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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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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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田大营距武关三百余里,两人奔行一昼夜,翻过商於郡的熊耳山,进入广袤的崤山山地,便快要接近武关。两人放慢奔行速度,随时警惕留意着前方道路及四下松林,生怕不小心与刘邦的前军斥候突然遭遇。然而,如此缓慢摸行了二十余里,眼瞅着翻过前面一道山塬便可见到武关城,王建两人却依旧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莫不是林将军估计有误,刘邦盗军尚未攻破武关?”王建一面在马上颠簸驰骋,一面心下猜度道。

    天色行将暗淡之时,王建两人堪堪登上了那道山塬。借着朦胧云光,两人瞅见山脚是一片谷地,一条山路从谷地中央穿行过去,路的尽头有一大片民房,再向东一拐,便是建在峡谷间的方三、四里的武关关城。武关东西走向,城墙用夯土垒筑,外包青色砖石,门洞处的城楼高约三丈。整个关城不大,但却是据险而建,北依高俊的少刁山,南临武关河,只需有一军守定关城,纵是有数倍十倍之兵力,亦是难以轻易破关。

    此刻在这片抵近关城背面的山谷之中,却是遍地军帐,军营中,时时传来人喊马嘶,还有阵阵袅袅炊烟升起。“是守护关城的秦军?”王建暗自疑惑道,随即又摇头否定掉。山谷里的那些军帐,布置的杂乱无章,车马器械到处摆放、随意乱丢,丝毫没有秦军军营的整肃之象。再定睛往关城处细看,王建心下兀地一骇,关城上秦军素有黑色大纛旗已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土黄底色的大旗,旗上一个大字远远的望不清楚。很显然,武关已经易手,山塬下的这片军营及关城上的守军,很可能便是沛公刘邦的军马。

    “王兄,眼下我们该如何行事?”覃寒山自然也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低声问了句道。

    “天黑之后,摸入营寨,查清谷地敌军的底细再说!”王建皱眉沉思片刻道。虽然王建身形稍为矮小,但却曾任原秦军骑兵百长,也比覃寒山年长,所以曾任什长的覃寒山才会下意识地向他请示军令。

    “诺!”覃寒山盯着山下依稀开始亮起堆堆篝火的军营,拱手应声道。

    正在此时,王建突然一打手势,示意覃寒山作速噤声退下山脊。两人刚刚退到山脚树林中藏定身形,一队轻骑晃晃悠悠地奔上那道山脊,停了片刻,便又转到别处去了。

    “确是刘邦的楚军无疑!”隔着树叶缝隙,王建看清十数丈外的那队楚军身上土黄色军衣,沉声肯定道。(刘邦此时还未自立为汉王,名义上依然归属楚怀王治下,故而刘军军衣仍沿用楚军制式的土黄军衣。)

    “应该没发现你我吧?”覃寒山担忧道。

    王建摆摆手道:“不会的,看这队骑兵的样子,像是大营营外游动的巡哨骑兵。”顿了顿,接着道:“你我便在这树林里暂歇,等入夜后,再行动!”

    “诺!”覃寒山低声应诺,便与王建一道牵着那六匹战马,找一处水草较为丰茂之地喂养刷洗战马去了。

    戌时时分,王建两人草草垫补了几张锅盔酱肉,安顿好战马后便悄悄摸到离军营百步开外的草丛中趴着,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刘军大营。因为秦军制式的精良铠甲黝黑发亮,在夜色中极易反光,两人索性取下身上铠甲、长剑、弩弓等物事,仅留身上那件衬甲的黑色军衣,再带上一把防身匕首,便准备摸入刘军大营探查军情。

    刘邦军中的士卒以疲民无赖居多,加之刘邦治军颇为宽松,但求军士在战阵时能用命即可,故而军纪较为涣散。因了如此,这帮披着楚军外衣的疲民无赖们,便将吃喝赌博的习性带入军营之中。已将近亥时时分,营内还有成堆的楚军士兵聚在一起,或围在篝火旁烤火取暖吃喝赌骰子,或来回走动乱串扯谈,闹哄哄的也没军官前来管束,整座军营直似大梁城里夜市般喧闹。

    静静趴在草丛中的王建,一面忍受着天寒地冻、虫爬蚁咬,一面皱眉暗暗疑惑道:“如此这样一支军队,居然也能破得了至少一万以上的大秦锐士把守的要塞武关?委实不可思议。”眼见已到深夜,而刘军大营却依然人影憧憧,此刻摸进去难保不被这些正在吃喝玩乐的楚军发觉。王建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只好向身旁的覃寒山打手势继续潜伏待命。

    覃寒山点点头示意明白,便回过头继续盯着人声喧闹的刘军营寨。此时的节气已是三九寒天,江河已经上冻封流。虽暂时无雨雪寒霜,但仅穿着一件棉布军衣,爬在冰冷的草丛之中,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覃寒山望着远处军营中火红的篝火堆,又冷又困之中,竟迷迷糊糊地睡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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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又是一礼拜的图推过去,大梦心下又是惶恐又是惭愧。几位编辑对大梦信任有加,大梦甚为感激。为了表示一下大梦激动的心情,还有对编辑们的感谢以及喜欢大梦书的书友们的谢意,大梦明日两更,凌晨一点一更,晚上九点一更。谢谢各位了。

五十 潜入敌营() 
(本书在17k网首发,请勿转载,尊重著作权 90591,大梦依稀声明)

    武关城外的谷地军营里,子时的刁斗声刚刚响过,天上一轮下弦月从厚黑的云层里挣扎着露出黄亮的俏脸,一弯如水的月色给关城及四周淡青浓墨的高山险谷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状絮纱。去看看网 om。om

    军帐连绵的楚军大营,此刻也渐渐地融入这一片幽静的夜色之中。零星的几点篝火在有气无力地苟延残喘着,折腾了一宿的楚军士卒此时也纷纷钻进暖和的军帐,裹着军毯酣睡去了。原本喧闹如夜市的军营,突兀地沉寂下来。除了偶尔一两队巡更士卒的脚步声外,充斥营帐之间的,唯有那成片、如雷的鼾声。随处可闻的酒肉香味杂糅着军帐里头透出来的酸臭汗味,酿成军营特有的龌龊气味,在夜空里被寒风吹散开来。

    军营四周,悉悉索索的虫鸣声在草丛各处此起彼伏地相互呼应着,离军营栅栏约百步远的地方,半人高的草丛忽地抖动了几下。

    “覃老弟醒醒,快醒醒!”王建粗厚低沉的秦音在草丛间刻意压抑着响起。适才,为了能找寻合适时机摸入军营,王建、覃寒山两人忍着困意严寒,静静地趴在草丛中。连日兼程赶路的疲惫,终于让这两个壮汉相继迷糊地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中,王建似乎又回到巨鹿战场,在千军万马中搏命厮杀,正要挥剑砍向一名楚军时,天上忽地下起淅沥沥的冰雨,直滴入自己脖颈之中。一阵冰凉袭来,王建猛地醒来,却发现自己依旧趴在草丛中,脖颈处冰凉凉的,正是寒气凝成的夜露。歪头一看,身旁的覃寒山也正埋头酣睡,一望不远处的军营已然一片沉寂,连忙伸手推醒覃寒山。

    “何事啊?”覃寒山迷迷糊糊地抬头问了一句,待看清王建那急切的眼神,兀地一个激灵,醒神过来。揉了揉还有些朦胧的双眼,歉然低声道:“王兄,对不住了,实在太困竟然昏睡了过去。”

    “没事,咱们该行动了!”王建一指正前方的军营沉声道。说着王建便带头慢慢起身,先是活动几下被冻的有些麻木僵硬的臂膀腿脚,而后猫着腰身悄悄地向营寨栅栏摸过去。覃寒山也连忙晃晃有点酸疼的脖颈,悄声起身,学着王建的样子,紧跟了过去。

    两人摸到栅栏边上,四下查看了番,未发现有楚军士兵在附近,便掏出怀中闪着寒芒的锋利匕首,割断固定栅栏的粗绳,撬开几块木板,矮身钻入军营。借着朦胧的月色以及零星的篝火,王建两人见到楚军军营内满是一片狼藉,军旗长矛剑盾木车随意堆放着,一个个喝空了的酒坛子被随意丢弃,一不小心下脚处便会踩到一两个空坛子。

    闪身躲到一个帐篷阴影中,覃寒山低声咒骂了句:“这他娘的,整个就是一支酒鬼军队,就这样也能打仗?”语气中尽是轻蔑不屑。

    王建摆摆手,低声道:“管他那么多作甚?先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再说!”

    “可眼下如何刺探军情?恐怕这军中没有几个是清醒的!”覃寒山抱怨道。

    王建正要答话,却突然听见前面军帐有脚步声传来,剑眉一皱、一打手势,便与覃寒山一左一右地藏到帐后,抽出怀中隐隐散着寒光的匕首,警惕地注视着前面军帐的拐角处。

    一个身着土黄军衣、铠甲半解开着挂在脖颈之上的醉汉,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王建两人眼中,口中哼哼唧唧地哼唱着难以听懂的楚地软音小曲,手里拎着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酒的小坛子,三步一倒地往王建两人的藏身处蹭过来。

    待醉汉晃悠到军帐阴影处时,王建一使眼色,覃寒山会意,猛地扑上前一把摁倒那醉汉,冰冷的匕首随即搭上醉汉脖颈处,大手一把封住醉汉仍哼哼唧唧的满是酒臭的大嘴。

    “不许出声,否则要你小命!”覃寒山在醉汉耳边低声恐吓道。见那醉汉不吭声,覃寒山以为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话,便一把将其拽到王建跟前。谁知刚刚一松手,那醉汉便眯着迷离的醉眼,不顾脖颈处冰凉的匕首,嘿嘿傻笑嚷嚷道:“老五、老八,你俩就知道玩老子啊,老……”说着打了个酒嗝,正要继续叫嚷,一旁的覃寒山见势不对,赶忙又一把捂住这醉汉的臭嘴。

    哪知这醉汉迷迷糊糊中靠着酒劲竟生出一股蛮力,挣脱甩掉覃寒山的大手,竟扯着嗓子,突然吼道:“老八,你他娘的……”话还未说完,便一头蒙倒在地。原来是王建一个掌劈,砍在其后脑上,将其打昏过去了。

    虽然如此,醉汉的吼叫声还是在寂静的军营中回荡开来。王、覃二人,顿时紧张地望着四周的军帐,生怕立时冲出楚军士卒来。过了片刻,回应醉汉吼叫声的依旧只是此起彼伏的如雷鼾声,王、覃二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直贼娘!这猪竟能醉成这样!”覃寒山被惊出一身冷汗,又为自己刚才的大意懊恼,心下来气,狠狠踢了一脚软倒在地的醉汉,低声骂道。

    “如此治军,也不知刘邦的这支军队是如何攻下武关的?”望着地上终于闷声不响的醉汉,王建亦是无奈地摇摇头。在王建心中,守关的秦军即便不是真正的秦军主力,也比眼下这支醉鬼成堆的流军盗寇,强上不知几倍。然而,这武关已是明白着被刘邦的楚军攻下,对自己军队战力有着莫名自信的王建,自然是满腹的疑惑不解。

    “现在该怎么办?”覃寒山犹自不解恨地又踹了脚地上那软趴趴的醉汉,问道。

    王建望了望四下鼾声连片的军帐,沉吟片刻,一挥手道:“走,摸到他们中军大帐看看!”

    “中军大帐?”覃寒山愕然道。

    “对,我就不信,连他们的大将、司马,都是如脚下这位一般的醉鬼!”王建鼻端冷哼了声,不屑道。

    “素来中军大帐都是军中守卫最严密的地方,若是不小心惊动大批楚军守卫,那我等该如何脱身?”覃寒山不无担忧道。

    王建摆摆手道:“照眼下情景看,即便是楚军的中军幕府,守卫怕也不会如何森严,如此二流军队难以想象有何战力可言?顾不了那么多,先摸到中军大帐,再见机行事!”

    覃寒山略一沉思道:“王兄所说也是在理,走!”说罢便要沿着帐篷边角往前摸去。

    “慢着!”王建一把拦住刚要挪步的覃寒山,望着脚底那位兀自仰躺着的醉汉,低声一句道:“覃老弟帮我换上他的衣甲!”

    覃寒山闻言一愕,随即恍悟便俯身下来,帮着王建扯下那醉汉身上满是酒味的楚军军衣及那副犀甲,套在王建身上。

    “走!”王建一挥手,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继续悄声潜行,朝着楚军军营深处悄悄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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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空帐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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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时三刻,淡蓝天幕上的下弦月渐渐西垂,淡黄俏脸却是愈发的明亮。去看看网 om。 月色下的关山,幽静深沉,直若一位目光深邃的老者,在月下沉思一般。万物寂寥,唯余阵阵冷风时时拂过山岗,一片有点凄冷的静。

    而在这边静谧之下,被此起彼伏的鼾声充斥的军营之中,两个依稀的人影在军帐阴影之间快速地飘动着。一队十人的巡逻甲士晃晃悠悠地走来,那两个身影兀地定在军帐之后,与军帐的黑影重叠在一起。

    待那队甲士走远之后,那两个黑影活泛起来,一阵低语隐隐地飘入风中。

    “王兄,我们还要找多久啊?再找下去,这天都要亮了!”覃寒山低声抱怨道。他与王建两人,在楚军军营里摸索了近两个时辰,居然还未找到楚军的中军大帐。战国时军营布置通例,中军大帐通常在大营中部且偏靠近辕门处的位置,如此布置因由是便于协同指挥营中各部。然而这刘邦治下的楚军军帐,如同整日嘻嘻哈哈、毫无正形的刘邦本人一般,竟是没有一点规律。王、覃两人在楚军大营内转悠了近两个时辰,竟连中军大帐的旗帜都未看到。想抓一两个士卒来询问,可除了偶尔碰到一整队巡逻甲士外,整座军营几乎是如同适才碰到的那个醉汉那般睡死过去。

    王建听见覃寒山的抱怨,亦是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口气道:“再找片刻,实在不行,就先行撤出吧!”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武关关城,略一沉吟道:“往关城方向再找找看!”说罢,便带头闪身过去。覃寒山无奈地跟上前,咕哝一句:“这都是什么军营?”

    两人在这个杂乱无章的军营之中又摸索了片刻,终于在快接近关城后的民房区的军营边上,见到一个比旁边普通军帐略高出近一丈的大营帐,帐前竖着两面土黄色军旗,一面书着个“楚”字,一面是一个“刘”字,帐门口还站着两个抱着矛戟直打盹的守卫甲士。

    王建见状心下了然,暗道这必是楚军中军幕府无疑。可如何才接近那中军大帐?躲在中军幕府前方的军帐阴影处,仔细观察一番,王建心下犯难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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