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庶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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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庶女无敌-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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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比清楚,自己先前的仇家太多太多,随便挑一个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似的。

    一如从前他随口一说,便可以对别人的人生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

    司马杰深吸了口气。这样冬日里晴好的天气,是再也见不着了。

    一场尔虞我诈的算计里,终于以七皇子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放眼整个朝廷里,有哪个皇子有他这样的势力?又有谁能比他更适合入主东宫。

    司马炎在府里大摆筵席,遍邀京中权贵。但凡有些眼力劲的,都巴巴的赶来赴宴。

    酒过三巡后,司马炎醉眼朦胧的站起身子,对着众人拍着胸脯说道:“本王是怎样的性子,在座的各位很多人是了解的。简言之那就是恩怨分明,跟着本王的人他日本王自然投桃报李。若是站错了队,也就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众人一阵静默,这个司马炎借着酒意,明面上说的是醉话,言语里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短暂的寂静之后,众人都哄笑着争相拍司马炎的马屁,表着忠心。

    此时,司马杰还未出京城的范围。若是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只怕也得吐血三升吧。

    人心善变,比之夏日的天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马楚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有风吹着黄袍猎猎作响。看着远处看不真切的司马杰远去的背影。

    “老东西,吩咐下去护着他的命吧。”司马楚轻叹一声。

    生于帝王家,情爱绝尘去。

    回到御书房,司马楚神色恹恹的,末了又强打着精神看起手边的奏折。

    “参见陛下。”影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御书房内。

    “让你留意七皇子的动向,有什么消息吗?”司马楚双眸依旧盯着手里的奏折,头也不抬的问道。

    “回禀陛下。太子在京中的暗线悉数被七皇子所灭,想来万民请愿一事与七皇子也脱不了干系。此刻七皇子正在府中大肆宴请,争相庆贺。”影卫恭敬回道。

    司马楚皱眉道:“五皇子在太子一事中可有插手?”

    “陛下英明,五皇子到底回京不久,势力有限,顶多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影卫如实回答着。

    司马楚挥手示意影卫退下。伸手捏着眉心。

    司马炎啊司马炎,你就如此的迫不及待想要庆贺吗?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些了吧。

    司马楚对着司马炎这个儿子谈不上多喜欢。这个儿子有些小聪明却自负的很。若不是为了制衡东宫,他又怎么能入得了自己的眼里呢?

    司马烈带着叶绾守在京城郊外的密林里。

    看着昔日显赫的太子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去往黄沙漫天的苦寒之地。司马烈突然就感到无比的紧张与担忧。

    这样的结局,在夺嫡中已是最好的收场。

    “阿烈,你没事吧?”叶绾察觉到司马烈情绪的变化,柔声的问道。

    司马烈抬眸看向叶绾,开口道:“绾儿,若是我想参与夺嫡,你会支持我吗?”

    叶绾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夺嫡之路何等的凶险,她虽未亲身经历,但也可以预见。

    “夺嫡?”叶绾重复着反问道。

    司马烈定定的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叶绾。

    “为什么?”叶绾狐疑着问道,他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参与夺嫡了呢?为了自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二人并肩的骑着马,马蹄哒哒。

    司马烈浑厚的男声响起,带着低沉的痛楚,道:“绾儿,你可知道这次太子之事,我有多慌张,多害怕。若是你或者衍儿有个好歹,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还有母妃,那时我年幼,躲在帷幔后亲眼看着皇额娘将毒酒灌进母妃的口中……”

    叶绾一时无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看似强大的男子。言语此刻显得苍白无比。

    “生在帝王之家,本就身不由己。即使我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放过我身边的人。所以,绾儿,你懂吗?”司马烈的眸子带着雾气看向叶绾。

    叶绾点头道:“嗯。我懂。”

    她怎么能不懂?那个冰冷的叶府,那场瓢泼的大雨里的无能为力。她知道那种拼命想要保护的人却不得的自责与失望感。

    “绾儿,自此前途凶险。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永远不要以身涉险,好吗?”司马烈柔声的问道,眸子里传递出的却是无比的坚定。

    叶绾微笑着点头,道:“从前苦日子过够了,好日子没有来临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司马烈伸手一把将叶绾搂到了自己的马上。二人共乘一骑,叶绾偏头靠在司马烈的肩甲处,无比的安心。

    “可是如今七皇子独大,况且他心思阴狠,不比前太子,你万事小心,切勿逞强。”叶绾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司马烈点头暗道,若是搁在以前哪怕玉石俱焚他也不惧,只是如今心里有了牵挂,自然百般珍惜性命。

    我还得留着命与绾儿白头到老呢。

    叶绾又问道:“阿烈,你觉不觉得前太子一事,是否进展的太过顺利了些?”

    司马烈凝眉道:“你也觉察出来了?”

    未知的躲在暗影里的势力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几次帮着自己?目的又是为何?

    迷雾,遮住眼前的路。

第二百七十四章、漏夜召见() 
司马睿,是诸皇子里最会左右逢源之人。早年太子如日中天之时,也唯独他保持着与所有皇子皆有接触的人。尽管只是不咸不淡的关系。

    但是遇到了总会给个笑脸不是?

    如今太子失势,连累着他也颇为不受待见。生怕离着近了些会招来杀身之祸。

    司马睿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心里慢慢的开始盘算起来。

    剩下的诸位皇子中,除了心机深沉的七皇子,不懂变通的五皇子可以拿上台面。其他的要么庸庸碌碌,要么生患残疾。

    谁又比谁更高贵呢?

    太子之位,旁人做得,他便做得!

    如今放眼望去也只有司马炎有些根基,但是依着他残暴冷血的性子,想来父皇睿智,定不会选择他来继承大统。

    至于司马烈,那就是榆木疙瘩,一介武人。如今已被贬为郡王,毫无竞争力可言。

    司马睿摩挲着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偏头问道:“让你们留意那个林绝,可有消息了?”

    侍卫惶恐的跪下回道:“回禀殿下,此人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属下启用京中所有暗线,未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司马睿双眼微眯,早前他就提醒过前太子,这个林绝虽有大才,只是这世间有才之人,哪里能够安心供人驱使?

    果然一语成谶,林绝此人洞察先机,早早的便金蝉脱壳,溜了。

    司马睿原先是想将其收归已用,眼下消失便消失吧。只要这样的谋士不做自己的敌人,便随他去吧。

    司马楚近来觉着精神愈发的不济。早前每日批折子一批都七八个时辰都不嫌累。如今只看了二个时辰,只觉头晕眼花的。

    李公公见司马楚放下折子,揉着眉心。于是趁着间隙端上了杯杏仁茶。又上前替司马楚揉着眉心,轻声笑道:“时辰也不早了,陛下若是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司马楚嗯了一声,却不起身。偌大的御书房里除了暖炉里偶尔传出的哔啵声,满室静默。

    “去请五殿下过来一趟吧。”司马楚伸手递着一块金镶玉的腰牌。

    李公公狐疑着问道,连声调都略微高了些,更显尖细,道:“现在?”

    司马楚点头道:“现在。”

    李公公赶紧接着腰牌,想着此时宫门已经下钥,陛下却想召见五殿下,想来是不想其他人知晓。为保万全,还是自己这把老骨头亲自跑一趟吧。

    五皇子府,不比其他皇子那般的皇子府,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布局颇有情致。整个五皇子府除了住处外,设计了好几处演武场。凭添了几分宽敞,肃穆之意。

    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瞧见演武场中司马烈手持长枪,神色凝然,一把长枪武的虎虎生风,腾挪翻飞间,积雪四溅。纷纷扬扬的在暗夜里竟似真的落雪般。

    老管家提着灯笼,小跑着到了近前喊道:“殿下,宫里头来了位公公。说有陛下口谕。老奴安排公公在偏厅喝茶,您梳洗下快去接旨吧。”

    司马烈到偏厅时,见到来人竟是李公公,着实吃了一惊。拱手道:“下人眼拙,竟未认出李公公来,本王怠慢了。”

    李公公笑着摆手道:“殿下您太客气了。”

    李公公可以说是跟了父皇一辈子的奴才。更深露出竟劳动他老人家亲自前来,想来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

    “不知公公漏夜前来所谓何事?”司马烈问道。

    李公公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奉陛下口谕,宣五皇子司马烈即刻入宫觐见。”

    司马烈跪在接旨,听到旨意后狐疑着抬眸问道:“现在?”

    李公公笑道:“就算给老奴十条命,奴才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说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五殿下,请吧。”

    昏暗的永巷,似是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路的尽头是蛰伏着的兽。寒夜里的风,呜咽而过,似是皇城里经年里冤死的鬼魂的哭诉。

    于司马烈来说,对着司马楚谈不上亲情,心里想起比之路人甲乙丙丁也好不到哪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司马烈恭敬的行礼。他摸不清司马楚的意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来啦。速度到快。”司马楚抬眸看着长身玉立的司马烈。

    “父皇召见,儿臣就紧急赶来了。”司马烈回道。

    “你可知朕连夜召你进宫,为的何事?”司马楚问道。

    司马烈依旧垂着眸子,“父皇圣意,岂是儿臣能猜度的。儿臣不知。”

    司马楚眼睛直直的看着司马烈,眼前的司马烈处处透着恭敬,透着小心。跟满朝的臣子有何区别?虽说三纲五常里,君为臣纲再前。但是到底是不一样的,他是不止是臣子,也是他的儿子。

    司马楚手掌重重的拍在椅子的扶手处,司马烈闻声抬眸正碰上司马楚锐利的目光。

    “老实的告诉朕,朕的皇位你可曾有过惦念。”司马楚沉声问道。

    司马烈闻言,心下大骇,连忙跪下道:“父皇明鉴。儿臣资质驽钝,不敢心存觊觎之心。况且父皇春秋正盛,若是儿臣心存此心,岂非谋逆。儿臣万万不敢。”

    司马楚看着司马烈巧言善变的样子,暗道自己这个儿子看起来是个武夫,心思到底敏锐。

    司马楚声音柔和了点,道:“你不必如此惶恐。父皇的身体自己知道,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东宫悬而未决,于朝政也多有影响。”

    “今夜没有君臣,只论父子。父皇问你一句,当真对皇位全无半分念想?”

    司马烈愣了愣,分不清司马楚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试探,于是侧面回道:“想来太子之位立贤乃首要。父皇胸中自有丘壑。儿臣不敢妄断。”

    司马楚苦笑着,即使他如此放低姿态,到底司马烈对他仍有戒心。

    帝王家,自古便是绝情处。

    “跪安吧。”司马楚轻叹口气,低声道。

    司马烈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漏夜召见难道就为找自己来说几句话?又仔细的揣度着刚才应对间是否有不妥之处,思来想去却也理不出个头绪。

    “老东西,你说朕做这样的决定是为他好还是害了他?”司马楚喃喃道,似是问李公公又似自问自答。

    李公公扶着司马楚起身去歇息,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陛下的苦心,想来皇子们是能体会的。”

    隔着重重帷幔,光线暗淡。司马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又梦到了端木秀儿,她依旧是自己初见时的模样,回眸对着他嫣然一笑。

第二百七十五章、五珠亲王() 
隔日早朝后,李公公满面春风的携着圣旨再度来到了五皇子府。

    司马烈一副不明就里的蒙圈样,看着李公公脸上堆起的褶子,只觉得一阵恶寒。

    只是李公公脸上的笑意倒不似作假,司马烈心里略安定了些。

    “皇五子司马烈接旨。”李公公尖声喊道。

    司马烈一撩衣袍,跪下道:“儿臣接旨。”

    “皇五子司马烈战功赫赫,为人忠厚。先前受太子一事牵连,毫无怨言。如今事情水落石出,朕心有愧。恢复其亲王身份,加赐五珠冠。”

    李公公宣读完圣旨后,笑着将圣旨放到司马烈手中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多谢公公美言。府中已备下薄酒,还望公公不要嫌弃。”司马烈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公公婉言拒绝道:“陛下那儿离不开人。这酒洒家改日再喝…”

    司马烈闻言也不再相劝,只将一个荷包塞进李公公手里道:“府上清贫,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公公莫要推辞。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这亲王了。”

    李公公推脱了几下,这才收下塞到衣袖里,“殿下如今已是五珠亲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想必殿下也清楚。”

    “多谢公公提点。父皇那边还望公公多多美言才是。”司马烈笑着送李公公出府。

    “好说,好说。”李公公示意司马烈留步。

    坐在轿子里的李公公,手里把玩着一串成色甚好的翡翠手串。他在宫中几十年,什么样的主子没有见过?骄横无理的,心计深沉的,佛口蛇心的…

    只是如司马烈这般如此知进退,不因得宠而骄矜,不因失宠而自轻自贱的。行事公正无私的当真是不多见。

    一夕间,京中风向突变。司马烈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直让司马烈倍感头疼。

    比起应付这些人精,战场厮杀就显得更痛快些。

    忙了一天的司马烈揉着额角正想去休息,走到半道才想起下人之前来报,申筑还在偏厅等候。

    司马烈拍着额头,转身往偏厅走去。

    “殿下如今可是大忙人啊。这要想见一面可得提前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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