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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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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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很过分!”云天音微笑着附和她的话,她双手撑在床沿,大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眸里的怜悯的情绪如果能收一收,他也许会好过一点,唉……被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怜悯同情,一点儿也让人开心不起来。

    司初二瞧一眼自家姐姐准备与那人彻夜长谈的架势,冷淡有礼的请问道:“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司小四甩个眼神过来,分明是“走什么走?往哪里走”的不赞同意思:“初二,既然你知道他的病因,就该治好了他再走啊!你忘了阿娘跟我们说了,助人乃快乐之根本嘛!”

    “显然是你忘了,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个前提——”司初二尚稚嫩的嗓音淡淡道:“前提是,我们要帮助的人,是自、己、人——”

    而显然,眼前这个少年,还够不上自己人的标准。所以,凭什么要帮?

    司小四漂亮的眉扭啊扭,扭成了不好看的麻花状,泄气的望着云天音,“对哦,你又不是自己人,初二不会帮你的……”

    怎么办呢?眼睁睁的看着他嗝掉?

    “中了情蛊者,不得思情欲,否则心痛难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后,人就会失去意识,整个人都臣服于下蛊之人,并且死心塌地的爱上下蛊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在那个人身边,一旦离开,心痛至死!”司初二心里一边骂着司小四故意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悲伤模样以此逼自己心软的可耻行径,一边漠然的对云天音说道,“要解它,最便利的方法便是找到下蛊之人。”

    司小四与云天音同时瞠圆了眼睛,前者是因为明白情蛊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而震惊,后者则是因为司初二这样一个小小孩童竟懂得如此之多而震惊……

    “……找到下蛊之人又怎么做呢?”司小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堆满了崇拜之色——初二真的好厉害哦!

    “用她的血引蛊虫出来!”司初二黑白分明的大眼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明明她们平时学的东西都差不多,然而她在努力学习的时候,号称比她厉害的姐姐都在哪里摸鱼啊?竟然露出崇拜她那样蠢的样子来,唉……

    司小四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云天音的手,“你听见没?你可以不用死诶!你快说快说,对你下蛊的是个什么人?我跟初二一定把人找出来……”

    “喂——”擅自做主的笨蛋,她什么时候同意要帮他找人了?

    “小四,谢谢你的好意!”云天音欲要抽出被她紧握的手,一边轻柔笑道,带着些许宽慰的意味:“我想,即便找到那个人,也没用的!”

    当初她无所不用其极的留他,他拒绝,她于是趁他不备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情蛊……所以即便找到她,她也不会同意将蛊虫引出来的。“多谢你们为我费心了!”

    他的手指瘦削,骨节分明,没有温度。

    司小四低头看被自己抓住的手指:“你不要怕哦,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司小四无力的低吟,她可什么都没有答应。

    云天音觉得好笑,向来,都是他安抚别人的份,现在,忽然被一个不及自己肩头高的小姑娘安抚了一回,这种感觉……还真奇怪!“我不怕!”

    有什么好怕呢?了不起,一条命而已!离九十九天,不是还有三十天么?

    “司小四,男女授受不亲——”司初二淡淡的开口,沉静的眸子落在她紧抓着别人手的小手上——就算人家真的长得极好看,她是不是也该克制一点儿?

    “就你废话多!”她只是想要帮他捂热他没有温度的手指头而已,关“授受不亲”什么事啊?

    “小四,你妹妹说的没错——”云天音一边笑道,一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因用力过大,他的手抽回去时,宽大的衣袖也跟着翻卷了下。

    “这是什么?”司小四倒抽一口气,圆圆的大眼,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一把抓住云天音刚缩回去的手,将他的衣袖飞快挽了上去,然后,清楚的瞧见了他手臂上纵横交错、新旧不一的各种伤口,鞭痕,刀伤,甚至还有烫伤的痕迹……

    “不要看——”云天音下意识要挡开她的手,然而,扣住他手臂的力道,却是那样大。

    司小四止不住哆嗦,这样美好如玉的少年,本来该有白皙光洁的紧致肌肤,然而,她看到得是什么?是被人真切折磨过的痕迹……“你身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痕迹?你不要说,我自己看——”

    天刚蒙蒙亮,云怀袖便醒了过来。刚好锦苏估摸着她快醒了,端了洗漱水进来。

    “锦苏,不是要你多休息吗?”云怀袖抬眼望一望朦胧的她,因为翠衣的折腾,她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她嘱咐她要多多休息,哪知她根本就不听。

    这估计又是一夜没睡,照顾了二哥后便赶过来她这边了。

    “小姐,我没事!”锦苏放好盥洗盆,转身过来帮她拿衣裳,近来她的小腹已经有些凸了,衣服因此穿得更宽松些。“你让我休息着不做事,我反倒不能习惯呢!”

    “去看过二哥了?”她一边配合着她的帮忙穿衣裳,一边随口问道。

    “……嗯!”提到云致宁,锦苏清瘦的小脸似有无限哀伤,手上动作也顿了顿,“二公子他,好像依然没有什么起色!”

    只除了……他仍然在呼吸!

    “放心吧!”云怀袖摩挲着找到她的手,宽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有秦慕然在,二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锦苏长长一声轻叹:“但愿……老天开眼!”

    有敲门声传来,伴随着好听的柔软的轻嗓:“怀袖,醒了么?”

    “天音哥哥,我醒了,你进来吧!”听见云天音的声音,云怀袖想也没想,连忙从床上滑了下来,鞋子都没穿便迎了出去。

    “小姐,你衣服还没穿好呢!”锦苏忙拿着外袍追了出去。

    云天音进门来,还没站定,眼前一花,便有温软身躯投进了他的怀抱,不禁失笑,搂住她的肩膀道:“都快做娘亲的人了,还这样毛躁可不好!”

    一如既往的宠溺语气,云怀袖倍感幸福的赖在他怀里,圈着他腰时,没有忽略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我就算做老婆婆了,还是你可爱的妹妹呀,怎么,你想说你家妹子做老婆婆了就不可爱了?”

    轻快爽怡的笑声从云天音嘴里溢了出来,这家伙,就知道怎样逗她开心——只是啊,她活到老婆婆的时候,他……早不在了吧!

    收拾好突如其来的伤感,他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是,我们家怀袖即便变成了老婆婆,也还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走了,吃早饭了!”

    又是一大群人围着吃了早饭,云家二老因为云天音的归来,心情好了许多,竟主动要求要去外面附近的寺庙走一走,上上香啥的,云怀袖喊了锦苏与乔玉娇跟了去。

    云天音因为商行的事情,刚搁下碗筷便让闻讯而来的张扬请了出去。

    司小四则说晚上没睡好,打了个呵欠便偕同初时吓了大家好大一跳的一脸冷漠淡定的司初二回房了。

    秦慕然也站起身来,准备回云致宁的房间,继续她的看护大业。云怀袖却叫住了她,屏退房间里的丫鬟,她愁容满面的望着秦慕然,“我天音哥哥并不健康,对不对?”

    “是瘦了很多!”秦慕然重又坐下来,思索着开口道:“说实话,他现在虽然依旧丰神俊朗,然而,我总觉得,他那是……勉力伪装出来的,他的气色并不好!”

    “是啊,他真的瘦了很多!”他不说,然而她也是知道的,他抱着她时,他的一条一条凸露的可怕的肋骨,握他手时,那手指头也跟柴火棍似地,还有方才,她抱着他的腰,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然而我的眼睛不方便,又不好直接问他……”所以她很苦恼。

    “所以你想要我帮忙?但你天音哥哥若不配合,我也没办法啊!”无奈的摊摊手心,表示他若不配合,她也实在爱莫能助啦!

    云怀袖狠狠深呼吸,似要将肺叶撑裂似地,直到胸腔都快撑破了,才缓缓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天音哥哥瞒着我,想也是不要我担心,然而,他好不容易平安回来,我是再经不得他出任何事了,所以,我还是要请你帮我,帮我留意着……他有任何不对,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吧!”秦慕然豪爽的拍拍她肩头,她们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反正她照顾一个也是照顾,照顾两个也没什么差啦!

    云怀袖露出宽慰的、小小的一抹笑容来,正要起身随她一起去看云致宁,却有家丁跑了进来,禀告说王府传信过来,说逍遥王爷想要见她。

    夏侯玦想要见她?云怀袖微怔,下意识的朝秦慕然看去。

    秦慕然似也怔了下,才挥手让家丁下去,蹙眉担忧道:“不能去,他在明知道你已经对他起疑的状态下还约你前去,只能说他绝对没有安好心,所以你去不得!”

    “可是……你觉得他会伤害我吗?”总觉得,夏侯玦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然而,他始终是……仇人,他若知道她已经了解了全部,一定也知道她心里恨极了他,他为什么还要约她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就瞧着那一天那家伙连命都不要的从床上扑过去救你……我想,他的确不太可能会伤害你!”但是,只是‘不太可能’不是完全肯定喔,此人的危险系数还是很高的,所以——“不管怎样,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去见他!要不然,跟你家老公商量一下,看他怎么说?”

    不用商量她也知道啦!夏侯景睿那家伙怎么可能同意她去见夏侯玦?“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我要是不去,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啊?”

    “你别自己吓自己了,那家伙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能发生什么事?别担心有的没的了。何况你老公不也说过了,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切交给他就行了?”牵起依然忧虑的她,叨叨着往云致宁的房间走去。

    然而,一上午的心神不宁,果然证实了云怀袖的猜测——当锦苏狼狈的跑回来时,带回了一个惊天消息。

    云家二老被劫了!

    “小姐……”锦苏跪在地上,脸色发白,一边任由秦慕然为她打理手臂上汩汩而出的鲜血,一边愧疚难当又焦急万分的说道,“我该死,我没能保护好老爷夫人……”

    “你已经尽力了,快起来吧!”云怀袖有刹那的失神,脸色骤然雪白,“乔玉娇伤着没有?”

    “她也伤的不轻,与我兵分二路,她进宫了……”

    锦苏话音未落,夏侯景睿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她面前了,焦急瞧着失神落魄的她,轻言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是啊,有你在!”云怀袖忽然莫名其妙的扯动嘴角,笑了笑,只那笑容,挂在那样担忧的苍白面容上,分外的……刺眼。“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有你在,我的父母还会被人掳去?”

    “怀袖?”夏侯景睿不安的瞧她一眼,难道,她瞧出了什么?

    “我相信我家人的周围,你一定都安排了许多人!”她忽的扬眉,语气骤然变冷,“我父母身边也不例外,然而,你眼睁睁的瞧着他们被人掳走……你心里,是不是早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夏侯景睿微微一愣,面上浮出些许不自在来,软语哄道:“我们现在先别管其他的,我听乔玉娇说,劫走人的那人留了信给你,我们先……”

    “不劳你费心!”云怀袖冷冷甩开他的手,凄然一笑,神思哀凉如窗外寒凉的天气,“我真不了解,你口口声声爱我,口口声声会保护我的家人,然而,你的保护,也不过是建立在方便你利用之上的,对不对?”

    夏侯景睿眼中无声的漫上了一层凉薄如霜的清冷,双手似颓丧的垂在身侧,他看着她微笑,而那笑亦是没有温度的,“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那你自己说,我父母的被掳是不是早在你的预料之中?你告诉我,你并没有打算利用我父母,窥到夏侯玦身后的那个神秘的人?你告诉我你没有一直在等这样一个直面夏侯玦身后的人的机会,你敢说你没有吗?”心中似有汹涌的狂潮,一波一波激荡的心头酸楚难言。

    那人掳走了父母,他能阻止,然而,他却顺水推舟的任人将他们掳了去,只因为,他要利用他们,引出夏侯玦身后的人来——夏侯玦的确是重伤在身的,那么此时断然没有力气去掳走她的父母,唯一有可能这样做的,便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夏侯景睿目中有火芒倏地一跳,转瞬黯淡下来,徐徐道:“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你的爹娘来,那信呢?快让我瞧瞧——”

    “不需要你帮忙,这是我云家的事——”她半转身子,心头拢上心灰意冷的哀伤。

    “怀袖,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跟我置气了好不好?”他承认,他瞒着她,是很不该,是他的错,然而,他也是想要尽快的将所有人都打尽了他们大家才能真的安心嘛。虽然,他的做法是有些欠妥,然而,出发点是好的呀!“我跟你保证,你爹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你保证?保证这种东西可靠吗?我爹娘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拿什么来赔?你的保证赔偿得了吗?”她真的很生气,这个人,怎能如此一意孤行?连与她商量一下都不曾……太过分了!

    一边生气背对着他,一边催锦苏将信拿出来,紧紧捏着信封,不让夏侯景睿成功从自己手上将信抽走,无奈自己眼睛也根本看不了,神色颇怒的松了手指。“你的人不是跟在他们身边吗?那我爹娘被掳到哪儿去了,你不也很清楚?还看什么信呢?”

    夏侯景睿见她神色稍霁,这才敢轻吁一口气,便拆信封边苦笑道:“那人太快,我的人没能跟上……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爹娘,因为他的目标,是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不可能是她云家也不能是针对她云怀袖而来的啊!“那人约在哪里啊?”

    “松溪山顶?”夏侯景睿眉心倏地一跳,“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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