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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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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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经逗的小丫头!云怀袖伸手拧了把那气嘟嘟宛如艳霞的小脸:“好啦,我不闹你,夏侯那一只到底做了什么?”

    柳语于是将昨晚的情景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完后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小姐,那时候我的心都提了起来,就怕王爷他靠近我。若不小心碰到我就完蛋了对不对?”

    “嗯?”云怀袖脑袋一时没遛过弯来,颇有些疑惑的眨巴着眼睛。此般模样,竟是无比娇憨!

    “小姐,你自己说的呀,说王爷那么花心,有那么多女人,很有可能得了那个什么……什么爱死病,寻常人碰一碰就会有性命之忧……”柳语噼里啪啦说道,急切又焦虑:“昨儿王爷走后,我将小姐被王爷碰过的衣物统统烧掉了,手脸部位也擦洗的很干净,应该不会被传染到的,哦?”

    云怀袖抚额遮面,抿了唇,抑住就要溢出来的笑声。但柳语这样担心自己,若真给她笑了出来,后果一定很悲惨。

    刚进王府时,柳语问她为何要喝药装病,她被她问的烦了,便说长期流连花街柳巷的夏侯景睿保不定已经得了aids,俗称‘爱死病’,她这样解释给柳语听的——一种爱死人的病,厉害到碰触都有可能被传染,发作起来凶险又可怕,随着时日的推移,会出现血肿血疱、皮肤化脓溃烂的恐怖现象……

    柳语当即吓得花容失色,险些晕了过去。从此见着夏侯景睿,能绕道便坚决不与他打照面,就算不小心共处一室,也是能有多远便躲多远……

    “是,你做得很好——”她硬隐忍着笑意,语调欢快:“那夏侯景睿就是万恶疾病的传染源,咱们当然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第五章 清晨探底() 
“你确实瞧清楚了?”负手立在堂前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玉兰前,神情傲然的眉宇间,隐隐凝着不解与出乎意料之外的恼意。唇角旁本盈载着慵懒笑意的梨涡,缓缓冻结了起来。

    “属下直到辰时才离开!”劲装黑衣男子恭敬立在他身后。“属下离开之前,王妃还在安睡,期间并未醒转过!”

    “那便是说,本王猜错了?”似是自言自语,沉黯的嗓有些紧,面上表情却渐渐趋于平静:“连半点可疑之处都没有?但……”

    那叫柳语的婢女,瞧着他明明就很有鬼的样子。

    黑衣男子冷凝的眉目微微一皱,轮廓似刀刻般深邃。“倒是,那婢女做了件甚是奇怪的事……您走后没多久,她替王妃更衣后,将换下来的衣物烧掉了!”

    “嗯?”俊颜一怔,旋即,拧紧的眉似一根一根松缓下来:“这几日你辛苦些,继续盯着意竹堂。”

    若那云怀袖当真恶疾缠身便也罢了,可若是……负在身后的右手缓缓举了起来,花梗坚硬而长的白玉兰,像极了等人怜爱的娇羞女子,躺在他手心里的洁白,悠然散发着最后的清幽香气!

    远远有清脆铃铛声欢快踏步而来,他凝了心神,眉间阴翳骇然的阴冷气息倏然不见,唇角微微一翘,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慵懒迷离戏法一般取代了方才的神情,旋身,展开双臂,一袭耀眼的红瞬间投入他怀里……

    “王爷,一大早的,可让人家一顿好找!”娇脆的嗓不依的在他怀里响起,娇媚如丝的大眼,撒娇而半噘起的勾人红唇,唯有妖娆红衣方能衬出她的美。

    夏侯景睿轻笑一声,宠溺的以屈曲的食指轻轻刮了刮红衣女子因抱怨而微皱的俏鼻,清朗嗓音俱是温柔,饱含怜爱之情:“怎不多睡会儿?”

    “王爷昨夜没来,妾身如何睡的着?”娇脆清甜的嗓宛如莺啼,“容儿睁开眼便来寻王爷,不想王爷宁愿呆在这里发呆也不愿去容儿院子里,容儿委实太伤心了。”

    话虽如此,娇艳笑靥却并无一丝不快。夏侯景睿噙着浅薄的笑意,语气温软如春阳煦煦:“好容儿,府中上下皆知本王最宠的是你,怎的还要抱怨?”

    曹容儿一手拨弄着他衣襟上的盘扣,一手掸掉沾在他衣裳上的落花,如丝媚眼似嗔怪的看着他:“眼下还是你最宠的,等到翠衣姑娘进门,容儿只怕也会被王爷忘得一干二净吧!”

    “怎会?容儿在本王心中的位置,岂是区区一个翠衣便能取代的?”他低笑,将女子似嗔还怨的表情尽收眼底,俯低头,带着凉意的唇瓣轻轻印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

    曹容儿心花怒放,仰头闭目承接他的轻吻,因此而错过了他嘴角浮起的幽凉冷笑。“王爷,容儿听说,你预备让翠衣入住王妃的仙踪堂呢!”

    这才是她急急忙忙寻来的原因吧。夏侯景睿宠溺神情未变:“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她来小住数日而已。”

    “王妃也同意?”那个病秧子女人,都被人骑到脑袋上欺辱了,还能忍气吞声躲在她的意竹堂里不管不问?她就如此自信能将王妃的位置坐稳坐牢吗?她凭借的不过是她身后显赫的云家。若没有云家给她撑腰,她云怀袖算得了什么!

    就算云家深沐皇恩,但始终是姓云,能跟皇上的亲弟弟夏侯景睿分庭抗礼?她若抱了有云家撑腰这样的想法,也真太愚蠢了!

    病弱又愚蠢的女人,难怪连代表自己身份地位的仙踪堂也入住不了!难怪嫁进来一个多月了也没成功留住王爷哪怕一回,由此可见,她连对手都算不上!

    王爷妾室虽很多,但目前劲头最足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倒是那还没成为府里的人的翠衣,还没进府就惹得王爷频频外宿,只怕会是个厉害的对手!不过,这么高调的进来,用不着她出手,那些个嫉妒的眼睛发红的女人,怕也是忍不住的,她啊,只要紧紧抓住王爷就成了。

    “她自然是同意的!”那个凡事要他做主的女子,只怕就算他说要休了她,她也会平静呆板的说‘但凭王爷做主’吧!

    拥着怀中柔若无骨般的身子往庭院深处走去。白玉兰清淡迷离的香气渐渐浓郁了起来,风气,卷着轻薄的裳袍,翻飞成翩然蝴蝶,绛紫裹着艳红,分外耀眼与妖娆。

    “王爷,听说王妃很美?”甚至有人用完美无疵、美若天仙这样的词语形容过她!“且是出自诗书传家的云家,想必定是知书达理、娴雅端庄的,听说连当今圣上都对她赞不绝口呢!”

    “是吗?你还听说什么了?”夏侯景睿随意笑笑,散漫字句从他薄唇清浅吐出。微垂的长睫掩了眼里的嫌恶与冷意——

第六章 探病() 
曹容儿见他神情虽慵懒,但却并没有露出不耐或无趣的神情,这才放心道:“臣妾还听说,皇上本欲纳她入后宫,但因年岁大她许多的关系而作罢,心中又怜恤她,所以才将她指给王爷的!容儿说的对不对呀?”

    此时风露清绵,越往前,白玉兰开得更盛,枝条悠然出尘,初绽宛如小荷的花苞,亦或是盛放的舒展着片片洁白花瓣的花朵,被浅绿叶儿衬得愈发洁净幽香。

    夏侯景睿停下脚步,伸手折了一枝,抿着重重笑意,长目微眯,隐隐透着轻慢与凉薄,手势却极温柔的将那犹带着晶莹露珠的花朵别在曹容儿高绾起的颇有些蓬松的发上。“乖容儿,圣上岁数大这样的话在本王面前说说便也罢了,可千万记住了,人前不能如此放肆!”

    曹容儿眼波将流,盈盈浅笑,颊上如饮了酒般嫣红:“容儿记住了——王爷,今儿若无事可以陪容儿出去走走吗?”

    “今天?”夏侯靖若偏头,作势沉吟了下,颇遗憾的摇头:“恐怕不行!王妃昨日又发病了,本王待会儿势必要去看看她……”

    曹容儿心中一动,娇柔的倚在他怀里,撒娇般摇着他手臂,嘟了红唇软声道:“王爷,容儿可以随你一道去吗?这么长时间,容儿还未见过王妃呢,好王爷,你就让容儿跟你去好不好嘛?”

    夏侯景睿微笑着看她,眼中情意如春柳脉脉,声音饱含怜爱之情:“也好。她身子虚弱,平日难得出门,你去看看她,陪她说话解闷,也算有心了!”

    她尊为王妃,府中姬妾本应每日到她面前请安问好的。她初进门,他便安排她住进了最偏远的意竹堂,一月里去两三次,且从未留宿过。府中之人便猜测,王妃怕是不得他喜爱,也有人抱着好奇与幸灾乐祸的态度前去意竹堂请安,但皆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打发了回来。

    之后,便也没人去意竹堂走动了!

    “小姐,小姐……”柳语焦急仓惶的声音远远传了来。

    埋首在茶花丛中的云怀袖手中提着翻土用的小铁锹,探出脑袋冲似无头苍蝇乱撞的柳语喊道:“我在这边。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柳语跑近,顾不得抹去额角晶亮的汗珠,急急道:“王爷携容夫人过来了,已经到院门口了,可怎么办啊?”回屋躺着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明明还病得起不了身,若被他们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别慌——”云怀袖略略思量,从茶花丛中走出来,舒展了颦眉,不慌不忙道:“快帮我洗手……”

    洗好了手,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微有些凌乱与污脏的衣裙,主仆两人刚刚收拾妥当,通向她们的木门便被推开了。

    “王爷,想不到王妃姐姐这里有这么多茶花,好美呢!”清脆娇嗓宛如珠玉,叮叮当当落在玉盘上,脆脆悦耳:“王爷,你快看,这株鸳鸯凤冠,可是极其名贵与少见的品种。想当日阿爹费了好大精力才得了这么一株,未想到王妃姐姐这边竟有这么多……”

    云怀袖闻声望去,妩媚妙目微微向上飞起,肌肤细腻,面似桃花带露,指着那小片鸳鸯凤冠的手指若春葱白嫩,华丽的绯红袍衣,体态纤侬合度,发上只簪以红宝石簪钗与一朵白玉兰,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她在打量曹容儿时,未觉另两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也在打量着她。她依然着月白衣衫,却不似往日那宽大繁复的款式,合身剪裁的素淡衣裙,腰上一带同色丝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手指安分妥帖的并在腰前,素净小脸依然苍白,气色比起昨夜,似乎好了一些,万千青丝不绾不簪,整齐披散在胸前身后,白衣黑发,愈发衬得她苍白虚弱!

    她微垂首,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步走上前来,盈盈一拜:“王爷万福——”

    曹容儿的视线终于从茶花上拉了回来,纤弱的女子,苍白的容貌,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的惊人美貌——透明的几近吹弹可破的肌肤,杏眸半敛,鼻若悬胆,优美罕见的菱形唇瓣似轻抿着轻愁……

    “身子已经没事了?”夏侯景睿伸手扶了她的手臂,第一次在青天白日里见到她,依然平静无波的面容,端着挑不出一丝错的端庄大方,不悲不喜的迎向他。

    这也是云怀袖第一次在白天见到夏侯景睿,这个男人似乎偏好一切鲜艳颜色的衣衫,又以紫色为最,却又奇怪的并不显得娘,朗目疏眉,举手投足间,甚至有股说不出的高贵闲逸。凤目含着清亮的笑意,言语切切,甚是关怀的模样。

    “臣妾自觉好了些,屋子里闷得慌,便出来透口气!王爷,这位妹妹是……”不着痕迹的自他手中抽出被他握住的小半截手臂,视线光明正大的投注到神情怔愣的曹容儿身上,这就是目前最得宠的容夫人?这样明丽的尤物,果然是担得起男人的独宠的,夏侯景睿的眼光还不错嘛!

    “容儿,住在寄月馆中,听说你病了,央着本王带她来看你呢!”夏侯景睿向她解颐而笑,将发怔的曹容儿揽进怀里,语气更轻柔了几分:“容儿,发什么呆呢?”

    曹容儿面色微染红晕,似终于发觉这样盯着人看不很礼貌,忙垂了头,礼数还算周全的行了一礼:“容儿见过王妃姐姐!”

    如此清绝澈然的女子,若让王府里那些个说她无盐的庸脂俗粉瞧见,定会羞愧的无颜见人吧!这般的飘逸清透,若有一副好的身子骨……她已经不敢想象了!

    “容儿妹妹有心了!”她平淡从容的说道。一阵风吹来,她忙掩口轻咳起来,倚着柳语,身子大半重量都交给了她,似连这点小风都无法忍受一般。

第七章 眼睛() 
曹容儿见状,伸手要来扶。柳语机警却又不着痕迹的扶着云怀袖后退半步。神情恭谨,语气恭顺:“王爷,容夫人,王妃身子虚弱,见不得风,奴婢送王妃到内室休息……”

    云怀袖一咳,柳语就明白这是撤离的意思——

    “下去吧,好好照顾王妃!”夏侯景睿目光微微一闪,难掩忧心的望着主仆两人缓步往内室而去。只嘴角凝着的笑意,浅薄而冰凉。

    “王爷,王妃究竟是何病?”曹容儿忍不住问了。

    “听说是出身时落下的顽疾,怕是无法根治……”收回目光,似惋惜般摇摇头,朝她伸出手:“她需要静养,我们不打扰她休息了,走吧!”

    精雅舒适的房中,重重纱幔漫漫深深,与外界隔绝成另一个世界。

    “柳语,走了吗?”桌上小鼎中燃着气味清淡的熏香,几缕轻烟几不可见的舒漫着袅绕着,她无聊,伸手去挥,辉断了一截,下一瞬那烟又丝丝缕缕的合在了一起。她却觉得格外有趣一般,乐此不彼的玩着。

    柳语躲在窗边,掀了纱幔的一角,眼也不眨的瞧着外面的动静,半晌,松口气:“小姐,他们走了——我还以为王爷昨晚说的今天过来看你只是随口说说呢,想不到竟然真的来了,他来就来吧,还带上别的女人,小姐你说他是什么居心呢?”

    云怀袖唇角轻扬,淡漠笑道:“你管他有什么居心,锦苏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房门突地被人推开,一抹娇小身影极快的闪了进来:“小姐,你猜的没错,这院子里,又多了一双眼睛……”

    云怀袖直了直身子,收回玩耍轻烟的手,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自信笑容:“果然是夏侯景睿的人么?”

    相貌清秀的女子摇摇头,为难道:“未免打草惊蛇,我不敢太过靠近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咱们院子里,眼睛越来越多了……”

    “锦苏,之前的眼睛究竟是谁人的?”柳语摸不着头脑,试探道:“小姐,你说会是三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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