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宠之惊世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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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宠之惊世凰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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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沐延风只是一个为世俗所祸的可悲之人。若他能放下那段往事,于他,于将军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换好衣服,玉儿连同闯进来的新月都傻了眼。
  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一双流盼生辉的眼眸,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斜插雕花木簪,淡扫娥眉,一身银丝蝶花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浅蓝色,淡淡的幽雅,腰间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系一条白色葬雪上等宫绦,别上蝴蝶耳坠,裙摆淡淡的星点着最爱的百合,宽大的水袖反衬出娉婷身姿。
  府外,两辆马车,沐延风和沐无极候在马车外,一见沐小狸出来,眼前一亮。
  沐延风:熙儿,若穿在你身上,定然艳盖天下。
  沐无极:谁说我妹妹不美,我妹妹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儿。
  一路畅通无堵,马车很快到达宫门口。宫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等待检查入宫的官员家眷。
  一见沐小狸的马车,不知是纯粹体谅还是忌惮某人威名,纷纷让道,随她先行。
  沐小狸自认为人随和不做作,别人一片好心相让,她何乐不为?
  下车,无数人行注目礼,或惊艳,或畏惧,或羡慕,或钦佩,或嗤之以鼻。沐小狸目不斜视,置若罔闻从容进宫。
  宴席还未开始,男子和女眷分聚两边。
  沐小狸觉得和那些千金小姐会两看相生厌,为不折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随意走到一个假山绿水亭阁里休息。
  廊腰缦回,迷失多少女子闺梦。
  巍峨宫墙,葬送多少红颜一生。
  上次来去匆匆,未曾静心欣赏皇宫。
  假山石雕,亭台水榭,繁杂精致,极度奢华,穷工极丽,无一重复,费尽设计者心思。
  难怪那么多女子明知皇宫是龙潭虎穴,还削尖脑袋挤进来。
  若能享受这人间最高荣华,也算不枉此生。
  “玉儿,新月,若有机会,你们愿意入宫为妃吗?”
  玉儿一慌,眼珠左瞅右看,忙不迭道:“小姐,这话不能乱说的。被人听去,指不定怎么想呢?”
  “瞧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真的动过这种念头?”沐小狸笑问。
  “小姐……”玉儿秀脸一红,“后宫之位是奴婢可以肖想的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想啊!”
  “因为你是奴籍?”
  玉儿低着头,没承认也没否认,耳根却红了个透顶。
  “新月,你呢?”沐小狸转头。
  “当妃子有好吃的吗?”新月眨眨眼睛。
  “有,当圣上荣宠之时,满汉全席,琼瑶玉液,你享之不尽。但一旦失宠,便是粗茶淡饭,甚至一着不慎,打入冷宫,不疯魔也痴呆。”沐小狸毫不夸张的说。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共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沐小狸双手搭后脑勺,仰靠亭柱,双脚重叠平置于长廊上,暖暖日光,睫毛卷翘投射出半圆阴影,如蝶翼般颤抖,仿若欲飞。
  那么寂寥的两首诗歌,她用含笑平静的口吻念出,更像从漫天大雨里扒拉出的字眼,凉,沉,伤。
  “后宫,是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是个斗智斗勇阴谋丛生的地方,枯井底多的是森森白骨,房梁上多的是上吊冤魂,掌权者手心多的无辜亡灵,没有朋友,没有可信之人,机关算尽,只为这三千佳丽的后宫唯一的一位男子,得宠时明枪暗箭难防,失宠时墙倒众人推,天堂或地狱全凭心思莫测的皇上的脸色。身为帝王,操心的是天下苍生,他还能分出几分真心对待女子。就算母凭子贵,你舍得你的孩子整日陷在宦海倾轧,步步为营,没有童年没有完整的父爱母爱,兄不兄,弟不弟,亲情友情全然淡薄,甚至不知信任为何物的生活里?”沐小狸见玉儿和新月受教的模样,轻笑一声,“还想进宫吗?”
  “不要”新月头摇得跟拨浪鼓,脸色的肉团甩得很有质感。
  玉儿的脸红瞬即退却,剩苍白一片。
  “嫁个平凡人没什么不好,只要疼你珍惜你,便是粗茶淡饭,也胜过锦衣玉食,一世安乐,比什么都好,对不对?”
  玉儿抖动下嘴唇,颤颤道:“小姐,我……我不嫁人,只有小姐对我最好,我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我没赶你走,但是你总归是要嫁人的,我说这些,是希望你们别被世俗观念所蒙蔽,相公是要厮守一生的,一定要擦亮眼睛找,小心一辈子不痛快。”
  新月仰天想了想,狠狠道:“敢让我不痛快,我就揍他。”
  “哈哈哈,有霸气!”沐小狸被新月逗乐,“我喜欢。”
  远远的,隔着一湖绿水,岸边柳树花草后,两名男子对弈的速度一慢再慢,目视棋盘,心思已经飘到对岸那俏笑的女子身上。
  “四弟,今日到此为止吧!”
  半晌,回应:“好。”
  “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男子眉目如画,面容病白,平静眸底藏尽沧海桑田,比脸色更为苍白的手拾起棋子颗颗放入棋盒,薄唇浅笑,仿佛千帆已过万重山,仅余洞察一切的了然。
  “若真能做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无苦无乐,连最基本的期待也化为虚幻,生命,还有何意义。”轩辕澈手指间的白子化为灰烬。
  “此乃暖玉所制的棋子,二哥我就这宝贝,可不禁你一毁。”轩辕淳衣袖一拂,棋盘上的黑白子分明的落入各自棋盒。
  “今日寿宴,你不出席?”轩辕澈再次追问。
  “我出不出席于别人无足轻重,几年未出,我亦不习惯。”轩辕淳将棋盒放在双膝上,手转轮椅,顺着琉璃路,轱辘声幽静有序。
  轩辕澈待轮椅滚入那片密林,方才收回视线,却没有眺望对岸,起身,步伐沉稳的迈向一处宫殿。
  这边,亭榭的另一边,同样两位男子目视笑声来源处。
  缈缈青纱,潺潺流水,她的一颦一笑,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炫目,盈盈含笑的仰望天空,仰面的姿势让玲珑身材若隐若现。满园花团锦簇的景色,也黯然失色。
  他们目光一闪再闪,不知是她不经意流露的小女儿娇态,或是异于世俗的言语。
  谈笑中的沐小狸自然也看到了两位不速之客,败兴的收声,淡淡的扫过轩辕凌和轩辕昭,转身就走。
  话说,皇宫处处是贵人,正前方,百里莹玉正搀扶一位妇人徐徐行来。
  沐小狸懒懒地翻个白眼,叮嘱玉儿和新月去找沐无极候着,免得她不小心得罪哪位贵人牵连她们,或者因她们而束缚。
  皇宫之外的人无一敢惹她,但后宫之中自以为受宠而骄纵跋扈的女子比比皆是,前面那个妇人身后的一位嬷嬷,一看就不是善茬。眉宇间尽是容嬷嬷的风范。
  所以,沐小狸打发玉儿和新月之后,抄小道,避开了与人正面交锋的机会。
  宫人全都拉紧神经,时刻待命,对于沐小狸一个游荡的女子,全都视若无人。一,她若是刺客,那是御林军的事情;二,她若不是刺客,那就更不关他们的事。
  于是,沐小狸畅通无阻的走到一处清幽宫殿。
  刚一跨入门槛,便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沐小狸放眼看去,瞬间惊艳。
  春季未至,这满目繁花,一眼所见仿佛如踏入了百花同放的仙境。
  贤王府的赏菊宴已经极好,但及不上这园子一分。
  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如仙似梦,风过,漾起层层涟漪,撩动心悸,花香四溢,恨不能化身为蝶,肆意飞舞其中。
  四周,水仙、香莲、莺桃、白鹤花、莺萝、女贞、如意、迎春、丁香、罗兰、铃兰、凌霄、蕾丝、蔷薇、丁香、米兰、桔梗、海棠、鸢尾、月怜、海桐、曼珠沙华……不胜枚举。
  这是沐小狸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百花争艳。
  皇宫,存在无数龌龊秘密。
  沐小狸心有疑虑,是不是又进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饶是所想,脚步未动,目光流连在这前所未见的娇花上。
  然后,在看到目光凝冷,双眉紧蹙,散发一身寒气的轩辕澈时,她心底只“咯噔”一声,这算什么,孽缘?
  就算是良缘,她沐小狸也会亲手掐断。
  二话不说,提脚就走。
  在脚步落地的一刻,身体突然腾空,一只手被人拽起,很不怜香惜玉的甩向一处假山之上。要不是下盘够稳,准摔个狗吃屎。
  “你……”沐小狸刚发出声音,就见轩辕澈手拿洛阳铲,蹲在沐小狸刚站的地方扒拉。
  那么颀长的身躯,蹲在地上挽救被她不小心踩扁的一株不知名花朵,小心翼翼,仿佛他手中细细呵护的,是天下至宝。
  今日的轩辕澈似乎不太一样,周遭被一股悲怆笼罩。
  据说,柔妃是位爱花惜花之人,据说,十年前的今日,柔妃香消玉殒。
  沐小狸想起密室之中的他,突然什么都骂不出口。
  十年前的事情,被人销毁,沐小狸无从查起。似乎,很多事情都是在那一年天翻地覆。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想毁掉。”轩辕澈薄唇间溢出的字寒凉如冰。
  沐小狸又不雅的竖一次中指,暗暗地。
  背后是长眼睛了怎么着。
  “你堂堂楚王,应该接受过不少想将你扒光推倒蹂躏再推倒再蹂躏的眼神才对,怎么到我这就想毁掉呢?”沐小狸就势一屁股坐下,盘腿右手支下巴,眼睛释放3000伏电压,从他的脚到他的头顶,再从他的头顶移到他的脚,中间黑三角地带,她表示眼睛累,就地停留,休息休息。
  曾几何时,某人也这样让她不自在过。
  轩辕澈身体似有电流通过,一僵一硬。
  半会,被踩花朵拯救完毕。白影一闪,一张俊颜来势汹汹,转瞬放大,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
  两丈高的假山上清泉潺潺,绿藤缠绕,生机灵动。
  轩辕澈的速度很快,沐小狸在反应过来后速度亦不慢,当即后退。
  两个几乎重叠的身影以相同的频率往同一方向飘。
  假山之上直径不足十步,沐小狸心慌之下,后脚踩空,直线后倒,在与假山呈45度角时被一只臂膀揽住纤腰。
  一俯一仰,四目交接,火花流溢。
  冰冷森凉的眼眸在沐小狸娇嫩容颜上流转,慧黠的眼睛诧异未尽,上睫毛翘如展翅蝴蝶,白皙的脸上微有妆迹,双颊粉若桃花,软唇红若樱桃,阳光晕染,更显娇嫩,诱人采撷。
  若说他们之间,连更亲密的互动都有,偏偏这样静止的无声对视让她心跳紊乱。
  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的脸有多鬼斧神工天怒人怨,可没有一刻,让她无法错开眼。
  她望进他幽邃的眼眸,深不见底,每入一寸,就触目一分,仍忍不住想要看穿。一个她一直避之不及,胆战心惊的人。
  “你真这么想推倒蹂躏我?”轩辕澈倏地勾起细微的弧度,眼底渗出戏谑。
  沐小狸对他这种隐晦的嘲笑嗤之以鼻,以为她不敢接招?
  沐小狸就着这姿势,双手爬上他的衣襟,嗔娇道:“我不介意就地推倒!”
  “这股火,我怕你承受不起!”
  “哦?”沐小狸眼睛眨巴眨巴,“楚王十二岁便前往灵法寺,十年修行,回京至今未曾听过府内有通房妾氏,那么楚王应该还是处男吧。”
  轩辕澈身体一僵。
  “作为一个没开过苞的处男,有什么实战经验夸口让我承受不起呢?”
  沐小狸腰间一痛,轩辕澈脸色黑不见底。
  “看来,你的实战经验倒是非常丰富?”轩辕澈咬牙道。沐小狸每次都让他见识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一直知道她没节操,却不知道连处男、开包这样的词语一个未出阁女子能肆无忌惮的随口就说。
  “还好还好!”沐小狸故作娇羞的捂嘴偷笑,然后抬头凑近他的唇,“要不,让我教教王爷?”
  沐小狸目光绿幽幽,虽然戏谑,却一点折扣没有的扎实往他唇上凑。
  最后一毫米,沐小狸腰间一松,整个人直线下坠,恨恨地瞪向上方的始作俑者,耳边飘荡他的一句话。
  “你想得美!”
  靠,到底谁想得美!
  特工必备技能之一是美色诱惑。
  色诱技能第一的她来教他,他还敢说她想得美,哼,早晚找回场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落地的千钧一发,沐小狸准备提气再飞上去,轩辕澈突然一跃,拎起她,不带脚沾地的飘进一个房间的房梁之上。
  轩辕澈的气息在这一瞬又变得山寒水冷,冷若寒铁。
  顺着他的视线,透过透气窗口,一片明黄色影子进入大门,小心翼翼的避开花草,站到花团中间观赏,不一会,轻轻一声叹息,满目空悲。
  拽着她的手,硬如钢铁,没重一分没轻一分,静静的,空气莫名变得切凉。
  沐小狸可以想象他此刻的神情,不回头不看,是最顺心的尊重。
  老皇帝站了好一会,嘴巴翕动,碎碎念了很多。他有武功,沐小狸不敢用内力去探听,靠着她久未使用的唇语技能,大致知道他在后悔在怀念。
  在以为老皇帝将走时,园子又迎进一人。
  沐小狸眯眯眼,这不就是跟贤王滚床单的女人吗!
  老皇帝诧异地看向那女子,吐出两个字:“蓝妃?”
  被称为蓝妃的女子头上梳着时下最时兴的发髻,形状就像天边漂浮的白云,黑亮亮地堆在头顶。皮肤细润光滑,在阳光下光彩奕奕,就像一块精工雕琢出的美玉,剔透晶莹。那双眼睛黑亮透明,散发着迷离诱人的光彩。红润的嘴唇微微带着笑意,就像含着淡淡的花蜜。
  两个面对面交谈一会,老皇帝忽然伸手拍拍蓝妃的肩,似在安慰。然后,不知怎地,安慰变成安抚,安抚变成抚摸,抚摸之后……咦,少儿不宜。
  老皇帝将蓝妃拦腰抱起,唇还沾着她的指尖,脚步匆匆。
  沐小狸非常惆怅的发现,他们正向着这间房而来。
  “砰……”一声,房门被踹开,同时,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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