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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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澜心-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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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姑娘。”小丫鬟领命赶紧向针线房跑去。

    如意结很快就被绑好了,小丫鬟们看着微风拂来,轻轻晃动的流苏,惊叹道:“哇,真漂亮!这样装饰一下,奴婢觉得整个院子都喜气洋洋的。”

    “是呀,是呀!我们也这样觉得。”其他的小丫鬟们出声附和道。

    澜心前前后后看了一圈儿,还是不满意。指着那几盆开得正盛的菊花吩咐道:“你们两个将这几盆菊花抱走,到花园里找花婆婆,让她亲手挑几盆开得好的红山茶过来。”

    几个小丫头领命,将菊花搬了下去。恰巧冬秀带着人端着茶果点心过来,看着忙忙碌碌的几个小丫头,诧异地问道:“姑娘,那菊花不是开的挺好的么,怎么就搬走了呢?”

    “哦,那几盆花虽然开得喜人,但是不够艳丽,我让人换几盆红山茶过来。”澜心不以为意地说道,随即指着花厅,紧张地问道,“你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这里可还有什么地方不妥的?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赶紧让她们打理一下。”

    “哎呦,我的姑娘!您就坐下来歇息吧!这里连树上的叶子,您都吩咐清洗过了,还能有什么不妥的呀?”冬秀把澜心拉坐到椅子上,提起茶壶,顺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笑着说道,“这是奴婢按照方子泡制的冰糖八宝菊花茶,您尝尝看,有没有比那家茶楼里的八宝菊花茶更胜一筹?”

    澜心端起茶,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眼睛还四处看着,检查一下,可否有不妥的地方。

    “姑娘。”冬秀无奈地喊了一声,“这里已经够好的啦,您就不用担心了。您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赶紧休息一会儿吧。今天只是交换庚帖定亲而已,离成亲还早着呢!再说了,青荷嫁到奴婢家里,上没有磋磨媳妇的恶婆婆,下没有刁蛮任性的小姑子无理取闹,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澜心挑眉看了她一眼,面色微霁,放下抬起的眉毛,低着头继续喝茶。端起的茶杯放到嘴边时一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皱起了眉头。

    冬秀抿着嘴笑了笑,凑到澜心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姑娘,奴婢还以为只有哥哥和爹娘紧张,真没有想到姑娘也会这样紧张。奴婢的哥哥自从知道姑娘同意,青荷点头后,整天都是傻乎乎地笑着,嘴都快要咧到耳后了。奴婢的爹娘也高兴,这八字还没开始撇呢,他们就开始盘算着婚宴时设在什么地方,到时候要请多少人,大约要摆多少桌子。哎呦,要是他们过来后,见姑娘这样重视这件事,定会高兴地晕倒的。”

    澜心没有好气儿地瞪了冬秀一眼,嗔怪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要是你爹娘知道你在背后编排他们,定会把你的嫁妆扣下一层的。”听冬秀的说法,薛家对花厅里的布置定会满意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姑娘,您怎么扯到奴婢身上啦?”冬秀的脸像是染了胭脂一般红,嘟着嘴,不依地说道。抬头正好看到几个小丫头捧着红山茶过来,“奴婢去看着她们把花儿摆好。”说完,也不待澜心说话,便逃也似的走了出去。眼角余光看着她家姑娘眉宇间的那抹忧愁已经消散了,暗暗地舒了口气。心里感叹道:哎呀,青荷还真是幸福呀!

    花摆放好后,澜心让人给花厅里这些洒扫的婆子和丫鬟每人抓了把大钱。并把桌子上新做好的窝丝糖赏给了她们。众人都非常高兴,喜笑颜开地向澜心道谢。

    “今天府里是要来什么重要的客人吗?”一个小丫头小心翼翼地把窝丝糖放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另一个小丫鬟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不过,看样子,今天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要不然,姑娘也不会一大早就让我们来打扫花厅,还把院子里的树叶都清洗了一遍。我觉得······见过青荷姐姐。”看到青荷走过来,赶紧收住话头,敛身行礼。

    “见过青荷姐姐。”其它的小丫头也跟着行礼。其中,胆子大的小丫头笑嘻嘻地说道,“青荷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青荷的脸“腾地”就红了,瞪了她们一眼,挥手说道:“没事就去玩儿吧,别捣乱了。”说完,就逃也是的向花厅走去。

    青荷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锦缎褙子,领口和衣襟处都绣着桃红色的如意纹,正好和她的桃红色的裙子相呼应。而桃红色的裙裾上,则是用金线勾勒的祥云图。头上挽着垂髻,戴着澜心赏赐的赤金镶珍珠簪子。整个人亭亭玉立,宛如晨露中的桃花,娇艳无双,令人怜惜。

    “哎呦,青荷,真的是你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冬秀笑眯眯地看着她,夸张地说道。

    “去,没有正行的。”青荷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冬秀也不生气,知道姑娘定是有话要和青荷说,便笑着告退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定亲(二)() 
“嗯,是挺不错的。”冬秀出去后,澜心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说道。

    “姑娘说好,自然是好的了。”青荷扯扯衣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奴婢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鲜亮的颜色,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

    “呵呵。”澜心忍不住笑了,挥手阻止着,一语双关地说道,“行了,这衣服都快被你扯皱了。不用想太多,就跟平时一样就好了。”

    “姑娘。”青荷的脸不由得又红了。我说什么了?澜心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地盯着青荷那绯红的脸颊。青荷嘟着嘴,嗔怪地看了一眼。随即期期艾艾地说道:“姑娘,奴婢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

    “嗯,说吧。”澜心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奴婢想着······”青荷抿着嘴角,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想着,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早成亲?哪怕明年成亲也好。”说完,便眼巴巴地盯着她家姑娘看。活像一只担心被主人抛下的小狗一般。

    澜心看着青荷眼睛里的担忧和不舍,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强忍着泪意,板着脸,故作生气地说道:“当然是不会这么早成亲的。你家姑娘现在身边正缺人手,你要是那么早嫁人了。要弃你家姑娘于不顾不成?”

    “真的呀?太好了!”青荷惊喜地喊道,“嘿嘿”的傻笑道,“奴婢就知道姑娘不会那么狠心,这么就将奴婢嫁出去的。”

    “你这是什么话?”澜心苦笑不得的问道,“难不成你家姑娘要你成亲,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不成?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小没有良心的。”没有好气儿地斜了她一眼。

    “嘿嘿,嘿嘿!”青荷傻笑道,晃动着她家姑娘的胳膊,讨好地说道,“奴婢说错话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奴婢计较了。”

    “行了,都被你晃晕了。”澜心嗔怪道,“你也别傻站在这里了,赶紧坐吧。珍妈妈他们应该很快就过来了。”一听到珍妈妈他们要过来了,青荷又开始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

    “哎呀,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青荷姐姐今天可真是漂亮!”就在青荷手足无措的时候,红绡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笑嘻嘻地打趣道。“是呀,是呀。青荷姐姐皮肤白,穿上这件淡粉色的衣服,就更白了。哎呀不是,我是说,是说,哎,红绡你笑什么呀?”红袖脸上挂不住,追着红绡打,嘴里嚷着,“我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更白了嘛!”

    “哈哈!”红绡捂着肚子笑得更厉害了,“哎呦,我肚子都被笑疼了。哪有你那样说话的呀?”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红袖撅着嘴,恼怒地跺着脚,“姑娘,姑娘。”

    澜心嘴角微翘,笑着看她们疯闹。见红袖急得眼圈儿都红了,便笑着开口说道:“是,我们红袖就是想说,这件粉色的衣服更衬你青荷姐姐的气质,对吧?”

    “对,对!”红袖立马破涕而笑,笑嘻嘻地说道,“还是姑娘好!不像有些人,明明知道奴婢嘴笨,还故意曲解奴婢的意思。”说着,吐了吐舌头,冲着红绡做了一个鬼脸儿。

    青荷坐在澜心的下手,嘴角微翘地看着她们。经过她们这一闹,她的心里不似先前那样紧张了。紫衣站在花厅门口,看着屋里嬉闹的场景,抿了抿嘴角,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微笑着走了进来,温声说道:“姑娘,珍妈妈和柳妈妈她们过来了。”

    “哦,是吗?赶紧让她们进来吧。”澜心微笑着说道,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阵紧张,端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索性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向门口。红绡和红袖不约而同的看向青荷,然后收起了嬉笑,规规矩矩地站在澜心的身后。

    紫衣答应一声,将人领了进来。明明都是平时非常熟悉的人,澜心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珍妈妈还是一如往常那样干净利落地走了进来。柳妈妈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暗紫色的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眼间带着笑意。薛奎着了一身藏蓝色的长袍,用一根紫木簪子将头发别在头顶,胡子梳理地整整齐齐,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

    薛山和平时最为不同的。头戴束发银冠,穿了一身簇新的粉白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领口饰有灰色刺绣。铁红色的宽腰带,其上挂着一只山鹿木雕。

    澜心下意识地看了青荷一眼,觉得今天两人身上的衣服倒是挺相配的。青荷看着那只木雕,不由想起了,当初在徐州的街上。她因为有事去办,急匆匆地和薛山擦肩而过。结果就是他身上的这只木雕将她的荷包勾住了,不明真相地她还和他大吵了一顿。差点就动手了。青荷不禁想到:难道说,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薛山看着青荷的目光落在腰间的山鹿木雕上,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抿着嘴笑了,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当初在徐州大街上,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一番行礼过后,澜心让大家都坐下。红绡和红袖上前替他们倒茶,然后摆上了上好的茶点。

    “哎呦,姑娘,这使不得的。”薛奎慌忙地站了起来,摆手推辞道。

    “奎叔,快坐吧。”澜心笑盈盈地说道,“此时不同以往,奎叔无需推辞的。”

    薛奎还要再说什么,柳妈妈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襟,朝他摇了摇头。薛奎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再次行礼后,坐了下来。

    “姑娘,这是薛山的庚帖。”珍妈妈打开红漆盒子,笑着说道。澜心朝红袖点点头,红袖脚步轻盈地将澜心早已准备好的红漆盒子拿了过来。双方交换了庚帖后,柳妈妈又将小定的礼摆了上来。澜心见六匹绸缎都是上好的料子,金戒子和一对龙凤镯子,也都是实心的。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百七十九章定亲(三)() 
交换了庚帖,过了定礼后,两个人的亲事一就订下来了。接着就是双方交换信物了。

    毫无意外,薛山扯下了腰间的山鹿木雕递了了青荷,对上澜心那平静而明亮的眼神,担心她嫌弃信物不够贵重,有些赧然地解释道:“奴才当初在徐州时,就是因为这个山鹿和青荷结缘的,所以······所以奴才觉的这个木雕作为我们的信物最合适的。”

    青荷倒是大大咧咧的没有注意澜心的脸色,她只觉得她家姑娘今天把她宠上天了。就算是把天捅漏了,她家姑娘也会帮她补上的。拿出一个有些旧的荷包,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拿的就是当时带在身上的那个荷包。当初离开周家时,我那天夜里潜进周家,除了放了把火之外,还回到原来住的屋子里,顺手将几样东西带走,其中就包括这个荷包。要是······”

    花厅里瞬间的寂静让青荷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后,喊了一声“姑娘”后,就垂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薛山看着青荷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着急。想替她说几句话,可是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描补。焦急地杵在那里,嘴唇不住地蠕动着。

    红绡和红袖虽然不只是周家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厅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她们也是大气儿不敢出。垂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澜心看着薛山对青荷的维护,心里暗暗地点头。看着青荷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澜心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澜心不想破坏气氛。再说了,周家还没有资格成为她们的禁忌。

    澜心将后背靠在椅背儿上,随意地瘫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撇清关系,故作没有听出青荷的失言之语,风轻云淡地说道:“要交换什么样的信物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可不掺和。”

    柳妈妈和薛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真是替他们两个人捏了把汗。紫衣默默地垂下眼帘,说不出为何,心里竟然有丝失落。珍妈妈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笑着打圆场,说道:“姑娘说的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可不掺和。我最关心的就是,好事已成,我的红包怎么还没有看到。”

    柳妈妈见姑娘的脸上并无不悦,嗔怪地瞪了珍妈妈一眼,笑着说道:“瞧你这话说的,像是我能不给谢媒礼似的。等回去后,我亲自送到你屋子里去。”

    “那敢情好!”珍妈妈抚掌大笑道,“花厅里的人可是都听到了,你可是赖不掉的。回去后,我哪儿也不去,就坐在屋子里等着。”

    “那你顺手泡壶茶。你上次泡的那个花茶,是真不错。”柳妈妈挑着眉头,很自然地要求道。

    “姑娘,您看看,这是去送谢媒礼的,还是去喝茶的?”珍妈妈笑着找澜心来评理。两人一唱一合地凑趣说话儿,屋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了。

    “既去送礼,又去喝茶,还可以聊聊家常。我看柳妈妈的打算就很好。”澜心笑盈盈地凑趣道,“不过,我的红包倒是早就准备好的。”

    澜心的话音刚落,红绡端着托盘走到了珍妈妈的身边。珍妈妈掀开盖在上面的红布,众人都好奇地看向托盘儿。青荷和薛山也趁机退回了他们的位置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又咧着嘴笑了。

    托盘上摆着四个银锭子,每个约十两左右,旁边堆着一堆花生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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