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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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有女-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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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很快就因为力有不逮瘫到下来,还好陆靖辉及时接住他才没有因此伤口裂开。但是,他也因此吐了一口血,脸色愈加颓靡。

    众人脸上立马带上了慌色,甲一更是愧疚不已,连忙安慰道:“夫人和公子都尚且安全,倒是大人您,夫人只当您遭遇了不测,伤心不已,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至少不要白费了夫人寻药的千般心思。”

    在甲一的安慰下,萧恒总算安静了下来,尽管他的眉头依旧紧皱,却也明白他如今伤势不容乐观。

    他闭着眼睛陷入沉思,魏泰掠去他的妻儿,其中居心,他自然心知肚明,撇开心中燃烧的怒火和揪心不谈,他最怕的就数元意。

    若是魏泰胁迫,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他宁愿她宁愿她受了委屈,也不要伤了性命。

    光是这样想着,萧恒就郁气横生,忍不住又咳了一口的血。

    “大人!”参差不齐的惊呼声顿时响起,思恩连忙掏出帕子,再次为他擦掉唇角的鲜血。

    萧恒看着身边服侍的婢女,心中对元意的思念更加深了一层,她事事替他着想,还破天荒地没有吃醋把侍女安排到他的身边,先不说帮了多少忙,这份心就不得不让他感动不已。还有,此番如及时雨的伤药,该是废了多少的心思。

    他恨不得此刻就飞到她的身边,只是条件不允许,他忍着胸口不知是身体还是心理的疼痛,把甲一招到身前,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告诉她,我还活着。”然后,他再也撑不住,再次昏迷了过去。

    先不提陆靖辉等人的兵荒马乱,元意这边也不怎么轻松。

    魏泰身上的伤并不怎么重,至少元意是这么认为,之前虽然流了很多血,大概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然他也不能活泼乱跳地下床用膳或者接待来客。

    在精心调养的效果下,他大概恢复了七八成,至少开始行动无碍。

    于是第二天早上,正在给鸿奴喂早膳的元意,看到了衣冠整齐,面色红润的魏泰,步履闲适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元意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但是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变,搅拌着碗中的粥,给鸿奴喂了一口,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魏泰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脸,自顾地在她的身边坐下,唇边噙着笑意,说道:“你来了这么久,本宫都未曾带你逛过,今日天气正好,适合出游。”

    “谢过魏公子的好意,我昨儿个才刚上街逛过,累得很。”元意再次給鸿奴喂了一勺粥。

    尽管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耐心,向来被人奉承惯的魏泰在元意这番态度的面前,还是克制不住冷下了脸。他的视线落在她怀中的鸿奴,看着那和萧恒宛若一个模板刻出来的脸庞,眸子变得阴鸷起来。

    “那就在府中散散步。”魏泰退了一步,为了防止她不答应,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再说了,小孩子总是待在房间里也不好。”

    元意手中一紧,垂下眼帘,抿唇道:“好。”

    虽然这座府邸只是避难之所,但是在建造设置之上绝不含糊,不像腾格里塔拉只是仿造了一个院子,这个府邸里里外外都是中原的风格。

    “这是你提前准备的避难所不成?”

    鸿奴和初雪跑在前头,元意和魏泰并排走着,她不想应付魏泰,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府邸的构造环境上,一路走下来,太过熟悉的场景让她忍不住讽刺了魏泰一句。

    魏泰停下对风景的介绍,没有计较她的语气,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道:“狡兔三窟,何况人乎,若是没有突厥这出存身之地,本宫早就身首异处。”

    元意眉头一挑,扫了魏泰一眼,猜测道:“如此说来,在魏公子还是太子之时,就已经和突厥勾结?”

    “各取所需罢了。”尽管是明摆的事,魏泰身为一国太子,也知道此时并不光彩,脸色也淡了下来,对于此事只是一带而过。

    元意虽然没有像那些卫道士那般激愤,心里对魏泰这种行为也颇是看不上眼,但是她心里还存着疑惑,趁此机会,她直接问了出来,“年初的时候突厥进攻晋阳,是不是你的主意。”

    魏泰的脸色草瞬间铁青起来,因为那一场战事,本来是属于他那一派的都督因此而被贬职,他损失惨重,怎么可能是他的主意。

    彼时他才刚逃去突厥,根基未稳,发动战争的是突厥王,因为整个冬天严寒和匮乏,为了掠夺,才有了那一场战事。要不是他和突厥人有交易,这些月来,晋阳边关也不可能如此平静。

    看到魏泰的脸色,元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之前那一次可能是意外,但是既然魏泰逃到突厥,可不是来安享晚年的,必然还有一场战争。这些月的平静,想来是在休养生息罢了,毕竟经过一个寒冬,突厥人的战斗力削弱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两人各怀心思,难得都沉默了起来,直到魏泰引着元意来到一个地方,他的表情才变得玄妙起来,他看了看元意,眸色一点点地深了下来,“走了这么久,进去歇歇吧。”

    元意看着眼前的厢房,眉头拧了起来,总觉的此处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魏泰的神情让她有了警惕心,于是连忙拒绝,“不了,我还不累。”

    然而,事非她所愿,刚刚和初雪玩得正欢的鸿奴突然跑了回来,扯着她的裙子撒娇道:“阿娘,鸿奴累,又渴又饿。”

    看着他眼巴巴的小眼神,元意无法拒绝,看了看身后的黎简和浅碧,牵着鸿奴,随着魏泰进了进去。

    待她进了厢房,环顾着里边的摆设,眉头愈加地皱了起来,焚烧的香炉,齐全的梳妆台,八仙桌,高脚瓶还有各种名画字帖,布置清雅精致,清丽婉和,就像女儿香闺一般,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萦绕,一个埋在心底的答案呼出欲出,让她的心开始颤抖了起来。

    “快走。”

    她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声,然而下一刻,她就全身虚软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再看鸿奴、黎简和浅碧三人,同样也是无法动弹。

    熟悉的昏沉和虚弱,还有熟悉的香味,终于让元意确定了脑海中的猜测,这个地方为何会如此熟悉,全都是因为她曾经来过,而且发生了让她和魏泰从此纠缠不清的孽缘。

    此处正是仿照朱家西府厢房的设计,而且正是元意初遇魏泰的地方。如今魏泰把它重现在此处,又特地把她引诱过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怒火瞬间就涌上心头,元意急红了眼,恨恨道:“魏泰,你卑鄙。快放开我。”

    魏泰大笑起来,看着她的气红的脸,温柔地低喃道:“看来意儿已经知道此处是哪里了,咱们的定情之处,难道你就未曾怀念过?本宫可是遗憾至今呢。”

317悲愤受辱() 
魏泰已经伸手抚摸上元意的脸庞,她厌恶至极,想要别过头,却又无济于事,比起昔日更加无力的身体告诉她,香炉里焚烧的软筋散比朱家的那次厉害多了,不然浅碧和黎简也不会被放到。

    忍着恶心,元意看向扑倒在初雪身上的鸿奴,心如刀割,“求你,把鸿奴带出去,给他解药。”他的年纪还这么小,猛然吸入大量的软筋散,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大碍。

    魏泰勾起薄唇笑了起来,慢悠悠挑起她的下巴,勾唇笑道:“这得看你配不配合了,软筋散,谁知道小儿吸了会不会傻掉。”

    元意的心开始抖了起来,他的心还有多么地恶毒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或者说,魏泰从来就没有仁慈过,以前东宫里经常传出太子杀人的消息,就是她,也亲眼看过魏泰杖毙过宫女。她终究还是被魏泰给蒙蔽了,以为他心仪于她,所以会对她多有谦让。

    其实,那不过是他表露出来的假象而已。本质上,他还是那个唯我独尊,随心所欲的太子。

    元意闭上眼,眼角滑下一行清泪,“快把他抱出去。”

    魏泰放声大笑,亲自走过去,把已经昏睡过去的鸿奴抱起来,然后走出去,不知道抱给了谁,然后在看到瘫软在门口的浅碧和黎简时,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竟然也不打算让两人离开,而是越过两人,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把元意抱起在怀里。

    “本宫知道你的两个侍卫忠心耿耿,让他们守着,这下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意儿,你说对不对?”

    他抹掉元意脸色的泪水,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他并不知道那两个侍卫本来就是萧恒的人似的。

    当着萧恒的人侵犯元意的清白,光是想着,就已经让他血液开始沸腾。

    “你变态。”

    黎简和浅碧的眼神都愤怒起来,元意更是羞愤欲绝,恨不得啖他血肉,却被魏泰下一句话给止住了挣扎。

    他的指腹抵在她的唇上摩擦,暧昧地笑着,说的话却冷漠无情地很,“意儿,想想你的宝贝儿子。”

    元意眸光一滞,立马就止住了怒骂,但是眼中的愤怒和仇视却丝毫不减。

    魏泰却满意地笑了起来,摩擦着她的眼睛,赞叹道:“多么生动的眼神,真好看。”

    他全然不顾元意愈发愤恨的视线,抱着他越过屏风,走进了里间,里间的设备一应俱全,精美的大床、软榻等等,元意以为她会被放在床上,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魏泰却转了个方向,抱着她走到窗前的梨花木八仙桌前,把她放在椅子坐上,如此一来,她就浑身无力地瘫软趴在八仙桌上。也正是如此,元意才注意到,魏泰赤色衣袍上的四爪蟒龙。

    他这是要重回初见的情景!

    果然,她的下巴很快就被魏泰挑起,靡靡地笑起来,“酣睡迟迟,娇憨染染,好一个天下无双的神妃仙子,本宫今儿个艳福不浅呐。”

    元意心中又怒又恨又怕,任人宰割的屈辱让她几欲发狂,但是她还是忍住了不激怒他,尽量平静道:“你真的要欺凌于我?”

    魏泰似是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你又何必垂死挣扎,本宫怜你爱你,一起共赴巫山之好,做世间快乐夫妻,难道不是很美妙吗?”

    “无煤苟合,玷我清白,你岂敢说怜我爱我?”元意冷冷地笑了起来,讽刺道:“不过是好色之徒的借口罢了。”

    “你若是想要名分,本宫给你亦无不可。”

    魏泰故意曲解了元意的意思,眸子一点点地变得暗沉,手指从她的眉宇往下滑动,越过红唇和下巴,直接来到她的腰间,用力一扯,腰带松开,外衣顿时逶迤于地,只剩下一件抹胸的长裙包裹着丰满的身材,在剧烈地起伏。

    他的眼中闪过深深的迷恋,覆上圆润白皙的肩头,几乎叹咏地说道:“本宫再也没有见过像意儿这般迷人的女子。”

    元意终究还是屈辱地落下了眼泪,朦胧的视线中,魏泰的五官顿时变得扭曲狰狞起来,就像饥饿的野狼,看到香喷喷的美食似的。

    “你就打算让我这般这般无可动弹,任你为所欲为?”

    魏泰看着无法动弹,木头一样的元意,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如果意儿也觉得不尽兴,本宫可以给你稍稍解些药性。”

    元意眸子一深,别过头没有说话。

    魏泰愈发觉得这个主意好,从袖口拿出一包药粉,倒了一杯茶,洒了一些进去,掐着元意的下巴让她喝了下去。

    喝了解药的感觉就是不同,元意分明就感觉到身上恢复了力气,虽然不怎么大,但是勉强有些动作还是无碍的。不过,为了预防元意像在东宫那样用簪子相胁,魏泰把她发饰都解了下来,乌黑顺滑的头发就像绸缎一般铺洒了下来。

    魏泰的手指在她的秀发中流连,眸子中的笑意加深,“如此甚好。”他又抱起了元意,把她放在了床上,审视般的目光落在元意的身上,最后隐隐带上了暗红,逼兀的空间内,元意身子能听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被压住了手脚的元意,就这样看着魏泰用另一只手解掉他的衣服,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剩下了简单的中衣,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还残留的药味和隐隐露出的绷带。

    他的伤势还没痊愈,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行强迫之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眼看她的长裙又要被解开了,阴翳露出里面肚兜的一角,元意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魏泰却因为她难得活力而愈加兴奋,松开对她的强制,双手并用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最后,她的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一件里裤而已。

    春光乍泄,魏泰已经控制不住欲望扑了上去,元意全身都冒起了寒意,艰难地把手移到耳边,奋力一扯,耳环脱落在她的手心了。

    对于她的这番动作,魏泰毫无察觉,直到感觉脸上沾上湿润粘稠的液体,他起初以为是眼泪,然而用手一抹,却是殷红刺目的鲜血。

    他心中一慌,连忙抬起头,这才发现元意的一只耳朵上的吊坠耳环别扯了下来,不停地冒着鲜血,除此之外,她的嘴唇微微变得青紫,唇角还呕出了一丝黑色的毒血。

    元意的手瘫在胸前,一个耳环跌落,旁边还有微量的赤红色的粉末散落在皮肤上,雪白与鲜红的反衬,刺得人生疼。

    “你怎么会有朱砂。”

    魏泰捻起一抹一看,立马大惊,元意的衣食住行和一干饰物都在他们的监控之内,若是之前藏着什么毒物,根本就不可能逃过他们的侦察,而出现在元意耳环中的朱砂,只能说明是她在进了府邸才取到手的,但是,整个府邸上下,没有一个人敢给她这种东西。

    忍着腹中的绞痛,元意冷笑了一声,“不过是在替你煮药的时候收集一些罢了,看来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了。”

    自从那日在魏泰的床上醒过来,她的心中就有了危机感,以魏泰对她的执着,根本就不可能奢望他当一个正人君子,于是在他要求伺候他喝药的时候,开始主动替他熬药,趁机收集了朱砂藏到耳环的内环中。

    朱砂的药效开始上来,元意的神智开始迷离,连剧痛都变得迟缓起来,她的表情变得空白,无怨亦无恨,如果忽视她唇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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