冷的么?!
  “不着急,我还不饿。”孙离没把林柠的话当回事儿,毫不掩饰心中的好奇,眼睛来回在林柠和顾财主身上打转,开门见山地问:“林柠同学与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林柠万万没想到孙离会这么直白,脸上一阵燥热,余光扫过面色如常的顾归然,心里微微地失落。
  “原来这位小姐是林柠的朋友,刚刚的事算顾某不对,既然钱已经拿了,这事儿就该了了。”顾归然不想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缓了缓神色,为林柠打开车门,林柠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到顾归然一副黑云压顶的模样,只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飞了几个刀眼,转身上了跑车。
  顾归然也不罗嗦,直接坐上驾驶座绝尘而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孙离眉头忽然紧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路上,孙晨好几次叫孙离,她都没有反应,面无表情,没有生气,但显然是在生气。
  “姐,你的手在流血……”
  “不打紧。”
  “可是伤口会感染发炎……”
  “废了就废了呗。”
  “可是爸妈看到就担心……”
  “就说是你这个不孝子害的。”
  “孙离!是你没骨气拿那个什么龟什么羊的钱!我都没反驳你,你还拽上了?!”孙晨怒了,他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啊,自从知道这个姐姐不是他的姐姐后,他已经是各种忍耐各种善解人意了!
  “骨气?”孙离停下脚步,眸色微深:“骨气对我来说是催命符,我早就已经不稀罕了。再者,你可以有骨气,但骨气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尊严也不是一个举动可以抹杀的!”
  “我……”孙晨哑口无言,目光意外地撞进她幽深的瞳孔,神差鬼使地开口:“你以前是什么人?”
  孙离瞳孔一缩,别过头扯了扯嘴角,“坏人。”顿了顿,正色道:“长幼有序,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骂人的时候连带对方的祖宗,否则我将会尽一个长姐的责任!”
  孙晨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这厢,林柠抬眼飞快地扫了眼紧闭双唇的顾归然,有些不安:“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室友,但我和她关系一般,甚至没说过什么话,我也知道她不讨人喜欢,只是……”
  顾归然温和一笑,与先前判若两人:“别担心,那些扫兴的人随他去吧,我们接下来去清酒屋吃料理如何?”
  “好啊!”林柠舒了口气,点头笑道,突的耳边响起孙离那句让她无法回应的问话,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阵,望向窗外,而玻璃上倒影着顾归然深刻的轮廓,耸立的鼻翼,细长的下颚,淡漠的神情,她垂下眼帘:“归然……”
  “嗯?”顾归然认真地看着前面的道路,没有注意到林柠此刻的表情。
  “没、没什么……”林柠摇头,吸了吸鼻子:“我和你一起,感觉很怪吧?”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顾归然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林柠抬头,此时的她摘去了厚厚的黑框眼镜,长发披肩,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清丽动人,哪有以往的刻板模样,只剩下令人怜惜的柔情,她用手抹了抹脸:“我想,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顾归然,你怎么看?”
  顾归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愉快地笑出声:“求之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孙离就背着背包吃过早饭出了门,阳光明媚,微风不燥,高考完心情舒畅,开始漫长的假期,怎一个乐字了得!
  “早,孙离。”身侧忽然出现高挑的身影把孙离吓得下意识往墙上靠了下。
  赵远哲身穿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白蓝色球鞋,单肩背着包,发丝柔软,在太阳底下,肤质的细嫩白皙展现无遗,握着背包带的手更是修长,骨节分明。
  用宋无荒的审美来说,此人难得不逊色于摄政王,用孙离的话来说,这人也真特么碍眼了!
  赵远哲扫了孙离一眼,看着她与自己大同小异的装扮,诧异地问道:“你这是要去……”
  “烧香拜佛!”孙离抛下一句,酷酷地甩头就走。
  赵远哲也往同一方向走去,与孙离并肩而行:“你不觉得佛脚抱得有点晚么?”
  在讽刺她临时抱佛脚?孙离凉凉地回了句:“那兄台你这是要去哪儿?”
  “寺庙。”赵远哲满眼笑意:“我去还神,上回母亲帮我祈福,结果心想事成了。”
  孙离嘴角一抽:“呵呵……”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着,待来到山上的寺庙前,孙离双脚却灌了铅,再也无法动弹。
  赵远哲转头看着原地不动的孙离,目光微闪:“怎么了?”
  孙离转头,对上那双如海洋中心黑深的双眼,心头忽然一突,怔怔道:“还在啊……”
  阳光好像洒落海上,泛□□点凌光,一如他的双眸:“一直都在。”
  熟悉的门匾,破旧的红木门,一切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流转,她记得,千年前的这里恢宏大气,庄严肃穆,却冷冷清清。
  似曾相识的场景,却再也找不到那抹清瘦薄情的身影。
  视线忽然模糊,朦胧间,她似乎看见了,清冷的门落,满地的枫叶,枯草做成的扫帚,灰色的缁衣,她的娘亲。
  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孙离看清现实,对上那双藏着莫名情绪的眸子,她别过头,甩开赵远哲的手,径自迈入庙中。
  看着空荡荡的手,赵远哲垂眸淡淡一笑。
  似曾相识的场景,却没发现似曾相识的人……
  孙离双膝跪在蒲团上,虔诚地闭着眼,身旁传来一丝声响,清凉的气息传入鼻尖。
  别人不知,孙离唯有紧闭双眼,才能止住泪水划过脸颊……
  默念:“我佛慈悲,愿大吴宋家,繁荣昌盛……”
  每一次祈祷都是这句,不知道佛祖是否会听见她的心愿,其实,她知道,无论宋家如何辉煌,到最后也不过是白云苍狗,二十一世纪,哪里会有什么大吴宋家,可是……习惯了,这样的祷告。
作者有话要说:  爆椒会持续更新的

☆、得不到的墨砚

  绿树环山,孙离踏着步子仰头,视线透过枝桠尽收苍穹,脚下的影子渐渐拉长,并肩而行的赵远哲望着远处的树木,目光迷离:“孙离,能告诉我,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望么?”
  孙离侧着脑袋睨了他一眼,树叶荫影投射在少年脸上,五官在隐隐的日光下更显立体感,只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她心想,即使告诉他,又能如何?反正,那不过是段无人知晓的历史。
  思及,孙离笑声溢出唇齿,如山上的木香一般,悠远绵缠,又带着说不清的悲楚:“佑大吴宋家千秋万代!”
  步伐猛然停下,孙离回头看向身后止步不前的少年,有些不解,只见他仿佛浑身紧绷,僵直腰板,颀长的身体栋立如路旁的松竹。
  孙离再一次看见了那双眼睛,暗潮汹涌,如深下几千米海底的漩涡,漆黑,深不见底。
  “我不过开个玩笑,你用不着惊讶。”嘴上这么说,可孙离一点也不觉得他的反应是惊讶,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心脏不自觉地节奏变快,暗笑自己太过紧张了,哪里还会有人知道什么是大吴,什么是宋家,更别提她是宋无荒了。
  赵远哲闭了闭眼,睫毛如一把小扇子投影在眼睑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再度张开双眼时,已然一派清明,他快步上前跟上孙离,目光仅是粗略扫过,嘴角一提:“就算不祈祷你高考胜利,也无需浪费在一个玩笑上吧。”
  “我习惯开玩笑,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孙离语气生硬,提了提背带加快速度下山。
  下了山,已然过了晌午,但逛街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无数擦肩而过的人,无尽陌生的脸,已见惯了现代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一切都不再新奇。
  忽然,一家金灿灿的“當”字出现在视线内,孙离抬头一看,是家装修古典的当铺,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抬脚便是要进去。
  赵远哲也进了当铺,无视孙离一副见鬼的神情,左右瞧瞧,毕竟长得占便宜,人家店员一见到他立马凑上去介绍起来,把孙离当透明的。
  孙离轻哼一声,低头看着玻璃柜里的典当物,目光一凝,食指指着里面静静躺着的墨砚,头也不抬地问道:“这是绝当?”
  听到声音,前台的店员微笑解释:“不,昨天客人已经来续当了。”
  “续当?”赵远哲瞥了眼墨砚,眼神立马一滞。
  孙离不屑一顾地笑出声:“既然没能力赎当,何必续当?浪费时间,世人就是这么可笑!”
  赵远哲目光微闪,眼底泛着莫名的情绪。
  赵远哲身旁的女店员听见孙离的话,脸色立马不好了,声音尖细:“这位小姐,我们这柜上的东西可都是无价之宝,花点钱续当又算得了什么。”
  哟呵,这语气,当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孙离有些不悦,冰冷的眼眸停在女店员的身上,女店员瞧着小姑娘的眼神后背忽然一凉,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
  “我是没见过无价的赝品,麻烦你解释一下。”
  店里还有其他客人,闻言纷纷看向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店里的工作人员心里皆是一惊,除了柜台后的朝奉,其余店员都注视着孙离。
  “小姑娘,不要口出狂言,当铺最讲信誉,这些东西都是经过老头我的手检验的。”柜台后的朝奉抬手示意其他店员不要多嘴,年迈的朝奉似乎没把孙离当回事儿,头也没抬,手里摸索着,是不是嘴里嘀咕两句,似乎忙着检验刚刚送来的典当物。
  赵远哲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孙离的状况。
  只见孙离嘴角一勾,来到一个典当物前,这个柜子里摆出的物品大多是断当或者快要到期的典当物,她随便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真假参半,抬手指着一对白瓷,半笑道:“这对白瓷制成期绝对不超过二十年,而且技术很烂,想模仿古窑又失败了,以为在土里埋埋就身价倍升,说它是赝品还是好听的,这顶多是半成品,你竟然标价6位数,不觉得黑心了点么?”
  玉珠落盘,敲落在所有人心中,不觉为之一震,店员脸色自然不好,难看的是朝奉的表情,早在孙离一字一句地奚落中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老人这才正视面前这位小姑娘,白里透红的小脸,细瘦的身板,怎么看都弱爆了。
  赵远哲眯了眯眼,余光流转,鲜红的唇瓣微微一抿,染上笑意。
  朝奉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信心十足:“小丫头,别说胡话,这可是贵客为周转公司典当的东西,有证书的!”
  “证书?”孙离气笑了,不解地反问:“我说你们怎么净依赖这些纸上的东西呢?一件宝物的好坏不是一张废纸可以左右的,证书只是一个证明,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个证明是真的,最后还是要有慧眼识珠的人,很可惜,您是,却也不是。”
  最后这句有些悬,什么叫是也不是,孙离清楚,年老的朝奉也心知肚明,这对白瓷压根不是什么人典当的,不过是老板贪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硬要他说大话,非吹这白瓷是唐朝的,他哪里会不知道这玩意儿撑死了也就二三十年,可是他还是昧着良心摆上了柜子。
  所以,他是慧眼识珠,却也鱼目混珠。
  朝奉噎住了,他在于她的对峙中败了下来,即是理亏,如何能赢?
  孙离眼见朝奉灰白的脸色,摸了摸鼻子,说了声抱歉,转头对一店员说:“把这对白瓷包起来,我要了,便宜点呗!”
  “啊?!”不仅是店员,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最震惊的莫过于朝奉老头,他定定地看着孙离好半晌,指着孙离抖着手,突地一笑,笑声响亮:“你这丫头片子……”
  孙离配合地假装不好意思地低头,进店的客人一见这情形,以为是小姑娘看上了白瓷想要砍价,于是便出声忽悠,想明白的客人拍了拍脑门,暗笑自己居然差点信了她的话。
  朝奉怎会不知孙离在保全他,要知道一个鉴定师最大的保障就是目光如炬,要是鱼目混珠,便是要断送了鉴定师的资格,以后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看孙离的穿着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说要买白瓷只是给他台阶下,他心中感激,面上自然要配合,假意生气地赶人:“你这丫头一点也不实诚,想骗我刘老头,快走快走,别耽误其他客人!”
  孙离扁了扁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气呼呼地往店外走,走时还不忘回头瞧一眼白瓷,最后拐角的一眼,却实实实在在地落在玻璃柜中的墨砚上。
  赵远哲不知何时也跟着出来铺子,在一众女店员紧胶的目光中与孙离并肩而行。
  少年面团子一样白嫩的脸上升起一丝得意,惬意地眯着眼,漆黑如德芙纯巧克力的眼睛掠过孙离身上,孙离头皮发麻,一路上被赵远哲古怪的目光盯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远哲抿唇一笑,不顾孙离崩坏的表情,故作神秘地说:“你其实懂鉴定的,对吧?”
  “然后呢?”孙离侧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打算怎么着?”
  赵远哲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黑亮的眼睛里有她的倒影:“和我一起去拍卖会吧!”
  孙离愣了下,翻了个白眼:“不去。”
  “这次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古董,我看中了一支檀香木簪,可是父母更希望得到产自波斯的红宝石项链,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帮我看看到底哪个更值得我竞拍。”
  赵远哲娓娓道来,孙离皱眉思索,如果是宝石华服,她可能不会多看一眼,但说到古董,她可毫无抵抗力,究竟是抵不过血液里滚动的炙热,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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