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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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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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没有二品以上官员的推荐信者!一律不准进入!”

    哨楼处的军官声音嘶哑,目光冷峻。

    “赵无可,赵将军的书函可否?”青年拿出袖口内的书函,在军官眼前晃了晃。

    “赵将军?”

    哨楼上的军官一听急急从哨楼出爬了下来,管闸门的士兵将悬在半空中的闸门拉了起来,目送军官走至青年的身前。

    年轻的军官一手接住青年递来的书函,在书函之上有着赵无可三字,笔迹中透着厚重,他的目光一闪,撕开书函扫过:“项一鸣?你是项一鸣。”

    “嗯”

    项一名在军官谨慎的目光之下点了点头。

    披着深黑色披风的军官望着眼前的青年微微颔首,将手中确认无误的书函交到项一鸣手中,语气一缓:“快进去吧,选拔就要开始了。”

    项一鸣接过书函,翻身上马,拉住缰绳稳住不断向上仰的马蹄,快速的从闸门前通过,朝着比赛之地快速而去。

    幽冷的风打海边吹过打在几乎遮蔽天空的旌旗上,发出“呼呼”的声响。项一鸣挤在四十余人中,他目光淡淡的在空无一人的王座和两侧的坐台上掠过,手中的大刀被握的发出“嘎嘎”的声音。

    在这四十余人中将会选出四人陪同他们越国将被选出的世子一起前往楚国,守在世子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绯衣的宫内太监小步的簇拥着一名体态臃肿,目光却是十分威严的男子在王座上坐下,文武官员依次在其身侧排开。

    武官之中,赵无可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头微微的低垂。

    四十名被推荐上来的人员齐齐的跪拜下去,将头埋在地上,齐齐高呼:“恭迎王。。。。”

    项一鸣挤在人群中,他微微的抬起头看见当日的那个羽族坐在一侧的坐台之上,越国的王含着笑,伸出只手朝着他们微抬:“起来吧!”

    王座上声音中带着慵懒传开,四十余人皆是站了起来,头低低的躬着。

    “开始吧!”

    王座上的那人目光依次在四十余人中扫过,朝着菲衣的太监微微摆了摆手。

    “比赛开始!”

    内监有些阴柔的声音被重重的吼出,武场上的压抑许久的呼喊声在这刻彻底的爆发。

    四十余人在紫衣公卿们和套着铠甲的士兵眼中分别朝着四个擂台奔去,每个擂台被分派了十人。

    项一鸣手中握着刀,第一个步入到所对应的擂台之上,他抬头望了望落雁急急的在天空下散开,在这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由离自己那般的近,他湛蓝色的眸子闪动,敛起扬起的头,目光在擂台下的九人中闪过:“快点吧,你们谁先动手都一般,早晚都将败在我的刀下。。”

    “在我的霸刀下,你们可以给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弃权。。。。”

    少年自信而张狂的话被风急促的拍开散落在武场所有人耳朵内,像是丢入秋水中的焰火刹那间点燃湖面下的水,顷刻般在水面上出现一个闪动的影子。

第十章 越国的王 十() 
王座上的那人神色安详,他微微的举起杯子遥遥的向楚国的沈将军敬酒,望着擂台上青丝飞扬的项一鸣:“很神奇的小子不是嘛?这是我们越国赵将军的侄子。”

    王座上的那人目露微笑的对着站在他身侧的赵无可笑了起来。

    “的确是很神奇的小子,生子当生此。”楚国的那位沈将军目光从项一鸣上移开,饮了口酒,抬头望了眼默而无语的赵无可,低低的笑了笑,再次看向擂台上的项一鸣。

    擂台上青年湛蓝的眸子内粲然,目光逼试着擂台下的九人,手中的霸刀一挥,大喝:“谁敢先来?”

    擂台之下,九名如他般的青年脸被涨的通红,他们几个无一不是经过成成选拔被推荐上来的,对手这般的轻蔑让他们心中可怎能受得了。

    脸色涨红间却是没有一个人率先跳上擂台,各自都怕被别人捡了便宜,目光有些闪躲。

    “我一个挑你们九个,你们不要看了!”

    狂妄的语气重重的落在擂台下九人的耳中,在他们心中掀起了片片涟漪。

    “我来,南宫世家。南宫谨严”

    “项一鸣”

    一名长得虎背虎腰,皮肤黝黑,手持双板斧的青年跳上擂台,如铜铃般的双眼鼓得微微隆起瞪向项一鸣,手中的板斧重重的挥动,带起阵阵割破的风声。

    注意到这个擂台的士兵,在这刻爆发出如闷雷般的叫喊声。

    项一鸣猛然举起手中的霸刀,用足全力朝着对方扑上。

    “嗯,找死!”

    擂台的另一边黝黑少年鼻息间重重的哼了声,抡起右手中的板斧挡住项一鸣横劈而来的霸刀,左手快速抬起朝着项一鸣顺势就是一砍。

    铛!

    火星带着摩擦出的温度湮灭在气流内,霸刀在黝黑少年眼中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过,项一鸣挡开其右手的板斧,霸刀微微错开再次劈在他还未砍下的另一板斧。

    微微发麻发颤的双手,黝黑的少年步子朝着后面退了退,眉宇间闪过浓浓的凝重,快速的和项一鸣拉开距离,不敢再轻举妄动。

    二人侧眼的看着彼此,久久的不见动作,王座上凝视此个擂台的王他捻须微笑:“好霸道的刀法,快而狠!”

    “果真是获得了赵将军的真传,传言赵将军的刀法练得炉火纯青,不知是真是假?”楚国的那位沈将军目露微芒,刚才擂台上项一鸣的那刀他都是差点没有看清楚。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我的这位赵将军十年前就已发誓在战场上不再使用刀了。”王座上的王瞅了眼始终不言的赵无可笑了起来。

    “是嘛?倒也可惜!”楚国的沈将军遥遥的朝赵无可举杯笑了笑。

    赵无可朝他点了点头,举起杯子饮进杯内的酒,远远地瞅着已经战在一起的二人。

    透着寒光的斧头抵在刀镡上,金属般刮搽发出尖锐的声音挤进冻在一起的气流中。

    项一鸣步子微移,手腕转动带动着霸刀的刀镡错过斧头,身子刚刚后移,他湛蓝的眸子内就是出现了道黝黑色的光,那是对方握在另一只手上的斧头。

    他邪邪的笑,霸刀快速的横封在自己的胸前,随着“铛”的声,他的身子再次朝后退去,虎口震痛。

    “我还以为你很强。。。”

    微微带着不屑的话语刚刚揉在空气内,话语的主人的瞳孔就是缩成根线,耳朵内“砰”的身拉紧了他心中的弦。

    他低下头,一块巴掌般大小,泛着金属色泽的钢块躺在地面上,他左手中的那把斧头缺了一个口,似是像人般被撕下了块肉,沉默的喘着粗气。

    他的话一顿,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对面的那个青年,他湛蓝的眸子平淡的像是沉静下的海面,手中的刀被他紧紧握着,在这寒风中闪烁着寒光。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蓦然涌起了股寒意,脚步不由得的退了退,心慌之中他看见那个青年再次动了起来,在他的瞳孔中愈来愈大。

    他气恼自己他的这个表现,懊恼间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嗓门中吼出,双手中的斧头用力的一抡,砸碎凝在气流内枯萎的草味。

    他感觉自己双手的虎口一疼,沉重的金属在他手内击开了个窟窿,血液簌簌的流了出来,刚刚触上手中的斧柄,那斧头就从自己的手里跳了出去。

    他心中震惊,倏忽间他碰到上了项一鸣的目光,幽冷而平静的俯视着他已经倾斜不稳的身子。

    他只感觉自己身子一疼,他就栽在了擂台上,青年手中的刀抵在他的脸门上,隔着半个拇指的距离,他的眼睛急促的睁大盯着那尖锐可以刺进他皮肤的刀尖,而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目光黯淡下来。

    斧尖斜斜的陷入由梨木铺成的擂台,两口巨大的缝隙像是人撕拉开的大嘴,沉默着喘着。

    他输了,甚至在最后一刻他也没有看清对手的刀,那快而沉重的刀。

    “第一局。项一鸣胜”

    司仪有些绵长的声音流进了气流中,被带的越来越远,项一鸣没有去看将手攥紧重重锤在擂台上的对手,他收起手中的刀,侧转面对着台下大气都是不敢喘的那群青年,语气平淡:“该你们了。”

    擂台下,所有迎上项一鸣目光的眸子,在短暂之后都是错了开去,压抑的氛围似乎冻结了气流,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他们的呼吸变得漫长而艰难起来。

    “第二局。项一鸣胜”

    “第三局。项一鸣胜”

    。。。。。。。。

    “第八局。项一鸣胜”

    司仪所有的声音被缓缓流动的风拉的细长,绞在了一起传开,武场外所有的目光此时都是望了过来,他们的呼吸如同司仪口中吐出的声音那般急促。

    当最后一个人倒下了擂台,项一鸣站在那儿,抬起头没有去理会所有人的目光,他望着已经有些萧索的天,他想他终于快要自由了,他就快要踏上海峡彼岸了,那儿有他被战车碾压得粉碎的家园,那碎片裹着他仅有的快乐被厚厚的土埋下,后来再也没有一片光。

    “第九局。项一鸣胜”

    司仪目光中有着复杂,他偏过头看着站在擂台上的这个青年人,在那青年的虎口已被对手的力道震裂,血液裹着他体内的温度浇在刀把上。

    战马长嘶,身披铠甲的战士此刻都是死死的盯着擂台上那个目光寒冷的青年,那个九场一场未败的青年。

    “不愧是赵将军的侄子啊!如此英雄!”

    王座上的王放下手中的酒杯,歪着头枕在王座上目露微笑的朝着赵无可,语气一转:“赵将军和沈将军教出来的人,我真想看看谁可以一直站在那擂台上。”

    王座上的王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指向擂台,他将目光移往白发如雪,皮肤如玉的羽族世子:“早闻楚国的世子由沈将军教导,不知沈将军对你的这个爱徒是否有信心呢?”

    “那赵将军有信心吗?”楚国的沈将军没有直接去回答越国王的问话,他将目光从项一鸣上移开,抿了口酒,头也不抬的说了起来。

    “那试试吧,我也不知道。”

    话语低低的,赵无可收敛起目光,瞅着酒杯内自己的倒影。

    “那试试吧!寡人也想要看看。”

    王座上的王在赵无可的话语落下时,他捻着自己灰色的胡子看着已经站了起来的楚国世子。

    楚国世子棕色的眼睛内光芒闪烁,他顺着手将沈将军腰间的重剑拔出,转身缓缓走向擂台,他看见擂台上的那个青年将目光移了过来,在那湛蓝的眸子内是深不见底的严寒。

    “真是有趣的对手啊。。。。。”

第十一章 越国的王 十一() 
雪白的发丝柔顺的在秋风里舒展开去,那羽族世子手里轻轻的握着重剑在地面上划过,一直到擂台前,他展颜一笑,刚漫开的笑意就揉碎在浅浅的梨涡中:“我们又见面了。”

    面对着在擂台下的羽族世子,项一鸣不觉握紧了手中的霸刀,他没有说话,侧过头去看那王座上的人。

    王座上的那人顺着项一鸣的目光朝他点了点头,右手有规律的叩击在桌面上,抿着嘴笑了起来。

    “越国。项一鸣”

    得到王座上的那人的回答,项一鸣眸子一闪,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霸刀对准擂台之下的楚国世子。

    战!

    战!

    战。。。

    战士嘶哑粗犷的喝声随着项一鸣的举刀回答,急促的爆发了出来,骑枪长戈被围在擂台边上的战士高高的挥起,不远处战马时而嘶鸣迎合着。

    “楚国。赢梨”

    擂台下的青年脚步微点,他的整个身子就腾了起来,轻轻的落在了擂台上,如同一根飘在风中的羽毛般,他左手捻起雪白的鬓发,手中的重剑低低的压着擂台上。

    沉默少许,二人谨慎的注意着对方,各自的手腕转动,脚步微移,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各自的用意来。

    战!

    炽热的声音透着嘶哑,四周的士兵再次齐齐挥动起手中的长戈骑枪,喝声盖过旌旗在风中的呜咽在这武场再次爆发了出来。

    战!

    项一鸣手腕一转带动刀身重重挥动起来,嘶哑的声音透过嗓子迎合着士兵的喝声。

    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都是燃烧了起来,透着可以将他融化的热,他脚步越来越快,临近赢梨五步之距时,他整个绷紧的身子忽然一跃,手中的霸刀顺势劈下。

    铛!

    赢梨双腿微躬,整个身子朝着前倾着,脚步瞪在擂台之上,重剑横封挡住项一鸣一刀,嘴角拉开笑容。

    在项一鸣身子落下之时,他的整个身子朝后快速退去,手中的重剑急促的刮着霸刀的刀刃而后一抽,金属互相摩擦发出刹那即逝的火花,伴着尖锐的声音在气流中传开。

    重剑的光芒如同一道寒流在项一鸣湛蓝的眸子内闪过,他抽回劈下的霸刀,拨开横砍而来的重剑。

    虎口震疼,项一鸣的身子在重剑与霸刀的撞击力道下搽着地面而退。

    嬴梨脚步轻点在地面之上,如一粒透过光彩的尘粒,在风里似是飘着,雪白的发丝被劲烈的风挽在了脑后,在项一鸣身子还未稳住之时,他脚步就是动起来了,如鬼魅般的步子带动破风声而去。

    项一鸣眼皮急跳,羽族身轻如雁,这般对擂之后,他才知道这“轻”的含义。

    战!

    厚重的吼叫如被喷出的岩浆,炽热将嗓子烫出嘶哑,项一鸣大吼着,手中的霸刀随着他手腕的转动,横封在自己的身前挡住突然出现的重剑,全然不顾虎口的酥麻震疼,湛蓝的眸子狠狠的盯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嬴梨,身子猛力的朝前前倾。

    战!

    如翻涌的海水,士兵的暴喝声在这一刻瞬间高潮了起来,战马长嘶,似是感受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夔鼓声,铁蹄急促的击打在草地上。

    “这般的速度想必离羽族之人也是不远了!”

    楚国的沈将军唇间留着淡淡的酒味,望着挡住嬴梨攻击的项一鸣,他摇头笑了笑,举起酒杯遥遥的朝着沉默无言的赵无可一饮而尽。

    剑格抵在刀镡之上,剑刃压在刀刃间微微的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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