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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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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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娇脆的招呼一进门便夺去了众人注意力的丰神俊秀、卓尔不群的白衫男子:“三公子,柳公子在这边呢!”

第十七章 云天音() 
翩翩少年与俊秀青年径直上到三楼,推开走廊尽头最后一个厢房,厢房里处处弥漫独属青楼的脂粉香,浓烈的教人想掩鼻,房门阖上前,少年冲跟在他们身后的蓝衣少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头,提高警惕注意着周边的环境。

    房门甫一阖上,少年一头扎进青年的怀里,用力过度,差点没将毫无防备的人撞翻在地,欢天喜地的模样哪里还是方才外头那调戏艳姑娘的纨绔子弟:“小哥哥,我想死你了……”

    俊秀清雅的男子伸手搂了来势汹汹的少年,稳住他冲过来时所带来的冲力,含笑道:“我也很想我们的四姑娘——”

    他的嗓温润动人,轻轻缓缓如沁人心脾的好茶,仿似具有安抚人心的巨大作用。白玉般温润的脸庞,墨玉眼眸似是敛进了世间光华,端的是冠绝天下的灵秀风采。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喊我四姑娘,听起来很不爽呢!”怀里的少年噘了唇不满的抗议,小女儿姿态显露无疑,任谁也无法将素日里端庄温婉的云怀袖与眼前的她联系在一起:“我喜欢听你们喊我怀袖,让我很有被宠爱的幸福感,嘿嘿……”

    怀袖——爹爹说,她是大家恨不能揣进袖里呵疼宠爱的女孩儿,她听说后,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就接受了这个原本不属于她的名字。

    “你啊——”云天音伸了食指,点点她的鼻尖,眉梢眼角,无不流露着欢欣宠溺:“清减了不少,王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吗?”

    她皱皱鼻子,用力抱了他的腰,在他怀里撒娇的蹭了蹭:“就跟关在笼子里的画眉鸟儿一样,能好过吗?小哥哥,我好可怜哦,都不能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

    三位哥哥,她素来最爱黏着云天音,也不知是不是身体的本能使然——同胞双生的关系——她特别喜欢亲近这个只有十七岁却远比同龄人成熟内敛的哥哥,在他面前,从来无所顾忌,真性情尽显无遗。

    云天音一直噙着的笑容微有些僵,松开搂抱着她的手,牵了她坐下,谨慎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夏侯景睿对你不好?”

    云怀袖鼓鼓双颊:“他敢对我不好,我那么努力的做一个贤良淑德、三从四德的贤妻良母……所以他对我还算客气啦!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而且——”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郑重的:“他似乎与外界所传言的,有些出入……但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

    云天音笑了笑,温柔的指腹探上她因苦恼而紧皱的眉心:“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你啊,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家里人担心就成了,其他的,有我们呢!”

    他一副要她放心依靠的样子,让她甜蜜蜜的笑出了声:“我才不会让你们担心呢,谁敢找我麻烦?我一定扁他扁到他老娘都认不出来——”

    云怀袖示威般的握紧小拳头,气势很足,也惹得云天音唇边笑容更深,大掌将她小拳头密密包覆了起来:“是,我们家怀袖最厉害了——”

    云怀袖调皮的吐吐舌头,大言不惭道:“那是当然——”

    “那么请四姑娘告诉我——”他眸中柔和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这么厉害的你,为什么会中毒?”

    “啊?你……你都知道啦?”她立刻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想要挣开他的手又不太敢,陪着笑脸道:“哎哟,小哥哥,就,就一般的小毒,难不倒我的。我是谁啊?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人称‘百毒手’就是我啦!你看你看,我一点儿事都没有……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嘛!”

    小哥哥就是这样,总是笑笑地看似很好说话的样子,却每每在人最得意最没防备的时候杀人个措手不及……

    云天音长叹一声,用力揉乱她的发:“你不说,只会让我更担心——若非锦苏说你已无大碍,拼死拦着我的话,我一定会上王府将你带走!”

    云怀袖扁扁嘴,哀怨的瞅着他:“我就知道是锦苏那只不可靠……她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明摆着身在曹营心在汉么?”

    云天音再度被她的表情逗笑,他的笑容清朗而愉悦,目中亦有荡漾四溢的浓浓笑意,顺着她话道:“锦苏,她始终是我的人——”

    间接地承认了,告诉他这件事的,的确是锦苏!云怀袖调皮心起,不怀好意的觑着云天音嘿嘿直笑,暧昧的撞了撞他的胸口:“你、的、人?”

    “啪”,脑袋上的大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睨着她,白净的面上有怪责之意:“连我你都敢拿来开玩笑?”

    “不敢不敢啦!”忙不迭求饶,双手飞快抱紧他作势又要打下来的手,同往常一样装可怜博同情:“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乱说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啦不然我就告诉爹爹和大哥二哥说你欺负我我好可怜哦被最喜欢的哥哥欺负了……”

    云天音没辙的瞪着她,她太知道怎么对他撒娇耍赖了,唇角不自觉的拉出柔缓宠溺的弧度:“怀袖,哥哥只是要告诉你,受了委屈别一个人掖着藏着……”

    他叹一声,又道:“夏侯景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说不好。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皇上的赐婚,确实很不寻常……”

    云怀袖立刻正了神色,眉心不安的跳了跳:“会不会是皇上他……”

    她的担忧并未说出口,他已伸手将满脸忧色的她拥揽进了怀中,清贵绝尘的面上布满寒霜,眉心微微拢起,柔和宠溺的目光犀利而狠绝,音色清冷,静静道:“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当今圣上?他想,他们之间恐怕会有好大一笔账需要算算了——

第十八章 心慌() 
“王爷,你来晚了一步,云天音刚刚离开……”同样充满缠绵脂粉香味的房间里,方才还风情万种与寻芳客调情的燕姑娘敛了风情,恭谨的冲懒懒躺卧在软榻中漫不经心抚着酒盏的夏侯景睿报告道。

    “他一个人过来?”夏侯景睿眉宇间神情傲然,将酒盏举至鼻端,轻轻嗅一口,甘冽清香的好酒熏得五脏六腑都透明了一般。

    “不,与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柳公子一起来的!两人关在房中,大约半个时辰方才离开!”燕姑娘静静道:“属下想跟过去看看,无奈对方太警惕,属下找不到机会——”

    “柳公子?”他垂眸,浅啜一口手中美酒,澹澹一笑:“还是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燕姑娘面上飘上自责与惭愧:“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不过,明晚的花魁大赛他应该还会来,王爷届时前来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当然,属下大胆猜测,云天音也会来……”

    每次那位神秘的柳公子出现,云天音必定也会出现!两人焦不离孟,感情似乎很好,但却从未有人知道柳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人,不过,楼里伺候过他的姑娘都怕极了他,倒不是他有什么不良或者变态的嗜好……反正,只要伺候过他一回,便没人再敢伺候他第二回。

    “明晚吗?”夏侯景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一仰脖子,杯中的美酒尽数进了口中:“好吧,本王倒要看看,那柳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酒盏重重搁在桌角的凹陷中,掌心稍用力按了下去,须臾,光滑完整的墙壁自中间无声无息的分开,竟是个密道。他起身,往密道口走去,房里暧昧昏黄的烛火在他面上映出浅淡的阴影,他开口,音色清冷果决:“本王要你们查的事情,半月内若再无消息,便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燕姑娘身子微僵,躬身恭送夏侯景睿离开:“属下明白——”

    朝阳阁内,云怀袖刚换好外出的衣服,柳语便急急冲了进来:“小姐,王爷过来了——”

    “不是吧?”云怀袖手忙脚乱拆散长发,中衣随手扯了扯,紧皱的眉心凝着些许担忧:“他这么晚来做什么?不会是发现了吧?”

    锦苏拿了屏风上挂着的外袍往她身上罩去:“小姐别慌——”

    外间响起夏侯景睿的声音:“王妃可睡下了?”

    柳语的嗓虽镇定,细听之下仍是不难听出其间的轻颤:“回王爷的话,王妃正要睡下——”

    “王爷?你怎么过来了?”云怀袖微扬声调,故作惊讶的问道,眼角余光瞄见锦苏抱了她的衣服转到屏风后面。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去。

    夏侯景睿深邃如海的目光紧盯着缓步行来的她,她可是有些心慌?虽然表面看来与平时无异,但,她忘记了先向他请安——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那么,有什么事情能令她生出心慌之意?眸光一闪,举步朝她走去。

    扶了她瘦削的肩头往里间走去:“这么晚怎还没休息?”

    “天气沉闷了些,臣妾……不太睡的着,索性起来看看书!”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低眉垂眼,从容应道。

    夏侯景睿望了眼照着窗的那轮明月,清辉流淌一地,凉风习习,如玉般凉爽……她却觉得沉闷?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烛火摇曳间,她柔美的容颜如被镀上了一层明洁的光晕,沉静婉雅的气质,因着月色与烛火的关系,多了些清冷的意味。

    “再过几天从北方凿运来的冰块就该到了,你且再忍耐几天!”他握着她略显冰凉湿腻的小手,低垂的眉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这些天本王陪着如如安胎,都没时间过来看你,你不会……生本王的气吧?”

    “自然不会!”她巴不得他日日夜夜陪着他的如夫人安胎、永远不要记得还有她这号人才好呢!“听闻女子在孕期时,情绪是最不稳定的,王爷这时候陪在如夫人身边,自然能令她安心养胎,数月后为王爷产下白白胖胖的小世子……”

    她说着,神情黯然下来,抬起眼来,愧疚的望着夏侯景睿幽深目光,他目中似涌着连绵不绝的怜意与赞赏,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臣妾这身子,怕是很难孕育出王爷的子嗣……臣妾实在愧对王爷。”

    她才不会为他生孩子,孕育孩子是多么神圣的事情,可若与不爱的人……打死她都不要!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他神色莫测的瞧着她,扶她至梳妆桌前坐下,取过桌上的木梳,立于她身后,手势轻柔的替她梳理散开的长发,柔声道:“怀袖别急,你的身子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不管本王有多少孩子,世子,只能是你我的孩子才配拥有的身份!”

    意思是,其他女人为他生的再多,也是白搭?这王妃的位置,她是霸定了的?大哥,这样不好吧?这样,那些努力为他生孩子拼命觊觎王妃座位的女人们岂不是很辛苦?

    木梳在如云般柔顺的长发中穿梭,他立在她身后,贴她很近,隔着层层衣料,都能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度,稍一弯腰,就能将她结实抱在怀中。云怀袖轻咬唇,袖中的小手握着死紧——这样亲昵的姿势与动作,让她反感的恨不能蹦起来将他推得远远的。

    可她不能——“王爷待臣妾这样好,臣妾谨记于心……”她还要装作很开心很感激的样子来,心下真是别扭的要死!

    照他的态度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出过门的事情……那就奇怪了,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不会就为了帮她梳头发顺便哈拉个两句吧?他夏侯景睿是这么无聊的人?不像啊……

    唉,每次见他都要将自己装成娴静端庄的样子,真的好累哦!

第十九章 夫妻() 
“我们是夫妻啊!”云怀袖听见身后的夏侯景睿似感叹着说道,他的嗓刻意放低放柔,醇厚柔滑的好似上好的绸缎。“所以,本王自然要待你好——”

    她听着,没忍住用手擦了擦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呐呐道:“王爷说的是……”

    夫妻啊!那两个字离着自己没有十万也有八千里远啦!他夏侯景睿不是自己的那盘菜,所以她很清楚,他永远也做不成自己真正的丈夫……

    且不说其他,光他博爱花心的程度、仗势欺人的作风,就足以判他永久出局啦!还跟她谈夫妻?

    她低垂着头,似很羞涩的模样,他无法从桌面上的铜镜中看到她的表情,长指一勾一卷,丝滑般美丽的长发被他卷弄在手指上:“怀袖,你嫁过来已经有俩月了吧?”

    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样的主题,云怀袖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是,已经俩月零五天了——”这无聊的日子,她都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来的!

    勾卷着发丝的手指一松,柔滑的长发从指缝间滑落,瞧着她脑袋的幽深凤目,有笑意一点一点浮现:“王府里太无聊了,所以你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的——”这人是有读心术吗?云怀袖有些焦急的否定,但随即察觉这样焦急的语气很不妥,因为很有可能被认为她是被猜中了心事所以心虚——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将语调放慢,与平日无异:“王爷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以你为天……嫁入王府多少日子,自然该记得的……”

    呼,好冷!

    夏侯景睿如万丈深渊般不可测的眸中盛满了笑意与玩味,以他为天,她也确实这样做了,但……他要的,并非是这样逆来顺受、唯唯诺诺、成天只知道应他‘王爷说的是’或‘但凭王爷做主’的妻子,她甚至连争宠都不会,呆在房里,绣永远也绣不完的绣缎,看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卷。美则美矣,却是个没有灵魂的空洞的木美人……

    但她始终是皇上亲赐给他的妻子,是云家的掌上明珠,他无法对她坐视不理,只是,适当的冷落,她竟也毫无怨言——在玉屏馆的这些日子,几乎所有人都上玉屏馆去,寻着各种理由要求见他,唯她,依然静静的呆在朝阳阁中……不知道云家究竟是怎样教导出她这般谨守三从四德的……无趣女子!

    “怀袖真乃妇人中的典范!”他言不由衷的赞道,话锋一转:“对了,过几日云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本王寻思着,是不是该让你回娘家看看?”

    “单凭王爷做主——”眸光一闪,她将激动的情绪掩在长卷的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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