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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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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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怀袖眉角一跳,杏眸微眯,警惕的盯着她,“你早知道我在外面?”还是早知道她会寻过来?

    视线忍不住担忧的落在夏侯景睿身上,他虚弱的挂在那女人的肩膀,似乎极力想要睁开眼睛,然而不管如何用力,也抬不起一根眼睫毛的模样……这女人给他下的什么药?看他苍白无力的虚弱样子,不像是让人情动的药……

    “呵呵……”女人娇媚一笑,长指抚上夏侯景睿的脸庞:“我知道,他能将你引过来——”

    “所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夏侯景睿,不过是将她引来的幌子罢了。冷眸细细眯起,缓缓道:“你想怎么样?”

    那女人抽空一击掌,立刻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将夏侯景睿交到那两个内监打扮的人手里,她才在云怀袖焦虑的目光下,娇笑着望了过来:“你若死了,他就是我的了,你说是不是?”

    “你想要我死?”云怀袖微冷的眸光里有冷厉一闪而过,她缓缓勾唇在笑,唇齿间含了凌厉狠绝的意味:“那么,就要看你够不够本事了!”

    她的嗓音却是缓和而从容的,前皇后微一愣,明艳的脸庞上有着太过明显的嘲意:“温婉端庄、手无缚鸡之力的云怀袖,想来,是本宫小看了你!”

    本宫?亏她说得出口——云怀袖冷冷一笑,勾起的唇畔也多么一抹讽意:“听着您的意思,我还要尊称您一声,皇后娘娘么?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册封那天,您好像还特意到太庙观礼过,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被众人称为皇后娘娘的是谁了吧?”

    要端架子,也是她喊她一声皇后娘娘好不好?前皇后前皇后,始终多了一个‘前’字,还是,她就那样自信能够取她代之?

    “本宫懒得与你耍嘴皮子——”哼,现在她是皇后,不过那又怎么样?很快她就是一个死人了,到时候,不管是皇后还是夏侯景睿,还不都是她的?妩媚的双眸蓦地一翻,杀意甚是骇人:“本宫只是要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这死期,是你的还是我的?”放大话,谁不会?想要她死,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么?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好本事能取得了她的性命。

    “死到临头还嘴硬。不错,云怀袖,我有点儿欣赏你了!”她漫声一笑,笑意却并未到达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里。

    云怀袖冷然一笑,傲慢的觑她一眼:“我却更加鄙视你了——”

    “怀袖……你,赶紧离开……”夏侯景睿拼着最后一丝清明,虚弱而断断续续的说道:“快跑……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笨蛋,自己都那样还要她跑——即便是她现在想跑,也无从跑起啊,方才进来撞开的那扇门不但被人关紧了,还有俩神出鬼没的家伙把守着呢!再说,她既然进来了,就没有想过要孬种的逃跑。

    “欧阳琴,你若……胆敢伤她,我一定……不会轻饶……”话音未落,人已软绵绵的落在了扶着她的内监身上,似陷入了昏迷状态。

    “夏侯景睿,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就是你的……决不轻饶吗?好好好——”欧阳琴怒极反笑,娇媚的眼眸阴鸷而疯狂,“就让我看看,没有这个女人,你是不是也会跟着去死!来人,把他给我泼醒了……我要让他亲眼看见——”

    很爱很爱是吗?好,她就拼着被他仇恨拼着被他剁成九九八十一块的危险,她要他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昏迷的夏侯景睿身上,而暂时不被人注意的云怀袖,小手悄悄地,悄悄地摸上了腰间……

    果然,一盆冷水泼下去,瘫软在内监身上的夏侯景睿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缓缓睁开了那双墨染黑瞳,长长睫毛上的水珠,将掉不掉,竟别添了一抹诱人的风采,但他整个人依然无法动弹,能够动的,只有那一双眼睛。

    他眉峰骤然一动,瞧着云怀袖的眸里染上了焦急与担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调来……

    云怀袖大约能看得懂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她不要管他,自己先逃命要紧!轻舒一口气,颇有些抱怨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招惹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谁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欧阳琴显然不满意她的评价,恶狠狠的朝她吠道。

    “不就是你吗?又阴险又狠毒还狡猾的要死……用乱七八糟来形容,都算是客气的了!”云怀袖存心要惹怒她般,中气十足的吠了回去,“我告诉你,识相的立刻把他给放了,否则——”

    “你还敢威胁我了?”欧阳琴却忽然敛了怒容,饶有兴致的笑了,后退到夏侯景睿身边,她伸出手来,三寸长的指甲上涂着明红的蔻丹,在光阴疏离下,美的夺目惊心,她笑盈盈的瞧着对她怒目相向的夏侯景睿,手指一点一点爬上了他的脸颊。“景睿,你说,哪种死法会让你最痛心?”

    夏侯景睿狠狠瞪着他,细长的凤目几乎要龇裂开来,眼底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急跳,薄唇紧紧抿成一跳线,僵冷宛如刀刻一般。

    欧阳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她咯咯在笑,神色却渐渐僵冷,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然后更多的,是决绝的阴狠。她依然紧紧看着他的眼睛,艳红饱满的红唇缓缓启开,声音清冷如罡风,“来人——”

    守在门边的那两个长相奇丑的人迅速上前两步,动作划一的低头抱拳,恭敬的模样似乎在等着欧阳琴的下一个指令。他们也并不说话,是悄无声息的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

    云怀袖闲闲立着,低眉垂眼的瞧着自己的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与修剪的很是整齐的手指甲,她唇畔噙着自若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因为低着头,所以并不被任何人发现,只是她的举止神情太过散漫,让人一见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若寻常女子,遇到这种阵仗,不早吓得呼天抢地了起来么?偏她一丁点儿畏惧都没有,如何能让人不气?

    “景睿,你喜欢她什么?是那张脸蛋,还是那副身体?嗯?”她的手指蛇一样在夏侯景睿脸上滑行,似看不到他骇人的怒意一般,径直笑道:“她的身体,会比我的更销*魂么?这样好不好?你大方一点儿,让别人也尝尝看,她……到底有多销*魂?你说好不好呀?”

    夏侯景睿紧抿的薄唇飞快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仍是能让人看清他嘴型所表达的意思,他说:你敢——

第六十六章 局势逆转() 
云怀袖冷眼瞧着欧阳琴的妩媚神色,原来这就是她预备要对付自己的手段,哼——

    目光心疼的落在夏侯景睿身上,他额上青筋几欲崩裂,无法遏制的怒气与恐惧,在他眼里显露无遗。尚滴着水珠的俊脸,早没了半点颜色。

    “阿大阿二,你们跟随本宫多年,本宫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赏赐给你们——”欧阳琴愉快的笑着,欺近夏侯景睿的脸庞,细细的,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注视着他的反应:“面前这女人,可是连从来冷血无情的夏侯王爷都迷恋不已的呢!向来,那滋味一定很美好,本宫便做主,将她赏赐给你们俩了……当着王爷的面,务必要尽兴呢!”

    她喊夏侯景睿,喊王爷!

    电光石火间,云怀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女人,今天不但打定了主意要她死,还心狠的想要杀死夏侯景睿!也是,如果她死了,夏侯景睿能饶得了她?所以,夏侯景睿也必须要死……而夏侯景睿死了,这个江山,便成了谁的囊中物了?没想到,她的野心也是这样大!

    夏侯景睿怒目向她,神色凄厉而狰狞,周身散发的强盛的寒意,令人恍惚生出身处寒冬腊月天一般,凄冷刺骨。欧阳琴含笑盈盈望着他,容颜妩媚,更胜于往昔所见,似无比得意将他激怒至斯。

    但是很快,她的笑容一点一点僵在了唇边,因为看见原本极怒的人忽然展颜笑了,弯眉勾唇,虽然没有声音,却不难看出他的开怀——

    霍地转头,惊疑的瞧见云怀袖好模好样的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冲她挥着小手打招呼,“你……”

    “往下看——”她好心的替她指点迷津,手指往下指一指倒在地上无声抽搐的口吐白沫、面容狰狞痛苦的男人。

    “你……怎么会?阿大阿二——”欧阳琴惊的花容失色,原本胜券在握,不过眨眼之际,局势居然变成了这样……“你做了什么?”

    云怀袖调皮的眨眨眼,好整以暇弹一弹手指头,“你会使毒,我也会!就这样简单啊……”哼哼,欺负她不会武功?没有武功一样能将他们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的整死。

    这就是欧阳琴的失算了,她万万料不到,云怀袖居然也懂毒,且还将毒使的这样的轻车熟路……“你——”

    云怀袖极其幼稚的伸出手在脸上尽情翻弄出各式各样的鬼脸,用着小顽童样的方式挑衅她,玩够了,才伸出一根食指,点在气的直翻白眼的欧阳琴额心上:“还不倒?”

    话音落,人听话的跟着倒了。

    扶着夏侯景睿的内监见状挟持着他急速后退,直退到窗边,其貌不扬的面上尽是紧张与惶恐。

    云怀袖双手叉腰,站在原地看他跑,直到那人退无可退,才懒洋洋的出声:“再接着跑啊——”

    一边得意洋洋的觑含笑望着她的满脸赞赏的夏侯景睿,一边留心那人的动作——在看到自己的主人以及同党都倒下后,他自然是惊慌的想要逃走,并不打算以卵击石。而能逃出这里,只能挟持动不了的夏侯景睿,自然,相当于是他的保命符的夏侯景睿,他是不敢轻易杀害的。“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跟我讲条件?”她用大拇指撇一撇鼻子,装出一副狠辣而痞气的模样来:“我长这么大,只有五个人够胆跟我谈条件——”

    “……现在又多了一个!”那内监嗓音有些抖,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她笑的越是天真灿烂,他就越觉得恐怖异常。

    云怀袖摇头叹息,嘴角一撇,漫不经心道:“所以,你是第六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也是,第六个因为跟我谈条件而即将毙命的人!”

    那人眼中有惊慌飞快闪过,须臾,狠了神色,五指一翻,突地狠狠扣住夏侯景睿的喉咙,“反正,你承诺放我走,他才有活命的机会!你以为皇后娘娘给他下了什么毒?没有解药,他一样是死,而解药,除了皇后娘娘,就只有我有——”

    “相公,你怎么说?”她挤眉弄眼的去看夏侯景睿,娇滴滴的拉长语调喊他相公,更像看不懂局势的小顽童。

    “你玩的这样不亦乐乎,为夫怕自己挺身而出,会败了你的玩兴……”多体贴啊,她要玩,他便舍命陪娘子,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不过眨眼一瞬,那名挟持着他的内监还没从他居然能说话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暗,腕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捉住,向后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冷汗涔涔而出,哀嚎着倒在地上。“你……怎么会……”

    真是,都快痛死了还这样好奇,云怀袖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走近他:“你们所效忠的‘前’皇后娘娘,所用的毒叫做‘酥清风’,此种毒药无色无味,只要趁人不备,拨开瓶盖,那毒气被人吸到一点点,便像是全身都酥软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劲儿来,若没有人扶持,便会像风一样动摇啊西摆的站都站不稳……我说的可对?”

    那人面如死灰,冷汗一滴一滴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当时也在房里,为什么他们会没事?”夏侯景睿哪里还有方才的虚软无力,健步走过来,搂了她后退数步才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鼻子里早就塞了解药……”他还能问更笨一点的问题吗?

    当然能——从她眼里看出了她的鄙视,他含笑回望,坚定不移的问出在她眼里更笨的问题:“既然需要解药,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解药也能动?”

    “谁说没有解药?”云怀袖献宝似地小心翼翼取出袖中一株小小紫花草,“喏,这仙姬草虽是剧毒,可是这花的香味一旦与酥清风相撞,便成了最好的解药……所以说你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这可是今天天音哥哥从南疆给我带回来的礼物……”

    当时赶着去王府,随手就将这株仙姬草放进袖袋里了,因此,这会儿才能有它的用武之地呐!瞧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她收妥仙姬草,冲欧阳琴努努嘴:“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她还没死?”夏侯景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眸里难掩厌恶之色。

    “我这不……怕你舍不得嘛!自然要为你留着啰!”他以为她已经将她毒死了吗?拜托,会弄脏自己的手呢!“瞧瞧,多漂亮的脸蛋啊,多销*魂的身体啊……”

    她笑笑的睨他一眼,他无奈,苦笑着摇摇头,漆黑的眸里有着请求宽恕的意味。她不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忽的揪住他衣领,将他身子拉下来一下,凑近他耳旁,暧昧的、徐缓的吹出一口气,用着无比撩人的语气嗲嗲声问道:“她的身体,会比我的更销*魂吗?”

    欧阳琴方才问他的话,她原封不动的问了回来。

    夏侯景睿只觉得太阳穴旁的青筋似乎跳的更急了,有冷汗险险滑下额角,不敢就销魂与不消魂这个问题跟她深入讨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想要不着痕迹的转移这个直觉危险的话题:“娘子,这些人全交给你处置,好不好?”

    云怀袖退开一些,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好似心虚的模样,“真的全由我处置?”

    “自然是真的!”这时候,就算她说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一口答应的,别说是这么几个微不足道的人。她就算想要将他们先下油锅再扔火山他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只要她真的不再追究销魂与否这个问题,唉……

    “好——”她给他以及‘你不要后悔’的眼神,清清嗓,傲然道:“这个阿大阿二,卖到黑窑里去做苦工,卖身契签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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