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指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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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指药仙-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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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莫潭长老也是一震,老眼仔细地看向黑袍人,苍老的声音里尽是不可置信,“魔族妖人,你居然能从神庙圣地里走出来!”说罢,眼中散出几分杀意。

    黑袍人煜泽冷嗤一声,神情凛冽而痛恨地看向丹宗,“你终究还是没有放过她!”

    丹宗眉宇浅蹙,眼中的冷光褪去,别过眼没去看他,“她罪不可赎。死,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小萱是你的徒儿!她曾告诉我,在这世间,心中最为敬爱的,便是你这个师父!可是你——”说着,琥珀色的双眼里升起血丝,如氤似雾间恨意丛生,手中倏然化出一柄奇特的黑色法器指向丹宗,颤抖的手上黑**气四绕。然而,他却死死遏制着心中的怒意与杀意,他曾在宫萱面前许诺,无论发生何事,绝不伤害她的师父,要像她一般敬爱于他。可正魔终究不两立,即便他努力想要做到,恐怕也做不到!

    心中百转千回,疼痛一阵阵袭入胸口,泪光闪烁在眼角。他仰面苦笑几声,手腕一转,法器瞬间消失在手中同时,身体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莫潭长老欲要追去,被丹宗给拦住了,莫潭不解道:“丹宗这是何意?”

    丹宗道:“他虽为魔族,却暂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煜泽未行残害无辜之事,暂且饶他一命——这是丹宗曾对自己的大徒儿宫萱许下的承诺。

    “丹宗,你太过仁慈,他既是魔族,秉性难除,即便现下不作恶,将来也会作恶!你现在放过他,后患无穷啊!”莫潭长老愠怒地告诫道。

    闻言,丹宗正色道:“莫潭长老,魔族掀起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你恨魔族,我寒璟真君同样痛恨。可我们乃修仙之人,理应善恶分明济世为怀,若是滥杀无辜,我们与魔族又有何异?”他稍稍侧身背向他,“当然,如果发现他有违善道,我寒璟真君定会亲手除掉他!”

    “既然如此,你可别到时候后悔没早点动手!”说罢,转身进了洞。

    丹宗垂眸,伫立在原地久久未离去。

    侧目看向一片漆黑的洞内,今日,他本是来等自己的徒儿凤九鸢的,因为莫潭长老告诉他,太阳烛照神庙圣地的出口今日会开启,可没想到,自己的徒儿没等出来,倒是等来了煜泽——那个令他亲手弑杀自己徒弟的魔族。

    “萱儿啊萱儿,若是你知道他没死,你是否还会请求为师亲手送你走?”他喃喃自语。浓浓的悲痛被风一般凉薄的外表深深掩藏,良久,迈步朝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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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烛照神庙圣地外的戈壁上,凤九鸢靠着石头躺了一夜,终于从梦魇中逃脱出来,惊坐起身,想到梦中药灵离他而去的情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带着焦急地心情走进了灵药空间。

    空间里,受伤的桃球还没有醒,但身上的外伤已然完全恢复。她看了一眼,一瘸一拐地朝果林后的涌泉边走去,走到老树下,发现药灵双目紧阖,脸色苍白。

    “药灵!”她惊吓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的体温极寒,于是探向他的脉息,脉息微不可探,生命体征像是随时都会枯竭一样。

    她跪到地上耸了耸他的肩,耸了几下没动静,急得眼泪顿时便滚落出来。

    “药灵,你醒醒!”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着,害怕道:“药灵,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才能帮你?你醒醒啊!”

    见药灵毫无声息,连眼睑都没动一下,她心慌得无以复加,手足无措又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趴到他身上哽咽起来,“是我太没用,我走不出去。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药灵!对不起!”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她内心的悲恸,怀里的银珠蓦然间发出一阵银光来,愈来愈强烈。

    银光蔓延到树冠,原本死寂的树冠里冒出一颗颗银色光粒来,与平时药灵摆弄的那些看得见的灵气别无二致。

    树冠里冒出来的银色光粒愈来愈多,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凤九鸢依然无所察觉,直到耳边的青丝被人轻轻拂动。

    她抬起头来侧目看向举到她耳旁的一只手,哭红的眼睛缓缓睁大,反应迟钝地看向药灵的脸,就见,他正认真地看着她。

    她连忙从他身上起来跪坐到一旁,抹了抹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药灵,你、你醒了?”

    药灵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拂过她的眼角,“你是怕我死了?”

    “才没有!”她立刻否认。

    他眉心展开,捏过她的柔荑揉进手心,“这次没走出去,没关系,神庙上的出口每年都会开启。”

    她看向他握着自己的手,面颊忽然发烫起来,喉头也忍不住跟着打结,“可是……我、我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你看你……”顿了顿,她问道:“药灵,你……你不怪我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走出圣地() 
“不怪。”

    他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害得她受不住别过眼去,脸红成了猪肝色,感觉体温不对劲后,连忙将手从他手中挣扎出来。

    “你伤得很重。”药灵细细看向她身上的伤口,心中隐隐作痛。蹙了蹙眉,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我已经好了!”她道,“倒是你,一直没敢问你,为何你自进入这神庙圣地以来,体能便日渐消退,居然会晕厥过去?”

    “吾也不知。”他道。

    目光缓缓转到她的怀里,那里正散着银色的光芒,“那是什么?”

    “嗯?”凤九鸢低头,从怀中取出那枚银珠来,想了想,“应该是神庙中的圣物,镶嵌在……被供奉的太阳烛照神兽雕像上的,一面钳着银珠,另一面钳着黑珠。我从神庙顶坠下时看见它从黑风口飞了出来,想必是那黑袍前辈扔的。更神奇的是,神庙前的群兽居然都惧怕这个东西!”

    药灵将它拿在手中,对凤九鸢道:“刚才,是它唤醒了我。”

    凤九鸢诧异,“你说这颗珠子?”

    药灵点点头,“神兽太阳烛照分为黑白两面,一面为生,一面为死。”

    “那这样说来,黑袍前辈又救了我一命?!”想到这里,她欢欣雀跃,一把捂住他拿着银珠的手,“既然这颗珠子能唤醒你,对你的身体必然会有帮助,从今往后,它就是你的了!”

    药灵怔怔地看向她,搞得她脸颊又一阵发烫,不禁松开手来,无所适从。

    她站起身,“奋战了一夜,一身狼狈,我得出去洗洗了!”说罢,咬唇瞥了他一眼,一瘸一拐朝空间出口走去。

    药灵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多看她几眼她便不好意思了,从前也没见她这样。他轻笑一声,心道:不过,这样的她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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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又是一个九星连月之夜,凤九鸢踩着飞行纸鹤来到神庙前的黑土地上,翩然落地。

    空间里,药灵的手中,银色圣珠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光芒,凤九鸢的身边,群兽让道,俯首跪下。

    凤九鸢一步步朝神庙前的禁制走去,神奇的是,有了那颗银色圣珠,那禁制居然都无需使用术法便能穿越过去。

    入了神庙之门,她抬头望向神兽太阳烛照的石雕,却并未打算将银珠归还,而是径直走向架着残破石阶的擎天柱旁,一跃而上,朝神庙之顶跃去。

    此时,黑风口刚好打开,边缘释放出的风依然如一年前一般剧烈,凤九鸢逆风而行,一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包括那时自己心中撕心裂肺的落寞与绝望。

    走到黑风口前,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她呆了将近两年之地,抬脚跨入了黑风口。

    身体没入一片黑暗之中,周身被一股巨大的压力覆盖,未过多时,待从长廊画壁中走出来,周身的压力才终于消散。

    愣愣地看了一眼漆黑的长廊,一点白光忽然从长廊尽头亮了起来,直至照亮整条长廊,几乎刺痛了凤九鸢的双眼。

    她颦眉眯着眼看向长廊尽头,是莫潭长老。

    莫潭长老闪烁着锐光的双眼盯着她看着,扫遍她全身,似乎要将她看透一般。

    凤九鸢浅浅一笑,行了一礼,“莫潭长老。”心中却略有忐忑,这个莫潭长老明令禁止外人进入内室,而如今却亲眼目睹她从画壁中走出来,想必是免不了一场责罚了。

    不解的光芒从眼底划过,道:“既然安全出来,你闯入内室之罪,老朽这次便暂不追究,若有下次,决不饶恕!出去吧,你师父在外面等着你!”

    凤九鸢眸微张,再次躬身行了一礼,“多谢莫潭长老!”说罢,推开石门朝洞外走去。

    出得洞外,外面的一片绿树蓝天不禁让凤九鸢眼前清新了几分,心情不禁也开朗了几分。

    洞外的巨兽图腾外,一袭银袍的丹宗正负手立在那里,见凤九鸢出来,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担心了近两年,这个丫头终于安全走出来了。

    “师父!”凤九鸢嘻笑着走过去,却没想刚走到近前,丹宗面色一厉,斥道:“跪下。”

    凤九鸢垮下脸来,屈腿跪下,主动认错道:“师父,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闯入莫潭长老的内室的!”

    丹宗瞥了她一眼,这丫头与一年前相比,瘦了不少,想必这段时间来受了不少苦,要责罚于她,心中尚有几分不忍。“罢了,起来罢!”

    凤九鸢起身,嬉笑地抱住丹宗的胳膊道:“师父,这一年多来您可还好?是不是担心徒儿担心得睡不着觉啊?”

    “为师好的很。”丹宗依旧没有笑,“你且先告诉为师,当初为何要进入莫潭长老的内室?”

    凤九鸢褪下笑来,想了想一年前发生的事,又翘起唇角来,“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师父莫不是想为徒儿报仇?”

    听她这话,丹宗就知道,定是那器宗之徒李寅干的好事,但这都是晚辈之间的恩怨,没有伤及性命,他这个长辈横插一手,似乎不太像回事。

    “师父放心吧,这件事不必师父操心,徒儿会解决好的!”

    “修仙之人,有容乃大,要学会拿捏分寸,切不可再生事端,徒伤和气。”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凤九鸢嘻嘻一笑,问道:“对了,采卿回来了吗?”

    丹宗摇摇头,“凌长仍在寻找之中,连南斗真君的星斗都测不出他在什么地方,不过为师可以肯定,他还活着。”

    凤九鸢闻言沉默下来,面色凝重:采卿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两年的时间,若是他无恙,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师兄或是师父,可如今却半点消息也没有……

    “鸢儿,你是怎么出来的?”丹宗突然问道。

    “我……”凤九鸢顿了顿,关于那银色圣珠的事,她是肯定不能告诉师父的,否则,他肯定会让她把东西还回去,但是她又不确定师父或是他认识的其他人有没有进去过,若是撒谎,说不定会露馅,令师父生疑,“我用八荒……玄灵阵引开了一部分妖兽,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入得神庙,然后从神庙顶端的出口走出来的。”

    “八荒玄灵阵?”丹宗一震,停下步子来目露冷光地看向凤九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日破棋() 
凤九鸢微生怯意,心里开始打鼓,“师……父,怎么了?”

    “你怎会八荒玄灵阵?!”他目光锋利尖锐,带着几分怒意,还有一股凤九鸢从未感受过的威逼,那神情,令人不容反抗。

    凤九鸢连忙跪下身来,低头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惊慌道:“师父,徒儿不知为何懂得八荒玄灵阵会令您如此动怒。”

    “你可知,八荒玄灵阵乃本门至高无上的太古阵法,被封印在天蛛神鼎中由掌门保管,连我们这三大宗门的宗主都只能窥见一斑,你又从何学得?!况且你道行微末,焉能驱之?!”

    “我……是……是那个黑袍人教我的!”她结结巴巴撒谎道。

    “哪个黑袍人?!”丹宗眼光一闪,“你是说煜泽?!”

    凤九鸢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徒儿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一年前,他已经出来了。”

    “胡诌!”丹宗已经确定凤九鸢所说的便是煜泽,“天蛛神鼎一直在掌门手中,从未有过失窃,煜泽又是从哪里得知其门道?!”说完,眼神闪了一下,忽然凝重起来,对凤九鸢道:“鸢儿,切记,无论你口中的八荒玄灵阵是真是假,往后不得与人再提!”

    “徒儿知道了!”

    “走吧!”

    “是,师父!”

    ……

    次日清晨,坎水殿外,器宗门众弟子下完早课,弟子李寅走在最后,刚要祭出飞行符篆,从旁边的高树上便飞下一人来,定睛一看,竟是失踪了近两年的凤九鸢,他不禁心中一惊,升起几分心虚来。

    “凤师妹!好久不见你了!”旁边走过一弟子,正是器宗第三弟子符垠,凤九鸢笑着朝他行了一礼,“符垠师兄!”

    正说着,见李寅趁她不注意就要偷偷溜走,于是双手环胸拦到了他面前,打量了一番他惊恐的面容道:“怎么,见鬼了?”

    符垠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并没有剑拔弩张的趋势,便放下心来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李寅挺了挺胸道:“你是来寻仇的?”

    凤九鸢勾嘴笑笑,“托你的福,我没有死在那内室所藏凶险的世界里。我也知道,你并未想过置我于死地。况且,我自认为我的胸襟要比你的宽大不少。我来是告诉你,以后见着我,对我放尊敬点,偶尔孝敬孝敬我,我便考虑不将你设计我的事告诉各大宗主与掌门。”

    “你威胁我!”李寅眼中盛怒。

    “不错,我就是在威胁你,怎么着吧?”她抿嘴一笑,“你想动手?”将他上下瞥了一眼,肯定道:“你打不过我。”

    李寅袖子下的手攒起来,因为她的一句话又松了开来,不由被她脸上那抹自信的笑给迷了眼。不错,两年不见,她的修为一下子便上升了三阶,可他却依然还停留在练气期第六层。

    说实话,凤九鸢失踪在莫潭长老内室的这两年,他每日都会惶惶不安,以为自己杀了她。现在她回来了,他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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