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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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士-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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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儿不敢大意,试探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为何绑我?”

    “你真的只是皇上身边的女学士?”

    李慕儿惊。“既然你知道,就也该知道我身边有人保护着,他们见我迟迟不回,总会来找我的。”

    对方却答非所问:“我本来是该杀了你的。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可是,你跳的这舞,我家那位爷突然不许杀你。我真好奇,你到底是谁?”

    李慕儿冷汗都快冒出来,她大概猜到他是谁了。他说话冷硬的语气,他提醒她不要乱说话,他和他那位爷在台下看了她跳舞。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可我没有撞破你们什么秘密,为何要杀我?”

    那人冷笑了声,缓缓从背后走到了她面前,果然是那个眼里藏霜的年轻人。那双眼睛,都不需要看全一眼,就能让人寒到骨子里去。

    “你只需要闭嘴,别告诉任何人曾在京中偶遇我们,我便放了你。”

    这有什么关系?李慕儿心想,嘴上却说:“否则呢?你家爷叫你不许杀我,看来我的小命还是能保住的。何况我若突然消失,对你们怕是百害而无一利吧。”

    男子见她嬉皮笑脸,竟一丝不显害怕,疑窦更深。却没有功夫与她废话,便将从她颈上移开,一个腕花,刺进了旁边假“何青岩”的喉咙。

    那女子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捂着脖子直直倒下。李慕儿陡生惧意,这人果然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我在街上看到过你好友,今日又见着了。”

    李慕儿心惊胆战:“你什么意思?”

    他即便说着话,表情也没有一丝波澜:“我们无事,他们无事。否则,她就是前车之鉴。”说完踢了踢地上女子。

    望着那个扮成何青岩的人此刻已成了一具尸体,面纱被血染红,竟死得这般悄无声息,李慕儿不禁寒意丛生,尽量稳住声息道:“若是你们要伤害皇上,我劝你们还是”

    男子冷哼打断她的话:“若是要伤害皇上,此刻他还能安然在台下看你跳舞?”

    是啊,要是像她一样想行刺,早就动手了。李慕儿权衡了一下利弊,终答:“好,我答应你。不准碰我朋友。”

    “自然。”男子拔回起身,冷冰冰扫了一眼她的眼睛,她现在这样回去可藏不住情绪,遂出手在她脑后一劈。

    下手真狠,李慕儿一刹那失去了知觉。

    马骢见她垂眸似在思索,又开口提醒她:“想起来没有?”

    李慕儿抬眉,反问他:“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旁边还有人吗?”

    牟斌立刻接了话:“没有,就你一个人靠在墙根上。什么痕迹也没有,才奇怪。”

    李慕儿眼神暗了暗,闭眼按了按太阳穴,终低声说道:“我的钱袋被偷了,大概是个求财的。”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牟斌哼了一声道:“我明天亲自带人去查查,这小贼,也不瞅准对象再偷,太岁头上都敢动土!”

    几人被他逗笑,钱福开始下逐客令,“那就麻烦太岁爷了!今日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我这俩妹子明日还得赶回宫去呢!”

    李慕儿却突然尖叫着欲下,“啊,糟了,我的灯呢?”

    银耳忙拿过桌上花灯递给她道:“在呢在呢,骢哥叫我好好拿着,我可不敢弄丢了!”

    李慕儿接过灯,吁了口气拍拍胸口,冲马骢笑了笑,道:“我要回去。”

    牟斌正跨出房门,闻言回头说了句:“不用,皇上许你明天再回!”

    李慕儿含笑转着花灯,从上站起来,“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马骢看着她干净侧脸,自嘲一笑,道:“好吧,我送你们。”

    李慕儿冲他吐吐舌头,顾自跳出门去,只在路过钱福时叫了声:“兄长,我走了,改日再聚!”

    还没等钱福回话,人已旋风般上了门外马车。(。)

第八十六章:画中仙儿(求打赏求订阅)() 
朱祐樘咳了两声,何文鼎在门外心一紧。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外面好消息传来也很久了,里边儿的灯火却还未熄。

    只好低声劝道:“皇上,明早还要上朝,皇上该歇息歇息。”

    里头默了片刻,才出声:“再去给朕倒杯热茶。”

    何文鼎应着去办,刚端着热茶回转,就看见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在丹陛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来。

    他像见了救星,上前就道:“你怎么还是回来了?!”

    李慕儿小口喘着气,看了眼何文鼎手中茶碗,嘿嘿笑问:“皇上还没睡?”

    “是啊,”何文鼎索性把茶递给了她,“谁叫你玩失踪,给皇上急的,整晚没合眼!”

    李慕儿乖顺拿过茶碗一手端着,另外一只手扬了扬花灯,道:“寻个火给我点上。”

    朱祐樘还在案前润色着刚作完的画,听到开门声并未抬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上,三更了。您再不睡,天可要亮了。”

    朱祐樘猛然抬头。

    笔下那人出了画,正站在他面前,歪着脑袋笑吟吟凝着他。

    那盏花灯就那么淡淡映衬着她,却是明珠生晕,美目莹光。

    朱祐樘嘴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起身绕过书案,拥她入了怀。

    李慕儿蓦然被抱住,双手却不得空回应他,不禁轻笑出声:“皇上快搭把手,您是想先喝茶还是想看看我要送你的礼物啊?”

    “礼物?”朱祐樘松开她,望向她手中花灯,“这是,送给朕的?”

    “当然了,是不是很好看?”李慕儿说着又晃了晃它显摆,“本来想送你那盏莲花灯的,可是这盏更好,对不对?”

    朱祐樘微笑着从她手里夺过,满意道:“对,朕喜欢这盏。它是你好不容易赢来的,自然更好。”

    见他开心,李慕儿万分满足,顽笑道:“哪有好不容易?你看到了,我是轻而易举赢来的。”

    说完还跳了一个似醉非醉的舞步,表情却不再风情万种,只调皮狡黠地眯着眼睛看他。

    朱祐樘忍不住又抱住了她,闷声笑道:“这舞叫什么呢?”

    李慕儿只手拍了拍他背,答:“醉舞。酒不醉人,人自醉。舞不迷人,人自迷。我娘教我的,是不是比花灯还要好看呀?”

    “嗯,好看。”朱祐樘蹭了蹭她的脸,“不过,以后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跳了。”

    李慕儿皱了皱眉,想问为什么,就听他已经回答她:“因为,朕会吃醋啊。”

    他今日似乎有几分不同,李慕儿弯了弯眼睛,毫不犹豫答:“好!”

    朱祐樘迟迟不放手,李慕儿便也不说话任他抱着。直到他将下巴支在她脖子后头,她才吃痛低吟了一声。

    朱祐樘惊得推开她问道:“他们说你被人打晕了弃在巷角,看见人了吗?”

    李慕儿不想扰了此刻温馨气氛,摇摇头道:“没看见。反正我也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呢!”

    说着张开了双臂,才发现一只手上还端着茶。她不禁失笑,推开他往书案走去,想将碗放下。

    桌上还有一酒壶,看起来精致万分,李慕儿酒瘾顿起,也顾不上分寸,拿起来咕咚咕咚喝完了最后几口。

    “咦?”刚饮完低头,她的视线就被那副画吸引了去,无奈灯火并不明亮,她又是倒着看,没看个真切。于是边问他:“你在画画,画谁呢?”边绕过去察看。

    这一看,她眼眶差点红了。

    是她,他在画她。

    她居然被心上人一笔一划勾勒在纸上。

    黑白色彩单调,却晕出了她满心五彩斑斓的欢喜。

    她手指颤抖着抚上了画中落款,未干的墨迹印在了指尖,竟是他的名。

    嘴角的弧度已不能更弯,而朱祐樘的回答,叫她即便笑肌都发了酸,也忍不住喜眉乐眼。

    他说:“慕儿,我在画慕儿。”

    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两字,无疑是她的软肋,她的死穴,一击即中,心醉神迷。

    朱祐樘也来到了案前,举起花灯看画,又含笑抬头看她。

    她小嘴微微张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带了些诧异,带了些感动,带了些无措,带了些欢喜。

    眼眸里映照着他的脸庞,以及花灯里微弱的一星烛火。朱祐樘知道,自己的眼中亦是如此,只有她。

    唯有她一人。

    两人便如初次亲吻时那般,隔着张书案,双唇轻轻触上。

    李慕儿安然闭上眼睛。他的唇舌绵软,晕着薄薄酒气,辗转吻着她,每一下都充满暖意,每一下都委婉至极。

    她知道,这一次,他会温柔待她。

    朱祐樘忆起自从上次混账欺侮她之后,再没与她有过甜蜜接触。就连正旦节那天哄她原谅,明明他已张开了双臂,她却只是取回他手上的龙剑,入鞘回屋,将他尴尬留在院中。

    今日几次拥她入怀,心中那根神经早已被拨起,更别提这个压抑已久的亲吻。

    这样香甜醇美。

    空了的手缓缓抵上她脑后,想把她尽量拉进,身子也不由向她靠近,却不小心撞到了案沿。

    “嗯”两人同时浅痛低吟,却又被对方咽下了喉咙。

    李慕儿这一下脖子吃痛睁眼,却见朱祐樘唇角微勾,将花灯放在案上,尚不曾离了她的唇,双手捧住她的脸,人已绕过书案到了她这侧。

    她被拉得往旁边偏了偏,又被转过身背对了书案。

    唇舌还是紧紧贴着。

    李慕儿偷笑,被他这样控着拉扯,实在显得自己势弱。

    遂伸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尝试深深回应他的吻。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退,他则进。她进,他反而退。

    李慕儿哪里知道,两人此刻夹在书案和椅子中间,她一主动,两人身躯贴得更紧更近,朱祐樘感觉到鼻尖下全萦绕着她的气息,颈间偶尔传来她手指触碰的清凉,衣料的摩擦声再次搅扰着他的理智,身体已微微发烫。

    这一刹那的犹豫,他便发现李慕儿吻得气闷,欲撤舌而出。哪里还肯放她,狠狠卷了回去,将她腰肢握得更牢。

    李慕儿差点喘不过气来,嘤咛着将手移到他胸前,拽紧了他的衣裳。他似受到鼓舞,灼热的手亦向上移走,滑到她下巴,轻轻扫了扫,转而去解她领口钮扣。(。)( )

第八十七章:只能是他() 
她穿着白绫袄,金属质地的扣子一颗排着一颗,解起来有些费劲。他却丝毫不急,只是终放开了她的唇,眉目温暖地望着她,亲她的额,亲她的眼,亲她的鼻尖,慢条斯理解着扣。

    李慕儿突然意识到,他在给自己时间反悔,他在给自己机会拒绝。

    可他如此温情,她怎忍心说不?

    朱祐樘从她下巴离开唇,衣摆的最后一枚扣子终于分离。李慕儿垂首抿着笑意,脸泛红晕,手指轻点着他常穿的这件氅衣下挪,虚虚一抽,散开了他衣襟上系着的结。

    抬起头来看他,他瞬间绽放了一个粲然的笑容,李慕儿亦然,唇复又被盖上。花灯的火星呲呲晃了晃,两人身影浮动,衣衫件件滑落。

    李慕儿上身只剩一件主腰,收的腰身盈盈一握,朱祐樘掐着她的腰肢一提,便将她带上了书案。

    头顶用来箍住狄髻的发饰被他缓缓拔出,一头青丝倾泻而下,痒得李慕儿轻甩了几下,动作娇而不媚,惹得朱祐樘更加动情。唇舌即贴上去,顺着颈间不断向下轻扫,触到她肩上伤疤,不禁温存吮了几口。

    李慕儿攀着他,背部却因他的用力亲吻不自觉向下倒去。眼见就要靠到案面上,李慕儿收回一只手反抵在画着自己的画上,急急叫道:“莫压坏了我!”

    朱祐樘用力撑住了她,挪开脸柔情似水看着她,闷声而笑:“好,别怕。”

    李慕儿脸蛋愈加红,刚要解释她说的是画,就被朱祐樘一把横抱起步向边。

    帷幔被放下,身上的重量不期然而至。盖上被子,刚才空气中的丝丝寒意不复存在,朱祐樘再无了顾忌,索性将她从仅剩的衣裙束缚中捞出,紧紧圈于自己怀中。

    再没有光源在身旁,李慕儿只觉跌入了一片黑暗。可分明是一片黑暗,却因着他那温热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没有分毫惧意。只想随着他,只想顺着他,只想跟着他,**在这片黑暗中。

    只能是他。

    她忽抬起他的脸,想努力看清他。朱祐樘会意,用指尖将帷幔撩开一条缝。一缕烛光撒进,李慕儿一得瞧见他,便用手指抚上了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薄唇,糯糯唤他:“阿错。”

    “嗯”他笑。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密密袭来。

    朱祐樘齿腹温柔噬咬着她每一寸雨嫩肌肤,身下的可人儿阖着眼睫,紧抿着唇,时不时轻颤。他分不清,她是敏感,还是害怕。

    “别怕。”他又说了一句。

    李慕儿睁眼,见他停下了动作,只手撑在枕边以挪开自己的重量让她放松,另一只手仍旧被她压在脖子下没有离开。她这才发现,他是怕她后颈伤处磕在上痛,从刚才就一直用手心垫着。

    李慕儿胸腔被甜蜜和感动塞满,攀住他肩膀借力附到他耳边,软软应了一声:“嗯,不怕。”随后吐了口气,叼上他的耳垂学他一般,轻啃浅咬。

    朱祐樘被她生涩的主动逗乐,将她放回枕上,指尖弹了弹她额头,重掌控了局势将唇覆上。可关键时刻还是感觉到她身子一僵。朱祐樘不敢再乱动,吻她的眉眼安慰,低低问道:“很疼吗?”

    她却语气和煦地答:“有一点,不是很疼。”又呼了口气,反问了一句:“会很疼吗?”

    他紧绷的身体这才稍许放松,笑吟吟地盯着她蒙了雾气的双眸道:“慕儿喜欢朕,所以不会很疼。”

    李慕儿眼中的雾气顷刻凝聚成水珠。是,她好喜欢他。从刑部他接下自己的诉状开始,从永巷中他伸出的手心开始,从乾清宫殿前他温润的眼神开始,从那一碗他亲手递过的补脑汤开始,从睡梦中听到他的琴声开始,从他亲封她为女学士开始,从中秋夜他尾挂着的双剑开始,从牢狱中他的故事开始,从何府门口他在雪地上抱起她开始

    原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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