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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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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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以沫紧紧地拥着沈默纤细的腰肢,光滑的长腿顶开沈默的双腿,挤了进去,头埋在对方的脖颈处,滚烫的唇胆怯而又轻柔地触着沈默的颈部肌肤,是微凉的,滑嫩的。

    “古总,你这是在干什么?”调整好情绪的沈默顶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着前方不住的洒下热水的花洒,嗓音清冽,语调柔和。

    好似对方做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就似平常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调,一样的语气。

    淡淡的,温润的,柔和的。

    “我在追你。”古以沫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的清冷,带着些微醺的沙哑和热气氤氲下的轻柔妩媚,婉转却又不妖冶,妩媚却又不失清冷。

    看来理智还在。

    但是总裁大人,我实在看不出这个举动是在追我,我只看到了满屋子的“非礼”。

    当然,我不会用“耍流氓”的,你放心。

    “古总,你喝醉了,过来,我替你洗头。”沈默轻柔地推开古以沫,古以沫也没有反抗地任着她推开自己,然后拉过自己的左手,牵着自己走到了放满热水的浴缸处。

    “你趴在缸沿,我替你洗头。”沈默将古以沫的手拉着递向前,古以沫会意的踏进了浴缸,十分听话的泡在热水里,趴在缸沿,头发倾泻,遮住了那张精致的脸。

    沈默看着这个刚才那么“凶狠”地“非礼”自己的女子现下忽的又变得如此温顺,实在有些好笑,她捡起被古以沫弄到了地上的洗发露,挤出一点,轻柔的替对方洗起了头发。

    古以沫闷着不做声,沈默将头发拨开,看到那一对通红的小巧耳垂时,缓缓地勾起了唇。

    你做都做了,害羞什么。

    “古总?”古以沫忽然将手从水中拿出来,玉璧抬起,轻轻地扯了扯沈默抬起正在给她冲泡泡的右手上紧贴着的衬衫袖子。沈默觑着古以沫垂下的头,挑了挑眉,出声问道。

    “我那个真的是在追你。”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古以沫有些闷闷的声音,沈默一愣,忽的笑了。

    “古总。”沈默勾着唇,琥珀色的双眸中满是笑意。

    “恩?”古以沫将下巴搁到手臂上,任着沈默摆弄她的长发,轻柔地应了一声。

    “你那个不叫‘在追我’,对于未成年的姑娘来说,你那个叫‘耍流氓’,对于成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来说,你那个叫‘非礼’,对于成熟的女性来说,你那个叫‘性骚扰’,而对于风韵犹存的妇女来说呢,你那个就叫做‘放肆’。知道么?”沈默眸子里笑意流淌,她觑着将头又向里埋了埋的古以沫,嘴角的弧度更盛。

第18章() 
第十六章:

    “不对。”

    “恩?”沈默正在给古以沫头发抹护发素,听到古以沫闷闷的声音传来,顿了顿揉发的手,应了一声,是询问的语调。

    “什么不对?”

    “你说的不对。”

    “别动,水会流到眼睛里。”沈默按在对方头上的手感觉到对方正准备抬起头,微微用力了一下,制止了对方。

    “什么又不对了?”沈默轻柔地替对方洗起了头发,一边揉散着护发素,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不在那里面,所以我那个还是可以叫‘在追你’。”古以沫温顺地再次将头枕在手臂上趴在缸沿,任沈默随意地摆弄自己的头发。

    由于脸埋在手臂和身子围成的封闭空间里,传出时显得有些沉闷和赌气的情绪在里面。

    “哦?我说的那些就剩下老人和小孩儿没有包括了,我难道算做那两个队伍的么,老弱病残和*?要是真的是这两个队伍,你那个就更不能叫做‘在追我’了,应该叫做‘变态’。”

    沈默勾着嘴角,眼带笑意地觑着古以沫,语气戏谑。

    刚说完“变态”两个字,古以沫就伸出手趁沈默不备,拧了她纤细的腰。沈默没有防备,被拧得吸了一口凉气。

    “那古总觉得我算作哪一类?”沈默替古以沫冲干净了头发,便放开手,拿起地上的洗发露和护发素起了身,被水淋湿的衣裤紧紧地贴在身上,是若隐若现的诱惑。

    古以沫将头发在脑后束作一团,露出精致白皙的脖颈,水珠从下巴自颈部滑下,留下一串晶莹。

    沈默偏开视线,尽量不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孤独、沧桑、淡然的女子。”古以沫修长的双腿在浴缸伸展开,她微微起身,背脊靠在缸壁上,看着前方站在放各种瓶瓶罐罐的架子前放东西的沈默,恢复清冽的嗓音缠绕着热气,缓缓地传入沈默的双耳,她抬起拿东西的右手猛地僵住了。

    沈默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护肤乳,不语。琥珀色的双眸中却是眼波流转,就似一颗阳光下的淡色玻璃,在光照过来时,闪亮一瞬,在光离开时,又归为淡雅沉寂。

    你把我看得这么透彻,我会有一种裸奔的感觉的,古总。

    沈默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将洗发露和护发素放上去,拿下护肤乳后转过身,对上了古以沫看着自己的视线。

    “对这类女子,我那个就可以叫做‘在追你’。”古以沫接过沈默递来的护肤乳,仰着头看着站在身边却看向浴室门的沈默,清冷的嗓音夹杂着未散去的几丝妩媚和柔媚,洁白的肌肤被水包裹着,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迷幻的光芒。

    似夕阳照在绫波泛起的湖面上,那一块块晃动的金红,美丽迷幻,诱人深陷。

    “哦?这又是什么逻辑?”沈默走向花洒处,将浴巾捡起,低头不急不缓的叠着,静雅清冽的嗓音在浴室回荡,别有一番余味。

    “我的逻辑。”古以沫将手支起,撑着头靠在缸沿,勾着唇觑着沈默,黝黑的瞳孔中闪着猎人的幽光,那是志在必得的信念。

    沈默叠好浴巾,搭在左手臂上便向浴室门走去,薄唇微启:“古总说是,那便就是吧,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你不说点什么么?”

    “古总想要我说些什么?”沈默顿住脚步,也不回身,就盯着浴室门,轻声回问。

    “我要追你。”古以沫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默挺直的背脊僵了一瞬。

    你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古总真是要追我?我可是女子。”

    “沈助理会在乎女子相爱么?”

    “自然不会,世间的感情,存在即是合理。”

    “那我追你,便也没有什么不妥吧?”古以沫撑着头,唇角微勾,眸光沉寂,暗涌流动。

    “自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我只与古总呆了不足一周,古总这是说笑吧?”

    你这是花心大萝卜的动情速度。

    古以沫:“······”

    古以沫忽的从浴缸中站起,沈默听到身后的被搅动的水声,背脊僵硬。

    马上,古以沫便抬起修长的腿跨出了浴缸,每走一步身上的水便流下被踏出声,就似人在满地积水的雨天行走,每一步踏下,都会有水被践踏起的声响。

    花洒上未流尽的一滴水从最底处滴落,在地面上的积水中打出一片涟漪。

    古以沫缓步走到沈默身后,她沉着双眸看着沈默被及腰长发包裹的脊背,那被西裤紧紧包裹的修长双腿,她阖了阖眸子,上前一步,双手从对方的手臂间挤过,拥住了对方被湿透的衬衣紧贴着的腰肢,入手的柔滑,就似若无衣。

    古以沫将下巴撑在沈默右肩,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拂过沈默的耳发,古以沫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沈默耳朵上白亮的绒毛。

    沈默僵着背,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背后那人的两团柔软紧紧的贴着自己,她只能祈求对方不要动。

    早就发现的孽缘,不过却懒得去管,她的性子里有一大部分是“随遇而安”,还有一大部分便是“随缘”。

    “沈默。”

    古以沫凑到沈默耳边,是七分温柔三分妩媚的声音。

    她第一次叫了对方的姓名,而不是那个带些报复心理的“沈助理”。

    “恩?”沈默心里叹口气,柔着声回应。

    罢了罢了。

    “沈默。”

    “恩。”她淡淡的应着,不多言语。

    “沈默。”古以沫收紧了拥着对方腰肢的双手,将对方向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沈默全身都僵硬了,她将自己的注意力极力的转向门外,忽视背后那两团更紧的贴着自己的柔软。

    “恩,我在。”沈默对着这个关心自己且又明白自己的女子的亲近没有任何抵触情绪。

    她的肌肤并不让自己生厌,也并不会发怒。

    但是即使如此,她却没有什么更为强烈的情绪。

    “我喜欢你。”古以沫说出这句话,耳根猛地通红,声音也多了几分的轻柔和羞意。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但是我需要你允许我追你。”古以沫怀里拥着浑身湿透的心爱的人,还能坐怀不乱,实在不易。

    “我并没有剥夺她人喜欢我的权力,自然也没有剥夺你追我的权力。”沈默感受到身后人的一丝不自信,心里柔软,轻声说道。

    “那你就先出去了吧。”古以沫得到肯定,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沈默,退后几步又缩回了浴缸。

    “好。”沈默应了一声,终于走出了浴室,合上了门。

第19章() 
好心女生番外:

    我姓孔,叫孔艺,是沈默的高中同班同学。

    三年里,

    我同沈默的交流并不多。

    或许是她周身的气息无法让人接近,觉得打破了那份宁静,便是一种罪。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不论是早上很早来学校,还是中午去吃饭,亦或是晚上下自习回家。

    一直,都是一个人。

    甚至班上办板报,她也是一个人完成。

    她的瞳色很漂亮,是淡淡的琥珀色。

    跟她的气质很配。

    淡雅、宁静、有着经历过改朝换代般的沧桑。

    这样一个美丽却被孤独包裹的女子,完全不似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她已经脱离了年龄的束缚,超脱于青春之外,成了一个比之二三十岁的人都老成的女子。

    是的,女子,而不是高中生。

    记得九年前,高二的时候。

    我曾在啤酒节上遇到她,当时很惊奇,因为这样的女子本不会出现在如此吵杂的地方。

    然而见到她时,她也是一个人。

    随后离开,她的身边有了两人陪伴,我看着她们的背影,却仍觉得,她不在这个世界,她独自一人,呆在我们都不曾到过的地方,一个人,站在那里。

    即使她的身边围绕着许多人,但我看着,却仍是如此悲伤的背影,孤独的气息。

    或许,她便是孤独,孤独便是她。

    我曾与她交流过几次,都是班上的琐事,她却有着成年人般谨慎的思维,全盘的考虑。

    结果那一次班上的活动举办得十分完美。

    我说:“你不然去当班长吧,宣传委员也只是办办板报,多埋没人才。”

    那时她在收拾课桌,一本本的书用书立夹着,排列有序、整齐得当。

    当时她听了我的话,拿书的手顿了一秒,便又不急不缓的继续整理着。

    她笑了笑,转过头看着我,琥珀色的双眼泛着沉静的光芒。

    “班长太无趣,如若真的是人才,我自然是不会被埋没。”

    我看着她又垂下头收拾课桌的身影,忽的有些觉得,这人,并不在我们的世界。

    她从不接受任何男生的追求,女生的示好也只是笑笑地退回去。

    我曾以为是她的要求太高。

    之后我才明白,在这个学校,没有配得上她的人。

    不只是外貌,还有那颗早已经被锁链缠缚的心。

    在这个大家都还是青春蓬勃的学校,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没有人,能够捂热她疮痍的心,没有人,能够站到她的身边,同她一起。

    没有人。

    所以我便以为这人必然是冰冷的性子。

    那年高三毕业考临近,因为我管班上的钥匙,所以早晨来得很早开门,平日都是我刚到没多久,她便会来。

    那天,也是一样。

    那天早上下雨了,突然的暴雨。

    我到了之后才开始下,将伞放到了学校的自己有些庆幸。

    我站在窗边,打开窗户,然后,便看到了雨中的她。

    离大楼还有些距离的她,没有打伞,也,没有奔跑。

    即使是暴雨,她也只是不急不缓的走着,身后的背包被淋湿,及腰长发被淋湿,全身,被淋湿。

    她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走来,那个世界只有她一人,而这个她赶来的世界,也只有她一人。

    她进了大楼,进了教室。

    我看着满身滴着水的她,在想,她之后要怎么办,就这么坐着上课么?会发烧的吧?

    我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未触到她的手,仅仅是接近,却是令汗毛直立的冰冷。

    “谢谢。”她很有礼的冲我点头道了谢。

    我正想说些什么,肚子猛得钻心疼痛却让我脸煞白。

    糟了,今天是月事。

    我一直都有痛经,很严重。

    那几天我一直都会请假呆在宿舍床上,然而最近太忙,给忘记了。

    我疼到厉害时,晕过去都有。

    我扶着凳子,捂着腹部,眉眼挤作一团。

    疼得直冒冷汗。

    她本已经准备去位置上了,我也以为她是冰冷的性子,不會理会我。

    谁知她居和水,走了过来。

    她在我面前蹲下,面无表情的脸,没有情绪的双眼觑着我。

    “怎么了?”

    她轻声地问。

    “疼······月事来了。”我坚持不住,坐到了凳子上,她愣了愣,缓缓地直起身看着我,双眸微沉,似是在思索什么。

    “要去医院么?”她看着我,问道。

    我愣了,想不到她会关心我这个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同学。

    “······”我疼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送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有伞么?”她突然问道,我呆了一会儿,用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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