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难这是中国内地，如果是几十年前的香港，恐怕拎着砍刀的古惑仔就要砍死陈昆这样的贱人。
可备不住这儿是大上海不是？
一切手段都还在许可的范围之内，而陈某人也没有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惨烈之事。
宇宙步兵公司内部可能还不清楚社长大人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但卫视台得知了此事之后，除了更加坚定和宇宙步兵公司签合约是伟大光明正确的举措之外，也更让人好奇这位在东瀛大地风生水起的牛逼之人，到底还能做出多么令人惊讶的事情来。
东新娱乐一念之差，就算是垮的一塌糊涂。
趁乱出手的其他公司自然也不会闲着。
普陀这儿的娱乐公司也是不少的，东新娱乐像样一点的歌手基本上都被挖走，这才是几天？何东新签字都是在局子里头签的。
整个东新娱乐，除了一个男歌手没人要，基本上都清干净了。
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这个男歌手倒也有趣，没人挖他，他自己跑到陈昆那里去，递了个名片，然后对陈昆说道：“陈总。给我一个机会吧。”
陈昆捏着那张名片的时候，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灵魂歌手……王启年？”
刘建业上下打量着这位个子不高脑袋光光。背着一把吉他的家伙：“昆哥，这是玩艺术的吧……”
“你有什么擅长的吗？嗯……我是说你的优势。”
陈昆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大光头吐槽。总不见得说我特么国内的宇宙步兵其实连根毛都没有？现在就挖了“搞一票”，然后再挖你这个“灵魂歌手”？
可尼玛灵魂歌手，你不能长相这么惊奇，风格这么飘逸吧，这发型怎么瞧着和陈佩斯差不多啊。
“我特爱唱歌。”
废话……你是歌手，你不爱唱歌你做歌手是为了受虐？
“不是，我是说，你擅长的技能，还有你的优势。”
陈老板想要扶额。可这位灵魂歌手很诚恳的样子让人觉得是鹌鹑是小狗是丢了棒棒糖的四岁小孩儿。
“我会弹吉他。我现在弹给陈总听。”
说罢，将吉他拿了下来，民谣，挺**的，一百五一把的高档吉他。
扫弦……大约在冬季。
好半晌……还在扫……忍住……继续扫……尼玛还扫……扫你妹啊！
“你倒是唱啊！”
陈昆瞪大了眼珠子喝道。
“呃？”
灵魂歌手纳闷地看着陈昆，好一会儿，才羞涩地别过头：“我不会一边弹一边唱。不过我扫弦很熟练……”
何东新签这个奇葩是不是抱着和芙蓉姐姐一样的猎奇心理？你他妈弹吉他只会扫弦老子忍了，可尼玛能不能唱一段？现在你告诉老子你的长处是弹吉他只会扫弦且不会唱一首大约在冬季！
那尼玛背了个吉他是装流浪歌手还是流浪狗？
“你还有别的长处吗？”
昆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耐着性子问。也难怪，好歹也是他陈老板搞的人家公司垮台，还折腾的够呛，这也算弄的人家丢饭碗不是？
“我会背佛经。还有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卧槽尼玛！
怪不得你弄了个光头。你特么肯定平时还到寺庙里捞外快吧，现在本科学历的和尚也六千一个月。硕士一万五，博士三万。方丈主持年入百万小意思……
陈昆当时就笑了，这也算是奇葩了，这能不笑么？
这么个神奇之人，居然让他给碰上了，陈昆现在百分之百相信，何东新弄这货在公司里肯定是猎奇心理，是准备给哪家老板开丧做法事什么的让这厮过去凑数也好赚点钱。
这种货色……灵魂歌手？
确实够震撼灵魂的。
“那什么……会唱佛经吗？唱，不是念。”
陈昆这就是开玩笑的说话了，毫无疑问就是调戏调戏玩玩。
不过谁料到，这位灵魂歌手居然连连点头：“嗯嗯嗯，我会我会，我以前经常唱，我在栖霞寺外面还唱过大悲咒，普善咒，大慈大悲观世音……”
“停停停，那你就唱个大悲咒给我听听。”
昆哥伸手阻止了这头奇怪的生物继续表演，他害怕自己抽他。
“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
灵魂歌手王启年依然一本正经地说话，大光头闪亮耀眼，微微欠身，真就开始在陈昆面前唱了起来。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
唱佛经，陈昆不熟，但园子里有一个人熟，谁呢，老头子赵炳坤。
老家伙把玩着手里的“虎头”“狮头”，却见陈昆这里有个不着调的光头在那里瞎折腾，正要过去听听，却见这光头唱了起来，乍一听没琢磨过来，可仔细一听，呵，这不是大悲咒吗？
“……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老爷子一愣：哟，用的是妙音唱念，几近梵音了。
赵炳坤愣了，陈昆也不傻啊，就连刘建业也莫名其妙地眨巴着眼睛。
“昆哥，好像还不错哈。”
“是有那么点意思……感觉确实还不错。”
陈老板也是赞成刘建业的说法。
“灵魂歌手……王启年。”（。）
第十六章 包吃包住包【哔】【哔】【哔】！（）
【第一更，哦yes！yes！yes！】
你要说陈某人是个贱人呢。
包吃包住一个月工资两千。
这就是签下合同，灵魂歌手王启年的合同，包身工也就这样了吧，买断三年。出歌看销量分成，说白了这三年就是干苦力也够陈老板回本的了。
资本家啊，万恶啊，水深火热啊！
当然灵魂歌手王启年不是没有深度的，陈老板肯定要砸钱栽培他，为什么？赵炳坤说他唱佛经很**。
没引申意义，老头子确实就是说的很**二字。
佛经三种唱法，宝音、妙音、梵音。
这位灵魂歌手王启年……用的就是妙音。
不是谁都能这样唱，首先得唱出空明感来，那两大条件：颤音和肺活量。
这个颤音不是啊啊啊的发抖，而是自然而然就像是簧片拨动之后，嗡嗡嗡的颤，时间很长，封闭空间中最能体现出效果。
以前寺庙里面有沙弥敲打木鱼念经，可也有钟鼓器乐，那些都是法器，各个宗门流派又有不同，其中最牛叉的，自然是在大雄宝殿中妙音一出洗涤人的精神。
这和宗教本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白了有这样的资质，唱美声唱男中音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说是帕瓦罗蒂，那起码也是帕瓦罗锅。
而因为佛教入中土之后，迅速走上了有中国特色的佛教道路，儒释道三家纠缠，教义互通有无。那各种声乐交流就不足为道，有道是佛本是道嘛……嗯。你信么？
妙音呢，是比宝音高明那么一点点的天赋。如果说宝音是琉璃瓦，那妙音就是翡翠，梵音就是夜明珠大钻石。
指着那感觉就行。
两个字：清爽。
没有不干净的音出来，每个音唱出来，每个梵文音节出来，那都是清晰悠长，空明颤动的时候，如果是比较虔诚的人，当然肯定不是赵炳坤陈昆江山这种恶棍。自然会觉得心灵上颇为洗涤。
这就跟基督教那些狂信徒一样，唱诗班的童声咏叹调着实让他们疯狂。
类似吧，但也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妙音重在无为宁静，其实这玩意儿是道家的事情，不过自从走中国特色的佛教道路之后，那反正很快就汉化了。
要不你随便出个游戏立刻就有汉化版呢。
如果有错，打个补丁就是。
嗯，补丁总归是少不了的。
包吃包住一个月两千的灵魂歌手王启年就成了陈老板在中国内地市场，签约的第一个歌手。
没差的话。还是宇宙步兵公司第一个男歌手。
早饭没吃，在园子里凑了一顿客饭的灵魂歌手王启年觉得宇宙步兵公司的老板果然大手笔，中午饭给两块大排！
其实如果昆哥小时候不是在孤儿院长大，而是在寺院或者道观长大。那一定是会给虔诚的信众喂肉，让他们破戒……
一开始陈昆以为王启年名片是自个儿印的很自信，后来才知道。这是东新娱乐公司中那些调侃他的人恶搞，故意印了这个标示着灵魂歌手四个字的名片来戏耍这个大光头王启年。
可王启年可能是反应迟钝吧。反正这厮倒也无所谓，还乐得有张名片。他觉得有名片特有面子特厉害的样子……
昆哥给他印了三百张让他随便发。
……
东新娱乐没满四十八个小时就树倒猢狲散，这事儿在圈子里传开之后，也着实让人目瞪口呆，当然有不少人打听这事儿谁干的？是不是何东新这个死胖子以前干的事情事发了？还是说何东新得罪了什么太子党于是死啦死啦滴？
什么谣言都有，不过扯到陈老板身上的，基本上还是少数。
也就是卫视台那边，知道底细。
可这事儿出来之后，有人缩卵了，背皮发麻两股战战了。
谁？李明昌啊。
这婊子养的给何东新告密，说顶掉节目是因为那个叫宇宙步兵的公司，老板就是一只乡下来的瘪三，小赤佬一个，没什么实力背景的，分分钟就能灭了。
嗯，分分钟是灭了，可灭的是何东新。
就这会儿在局子里蹲着吃馒头榨菜丝的何东新，心里面已经把李明昌祖宗十八代都操翻了，操了一百遍。
法律要是不管，他一定要强奸他老婆！
可一想到陈某人居然灭他何东新于谈笑中，东新娱乐的老总有一种强撸灰飞烟灭的感觉在。
报陈某人的一箭之仇？他没那个种。
之前过来打招呼的人，说是武警中队那边熟人说了，你活该。
于是何东新就觉得自己是活该的。
这里头和行政系统不搭界，就是官差们的事情，陈老板和官老爷可能没什么大交情，唯一能给予支持的还是苏州府的地方官僚，可备不住有个好师傅，拜师的时候磕头可没白磕，师兄弟里头混这个系统的还真有那么几个可以帮忙。
一句话么。
好歹都是一个系统内，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能得罪了不是？
于是何东新倒霉是应该的，陈老板zhangbility又一次成功也是有侥幸的成分在，可事实摆在这儿，你又拿不住把柄，还能怎样呢？
徒增烦恼尔。
了却一桩恩怨，陈老板在卫视台中也是成了小有名气的江湖英雄人物，有些好事的小妞们，更是传言这位陈总是三进三出的好汉，单刀赴会的枭雄人物，帅过双枪小马哥，强过上海滩上许文强。
不过口口相传三头六臂的陈总出现在卫视台的时候，大家也就是瞄两眼发发浪，心道一声年轻有为长的彪悍。身下本钱足足鼓鼓囊囊，该是床上床下都能让人心满意足的好货色。
小浪蹄子们多有一种想要勾引而不可得的惆怅。倒是噫吁戏呜呼哀哉，碰上几个要塞到节目组去的妹子们。羡慕嫉妒恨，请客吃饭想要换个职位过去，回答就是：不好意思啊，我也很珍惜这次机会的……
你特么还能更假一点么？
早间新闻的女主持叫王若曦，穿白色小西装超短裙走路时候，翘臀在昆哥面前扭的仿佛就是要让他一巴掌扇过去的也似。
别人穿黑丝，这位女主持可不穿，穿的是肉丝，然后换成白丝。那叫一个万种风情，一种淡淡的骚气……
可惜，陈总不好这口。
面色如常的陈老板打了个电话，打电梯口开始到十四楼，一层层的人都是窃窃私语来者何人。
这一米七八的身高，这五公分的高跟鞋，这黑丝袜……这ol套装外加棉质内胆衬里。
乳沟深的能把男人都闷死。
武家烈女长濑川本职工作做的很好！
“这是我公司的首席平面摄影师长濑川。”
昆哥这样给人介绍的时候，陈援朝也好，华永军也好。还是其他几个台长也要，总觉得这应该不像是摄影师。
国内有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这话放陈老板头上怎么觉得那么合适呢？
开会的时候当然没在意这个。不过有个缩卵胆小的牲口没敢出来，李明昌这厮躲着陈昆呢，这会儿还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也不知道是给陈总请安跪安还是谢主隆恩呢？
李明昌怕了，赵耀爽了。
而局子里头的何东新也发了话。出去就要弄李明昌。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李明昌现在是六神无主，今年是个坎儿。算命的曾经说过，他不信，现在么，信了。
“……这几张照片可以做主题，不论是青少年刊还是时尚刊都可以，杂志上我要其中一张出现在封面。”
陈昆将照片传阅之后，如是说道。
“可以，不过陈总是用贵公司的文案还是让台里制作？”
“就拜托台里各位了。”
陈昆微微点头，肃然说道。
长濑川又将文件交到陈昆手中，陈昆又给台长陈援朝和几位副台长一人一份，然后说道：“这个就是见面会的具体要求和布置，风格基调是古风，所以到时候尽量避免高科技产物的出现。然后第一场秀大概四十分钟，节目单请过目，质量还略有粗糙，所以先在小型场，不知道有没有补充意见。”
陈昆进入状态的速度之快，让陈援朝也是佩服无比，暗道此人果然成功不是偶然，更是联想起何东新撞在他手里迅速垮掉，也不是侥幸释然，而是算计到了极深才可以做到的。
当然这些都和他没什么鸟干系，这会儿陈昆拿出来的方案，档次完全不一样，策划这种东西，当年国际上的大师，有哪个是科班出身？有些是厨师，有些是木匠，有些是消防员画家甚至是做了十五年牢的重刑犯……
科班出身的那些，貌似还真就没几个能够做出极大贡献的。
这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