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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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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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景睿笑的深不可测,微仰头,阳光打在银色面具上,折射出冰凉的辉芒。“是呢,她已经成亲了,她的事情,不是该由她夫君代为出头么?你们,不过是她的兄长,这样的态度,会不会太过了?”

    他早发觉,云致宁云天音甚至是方才的云昭逸,对她的爱护态度……过分的并不像是兄妹,反倒像是……

    云致宁一窒,呼吸都似停了一瞬:“这是我云家的事,阁下未免管得太宽!今日我只要你一句话,保证日后不再招惹她——”

    “招惹?云兄你是护妹心切,所以关心则乱吗?你怎不问问我受伤是因为谁?若非我,你们方才见到的,会是仅仅受了一点点小伤的她么?”他不给他想要的承诺,并非他给不起,而是,他找不到给他承诺的理由!

    云怀袖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招惹她,要去招惹谁?不过——“我倒是能这样跟你保证,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来!”

    云致宁冷眼看着他,他微勾唇迎着他似评估般的目光,不闪不避!半晌,云致宁收回目光,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云致宁前脚刚走,辰便出现在他方才所站立的地方,先前盘旋尖啸着出现过的大鹰威风凛凛的站在他肩头上:“王爷——”

    “来很久了?”夏侯景睿懒懒抬眸,漫声问道。

    “黑子找到属下,属下立刻便赶来了,但还是落在了云家三兄弟之后——”他赶过来时候,云家三兄弟已经赶到了这边,他只好藏了一阵。听着云致宁说着发狠威胁的话语时,咬痛了牙根才忍住冲出来的冲动:“云致宁实在太放肆了……”

    夏侯景睿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淡淡道:“与其讨论他放肆不放肆,不如先带本王回府顺便通知秦慕然……”

    他伸手摘掉面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的几乎透明的俊颜来,因那苍白的颜色,更显得那双眸漆黑如墨,额角汗珠密布,汗湿的碎发服帖的粘在光洁的额上。背上的伤口再度裂开,是先前她挣扎而他用力钳制的时候扯裂了伤口,不用手摸,黏糊沾在背上的外袍足以说明伤口的状况。

    “你受伤了?”辰大惊,跃身跳了下去,他肩上的大鹰也跟着俯冲了下来。兴奋的拍着漆黑的大翅膀落在夏侯景睿手臂上。

    “黑子,快让开!”辰慌张的呼喝着拿脑袋亲昵蹭着夏侯景睿颈脖的黑子,上前探看他的伤势:“王爷,要紧么?”

    这话不是白问么?若是不要紧,他根本不会让黑子来通知他……尤其这个洞口并不深,王爷连离开这个洞口都不能,伤势定然非常严重!向来冷峻沉稳的面上,多了惊慌与不知所措,王爷若是有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过世的太妃?

    “黑子,乖乖的别闹我!”夏侯景睿放缓声调,伸手抚了抚兴奋的过了头的黑子,微展臂,大鹰乖巧的飞离开他的手臂,却并不离开,仿佛守护一般,挥着翅膀一圈一圈的盘旋。

    吃力的扶着辰的手臂站起身来:“别担心,本王还死不了!”

    他顿了顿,紧皱了眉心,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嗓音比之方才,又虚弱不少:“府里头情况如何?”

    “一切安好,王爷毋需担心!”辰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足下用劲,借力踩了石壁上突出来的几块石头,助他离开了洞窟。“但你与王妃彻夜未归,这消息想必已经传到宫里头去了!”

    “太子呢?”日头太毒,夏侯景睿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全身重量都交到了辰的肩膀上。

    “在被人发现之前,太子被锦苏送回了宫中!”辰在触及他后背的黏糊液体时,面色大变,曲起的食指放在唇边,急促的吹出一声短哨,一匹健俊的毛色鲜亮的红色马匹哒哒哒的跑了过来,身子一提,半扶抱着夏侯景睿稳稳跃上了马背,一抖缰绳,红色大马箭一般疾驰而去。“王爷,别说话了,先歇会儿——”

    合欢馆中。辰忧心的瞧着止了血也重新包扎了伤口的夏侯景睿,他裸着上半身,半靠在床头,似在闭目养神。

    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战中轻沫洁白如雪,清香霎时盈满一屋。辰额角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来,上前两步揪了正自得好似在自家屋子里泡茶的大夫的衣领:“秦慕然,我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喝茶——”

    他倒乖觉,竟还专拣最名贵的雪顶翠茗——

    被揪住衣领的年轻大夫有一张极讨喜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镶嵌在他圆圆的脸庞上,仿佛会说话般。他身形单薄,且并无半点武学底子,被辰揪了衣领,也不恼,笑眯眯的举了清香四溢的茶盏到他面前:“雪顶翠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品到的哦!辰宝贝,放轻松点嘛——”

    “秦慕然——”愈加低沉的嗓,满满全是警告意味。

    “真是,做人老这么一本正经真的很没趣……”被唤作秦慕然的大夫不满的垮了笑脸,转头面向依然闭目完全无视他们的夏侯景睿,抱怨的嚷道:“夏侯,都怪你不好啦,辰宝贝小时那么乖巧逗人疼爱,怎么跟在你身边变了这么多,一点儿都不可人疼了……”

    “秦兄,这能怪我吗?”夏侯景睿缓缓睁开斜飞的凤目,浅笑道:“当初,可是你自愿让他跟我走的!怎么?后悔了?”

    秦慕然幽怨的瞪他一眼,视线转回辰身上,讨好的笑道:“辰宝贝,别跟着夏侯了好不好?你看他身边危险那么多,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我又太了解你这个人的死忠程度了,你肯定会奋不顾身的挡在他面前替他挡刀挡箭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伤了他倒无所谓,就算死了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伤着了你,人家会很心疼的呢!”

    “秦慕然,立刻给我滚出去——”辰眉梢眼角用力的抽搐了起来,揪着他的衣领,拖着他就要往外扔:“别在我面前说任何诅咒王爷的话,否则,我要你好看!”

    “天啊!夏侯,你到底对我的辰宝贝灌输了什么东西呀?天啊,一别十几年,辰宝贝你居然这样对我?天啊,你难道忘了,小时候慕然哥哥是怎样疼你宠你的吗?天啊,你难道忘了,咱们俩脱裤子下河游泳抓鱼的事情了么?天啊,你难道忘了,你自己说过要永远跟慕然哥哥在一起的话了么?”秦慕然顶着一张哀怨的犹如怨妇的脸,哀哀望着浅笑不语的夏侯景睿,被恶狠狠的辰捂了嘴,他便改用眼神用力控诉。

    夏侯景睿听的只想笑,一别十几年?他若没有记错,他大婚之前他们才见过了吧?“辰,对救命恩人客气点!”

    辰被他一声一声的“天啊”弄的脑袋发晕,只恨不能将他立刻扔出去。听闻主子的吩咐,面容僵了僵,表情很不甘愿,却还是放了手,恭敬应道:“是——”

第四十一章 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秦慕然的身体与嘴巴都得了自由,笑眯眯的瞧同样笑眯眯的夏侯景睿:“就是嘛,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家王爷的救命恩人呢?”

    夏侯景睿又说话了:“辰,看你是喜欢他的舌头还是身体哪一部分,你家王爷做主赏给你了,不用客气,动手吧!”

    辰咧了白森森的牙齿,将十指扳弄的喀喀作响:“谢王爷赏赐——”

    “天啊,辰宝贝你要做什么?”秦慕然惊恐的瞪圆眼睛,表情夸张的直摇头,一边在宽敞的房间里猴子似的跳来跳去,一边悲愤的嚷嚷道:“天啊,夏侯景睿,你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天啊,你们主仆俩居然联手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天啊——”

    直到他耍宝耍够了,也被辰揍了好几拳,挂在墙壁上当风干的壁虎,夏侯景睿才朝辰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临走前,辰还不忘狠狠的瞪哀怨瞅着自己满眼泪汪汪的秦慕然一眼。

    “夏侯,我恨你——”贴在墙上的“风干壁虎”如是说道。

    夏侯景睿闲闲拨弄着薄被上的鸳鸯戏水的图样,低笑一声:“别装了,我有事问你——”

    “不知道!”秦慕然孩子气的将头扭到一边,赌气的打断他的话。

    夏侯景睿似早已经摸熟了他的脾性,丝毫不将他的赌气放在眼里,径直问道:“你从前不是说过与百毒手齐老怪有过一面之缘么?我想问你,那齐老怪,他有没有弟子传人什么的?”

    “不知道——”秦慕然仍是这一句话!斜眼睨他,却是很得意的神色——怎样?就算知道我也不要告诉你——他的眼神传递的绝对是这个意思!

    夏侯景睿也不恼,莞尔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甲:“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唤辰进来,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想,你隐藏这么多年,也很累吧?你不好跟辰说,不如我来告诉他,也省去你一番功夫,你说是不是?”

    “你敢?你敢——”打定主意要做风干小壁虎的秦慕然咻一声冲到床边,气势汹汹的瞪着一脸不以为然的夏侯景睿:“你敢告诉他,我跟你拼命!”

    “我敢——”夏侯景睿眸里笑意更浓,扬眉觑着他慌慌张张的表情:“你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

    “我……我先掐死你我再埋了你我让你一辈子也没机会说出来……”秦慕然目露凶光,本就圆圆的眼睛更圆了,十指成爪,作势要掐上他的脖子。

    夏侯景睿不闪不避,只微扬声调:“辰——”

    秦慕然猛然扑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巴,鼻尖几乎都要贴上他的了,愤怒的表情一瞬间便垮了下来,哀哀求道:“拜托,不要告诉他啦!你要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我毫无保留的告诉你,行了没?”

    夏侯景睿的视线落在他死死捂住他嘴巴的手上,秦慕然嘿嘿傻笑着,讨好的松开手,还勤快的替他将滑下来的薄被盖回他赤裸的胸口上,弯腰作揖:“王爷大人,小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这样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非要逼他每回都用那个秘密来威胁,回回都上演这么一出,他都不想演了!“说吧,齐老怪的事情——”

    威胁解除,秦慕然大大的松了口气,不顾形象的盘腿坐在他床前,撇嘴道:“齐老怪早就死翘翘了,你要我说什么?”

    很显然,他根本没将他第一回问的问题听进耳里!夏侯景睿似早已习惯,好脾气的又问一遍:“他生前可收过弟子?”

    “你在开玩笑么?”秦慕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齐老怪齐老怪,顾名思义,又老又怪,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那老怪物,虽然毒功是天下第一啦,想要拜在他门下的人也很多,但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谁的帐都不买,怎么可能有传人?”

    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他得以见过老怪物一面,说不定终其一生,他都不知道老怪物长什么模样呢!

    没有传人?怎么会没有呢?云怀袖……在那窟洞里时,他问她齐老怪是她什么人时,她说她凭什么要告诉他?这样的语气,分明是认识齐老怪的?可她一个千金小姐,究竟是怎样认识那样的人物的?

    云致宁擅医,而她却擅毒!云家,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我说,王爷大人你怎么突然对老怪物感兴趣了?”秦慕然疑惑的揪了秀气的长眉望向垂眉敛眼的夏侯景睿:“还说什么传人?难不成江湖上有人自称是老怪物的徒弟?不能呀,我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说真的,自从老怪物死了后,江湖上似乎平静了不少,那些吵吵嚷嚷要找老怪物报仇雪恨的家伙们找不到老怪物的墓穴鞭尸泄恨,最后意思意思的将老怪物生前最后居住的茅屋一把火少了个精光呢……”

    讲起江湖轶事来,秦慕然那叫一个滔滔不绝,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你说,那老怪物若真有弟子传人什么的,那些要找老怪物报仇的人还不疯了样的寻了去?嘿嘿……这不错,如此一来,江湖上又将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咱们又有好戏看了,说不定咱们青梅宫还能趁机捞好大一笔呢!哈哈……”

    他说着,兀自笑了起来:“乱吧乱吧,越乱越好呢!”腾的一下从地上跃了起来:“我这就让人放消息出去——”

    “站住!”夏侯景睿急声喝道,他只是想要确定她跟齐老怪的关系,可没想过要替她惹出事端来——她如今的事端还不够多么?在秦慕然诧异的眼神下,他沉沉警告:“别往外说一个字,否则,你的秘密也将不保——好了,你滚吧!”

    秦慕然滚了之后,辰神色稍霁的从外面进来,恭声问道:“王爷,要去云府接王妃回来吗?”

    “云府的人怎么说的?”夏侯景睿想了想,就算云天音急得失去了理智,除了云怀袖什么都顾虑不到,但云致宁不同,他虽然担心,却永远是清醒理智的,昨天那种情况,必然也准备好了说辞。只是方才一直想要弄清楚她与齐老怪的关系,反而忽略了这件事情。

    “柳语昨天傍晚回来过王府,没找着你便告诉管家说因为云昭逸将军回来了,所以王妃要在云府小住数日——”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在云府住几天再说吧!”这样也好,他们都有伤需要养,在云府,她一定会心情放松且愉悦,这样对她伤口的恢复也是有好处的!如果真的接了她回来,依她在府中的谨小慎微,定会日夜担惊受怕,这样对她的伤也无益。再加上府里耳目众多,难保不会走漏了消息。

    “王爷,如夫人……留着真的好么?”辰眉头因为忧心而皱得很紧,他不明白为何王爷要将一个细作留在府中,就算暂时将她软禁起来别人无法靠近,但总有不小心疏忽的时候,若真被人发现,王爷的麻烦可就大了呢!

    失血过多再加上一直没能好好休息,夏侯景睿苍白的脸色明显有着疲惫,说了这些话,也一直是强撑着,辰自然也看出来了,上前扶他躺下,颇自责道:“王爷你好好休息吧!”

    “本王还不能杀她——”他侧身躺着,长长地睫毛一扬,目光略显凌厉。“就让宫里头那位认为她是真的疯了吧!让翠衣看好西院,若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本王决不轻饶——”

    翠衣?辰咬咬唇,要不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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