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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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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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月华淡淡,窗前的树被风吹过,微微摇曳的影子倒映在窗纸上,风露凝香,本是极静好的夜晚。因为夏侯景睿也病着,晚上并未过来她这边,她放下心,早早的打发了柳语锦苏去休息,自己也很早便睡下了,若不是口渴醒来,还不定那变态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呢?

    屋子里只燃了一只红烛,也是她的习惯,总觉得在漆黑的房间里无法安睡,因此每晚临睡前,柳语都会为她点上一支足以燃到天明的红烛。如今,借着那朦胧昏暗的光线,她一睁眼便清楚地瞧见一袭红衣面覆银色面具的男子大刺刺的倚在她的床头……

    “很明显,我是走着进来的!”他缓缓勾唇,清浅一笑,斜挑的凤目中尽是促狭之意。“瞧你睡得安稳,所以没想过打扰你,没想到你竟自己醒来了……”

    他顿一顿,忽的俯低身子,鼻尖差一点碰上她的,灼热呼吸一点一点侵袭过来,本就沉的嗓更低了些:“还是,咱们心有灵犀?”

    云怀袖想要侧头避开他的呼吸,但又觉得那举动会很像示弱,便硬生生的屏了呼吸,恶狠狠的拿眼瞪他,坚决不输掉一点点气势:“你神经病吧?谁跟你心有灵犀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间里来讨论灵犀不灵犀的问题,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真强悍啊!却又是另一番妙不可言的美丽!他心中轻叹,长指不自觉的抚上她因生气而滚烫的面颊,触手肌肤与想象中一样细腻如最上好的绸缎:“非得脑子被门夹了或者被驴踢了才能来找你么?”

    云怀袖想也没想便要挥手打掉在脸上作怪的那只手——他凭什么这样暧昧的对待自己?这人,伤得比她重好几倍,不乖乖躲在巢穴中养伤,还没有道理的往外跑……唯一的解释便是,当真脑袋被门挤了!

    却在瞬间惊愕的瞪圆了本就很圆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死变态,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别紧张嘛!”他好心情的咧唇微笑,手指顺着脸颊一点一点往下滑:“谁知道你睡觉时有没有将那些个会要人命的毒药毒粉收起来?若不小心伤了我,你自己只怕也会心疼死对不对?”

    “对你妈个死人头——”云怀袖又惊又惧,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她,且还不费吹灰之力便走进了她的房间,静谧的夜晚,她的声音也已经够大了,却依然没有引起柳语锦苏的警觉,说明什么?说明她云怀袖现在就是一只摆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可怜虫……

    “真不乖——”他似遗憾的摇摇头,拇指缓缓摩挲着她闭的死紧的唇:“我记得在窟洞里面跟你说过,女孩子不可以这样粗鲁的……”

    云怀袖忽的张口就咬,幸好他撤得快,否则照她的狠劲咬下来,他的拇指多半就要跟他说再见了——在她嘴里!

    怒发冲冠的她,真真像极了被惹怒的小猫儿——双颊上的绯色,令他总也看不够似地。

    “关你屁事啊!”她气得恨不能拿刀将他砍成九九八十一块:“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若不是我,你早就翘掉了,现在居然这样对我?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吗?你娘没教过你知恩图报知恩图报吗?”

    靠,原就不指望他知恩图报,只求他离自己的生活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远到天涯海角去,她可没忘记,因为他,天音哥哥对自己发了前所未有的脾气!而她也郑重的答应过他们,再不见他——谁想他竟然眼巴巴的跑来招惹她?!教她如何是好?

    他邪邪一挑长眉,笑出了声:“我记得你那时候说,施恩不图报的——你还说,你难得施恩一次,当然也不指望我回报——”

    当时谁知道你是这样可恶的人啊?云怀袖心中叫苦不迭,只想着要如何打发这要命的煞星滚蛋——“你你你……你当时还说了你是恩怨分明的!既然我有恩于你,你就该正经的将我当个恩人看待……”

    而不是总轻薄她,欺负她,惹怒她——如果这是他报恩的方式,她真会立刻拿刀砍死他——为了以后的安稳生活着想!

    他沉沉笑开,因那听来很开怀的笑声而不停震动的胸膛贴着她身上并不太厚的锦被,让她非常清楚的明白,他是真的很开心!他的长指贴着她的面庞滑到额角,极细心的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双早就红透了的诱人的漂亮耳垂,“我说过要以身相许不是吗?”

    她被他的动作弄的更加心慌,急急叫道:“我也说过了我不要——”

    眼睁睁的瞧着他狭长漂亮的双眸眸色越来越亮,且一直停留在他手指停留的地方,慌乱的吞了口口水:“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嘛?”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行不行?既然他是杀手,又一直盯着她,定然是有人要她的命然后让他来取——他难道在取人性命之前有先将对方戏耍的生不如死的特殊癖好?

第四十五章 你家亲戚() 
可是,不对呀!若他真的要杀自己,之前干嘛还要拼着他自己的安危不顾去救她呢?有什么道理呢?难不成,真如云致宁所说,这家伙对她有兴趣?

    “我我……我告诉你啊,我已经成亲了,我是……我是当朝睿王妃,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急吼吼的表明自己的已婚身份,冀望他听闻后会立刻就闪,谁知……

    “我若不知你是何身份,能找得到你吗?”他唇角含着舒心至极的微笑,黑眸眯的又细又长——她是被吓傻了还是怎的?如此怕他会侵*犯她吗?莫不成自己表现得很是饥*渴难耐?还是,根本就是被在窟洞中自己的孟浪行为吓坏了?

    也对,他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能轻易找得到王府里来么?能轻易知道她的房间在哪里吗?能轻易走进来却不被任何人察觉发现吗?

    所以说,他压根就没将夏侯景睿放在眼里?压根就没将她这个有名无实的睿王妃放在眼里?他到底是凭什么这么狂妄啊?

    他似上了瘾一般揉捏着她软软的小巧的耳珠子,故意靠近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畔,令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再顾不得许多,将头用力偏开,他低低一笑,沉沉笑声尽是蛊惑的意味:“你那声名狼藉的夫君,值得你为他守身如玉么?你在这儿独守空房,指不定他这会儿正沉醉在某个不知名的温柔乡里呢!”

    “乱说——”云怀袖下意识喝道:“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凭什么跑来信口雌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我夫君声名狼不狼籍也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好么?”

    真是,有他一指甲盖那么丁点儿事么?夏侯景睿就算真的声名狼藉,或者此时真的在某个不知名的温柔乡里,碍着他什么事了?这么闲跑来关心人家夫妻的事情,跟他很熟么?

    何况,夏侯景睿也不是他说的那样不堪好吧?

    “所以,你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在某个温柔乡里而让你独守空房?”长指沿着优美的颈部线条缓缓往下滑,嗓音散漫慵懒,带着几不可察的轻笑。

    问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她若真的在乎,才是令人吃惊的事情呢!她啊,巴不得他醉死在不知名的温柔乡里永远不要来找她才好吧?

    “我说,这到底关你什么事啊?”颈脖上传来的酥麻感让她连缩起脖子这样的动作都做不了,语气因为长指的骚扰而陡地一抖,很是突兀的扬高了声调。

    “当然关我的事!”他一副毋庸置疑的语气:“你这么迷人又可爱的小东西,他却放着不理,多可惜啊!由着你这样守着空房孤独寂寞,我看了可是心疼得很呢!不如这样好了,他给不了你的,我给你,如何?”

    云怀袖无语仰望帐顶,苍天,他到底在说啥?什么他给不了给得了的,直听得她想喊救命——“不管你想给什么,我都没兴趣要,ok?”

    “欧……”什么?什么意思?

    “总之,求你不要来招惹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就跟小强一样令人讨厌?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就意味着我的灾难?天呐……你放过我吧!”她哀哀的用眼神求……瞪他!

    “小强是谁?”他只敏感的抓住他想听的重点——如果没记错,她最讨厌的人该是上回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狂殴的那个江林晚吧?难道还有别个令她厌恶的人?

    她瞄他一眼,他似乎很是疑惑的挑了长眉,本上扬的唇角轻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很是在意……小强?!晕,这人到底会不会听重点啊?重点根本不是小强是谁好不好?

    但他沉默却坚持的拿眼望她,她不想理会,轻哼一声别开视线,下一瞬,心中一抖,哇哇大叫:“小强是你家亲戚啦——”

    臭变态,居然……居然将手滑到了她的锁骨上且还有继续向下的意味……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在用这样的举动逼她回答。

    果然,她才刚吼完,那只手便停住不动了,愈加轻漫的嗓微微有些疑惑:“我家亲戚?”

    他不记得他家什么时候有了名叫小强这样俗气的名字的亲戚……而且,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她一无所知的银面修罗,而不是夏侯景睿,她这样脱口而出……

    云怀袖悄悄松了口气,在他疑惑目光的注视下,扯扯嘴角算是在笑:“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先解开我的穴道,这样……我很难过呢!”

    全身硬邦邦的除了脖子还能自由转动……跟僵尸有什么两样?

    真是悔极了,当初怪老头说要教她功夫的时候她犯懒嫌太艰难了……呜呜,当时若肯学他两招,也不至于落到眼下这样任人宰割的境地吧?

    “那可不行!”没有忽略她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所在打的主意,放了她,无异于是给自己掘了坟墓——她倒是想当个年纪轻轻的寡妇,可他也不愿意这样年轻便丢下貌美可人的娇妻奔赴黄泉啊!“小家伙,毒死了我,可就没人疼你了呢?”

    变态,有多远死多远——竟然被他瞧穿了她的意图!可恶,还敢用那样轻佻又亲昵的语气同她讲这样暧昧不清的话,简直就是找死!

    没人疼?疼她云怀袖的人多到天边去了,谁稀罕他了?

    “你到底想怎样?”再没有耐性与他磨叽,恶狠狠的眯眸,使劲瞪他!

    “我想……”他拉长语调,带笑的眸瞬也不瞬的瞅着她,只瞅的她一颗心不断不断的往下沉,他才猛然抬了头,大手一挥,扯掉了她身上的薄被,在她慌乱无措的惊呼声下,笑意盎然的说道:“看看你的伤口罢了!”

    嘎?!他说……什么?云怀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想伸手去掏掏看是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怎的?无奈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以呆瓜般的眼神愣愣望着小心翼翼卷起她亵裤裤脚的人……

    这个……莫名其妙难以捉摸听说很是可怕的人,半夜三更潜进她的房间,逗弄了她大半天后,竟真的无比认真地察看起了她的伤口?!

    她真的好想砸开他的大脑看看其里面的构造到底是怎样的?还是说,逗弄戏耍她会让他觉得身心愉快?还是他真的太无聊了?

    细心的检查了一遍她小腿上的伤口,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也是,有云致宁在,能不好么?

    只是脚踝处仍有些红肿,宽大的手掌握住她小巧玲珑的莲足,长指拿捏着最适当的力度,推拿着脚踝周围的淤血,含笑的凤目瞥见她呆愣的合不拢嘴的模样,失笑道:“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误会什么?”她头脑不清楚的顺着他的话问。

    他笑,凤目携着让人脸红心跳的邪气,手上动作一顿,轻柔又缓慢的说道:“误会你已经爱上我了呀!”

    “啊……啊呸!”云怀袖飞快回过神来,用力别开视线,不与那双尽是调侃的视线相接,“你少大言不惭了,说那什么屁话?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切,说我爱上你?那简直比火星撞地球的谣言还令人捧腹好不好?”

    但,她的脸好红好烫,她抬不了手去摸,却依然觉得那滚烫足以烫穿她的面皮……她也从没有听过自己如此紊乱而快速的呼吸,像是肺叶被挤压的缺少活命气息似地,唯有借助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不让缓解胸口的窒闷感。

    夏侯景睿玩味的盯着她的脸,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没有爱上便没有爱上吧,你这样大的反应是做什么?”

    “谁谁谁……谁反应大啦?”她转过脸来,气咻咻的吠他——他是在间接的说她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么?

    若她此时能动,在他面前的她一定是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

    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的窘样,让他忍不住扬唇轻笑:“好,我没有在说你,你自不必如此激动或紧张!”

    “这不是紧张也不是激动——”她觉得就这个话题有必要展开澄清:“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嗯?”他听话的停了手上的动作,炯炯有神的默瞳笑觑着她耀着波光粼粼的激动水眸——还说自己不激动?“你想让我看什么?”

    “看清楚,我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愤怒——”她义正言辞,如果此时能跳脚,她一定会又跳又跺……

    “好,我看到了!”他很好说话的随声附和:“的确是愤怒而非别的什么!抱歉,大约光线太暗了,所以我不能看的很清楚,不然,我靠近一点……”

    “去死——”又想捉弄她了是不是?

    夏侯景睿笑而不语,重又继续方才的推拿动作。

    到底还是她沉不住气了:“你这人好奇怪,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里来,就为了给我推拿脚踝?”

    “当然还想做点别的什么事情,不过,照你我二人眼下的情形来看,怕是不行的……”他不正经的笑着,斜睨过去时,还夸张的飞了个诱惑的媚眼过去!

    强烈恶寒……云怀袖很想抖给他看——如果被点穴的身体允许的话——不过,她已经能分得清楚他的玩笑话了,因此并不像之前那样气的七窍生烟,他喜欢说这样的话让他说好了,只要他别真的付诸行动——除了洞窟里强吻了她两次,他其实也没有真的对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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