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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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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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大帐摸了过去。

    大约十日前,朱辉领着所有整编后的咸阳守军开入蓝田大营,这座原本的守军大营便形同废弃了。照理除了空荡荡的军帐外,这座大营便不该再有一丝人烟灯火,而此刻高耸着秦字大纛旗的中军大帐,竟然亮起了一丝诡异的灯火。若不能及时探明,那如何叫郑浩能安心找寻渡河物事。

    接连闪过一座座空荡荡的军帐,行了大约有数里地,郑浩等人便接近了那座较普通军帐更加高阔的中军大帐。那盏诡异的灯火透过厚厚的军帐,愈加地鲜明起来。

    郑浩半蹲在距中军大帐二十步远的地方,静静观察了片刻,确认四周没有明显的伏兵迹象之后,便对身后的弟兄轻轻一挥手示意。这十一名秦军随即刻意压低了脚步声,围成一个扇形面的队形向中军大帐包围了过去。

    握着短剑悄悄靠近帐门,郑浩只觉得手心中微微有些潮热。稳了稳呼吸定了定心神,郑浩朝左右各两名秦军一打手势,示意他们随自己摸进帐,随后便轻轻地用短剑挑起布帘门一角,偷偷打量着帐内的情景。

    大帐内,一盏闪烁不定的火油灯摆在原本的将案之上,此外除了另外几张将案外,便连一个鬼影也没有。郑浩随即掀开布帘带着四名秦军闪入帐内。正在郑浩等人纳闷这军帐内哪来的一盏油灯之时,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噜声飘入郑浩几人耳中。

    郑浩与其余四人对望了眼,便一指帷帐后原本主将的寝帐,示意了一下,四人便握着长剑、前后左右地簇拥着郑浩向帷帐走去。牛皮战靴轻轻踩着厚厚的地毡,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响动,而那个呼噜声却越来越清晰了。

    当背靠上丈余高的帷帐时,郑浩努力平复下跳的有些慌乱的心,深吸一口气,对着四名弟兄一点头,便猛地一起转身快速进入帷帐后寝帐。然而,寝帐里的情景却让郑浩等人一时愕然了,握着短剑的手,也一时僵住了。

    两三丈见方的寝帐内,横竖摆放着几张军塌,同样是一盏微弱的油灯摆在帐内的桌案之上,一名身着秦军制式军衣铠甲的人正和衣躺在东面的一张军塌上,呼噜噜地兀自睡得香呢。

    见到是自己人,郑浩心下微微松了口气,一指躺在军帐上的那名秦军,对身旁的弟兄下令道:“去把那人叫醒,问问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诺!”两名弟兄倒握短剑拱手应声,便齐齐走到那名正在酣睡的秦军跟前,两人一合力,一把便将那人抓立了起来。

    “啊,你们什么人?”那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秦军酣睡之中突兀被抓醒,朦胧间见到几名黑衣人,兀地失声惊呼一句,随即又晃头晃脑道:“咦?我这是在做梦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做你的大头美梦!”郑浩走到他跟前,凶神恶煞地盯着睡眼朦胧的那人呵斥一声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我军大营内酣睡?”

    “啊?这……这不是梦啊?”那人有些惊慌失措,揉了揉双眼细细打量了郑浩几人,随即恍悟慌忙挺直身体,一拱手对郑浩行了个军礼,语无伦次道:“属下也是啊,请将军恕罪,属下是自己人,也是秦军啊!”

    “你也是秦军?”郑浩冷哼一声威胁道:“别以为穿了一身我军铠甲,便可以装作是我军士卒!要知道这座大营我军早已废弃多时,而且根本没有留守士卒。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否则,老子有的是招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军饶命啊!”那名秦军吓得慌忙跪地求饶,带着哭音连连哀求道:“饶命啊将军,恳请将军听属下解释啊!”

    “快说!”郑浩倒竖着剑眉,便又是一声呵斥道。

一百零六 设法渡河() 
天色已经微微有些发亮,在咸阳守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林弈坐在将案后一面闭目养神一面听着那名郑浩发现的这名秦军,自报着自己的身份来历。去看看网 om。

    这人自称叫姚七小,是陇西郡清水县人士,说是自己也曾是咸阳守军。那日咸阳守军整编时,遣散欲归乡者,姚七小便领着发来的路费军饷同一帮同袍踏上回乡的路程。经过几日跋涉回到故乡时,却发现物是人非,家里老小早已不在。遍寻周围几个村寨都找不到一丝消息,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回到咸阳守军大营。

    而当时所有咸阳守军早已开入蓝田大营整编受训,便开赴前线作战。姚七小贪生怕死,便躲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守军大营里昏昏度日。好在守军大营的仓库里还残留一些干粮物事,姚七小也能勉强填饱肚子,白日里便到山里去寻些野味补充食粮,夜里就在中军大帐内睡觉。按姚七小的说法,他也想感受一下当将军睡在中军大帐里的感觉。

    这姚七小中等身材,长的却是一副尖嘴猴腮样,活脱脱的便又是一个褚韦。不知怎的,林弈一见到他,心下便骤然反感,索性便闭起双眼养神。许峰曹艮等一般军官们,一听到姚七小自报姓名便忍俊不禁。“七小?妻小?”胡两刀挠着后脑勺,满脸困惑地不住地重复道。一干将士皆是憋涨红了脸,强忍着笑意。

    “说完了?”林弈睁开有些疲乏的双眼,冷冷盯着姚七小问道。

    “说,说完了,上将军!”姚七小闪烁着目光,结巴地回道。

    “哼,贪生怕死之徒!”林弈不屑地冷哼一声,吩咐道:“郑浩,去找些干粮给他,让他赶紧滚蛋!”从军多年的林弈,对军中这些贪生怕死之人最是不屑,一见姚七小的嘴脸,更是不耐烦。

    “上将军!”姚七小闻听林弈下令要赶自己走,忽地跪倒在地带着哭音哀求道:“上将军,小的家破人亡,实在没地方去了!恳请上将军收留小的。七小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了。求上将军开恩哪!”边说着边咚咚地给林弈磕着响头。

    见姚七小如此卑躬屈膝之状,林弈心下更是烦躁不耐,皱着眉头挥挥手道:“好了好了,赶紧给我滚下去,郑浩给他随便安排到哪个营里当杂役好了!”

    “诺!”郑浩对这个姚七小也是颇为反感,回头对仍跪在地上的姚七小没好气地喝道:“还不快跟我走!”

    “谢上将军,谢上将军开恩哪!”姚七小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带着鼻涕眼泪地小步碎跑,跟着郑浩出了大帐。

    见请走了这尊“无赖大神”,林弈这才正襟危坐起来,环视一圈帐内的许峰等人开口道:“诸位都说说,眼下该如何设法渡河?”

    守军大营没被楚军占领,更没有楚军设伏,实在是出于林弈等人的预料。然而,眼前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猜测,到底是何原因致使那叛徒罗沅欣没将这处大营的存在告知刘邦等楚军,摆在林弈等人跟前的是解决渡河的难题。

    郑浩领着百人队入营搜索一番后,除了发现了姚七小这个怪人外,便只找到一些残存的兵器铠甲以及一大堆破旧的战车。守军大营原本靠近渭水河,时常备有木船等应急的渡河工具,然而除了大营角落里几只已经朽坏不堪的破木船外,便再无其他可用于渡河的工具了。

    闻听林弈发问,许峰几人原本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了踪影,个个低头默然不语了。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渡河工具,谁也不敢保证,那刚刚上冻不久的渭水河,会不会在大部队徒步踏冰渡河之时,冰层陡然塌陷,吞噬掉成百上千的同袍。

    偌大的中军大帐一时陷入了沉闷的静默中,眼见帐外天色渐渐明亮,林弈心下愈发着急。若是在天色大亮之前,还是无法找到渡河办法,迅速渡过渭水河进入茫茫的松林塬,那一旦被刘邦的楚军发现了踪迹,这最后的四五千人马便可能再次陷入楚军重围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上将军!”片刻之后,郑浩回到中军大帐内正想拱手禀报如何安排姚七小,却看见帐内各人皆是紧锁眉头,心下立即恍悟到众人这是再发愁如何渡河之事,随即便缄口不言。沉吟片刻,郑浩心头闪过一丝隐隐约约难以捕捉的念头,便试探地问了句道:“上将军,能否从那些破旧兵器战车上想想法子?”

    “兵器、战车?”林弈闻言囔囔自语地重复两遍,忽地一拍桌案喜道:“对也!便是战车了!郑浩,营中总共寻来多少辆战车?”一旁的许峰等人皆是被林弈一惊,满脑子问号地盯着林弈,不知道林弈有什么好主意。

    “数量不少,有个两三百辆吧!”郑浩回道。

    “好!够了!”林弈两眼顿时放光,见众人皆是不解的样子,有些兴奋地反问道:“诸位想想,我等为何偏要执意找寻渡河工具?如何就不能自己搭座浮桥出来?”

    “浮桥?”老将许峰皱着老眉,疑惑道:“上将军是说,用战车搭座浮桥?”

    “也不全对!”有了渡河办法,林弈心下大是舒畅,便拿许峰开起玩笑道:“老将军能驾着战车渡河?”

    “上将军说笑也,老将若能驾着战车渡河,便能驾着战车飞天了!”许峰揶揄一句道。一言落地,满帐将士皆是哈哈大笑。

    林弈连连笑道:“那上将军岂不是成神了也?”喘息着止住了笑意,林弈正色道:“我是说,我等可将战车拆解开来,利用战车上的木板搭起一座浮桥。如此一来,我军非但能安全渡河,而且渡河速度也远比利用渡船之类工具快捷多了。诸位意下如何?”

    “妙!上将军果然奇思妙想,末将以为可行!”曹艮一拍桌案慨然赞了句道。

    “对,这恐怕是眼下最有效的渡河办法了。”许峰点了点皓首也赞同道。一时间,帐内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林弈巧思。

    “好!既然大家都赞同,时间急迫,我等即刻行动!”林弈霍然从将案后起身,断然挥手下令道:“各位速回本队,传令所有将士一同将那两百余辆战车拆解,集中所有木板准备搭浮桥,过河!”

一百七 冰面浮桥() 
林弈军令一下,片刻之后大营内寻来的两百五十余辆战车,便被这些蜂拥上前的老军们拆卸的七零八落。去看看网 om。车轱辘和车轼等用不上的物事全数仍掉了,仅留下一块块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木板。

    战车拆解后,林弈又叫郑浩领人到大营仓库里找了一大堆绳索,用来绑缚木板搭建浮桥。眼见东方已经开始微微发白,在校场内匆匆集合了队伍后,林弈便下令向渭水河边挺进。

    那个怪人姚七小被编到曹艮辎重营的一个小队里。抱着一块大木板,跟着一个个赳赳昂首的老军后面,姚七小眼神愈发闪烁不定,有意无意地往队伍边上蹭去。在走出大营寨门时,姚七小趁周围的老军们不注意,右手臂一伸直,一件小物事从他的长袖里抖落下来。若有明眼人注意到的话,借着地上花白的雪迹,便可看清那是一枚寸余方圆的秦半两。(秦半两,秦始皇时期流通的铜币。)

    姚七小这一怪异的举动没有引起任何一位老军的注意,一队队老军们走过姚七小丢铜币的地方时,都未发现地上躺在白色积雪上的褐黄铜币。

    在这五千老军离开大营不久后,北面山脚下突兀地出现一排黄色身影,踏着碎雪快速地奔进了大营之内。片刻之后,这些黄色身影又出了大营,在营门口徘徊。

    “将军,快看!”土黄色衣甲昭示着这些人正是刘邦手下的楚军。一名什长模样的人一指地上姚七小丢下的那枚秦半两,对一名身穿大黄将袍的军官急道。

    借着依稀朦胧的天色,可以看清这位将军身材修长、国字脸、浓眉大耳,赫然便是刘邦手下另外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将夏侯婴。

    夏侯婴闻听部下叫唤,俯身检视着地上的这枚秦半两,又回头望望大营寨门,沉吟少顷便挥手下令道:“河边方向,走!”说罢,起身带着身后数十名楚军,跟着秦军行进的路线,便往河边摸去。

    渭水河在守军大营南面不到五里的地方,河面宽两三百步,此刻已然结成一层晶莹透亮的冰层。

    迎着清晨的寒风,林弈矗立在河边与几位将军千长又细细商议部署了一番,便下令开始渡河。各营挑选出来的近百名熟悉水性的老军们,抱着一块块木板,慢慢地踏着薄薄的冰层,一步一步地向河中间走去。

    在摸索出一条冰层相对比较结实的路线后,老军们便开始散成一条直线,将木板轻轻摆放在冰面上,用绳索一块块地串接起来。岸边后续的秦军们,便纷纷将手中的木板一块块地传递给冰面上忙碌的同伴。近五千名黑衣黑甲的秦军,拥挤在白茫茫的渭水河旁悄然忙碌着,如一大块黑色巨岩一般。

    灰蒙蒙的天色下,洁白光亮的冰层下居然能隐隐看到水流波动,牛皮战靴踏在冰层上发出阵阵轻微的嘎吱响动。在冰面上忙碌的老军们,都不敢出大气,生怕脚下的冰层会突然碎裂开来。

    如此紧张忙碌了大半个时辰,一条六七尺宽、横跨渭水河的木板浮桥终于在冰面上搭接完成。负责搭建浮桥的那些老军们依旧守护在冰面上,等待着同伴们过桥,以防意外发生。

    作为先锋斥候的一个精锐百人队迅速开过了冰面浮桥,分成几支小分队向松林塬撒了过去。余下的老军们在河边静静地排成一个个方阵,等待着按次序过河。冬日晨雾弥漫间,一个个黑色身影飞速地在浮桥上悄然掠过。除了一阵阵有节奏清脆的嘎吱响声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异响。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虽然老军们动作也算快捷,可由于浮桥太窄,一次只能通过一名步卒,故而才堪堪过了两千老军。抬头望望东边已经冉冉升起的冬日,林弈心下微微有些着急,回头皱着眉头对身旁的郑浩下令道:“通知各营加速过河!”

    “诺!”郑浩拱手应了一声转身便向正在过河的队列跑去。

    不经意间扫过身后一道山塬,林弈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山塬那里正有人在监视着渡河的秦军。凝神远眺了片刻,却又看不出一些端倪。“老胡,你带几个人去那边看看!”虽然如此,林弈心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身后的胡两刀带个小队过去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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