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画,千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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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画,千年骨-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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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觉得易梵脸皮太厚了,这次画骨没答话。

    于是双方尴尬的沉默,易梵又莫名的不舍挂电话,只得找话题,他想着他之前问的,画骨会去蛇村,于是问:“你那边进展如何。”

    画骨顿了顿,声音终于有了丝起伏:“我还在蛇村,具体进展还要再等等。”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他有些不安的嘱咐。

    “我知道。”

    挂断电话后,易梵皱眉。

    那个蛇村,他总觉得有问题。

    *

    画骨挂断电话,手机这玩意她始终用不习惯。她随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目光透过窗户遥向蛇神岛的方向。

    白天村民说的话在耳边回响。

    “真的有白蛇,我爷爷亲眼见到过的,否则,我家的蛇不会养得这么顺畅。”

    “大家都猜是白素贞显灵,我们养的这些蛇是她的子子孙孙,因此特意来造福我们的。”

    “我们进过蛇神岛,里面真的有蛇洞,还有蜕下来的蛇皮!仔细听还能听到蛇的游曳声。”

    “找不到蛇神,肯定是因为我们进去惊扰到它,它躲起来了!”

    ……

    画骨嘴角冷冷勾起,白蛇,蛇神,纯属扯淡。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怪!

    睡下没多久,画骨陡然睁开眼睛。

    屋内有人。

    黑暗中红光陡然闪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哎哟,画骨!”

    咔嗒

    画骨开了灯,明亮的灯光洒满房间所有角落,房间中间被缚灵绳捆得像个粽子的木金倒趴在地上,俊秀的脸蛋挤成面饼。

    “你来做什么?”

    画骨皱眉,伸手解了缚灵绳。

    木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一手揉脸蛋,一手揉腰,怒道:“你下手还有没有轻重了?”

    画骨脸色也不大好,谁半夜睡觉时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会有好脸色,但她仍是耐着性子道:“你大半夜不在自己房间待着,悄无生息的跑到这里来。你应该感谢我用的是缚灵绳。”

    木金龇牙咧嘴的往床边走,一个飞扑趴到床上,幸好画骨移得快,没被他砸到。

    木金遗憾的将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让我查沈知书么。”

    画骨虽然没被木金砸到,但人还在床上,木金的头就在她身边,她不自在的皱了皱眉。翻身下床,对着在她下床之后就在床上打滚的木金道,“查到些什么?”

    木金呈大字型摊开,也不知从哪拿出的,一沓宣纸就出现在他手中,他将宣纸朝画骨推了推,“自己看。”随后打了个哈欠,“累死我了。”

    画骨接过,随手放在桌子上,目光复又落在木金身上,意思不言而谕。

    木金翻身,不搭理她。

    于是画骨继续盯着他。

    他实在受不了了。那目光如针般紧紧所在他背上,他想睡也睡不了。

    “行行行,我马上就走。”木金翻身起床,恶狠狠道,“就知道奴役我,奴役完翻脸不认人。”

    画骨不接话。

    他觉得没意思,开门离开,刚踏出一步,又返回身对画骨说:“友情提示一下,蛇神岛里没有妖气。”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很普通的一个岛,我去看过。”

    木金走后,房间安静下来。

    画骨却睡不着了。

    木金不会骗她。

    如此说来,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第九章 猪哥受伤() 
猪哥觉得自己肯定是遇上衰神了。om

    否则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

    他盯着挂瓶里一点一点往下滴的液体,摸了摸缠满绷带的脑袋,觉得老天对他是森森的恶意啊。

    你说,要是去下斗什么的受伤无可厚非。可是他去找一个老太婆,人还没见着,倒把自己弄进了医院,真的是怎么想怎么心塞。

    本来就长得有碍关瞻,这要是脑门再来条疤,呵呵。

    易梵打电话过来时,猪哥正对镜痛苦的嚎叫。

    “干嘛?”心情不好,猪哥口气也不好。

    易梵拿下手机看了看号码,发现自己没拨错,于是问:“吃炸药了?”

    “炸个毛线。”猪哥没好气,“老子在医院,脑门上开了个瓢。”说起这个,他就悲从中来。

    易梵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于是猪哥愤愤的说开了。

    猪哥到石家庄是下午三点,到的时候他朋友已经开着车在机场等他了。

    见到他出来,先是对他从发型到衣服进了一番深彻的剖析,然后一拍他肩膀,豪气万丈:“走,你嫂子听你说要来,买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到了。”

    猪哥一听,立马乐了,感觉好久没吃过大餐,馋得口水都要落下来,但一想到正事,只得先按捺住说:“先别急,你先送我去定兴县,我要找个人。”

    “行,没问题。”朋友王友顺满口答应。

    结果车在半路爆胎,没带备用轮胎,于是王友顺各种打电话,总之最后历经波折到了定兴县。

    那会儿已经晚上八点。

    好在王友顺到处跑货,对于定兴县很熟,没一会儿就找到吴雪家。om

    结果敲了好半天门,门一打开,一个物什朝他飞来,猪哥反应很快,条件反射的就躲,可身后就是王友顺,他朝哪儿躲。

    于是悲剧了。

    那马菜刀不偏不倚的栽到他脑门,他只觉得脑门一凉,都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意,就觉眼前一黑,人直愣愣的往后倒,啥知觉也没了。

    据王友顺后续向他说的,当时屋内的人和王友顺均吓坏了,那可是一把刀啊,还插在脑门上。

    特别是屋内的人,男人在愣了一秒之后大叫:“老不死的,你杀人了啊!”

    王友顺甚至来不及看屋内的人具体长什么样子,模糊的看见是个年轻男人和一个老太婆,随后便急匆匆的背起猪哥往楼下跑。

    一路疾奔到医院,医院的人见到这模样也吓了一跳,一通急救,王友顺在外面等的是汗水狂流。

    一颗心就像放在油锅里般,满是煎熬啊。

    结果没等多久,医生就出来了,欲言又止:“你朋友没有生命危险。”

    王友顺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去了。

    这下他才有心思想其他的,见医生脸色奇怪,心中咯噔一声,有些紧张的问:“医生,我兄弟还有其他问题吗?”

    “也不是。”医生眉目纠结,他说,“你朋友以前受伤会流血吗?”

    “会啊。”王友顺有些不明白医生咋这么问,是人受伤都会流血啊。

    于是医生脸色更怪了,他指了指脑门,说:“我们将你朋友头上的刀取下来,伤口很深,但是一滴血也没流。”

    被医生这样一说,王友顺也愣了。他忽然发现,从背猪哥上车,再开车到医院将他背进抢救室,一路上,还真没发现一滴血。

    于是在猪哥醒来之后,王友顺将这一切告诉他,他自己在悲愤之余也是莫名其妙。

    以前受伤那血流得哗哗的,缝了有二十五针的伤口咋会一滴血也没流呢。

    他又是愤怒又是惴惴不安时,恰好易梵电话打过来,一肚子郁闷终于找到倾洒出口了。

    易梵听完后,沉默不语。

    猪哥最讨厌沉默了,连喂两声易梵都没给他反应,他怒了,“吱个声啊,老子是伤员。”

    “吱。”

    “操。”猪哥给气笑了。

    易梵咳嗽一声,似是觉得这种态度对待猪哥这个伤员不大好,于是开始慰问起来,“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猪哥想了想,又伸手按了按伤口的地方,木木的,将这些情况说给易梵听后,末了道:“我该不是中毒了吧?”

    听说中毒后,伤口没有感觉。

    但没说不流血啊。

    他越想越不安,说:“我之前喝了陈知孝放在密室里青梅酒,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你当时怎么没说?”易梵忍不住提高声音。

    猪哥强辩解,“那,那不是觉得无关紧要么。”

    易梵无语,“你打电话问下画骨,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挂断电话后,易梵沉思,想了想,随后拿刀往手上一划,等了半天,却没有一滴血溢出。

    *

    画骨随着人流一起去了蛇神岛。

    蛇村背后有片湖,湖心有个圆形的高台,高台直径大约两公里,高度大约有五百米。而在高台上则伫立着一块连一块的怪石,这些石头又高又粗,大片大片相连,形状奇特,有弯曲的,又竖立的,有躺着的,有尖的,有宽的,有矮,就是这一大片的石头,组成了蛇神岛。

    这些石头颜色褐中带绿,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绿色是青苔。

    毕竟下面是湖,水气颇大,形成青苔再所难免。

    在这些石头下面,有一个洞口,这个洞口则是进入蛇神岛的大门。

    不过要到蛇神岛,必须过一条由铁索铸成的吊桥。那桥被风一吹,摇摇晃晃的,虽然下面的湖不急,但不小心往下一憋,绿油油的湖面,倒真是挺吓人的。

    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人,一般都难过这关。

    不过很多人为了祈福,咬着牙也会过去。

    这就是人的通病。

    贪婪。

    过吊桥会有蛇村的人带领,一般队前一个,队尾一个,湖上也有船只,以防突发事件。

    人群挨着一个接一个的过吊桥,守在边上的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爷爷,白发童颜,精神十足,从他的神态就可以看出身体很健康。

    每过一个人都会说一句,“身份证。”然后挥笔迅速登记完,又会嘱咐一声,“小心点哦。”

    到她时,也不例外。

    “姑娘,身份证。”

    画骨默默掏出身份证给他,他拿来一看,笑道:“画骨?很少有画这个姓。老头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画骨笑笑,不回答。

    老头登记完还给她,画骨伸手接时指尖在老头手上划过,老头毫无察觉,笑呵呵重复无数遍的内容:“小心一点哦。”

    “谢谢。”

    画骨礼貌的道谢,随后踏上吊桥。

第十章 盯上了() 
画骨神色轻松的踏上吊桥,相比较前面那些走得战战兢兢摇摇摆摆游客,画骨就像穿了防滑鞋一样,任凭吊桥风中飘摇,我自岿然不动。om

    后面传来一个女孩子清脆的骂声:“你还是个男人吗?这吊桥又不会坏,就算坏了下面还有船接着,你怕个毛啊?!你看看前面那个美女,人家走得多事范儿啊!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比不上,真特么丢我的脸!”

    男孩脾气也好,被女孩当众这么骂,也没有生气,“我的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吧。我、我、我真的恐高啊。”

    “哼。”

    这对情侣的对话引起周围一片或善意的笑声,画骨同样也牵了牵嘴角。

    被这些笑声一激,那男孩咬着牙颤颤巍巍的跟上队伍的脚步。

    踏上高台,画骨并未急着朝洞口走去,而是沿着高台的护栏慢悠悠的走着。

    没有异常。

    画骨眯缝着眼睛,视线再次落在吊桥对面登身份证信息的老头身上。

    人一旦老了,哪怕没病没灾的,身体上各项机能都会降低,最能体现这些变化的就是眼睛。

    那个老头的眼睛精光流窜,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老人。

    因此,她心中颇为怪异,在老头将身份证递还给她时,手指相触时,她不留痕迹的在老头体内查探了一番。

    一切均很正常。

    但她就是挥不掉看到老头时心中掠过的那丝不对劲。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却在这时,吊桥那头的老头似有所感,目光直直朝画骨的方向看过来。

    目光相对,画骨朝老头笑了笑,转身进了洞口。

    老头姓巴,叫巴景龙,是蛇村的村长。

    看到画骨的笑容,巴景龙眉心跳了跳,眼底掠过一抹暗芒,侧头朝身旁的人男人低语,随后那男人便下山去了。

    洞内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对于外面的高温,洞内真是凉爽令人喟叹。

    洞内并未有灯光,但光线充足,阳光从头顶错落有致的石头缝隙中穿进来,可见细小的粉尘在光线中翻飞舞动。om

    综合来说,蛇神岛不大,在中间有个祭台,应该是人为所铸。祭台上有个蛇型雕像,蛇村的人解释,这本是一块石头,后来请人雕的像,尊为蛇神。

    很多人都在祭拜,画骨目光在蛇神的眼睛多留了两秒,恰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完全没有察觉,还是身旁有人提醒她手机响了,她才将手机拿出来,看到联系人名字是大佑时,她眉头紧了紧。

    一按下接听键,猪哥杀猪似的嚎叫就传了过来,“小师父?我被人在脑门上栽了一刀,可是一滴血也没流,我这是出啥问题了?”

    画骨拿着手机走到较安静的地方,那时猪哥都已经连喂好几声了,还以为断线差点挂了重新打。

    “不用惊慌。”画骨淡淡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我在你和易梵体内下了道符,护你们的。”

    于是猪哥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去了,他不由嘟囔,“那你咋不给我们说呀,这可是我们的身体,我们有权力知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吧,你不知道小师父,我可是差点吓个半死。”

    猪哥当然不是在怪画骨,他只是吐槽吐槽。

    不过画骨却愣了,她做什么从不告诉别人原因,陡然听到猪哥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反应过来时才发觉猪哥说得不错,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后续不会了。”

    猪哥虽然大条,但也不是傻子,听出画骨语气的低沉,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话里话外透露出不满的意思,顿时就傻了,他平时说话就是个没把门的。

    当即就道:“诶,小师父,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怪你,我、我就是嘴快,哎呀,小师父,你,”

    “我知道。”画骨轻笑出声,“我没怪你。”顿了顿,想起以往的事,“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确实太自我了些。”

    猪哥愣愣的盯着嘟嘟叫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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