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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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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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吓一跳,下意识转身去看,却见夏侯景睿站在她身后,浅浅的在笑——阳光好像统统装进了他那样沉那样深的眼睛里,明亮又耀目!话说,这个人长的还真好看,特别是这样阳光的笑着时,不似从前那样浅淡疏离或者敷衍的笑容……

    “看太阳会呆,看我也会呆掉么?”不过,她呆呆的表情倒也很可爱,偶尔看到这样的她,也是一种享受呢!

    方才走过来,无意间瞧见有人竟然直愣愣的瞧着那样烈的太阳发呆,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没想到竟是她,双脚像是有着自我意识一般,带着他直直走了过来……

    他他他……他刚刚说什么?他说“我”?云怀袖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她现在只是一个名叫“玲珑”的小婢女吧?他在她面前不是该自称一声“本王”才正常么?

    倏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忙低了头要屈膝行礼,他一把抓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动作,手臂顺势一拉,便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私底下,不要对我行礼!”

    又是“我”?僵在他怀里的云怀袖惊愕的几乎要掉了眼珠子,这个人……这是搭讪还是……他不会就是这样泡妹妹的吧?喂,很逊呢!而且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他根本就是抱女人抱顺手了留下的后遗症吧?

    “王……”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总归会不好意思对不对?他就算再花心再放浪形骸,也要注意一下影响是不是?万一被别的什么醋意大发的夫人看见……她这不是给人家玲珑找麻烦么?

    “你若敢喊出来,作为惩罚,我一定会在这里吻你!”他才不管什么光天化日,她若敢喊,他就敢吻。

    那个“爷”字,就这样被他的威胁硬生生的哽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和着她的口水,呛得她不停咳嗽——他说什么?夏侯景睿啊夏侯景睿,想不到,你私下里对待女人的招数居然都是一样的?昨晚上对她说喊他一声“王爷”作为惩罚他就会吻她一次,而今天,他面对“玲珑”,居然也说出了意思一样的话来?

    不会……这两个人私底下偷偷摸摸的早就有了好几腿了吧?也是,王爷与婢女,这可是最容易发生什么事情的身份了——

    不过也不对啊,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夫人了,不会害怕再多一个吧?那为什么他宁愿跟玲珑偷偷摸摸暗度陈仓也不将她大大方方的以他的女人示于人前?还是说,他因为被人带了绿帽子,所以心里扭曲之余也喜欢上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或者说,这样会比较刺激一点?

    她以前好像听人讲说,偷*情是很刺激没错啦!所以,他为了寻求刺激,暗地里跟府里的小婢女搞暧*昧?

    吼,这个男人,亏她昨晚还觉得他被人戴绿帽子很可怜的说!这样的人,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啦,活该被人戴,最好戴的满城风雨,被人笑死,那才好呢!该死的……臭男人!

    至于被吓成这样吗?瞧着呛咳的连脖子耳垂都红透了的人,夏侯景睿一边松开她一些,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助她顺气。许久,云怀袖才停止了呛咳,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却手一紧,轻轻松松将她又搂进了怀里:“不是要你在朝阳阁好好呆着么?怎么跑出来了?”

    什么?这个玲珑,居然是他弄到朝阳阁去的?他什么意思?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么?夏侯景睿,一边说着要自己相信他,一边又让人监视自己,他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这样利用她对他不多的那么一点信任……她阴恻恻的咬牙,他现在就可以考虑他想要怎样的死法了!

    “在想什么?”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夏侯景睿疑惑的轻扬眉角,今天她似乎特别爱发呆呢!

    “奴婢还有事要忙,王爷能放开奴婢了吗?”云怀袖低低磨着牙,用力忍耐将双拳挥到他脸上打花那张脸的冲动!

    夏侯景睿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敢情她一直在与自己闹别扭呢!是“奴婢”不是“臣妾”,想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她来了吧?既然如此,这一声“王爷”就暂且不与她计较了吧!

    揉一揉她的头顶,喉间有沉沉笑声止不住的溢出来:“傻瓜,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了谁?”

    又被揉头顶,都说了这种举动是专属于她家天音哥哥的啦!这个人,是揉顺手了还是怎的?云怀袖他也揉,玲珑他也揉,莫不是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喜欢用这动作表示亲近?

    还喊她傻瓜?拜托,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认为她云怀袖是傻瓜好不好?他的眼睛八成是遗忘在某个大美人处忘记带走了!

    不过,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把她当成了谁?他眼里,她现在自然是玲珑啊,难不成还会变成别的什么人?

    他自然也听见了她似忍耐般的磨牙声,她的头被他按在胸口,那般契合,放佛,他的怀抱,天生就是等着她来填满一般,她在他的怀里,他空寂、荒芜了好多年的胸口,就这样被填的满满当当的了……

    “怀袖——”他开口唤她,不想再放任她胡思乱想下去!

    “嘎?!”云怀袖霍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脑袋有瞬间的当机,目瞪口呆的瞧着他笑意盈然的模样,在他满是自己的眸里,她清楚的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十足一枚呆瓜:“你……你怎么知道我……”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易过容的云怀袖?可是不对啊,那么多人都没能认出来,他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神韵……那是骗不了人也伪装不了的!”他心情大好,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惊讶的好像见到怪物一般瞠圆的眸。凝神瞧着她,眼神里闪过一色微蓝的光芒,像流星划过天际,炫耀明亮了整个世界一般。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云怀袖好不容易才从他那足以淹死人的眼神里爬出来,怔愣愣的问道。

    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直拉着自己往下坠,明明没有喝酒,却有醺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连心跳都漏跳了好几拍……

    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所剩不多的理智及时跳了出来——她怎么了?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罢了,她竟然就失了神,什么时候夏侯景睿对她的影响竟然这样大了?这是不应该也是不能发生的事情……

    他说,神韵是骗不了人也是伪装不了的。这句话,也似一盆凉水瞬间从头顶上浇了下来,拥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的夏侯景睿,会不会……早就看出了自己温婉恭顺背后的伪装?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揭穿她?任由她一直在他面前伪装?还是说,这是他的乐趣?看她在他面前小丑似地表演着,他会觉得心情很好?

    心惊和着心凉,让她迎视着他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了惊惧……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伸手握一握她冰凉的指尖,“怎么了?”

    云怀袖深吸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再抬头时,换上了他熟悉的疏离浅薄的笑容:“没事,那我……你忙,我先回去了!”

    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拉了回来,微蹙眉细细打量她的神情,因为面上覆垫易容粉的关系,她的表情显得很僵硬。他只能从她眼里找寻答案,偏偏她并不拿眼看他,只微垂了眼睫,默默瞧着自己的手指头。他轻叹,嗓音里似带了些莫名的惆怅与无可奈何:“既然已经出来了,便多呆会儿吧!晚上有一场好戏要上演,若错过了,我想你会感到遗憾呢!”

    云怀袖闻言,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刻意回避他的那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瞅着他:“你是说……我可以去看?”

    “只要你想——”

    “我……”天人交战啊!她当然想要去看凶手被找出来的全过程,然而,那种场合,适合她去吗?若是看了些不该看到的,会不会长针眼很难说的呢!

    “时间尚早,陪我走走吧!”无视她的挣扎,他直接拍板了事!牵了她的手就走——

    她怔了怔,才跟上他的脚步。似乎,他与自己所了解的那个夏侯景睿,相差越来越远了。说起来,她真的了解这个人吗?看来很好说话实际上却有些霸道的夏侯景睿,听说很花心却常常被人戴绿帽子的夏侯景睿,执拗坚持起来也能轻易将她打败的夏侯景睿……他真的,让她越来越困扰了!

    “我脸上长出花来了?”还是他突然变英俊了?她这样目不转睛的瞧着他,固然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愉悦,但一直这样瞧着,会令他产生脸红心跳的不正常反应呢!

第五十二章 不忍心() 
充满笑意的调侃让云怀袖立时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庆幸自己脸上易容粉垫的够厚,让他看不到她脸红的糗样。低头瞧着脚上的绣鞋,这样的氛围分明太暧昧了些!轻咳一声,她没话找话:“你……你今天进宫了?”

    她今天,也失态的太严重了吧?怎么好像在他面前的自己,越来越拙了?

    “嗯!”是进宫了一趟!“你是想问我请旨的事情?”

    云怀袖低低“嗯”一声,见他半天没有下文,忍不住催问道:“那你……请了什么旨意回来?”

    “皇上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见我?所以我只去了一趟很快就回府了!”夏侯景睿淡淡笑道,眸里却有深沉一闪而过。何况,他进宫,哪里是冲着请旨去的?

    忙?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皇帝能有什么好忙的?况且——“你是他的弟弟,再忙他也会抽空见一见你吧?”

    夏侯景睿侧头冲她一笑,微挑的眉梢,很有些意味深长:“弟弟再重要,也比不得亲生儿子啊!更何况,玦儿可是夏侯王朝现如今唯一的嫡系血脉……”

    夏侯玦出事了?云怀袖悚然一惊,猛地想起上一次他来王府找她的事情,后来她跟面具男掉进窟洞后,出来后又接二连三的出事,让她根本就忘了还有这样一个人……该不会,那天他离宫后出了什么事情吧?

    心里很急,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听起来太子他似乎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他……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该不会那天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去摔着了哪里了吧?锦苏怎么提都没跟自己提起过?

    牵着她的大手紧了紧,语气似比之前淡了些,“无缘无故便高烧不止,他素来身子单薄,我听宫人说起,说现在是……性命垂危!所以皇兄不分昼夜的守着他,自然无暇见我!”

    性命垂危?怎会这样严重?眸里便忍不住有些急切:“这可如何是好?太子乃皇上的嫡亲龙脉,也是唯一的骨血……我二哥都没法子么?”

    夏侯景睿轻叹一声,似很是忧心的模样:“这些日子你二哥也是衣不解带的伺候在旁,太医院里的太医几乎都吃住在太子宫里,但听说……太子至今仍是昏迷不醒,没有半点起色!”

    连二哥都没法子,夏侯玦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她心中焦急,并不只因为夏侯玦——“这样的话,皇上会不会迁怒太医院里的太医?”

    她才不管其他人究竟会如何?她只要知道云致宁那家伙会好好的活着就行了——太子若真的……怎么样了,她或许也会难过那么一下下,毕竟,长得那样好看的人忽然就这样没了,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么漂亮的手指头了……想当然会很遗憾啦!但云致宁若没了……不会不会,那家伙绝对算得上是祸害啦,他这样毒舌又冷酷的祸害怎么会活不长呢?

    “……不好说!”夏侯景睿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谁都知道太子对皇兄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想……”

    云致宁,明知道这样做,一旦被发现会有多么危险,但他仍是做了,全是因为她——她若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与反应?

    “你的意思是,如果太子有事,我二哥很有可能会……”她停下脚步,惊惧不安的望着他,眸里的紧张无措,仿佛只要他点个头,那根被绷得过分紧的弦,立时就会断掉一样。

    他伸手拢着她的肩膀,沉声安慰道:“放心吧!你二哥他不会有事的……”

    云致宁之所以这么仓促的对太子下手,多半是知道她又出事的消息,所以他对太子下手,也只是为了绊住夏侯凌,让他无暇顾及王府里头的事情,算是给他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不过,以云致宁的谨小慎微,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何况,整个太医院都搬到太子宫中了,要发现什么不对,只怕早也就发现了。

    放心?她怎可能放得下来心?云家任何一个人有事情,都会让她心急如焚、方寸大乱:“我二哥他……他真的不会有事吗?要是太子有个什么意外,要是皇上震怒,要是他责我二哥没能救活太子……”

    眸里的泪盈盈于睫,将落未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紧,却也别有一番说不出的苦涩滋味,能让她在乎的,能让她为之落泪的,似乎,只有云家人能有这样的荣幸。什么时候,她会这样为他担心?会这样在乎他呢?哪怕只是被她不小心的牵挂——就像夏侯玦——也会是令他振奋的事情吧!只是……

    他拥住她,伸手抚着她的发际:“别担心了!我跟你保证,他不会有事的……等府里的事情一结束,我立刻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原本,并不在意牺牲掉一个云致宁,反正他牺牲过的棋子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可是因为她,因为不忍心见着她那样的表情,所以,云家每一个人,即便是棋子,他也会小心护他们周全……

    她的手,无意识的环过他的肩膀,紧紧揪着他的衣裳,脑袋像是不堪重负一样搁在他肩上,眼泪掉下来,湮没在他的上好的衣料里,只余淡淡一圈水渍……

    夜幕降临下来的时候,云怀袖跟在夏侯景睿身后踏进来此次设宴的玉翠馆,有香气兜头兜脑的涌上来,并不太浓,却是无所不在,弥漫一室。

    用以照明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高高悬在壁上,如月般的清辉荧荧亮着,有微风从半开的窗口挤进来,撩动着漫漫深深的重重纱幔,那荧荧光亮映着纱幔,光与影恰到好处的辉映,让整个房间无不充斥着暧昧奢华的感觉!

    夏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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