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怪奇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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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师怪奇事件簿-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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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渊桦受伤了。

    他的胸口却有一道巨大而可怕的爪痕,皮肉全部翻露了出来,神情却依旧十分平静,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而他手中的长剑上则残留着不属于他的血液,正一滴滴落在快成了乱石堆的地板上。

    这里明显刚发生过一场激斗,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苍狐心中一跳,也没有多问,只沉默的取出银针为刘渊桦止血,又加上几道法术促进愈合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离开坐下来恢复的刘渊桦一些,悄悄向苍炎询问了起来。

    “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正在和明战斗,因为他们出手都是动真格的,我就插了一下手。”

    苍狐皱起了眉。

    她本不想多问,可途中听到的那个声音总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犹豫片刻她还是看向刘渊桦,小心翼翼的开口。

    “渊桦,你和明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来的时候还遇到他离开”

    垂目静坐的刘渊桦立即向她投去了锐利的视线:“他做了什么?”

    严肃的目光让苍狐吓了一跳,立即回答:“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把那句话复述了一遍,苍狐这才突然意识到,那句话中不仅是没有笑意,更是完全听不出关切的意味,反而带着一丝冷意。

    简直就像是威胁一般。

    怎么回事?

    刘渊桦冷哼了一声:“他还真敢说。”

    看着目光冰冷下来的刘渊桦,苍狐不解道:“渊桦,这到底”

    “没什么。”干脆的打断苍狐的询问,刘渊桦顿了一下,又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料,以后要是见到他就离他远点。”

    “可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那是过去。”刘渊桦平静的与苍狐对视,声音如寒冰一般,“如今,我可没有什么‘朋友’。”

    那坚定的冰冷让苍狐一瞬间有些悲伤,她想要对刘渊桦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时却突然感觉一丝异样的气息透过地板的大洞传了出来,她忍不住眉头一皱,便立即从洞口跳了下去。

    在苍炎的帮助下刚平稳落地,苍狐就感觉到一丝阴冷的气息远去,残留的气息也在刹那间变得极弱,难以追踪,她立即皱眉环视四周,正好看见了躺在那里的店主,不过与苍狐他们离开时不同,现在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暗红的鲜血不断从他洞开的胸口流出来,在他身下聚成了一滩血泊。

    眼角一跳,苍狐便想要靠上前去,苍炎立即挡在她的身前。

    “狐,你想做什么?”

    “救人。趁他现在魂魄没散还有救,你快让开。”

    “但是你的身体”

    没有心情听完苍炎劝阻的话语,苍狐绕开他就要继续向前,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捏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你要救他?他之前可是想杀了我们,而且你现在自己都要顾不上了吧?”

    回头一看才发现刘渊桦竟然也跟着下来了,苍狐又看向店主那边,干脆的回答。

    “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完苍狐使劲往前一挣就冲了出去,自知无法再阻止的苍炎只能叹了口气在她身旁担心的看着,刘渊桦则站立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在苍狐的手下逐渐被微光包覆的那个伤口。

    那是被生生剜出一大块血肉而造成的伤痕。

    刘渊桦皱了皱眉。

    就像是杜兰和杜若被抓走时那样,这里残留的气息十分微弱,无法追踪,他也只能勉强做出判断。

    那微弱却鲜明的阴冷气息,并不属于明。

    无月的夜色之中,高挑的身影站在高高的楼顶,俯视着下方的建筑物。

    “好像刚好赶上啊也罢,就当是临别礼物吧。小姑娘,你可要趁现在好好和他相处啊,再过不久”眯起眼睛,他轻轻一笑。

    “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咔嚓”“咔嚓”。

    相机的拍照声不绝于耳,耀眼的闪光灯跟着接连亮起,此起彼伏,晃得她眼睛发疼,即使抬手遮住眼睛也依旧难以抵挡刺目的光芒,一滴眼泪禁不住溢出眼角,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拍照的声音更密集了。

    “梁嘉婧小姐,请你看这边好吗?”

    “听说你的未婚夫夏北导演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请问这是真的吗?”

    “夏北导演的社交范围一向很宽,据说他的朋友也是良莠不齐,连黑色势力也有所往来,这是真的吗?”

    “听说夏北导演与和他同门的程树导演一向不和,请问是真的吗?”

    “如果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犯罪,梁嘉婧小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夏北导演的熟人下的手呢?”

    “你认为夏北导演的失踪有没有可能与最近发生的‘夺命案’有所关联呢?”

    “梁嘉婧小姐,请你回答一下好吗?”

    “梁嘉婧小姐!”

    “梁嘉婧小姐”

    各种各样的问题如连珠炮一般响起,公司门口人头攒动,你推我搡,每一个问出问题或没有问出问题的人都努力把手中的话筒伸向她,宛如一把把长枪一般,却都无法越过那些身穿西装身材魁梧的保镖。沉默寡言的保镖们缓慢而坚定的将拥挤的人群往两边分开,露出一条不算宽敞的通道,她便戴上墨镜,不去看那些大声提问的记者,顺着那狭窄通道低头走向了停放在一旁的黑色轿车,沉默的坐了进去。

    司机无言的发动汽车,很快就将那些喧闹不休的记者们抛在了后面。

    身旁的位置上放着一份报纸,她随手拿了起来,刊登在头版上的是一个神情有些阴沉的中年男人的照片,旁边用夸张的字体写出了“知名导演失踪?!”的标题,明显意图给读者营造出一种紧张感。

    瞥了一眼那张看了无数次的脸,她沉默的翻开报纸,看了看第二版的内容。

    与头版那带着些噱头的字体不同,第二版的黑色标题显得非常庄重严肃。

    “‘夺命案’最新进展:第五名被害者出现”。

    标题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长篇报道,旁边登着几个人的工作照,写着“被害者”字样。虽然照片眼部都做了马赛克处理,但还是能勉强看出他们的神态,当中年轻的只有二十出头,年长的似乎已迈入知天命之年,有看起来很和善的,也有看起来很刻薄的,他们从事的职业都各不相同,除了居住地都在本省以内外,似乎就毫无共同之处了。

    可是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毫无共同之处。

    他们,都是她的未婚夫所认识的人。

    也难怪那些记者会认为夏北或许与“夺命案”有关了。

    扫了两眼看了看新发现的第五名被害者是谁,她就把报纸丢到一旁,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其实根本不用再看什么报纸,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电视里关于这起“夺命案”已经报道得足够多了,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公司内部也都在谈论,哪怕她什么都不看就坐在那里,最新的消息也还是会传入耳中,根本就不愁不知道进展,可她就是放心不下,尤其是夏北消失以后,她总会试图从各方渠道寻找多一点的消息。

    夏北已经失踪整整一个星期了。

    谁也不知道夏北去了哪里,是自己悄悄离开还是被人绑架也没人说得清楚。可眼下正有一部夏北导演的新戏在拍摄中,从开拍到现在,宣传、剧组、演员、都无不做到了极致,可说是本年度最受期待的新剧之一,夏北也很期待这次的成果,眼看要不了多久就要杀青了,他总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儿失踪吧?但如果是被人绑架,那绑匪也早该打电话来谈条件了吧?怎么会好几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因为这事,夏北的公司早就乱了套,可无论怎么样他们都联系不上夏北,就连那些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保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在制片人的压力下,整个剧组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这个未婚妻自然也被他们问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她的回答和他们的一样。

    不知道。

    没有目击者,拜托警方调出监控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夏北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一晃,就已经七天过去。

    想起“夺命案”的那些被害者都和夏北或多或少有所关联,大家渐渐的开始悲观起来,虽然谁也不敢率先提起,但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已多多少少有所猜测。

    可能夏北已经回不来了。

    她轻轻一叹。

    是死是活,也差不多该有些消息了吧

    轿车平稳停下,她重新戴好墨镜遮住疲惫的双眼,便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很快回到了自己宽阔的家中。顺手关好门之后她拿起放在鞋柜顶端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这才在电视机的声音中弯腰换鞋。

    电视一打开就是主要放送新闻类的省卫视频道,里面正在详细的回顾着那桩震惊了全省的“夺命案”细节,并随时报道案件进展情况。

    就和前些日子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电视里正报道着被害者可公开的信息,陈某某,王某,罗某某就跟车上的那份报纸一样,全是些连全名都没有打出来的信息,所公之于众的被害者个人资料也还是那么些,她几乎都已经烂熟于心了,便没有去看,只在案件回顾的声音中慢慢褪下厚重的外套,这时却突然听到电视里传出了一句之前没有的报道。

    “第六个被害者的遗体目前已经发现了。”

    她怔了一下,解开外套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被害人夏某,遗体于今日凌晨在码头附近的海水中发现,从手法上看,明显与‘夺命案’的凶手为同一人”

    电视里,主持人冷静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她就拽着自己脱了一半的外套,慢慢转过身子看向电视机,然后,看见了一具平躺在地上,浑身**的男人的尸体。

    尸体的面部被一块白布盖住,看不见容貌,但是她认得那一身衣物。

    报道说,这第六个被害者是“夏某”。

    ——毫无疑问,那就是她失踪了三天的未婚夫,夏北。

    似乎前一刻还在跟一个鲜活的人谈话交流,现在却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幅电视里冰冷的画面,一具再也不会有所回应的尸体。

    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子,一下坐倒在沙发当中,眼中映照出荧屏微微闪烁的光芒,她静静的看着电视里的报道,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麻木。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自从夏北的遗体被发现之后,记者们纠缠梁嘉婧的次数就更多了。

    她是夏北的未婚妻,也是夏北公司目前炙手可热的新人演员,双重身份让外界对她的关注瞬间变得格外的多,在经纪人给她做出冷静分析之后,梁嘉婧不得不频频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不停的回答记者们刁钻的问题,即使她心里其实很不愿意,但也必须一一作出解答——或者是一句“对不起,无可奉告”。

    明明此刻她只想安静的独自待着而已,却必须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这让梁嘉婧本就陷入谷底的心情愈发糟糕,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木然的坐着,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必须要结束这一切才行。

    午夜时分,只打开了落地台灯的客厅中,梁嘉婧借着有些朦胧的光芒写下几个娟秀的小字,轻轻吹干墨迹,她将那张宣纸慢慢叠起,而后便用一个有着精致暗红纹路的黑色打火机将其点燃。

    墨香渐渐飘散开来,青烟袅袅升起,微微摇晃着扩大范围,一转眼就如浪涛般席卷了小半个客厅,却毫无呛人的感觉,反而清澈冰凉,如同舞台上涌动的干冰。

    “呼唤我的就是你吗?”

    温柔的女性声音让梁嘉婧稍微有些意外,却见模糊的人影从青烟深处逐渐走出,很快一个女孩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穿着平常,容貌普通,长长的黑发束成简单的马尾,黑框眼镜下是一双因笑容而微微弯起的眼睛,她看起来可能连十八岁都没有,可是她的声音和双眸都是那么的温和平稳,似乎她远比外表看上去的年纪要大。

    受那温和沉稳的笑容所吸引,梁嘉婧的目光不禁微微晃动了一下,明知应该立即回答女子的问话,可她一时之间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直到青烟不知何时已消失殆尽,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也现了出来,无法令人忽视的强大气场和锐利的目光让梁嘉婧身子下意识的微微一颤,便赶紧移开眼神看向一侧的沙发,同时也终于开口做出了迟来的回答。

    “确实是我点燃了宣纸。这么说,你们就是‘妖师’?”

    女子温和的点了点头:“正是。我是妖师苍狐,这一位是我的助手刘渊桦,此次我们因委托人‘梁嘉婧’的呼唤而前来,若有惊扰还望见谅。”

    这样说着,苍狐就向梁嘉婧执了一个古老的见面礼。

    该说这个人礼仪周全呢,还是说她话语迂腐呢?

    心里忍不住掠过这样的念头,梁嘉婧面色平静的起身向苍狐和刘渊桦鞠了一躬,道:“多谢你们应邀前来,请随意坐吧。”

    说着梁嘉婧抬手向漂亮的布艺沙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苍狐点了点头,也不推辞,就和刘渊桦坐在了梁嘉婧侧面的沙发上,调整坐姿面对着再次坐下的她,苍狐便温和的询问。

    “那么,梁小姐,你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呢?”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梁嘉婧便问:“你们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夺命案’吗?”

    “很抱歉,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是吗那先让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吧。”

    转头看着茶几上的报纸,梁嘉婧缓缓的开始了述说。

    案件是一个月前发生的。

    一家杂志社有名的主编被人发现暴毙家中,死状非常凄惨,警方当时就定性为“仇杀”,立即对主编的人际关系展开了调查,可还没查出点线索来,五天之后,第二个被害者就出现了。

    第二个死亡的是一家大型公司的老板,死在自己安保齐全的别墅内,发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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