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月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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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月满楼-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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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坐直身体,伸过手去,青阳小岑握住她的手,顺势一扯,并没有借力站起来,而是试图将白小满拉进怀里,结果稍微用了点力,白小满却丝毫没动弹,坐得纹丝不动,稳稳妥妥地讽刺:“您不是腿麻了吗?”

    青阳小岑也不再假装,这次用上大力气将白小满向自己怀里扯过来,嘴里还不服软地说:“就是腿麻了啊,没看见我只有手上才有力气吗?”

    白小满这次更是做好准备,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冲着青阳小岑的手腕处就拍了下去。

    山外有山,更高一筹,青阳小岑等的就是她这样出手,另一只手一把攥住白小满的手腕,两条腿灵活地缠住白小满,做出剪刀腿的动作,向后一躺,白小满就被他连带着放倒了。

    气得白小满弯起手臂,想用胳膊肘捶他,青阳小岑四肢用力收紧,就将白小满浑身上下箍得那叫个水泄不通,半点力气也试不出来。

    青阳小岑用身体垫着白小满,嘴巴正好凑在她的耳旁,笑嘻嘻,厚脸皮地承认:“我就是没抱够你,想再多抱你一会儿,怎么了?还天打雷劈了?”

    白小满笑骂着:“你个臭流氓!”

    青阳小岑张嘴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只是力道很轻,并没舍得用力,白小满被他咬得不疼反痒,咯咯笑着,在青阳小岑的怀里乱扑腾。

    两人笑作一团。(。)

第七十八章 毒酒赐死() 
不断有传令兵进来,汇报着最新的前线情况。

    郁庭赫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脸上并没有取得胜利的喜悦和激动,波澜不惊的样子,活像传令兵口中的话不是“左将军已带人攻下敌营”“黑骑卫已成功刺杀逆首”这种话,而是“家里的鸡下蛋了”。

    宁公公近前来,郁庭赫吩咐道:“通知左将军,按照预定计划收尾。”

    郁子非也站起身,郁庭赫一脸不忍的表情:“子非,你受累了。”

    郁子非抱拳:“皇兄言重,子非能有机会为皇兄,为宣国效力,是命中大幸。”

    郁庭赫走到他身边,拍拍郁子非肩膀说:“朕也不想你去犯险,只是事关重大,别人,朕还是信不过,还是得你去通知密军。”

    郁子非低头铿锵有力说道:“有了皇兄这份信任,臣弟万死不辞!”

    领命之后,几名随从搀着郁子非带着刚才的旗子走了出去。

    郁庭赫坐了回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微微皱眉,声音冰冷:“凉了。”

    宁公公立马下跪认错,郁庭赫懒洋洋地挥挥手,让他起来。

    “奴才刚才出去得了一个信,着急回来回禀皇上,一时疏忽忘记换茶了,还望皇上恕罪。”

    郁庭赫也不气恼,淡淡地问:“你不是带着徒弟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何用?这些年你年纪渐长,看人的眼光,为何不进反退?”

    宁公公冷吸一口气,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也没再为自己的徒弟辩解,只低头称是。

    “说吧,得了一个什么消息?”郁庭赫随手打开一个奏折,问道。

    宁公公小心翼翼地问:“牢狱那边传信来说,逆首的两个孩子闹得很厉害,吵着非要见皇上,想来毕竟与皇上有血亲,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来问询下皇上,当如何处置。”

    郁庭赫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耐烦地说:“他们两个现在早已无用,杀了。”

    宁公公悄悄咽下一大口气息,低头应答:“是,奴才这就传令。”

    牢狱里郁瑶琴和祁王怎么也不肯喝毒药,两人又吵又闹,哭喊个不停。

    狱卒骂咧咧地抽了他们好几鞭子,郁瑶琴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脏东西,敢对本郡主动手!我要你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狱卒开始被她吓了一跳,随即一想,讽刺道:“你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臭,活该你们全家都死!”

    郁瑶琴大骂着:“你这种鼠头贱民,能知道什么皇命?皇帝哥哥肯定会宽恕我的,我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们这几个混账,假传圣旨,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你们!”

    祁王也在旁边跟着喊:“求皇上开恩啊,让我们见一见皇上吧!”

    宁公公用手巾捂着鼻子走了进来,脚刚迈进门就皱着眉头一脸嫌恶道:“怎么还没解决?皇上那边可等着回话呢!”

    狱卒赔笑着解释:“这两名犯人不死心,坚决不从啊!”

    宁公公骂道:“放屁!这两个人是皇上亲自下令要处死的,难道你想亲自跟皇上回禀执行不了吗?还是你想让咱家亲自来动手?”

    狱卒慌忙说:“不敢不敢,奴才这就去办!”

    宁公公抖了下手里的毛巾,厌恶至极地看着郁瑶琴和她哥哥:“瑶琴郡主,祁王殿下,一路好走啊!”

    郁瑶琴双眼喷毒一般恶狠狠地骂:“你一个没种的奴才,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宁公公哈哈大笑两声:“郡主啊,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现在死期到了的人,可是您和祁王殿下啊,您看,皇上御赐的毒酒,就在这搁着呢,趁着新鲜,您二位,喝了吧?大家都好早点歇着。”

    郁瑶琴顺着宁公公的手指方向望过去,眼神渐渐涣散,随后又布满了恐怖,和不敢置信,身体渐渐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终于绝望地大喊一声,随即瘫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祁王虽然是哥哥,但向来只知吃喝玩乐,心性不坚,遇到这种情况比妹妹还没出息,只一个劲地哭。

    宁公公一脸看她们笑话的神情,也不制止,好像想尽情欣赏二人此刻的丑态一般,在旁边冷眼旁观。

    郁瑶琴渐渐止住了哭声,双眼喷火,带着无尽的恨意,猛然抬头,疯了一般大声喊:“你们这群郁庭赫的走狗!你们倒是忠心,可是知道尽忠的皇上是什么人吗?绑架自己的堂弟堂妹,用来要挟自己的亲叔叔!让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投鼠忌器,不敢出兵,等到他的军队到了,又狠心切了堂弟堂妹的手指头去动摇皇叔的军心!现在我爹败了,他就要斩草除根,这种心狠手辣卑鄙阴狠之人,你们还追随他做什么?”

    宁公公皱眉,郁瑶琴继续大骂:“他难道忘了吗?没有我爹,他哪能当得上皇上!就凭他?一个弑父杀兄的阴险小人,他就是忌惮我们郑王府的声望,怕我们功高盖主,所以才过河拆桥,捏造罪名陷害我们郑王府,逼得我爹为自保举兵攻城!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奸诈小人,不要脸的伪君子,你们跟着他,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总有一天兔死狗烹,也会死的很惨!你们祖宗十八代都会被开坟掘墓!你们的下场连畜生都不如!到时候我做鬼也等着看你们的报应!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旦骂开了头,郁瑶琴控制不住体内对郁庭赫的怨恨,极尽肮脏侮辱词汇,连带着宁公公和狱卒的上下祖宗远亲近邻也被她慰问了很多遍,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祁王,对皇权的畏惧,使得他妹妹骂一句就颤抖一下,郁瑶琴骂得悲愤,他抖得可怜。

    宁公公大骂:“放肆!死人一个还不忘了耍你郡主的威风!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难怪你们郑王府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那个谋逆的爹已经先去下边等你们了,你要是真孝顺,还不赶紧过去陪着他?这一世没有好好做人,到了地下再好好做鬼去吧!来人!给我堵住她的嘴!”

    郁瑶琴还要大喊,早已经被几名狱卒上前完全制住,扣住双肩,毫不顾惜地大力将她的脸埋进地上肮脏的黑草堆里,丝毫动弹不得。(。)

第七十九章 挫骨扬灰的恨() 
宁公公催促狱卒,下令道:“立即行刑,不得延误!”

    几人冲上前去,强行撬开郁瑶琴和祁王的嘴,将满满的毒药灌了进去,两人挣扎抽搐了几下,就再没了动静。

    平日里宁公公是郁庭赫的近前太监,算是没怎么受过郁瑶琴的刁难,但是郑王爷的气也受了不少,记得有一次因为郁庭赫想要拨款修缮河堤,但郑王爷坚持说军队操练需要粮饷,当庭顶撞了皇上之后,下朝就直奔户部,强行将钱领了出来,送到了自己府上,完全不按照流程走。

    郁庭赫为此大发雷霆,生了一天的气,当夜郑王爷竟然进宫,对着皇上发难,说什么朝廷如此不重视兵丁,令人心寒,唾沫横飞地讲了一遍他当年的功勋历史,又讲如今天下太平了,没远见的那起子小人就想着削减兵力,殊不知就是因为有他和他的郑家军,令列国忌惮,所以才有了宣国的和平。

    郑王爷虽没点明了说,但郁庭赫一下子就听出来,他在骂自己数典忘祖,忘恩负义,又无远见大志。

    郁庭赫被他数落的简直不如一名普通百姓,完全没有辩解的能力和机会,宁公公在旁边听得直窝火,说了一句:“郑王爷虽是长辈,可尊卑有序,皇上如今贵为天子,王爷是否注意下措辞?”

    郑王爷立马说了几句冷嘲热讽的脏话,将宁公公损得一文不值,然后变本加厉挤兑郁庭赫,直要求他将宁公公砍头,说这种奴才留着是祸害。

    郁庭赫当然不肯,要留下宁公公,郑王爷却不允许,坚持要下令,最后竟然僭越地想要代替皇上行令牌,郁庭赫忍了一晚上,表示可以让宁公公受皮肉之苦,但是命必须留住,按住令牌的时候,差点跟郑王爷动起手来,最后还是郑王爷稍微有点理智,见好就收,没再苛求。

    发了火,耀武扬威了一番,又羞辱奚落了皇上一晚上,郑王爷心满意足地回了府上。

    在郁庭赫的暗示下,行刑的人下手轻了不少,可是第二天一问,才知道宁公公几乎残废,因为郑王爷信不过皇上,知道他一定会包庇自己人,所以又派的人在宁公公挨完打之后又打了一遍,美其名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姑息。

    郁庭赫咬着牙,双手太过用力将衣服抠烂了,才忍住没冲到郑王府亲手杀了他。整个人因为太过压抑,以至于连着吐了两天,但是他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从那天起,他将眼里所有的情感隐去,完全变成一个君王该有的忍辱模样,脸上挂着各种场合该有的神情。

    宁公公知道,皇上不仅仅是愤怒,更是恶心,为自己这种窝囊地位感到深深的恶心。

    因为受过最深的难以释怀的侮辱,所以后来郁庭赫的报复,无论在何人看来多么的残忍,宁公公都是最能懂他的人,别说这些,就是再把这个人千刀万剐一次,也不能消灭郁庭赫心中对他的恨。

    所以,郁庭赫要的不是郑王爷,他的亲皇叔退出政权舞台,也不仅仅是打败他甚至杀了他,而是要他身败名裂,一辈子创立的心血全都覆灭,他以及他的家人全部逐出皇室家谱,死后还要被挫骨扬灰,再刻上羞耻碑,让后世人万代唾骂,让他断子绝孙,从此世上再无后人,让他彻底的销声匿迹。

    宁公公将刚才捂着鼻子的毛巾扔掉,心里一阵痛快,冷笑道:“素日嚣张欺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料到自己有今日之下场了吗?”

    郑家军被密军和锦城内的守卫军合力围剿,黑骑卫又刺杀了郑王爷,群龙无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被全部歼灭,虽然左将军早就得令,拒不接受投降,但见到眼前这些同是宣国的子民,还是有些不忍下手,再下令去求恩典,结果得来的只一句:“照原计划进行!”

    所以,虽然战争胜了,但是城门三日之内不得开启,毕竟需要时间打扫战场。

    这种尸横遍野,血流遍地的场景,在一国都城外面,是很不雅观的事。

    郁庭赫已经回宫,传令下去,操办左将军和郁子非的庆功宴,名义是庆功宴,但一切从简,郑王爷谋逆发动战争,虽然很快被剿灭,但苍国虎视眈眈,西番南疆又是见风使舵之徒,所以还不能松懈,加上打仗使得百姓毁家毁业,有的是用钱的地方,国库虽充盈,也不敢大肆铺张浪费,叮嘱完礼部人员,封赏仪式尽量俭省,但多准备一份贵重的女式赏品。

    宁公公轻手轻脚地进来,为郁庭赫端来一碗热粥,放在桌子上,侍立在一旁。

    郁庭赫淡淡问:“处理干净了吗?”

    宁公公点头:“是,奴才已经完全料理干净,皇上放心。”

    郁庭赫点点头。

    宁公公再问:“只是皇上,尸首如何处置?”

    郁庭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训斥:“逆贼郑王党羽众多,贼心不死,愚忠于此贼子,肯定会想办法将反扑,搅得难得来的平静生活不得安生,百姓们难道不会有怨言吗?逆首已死,这些气自然是撒在他的子女身上了。”

    宁公公连忙应声:“奴才愚拙,不及皇上万分之一,奴才这就去办。”

    刚要出门,郁庭赫喊住他:“宣安王进宫。”

    郁子非坐在台下帮忙审阅着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奏折,兄弟二人都没怎么说话,半晌,郁庭赫伸了个懒腰,问:“今天那个白小满,你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郁子非奇怪郁庭赫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问:“皇兄莫非看上了她?”

    郁庭赫问:“你当皇兄跟你似的,满脑子都是这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郁子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这点出息了,不然父王那时候为什么总说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没有大作为呢?”

    郁庭赫极为隐秘地冷笑一声:“父王向来看人不准,年纪太老,说的糊涂话,你何必当真?”

    郁子非嘿嘿笑:“我倒是对这个白小满动过心思,不过后来就算了,发现她一颗心都在小岑身上,没看得上我这个王爷,这倒也是难得。”

    郁庭赫颇为意外地问:“你对她当真?”

    郁子非连忙解释:“就是一时的兴起,算不得数。”

    郁庭赫点点头:“这就好,她是青阳小岑在意的人,朕当然要留意一些。此番浩劫,若不是行动迅速,恐怕苍国就要在我宣国内讧之际,趁虚而入了。可是苍国当今的皇上是个狠角色,上下铁桶一般,我们派过去多少批细作,净拿回来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真正有用的少之又少。”

    郁子非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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