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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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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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们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在彭楚沉默之时,项一鸣扭头,朝着彭楚看去,“彭楚,你是否听过汉成武帝在隔依海岸背水一战之事!”

    彭楚听到项一鸣的话后,他眯起了眼,“置之死地而后生,那项将军可知当年汉成武帝的队伍,可是号称无坚不摧的赤甲大军,而我们只不过区区只有一万的幽明铁骑可用,他们才是战士,而那群起义军不是。”

    “这一站之后,他们就是了。”项一鸣笑开,望向乌压压的队伍,明知反问道,“我军粮草是否只够五日。”

    彭楚皱了皱眉,在项一鸣的注视之下,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开口答,“是,只怕不足五日。”

    “那再等两日,留三日粮草后,我们在撤军!”项一鸣又望向城池上,目光沉吟开口。

    彭楚听后大惊,发丝于风雪中长飘,“项将军不可,只怕那时我们无法撤离,只会全军覆没。”

    面对着彭楚的大惊失色,项一鸣冰冷的面庞之上,却是绽放出一丝笑容,“彭楚,领军当虚虚实实,赵立那人守城不出,我军粮草耗尽,他必领军而来。我们此时撤军,恐怕那厮不会长驱而出,我等当置死地而后生,引他们出来。”

    当项一鸣的话冷冷的落入彭楚的耳内,彭楚微怔,“如是败了,当如何?”

    “我等退与败有区别吗?我等如是退了,玄国必分而击之,此亦是死,吾等何不放手一搏?”项一鸣冷笑一声,缓而开口。

    彭楚凝视项一鸣的脸庞,沉默片刻,他脸上带着尊敬,“愿誓死跟随将军,置死地而后生。”

    片刻,项一鸣领军回寨,赵立于城头之上望着蜿蜒后撤的队伍,他朝着背后的斥候吩咐了声,“去探。”

    “是。”

    那名斥候听到吩咐,他急忙的应了声,小跑至城下,乔装而去。

    一个时辰后,那名斥候再次返回,跪拜在赵立的面前,“回将军,敌军仍无撤退之意,依然在我军百里之外扎寨。”

    赵立听后,他满是厚茧的手,在城墙之上重重一拍,“我见那人身上有大将之风,今日看来,那人也是只会点带军之法罢了。”

    (前面草原为“蒲丹”,后面字错了,变成了“浦丹”,我现在才看见,以后后面就为“浦丹”了,我过几天改掉。)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长平战役 三() 
军营连亘十里,大雪横封,军队之中不少士兵的手脚已然冻坏。

    一处营帐帐篷被拉开一角,风雪就是猛地灌了进去。

    彭楚带着十几人走入帐篷,项一鸣抬头朝着众人看了过去。

    “你要的人,我带到了。”彭楚目光复杂而焦虑。

    此时大雪封路,他们在此时起义已是下下之策,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还想兵行险招,这一败,他们可能就此堕入深渊。

    “我等见过将军。”

    十几人立刻跪拜了下去,为首的是个面黄饥瘦的男子,他手持长枪,身负黑甲,目光迥然。

    “你叫什么?”

    项一鸣朝着为首那人径直的走去,低头看了眼跪拜在地的男子。

    “小人章詪。”男子微微的抬头偷看了眼项一鸣,平时这位将军在众人面前极少开口言笑,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感。

    在他心头寻思之际,项一鸣弯下腰,将跪拜在地上的众人一一扶起,而后凝神朝他们看去。

    此十几来人皆是玄国之人,随着虞泽起义参军。

    “尔等可愿前往赵立营帐?”

    项一鸣的声音,如同一记炸雷在十几人脑海中炸响,他们脸色诚惶诚恐,立刻又是再次跪拜下去,“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绝无二心。”

    看着因惶恐跪拜下去的十几人,项一鸣背着手瞅向彭楚。

    彭楚在项一鸣朝他看来之时,他将十几人扶起,“我这两日听人言,尔等十几人皆是善言察色之人,这可是事实?”

    话断,十几人各相识一眼,在未从军之前,他们十几人都因生计,在市井中专门做些拐骗之事,说谎之时毫不变色。

    十几人低头,脸上带着愧疚,这毕竟不是好事,现他们已从军,这般之事自是不愿再提及。

    他们的神色落入项一鸣和彭楚二人的眼内,他们二人嘴角拉开一丝微笑的弧度。

    半夜,项一鸣命令全军拨营而去,在大军的后方,几百来人趁无人注意,丢去手中火把四散而去。

    在他们极远之处,十几人掩在白雪之上,身上披着雪白的大布,当他们看见远处火把骤然亮起之时,立即站起一人,朝着沛轩郡而去。

    。。。。。。。。。。。

    【沛轩郡。城内】

    从城墙之上可以看到漫白的大地和灰苍色的天空,一个铁甲青氅的将军身形挺拔站在垛堞后,他双眼凝视远处。

    “赵将军,长平被围,而邯郸那里,短时间恐怕不会出兵。”一个银盔的士兵朝着那位铁甲青氅的男人走去。

    在士兵的话断,赵立扭过头,邯郸在前几月关于罗轩拥兵自重的谣言就已四起,现今玄国杨氏掌权,那个在王座后面的短浅妇人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来助。

    发丝几许灰白,于寒风之中辗转飞扬,赵立心中叹了叹口气,嘴唇干枯皲裂,他从铁甲中摸出一封信笺,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士兵,“江巽,你带此信回邯郸,面见右相左可,将此信交予给他。”

    江巽闻言,他目光一滞,左可虽是玄国右相,可在半年之前就是已被弹劾,那杨氏恐天下之人认为她迫害忠臣,现在左可虽还是右相,但只不过是挂了个牌子罢了。

    江巽没去接信笺,而是单膝跪拜了下去,“将军,吾江巽愿战死疆场以报先王之恩,决不回去苟活。”

    “江巽将军,此言何意?”赵立连忙去赴,轻声问起。

    “将军此信,可是委托右相劝谏大王出兵相助?”江巽在赵立双手伸去之时,他忽地抬头直视赵立。

    赵立在他的目视之下,他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心中焦虑,现今虞泽起义,兵围长平,如是长平一破,敌方可挥兵北进,逼至邯郸城下。

    如是罗轩和他侥幸胜了,可还有其余五国虎视。若是邯郸没来援助,他们也是无法在玄国边界线上布防阵线,防止五国士兵朝北推进。

    可他心中很清楚,他的这个行为落在江巽眼里有多么苍白,落网的大鱼虽还在水中,可无论如何挣扎,那鱼终究是会被拉扯暴露在窒息的水面之上。

    江巽看着赵立点头,他打开赵立的手,“将军可是认为右相可劝谏大王出兵?如是杨氏不准,劝与不劝又有何用?”

    愤懑的声音落下,江巽已是站起目视赵立,“将军可令派人回邯郸,我江巽不走,出时就以备好棺木,如是不能凯旋,就当战死沙场。”

    江巽铿锵有力吼道,手握腰间重剑,虎目瞪起。

    看着江巽这般模样,赵立又是转而哀伤起来,忠义之人如是遇明主,自可扬名立外,可若是遇见了庸庸之主,白骨恐怕只能埋青山之下。

    现今的玄王,不过一傀儡罢了。

    “邯郸之内可还有将?”赵立叹了口气,“如是右相劝谏不成,长平若是破了,你可护宋氏一族暗中撤离。”

    话语不大,可落在江巽的耳内,却是令他一愣。恍惚间,赵立将手中的信笺塞入他的衣甲之中。

    “去吧,先王在时,常感叹汝之忠义,现今非常时期,望将军接下此任。”在赵立将信笺塞入江巽衣甲之后,他重重拍了拍江巽紧握重剑的手,徐徐言之。

    江巽没有开口,望了眼赵立,而后重重的拱了拱手,“赵将军保重。”

    话罢,江巽转身,沿着石阶而下,逐渐消失在赵立的眼前。

    赵立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半许,一个黑衣的斥候走上了城头,在赵立身后跪拜了下来,“将军,敌方正欲退兵。”

    “退兵?”赵立闻言,他低声笑了一句,如今敌方粮草严重不足,如是项一鸣早些退兵,他心中还有顾虑,怕将对方逼的过急,敌方反扑,大大消耗他的兵力,无法有效的支援长平。

    现在项一鸣退兵,他可缓缓跟之,待得敌方粮草用尽,军心涣散,他在击之。

    沛轩郡之围一解,他可与长平那方呈犄角之势,将虞泽一方困在长平之外。

    虞泽之乱破后,他和罗轩就可率军布防,不给其余五国机会,待邯郸来援。

    “再探。”

    赵立转身看了一眼斥候,吩咐了下去。

    “是。”斥候埋头回答,腰身微躬小跑而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长平战役 四() 
白色的雪被一只粗糙的大手徐徐扒开,露出已然堆满雪花的灶头。

    千来名玄国的厚甲士兵分布在白茫茫的大地之上,弯着腰,埋着头细细的探索被雪片掩盖住的军灶。

    一名墨甲黑氅的男子横刀跨马于不远处,冷风刮动他的发丝,他嘴唇皲裂望向四处寻找灶头的士兵。

    半许,一名士兵将发现灶头的数量告诉了他。

    “比起昨日少了五千。”

    他低语了一句,在项一鸣悄悄退兵之后,他就是率领部下跟在了后面,离对方足有八十里之遥。

    根据敌方灶头的减少,他可以大概估算项一鸣方叛逃士兵的数量。

    就在不久前,一名自称为“章詪”的敌方士兵带领着几十来名士兵来投。

    望着茫茫的莽野,男子深吸了口气,又是抬起头望着灰苍色的天空,“把章詪叫上来。”

    一名士兵听后,他拨转马头朝着后方策马而去。

    片刻,低而重的镣铐声在旷野中响起,几十人站成一排,手脚都是有着冰冷的镣铐,朝着男子快速走去。在他们的背后有个拿着马鞭的玄国骑兵跟在他们的后面。

    待走进,重甲的士兵立即在他们的后膝重重一踢,他们脸色惶恐的拜倒在雪地之上,冰冷刺疼的寒像是把匕首划开他们的膝盖,他们皆是仰着头看着马背上的男子,这个玄国的将军……赵立。

    “叛国者本是死罪,你们知道吗?”赵立双目如鹰隼般锐利望向为首的男子,言语低沉。

    “国为民,民举兵相向,我等方为叛;国不为民,视民为草芥,我等之为怎可被称之为叛?”章詪直视赵立的双眼,面不改色。

    赵立听后,他冷哼了声,“既如此,又何作逃兵乎?”

    章詪听后,他面露愧色,低头不语。半晌,开口,“我乃贪图生死者也。”

    章詪的话语落下,赵立于马背上默然无语,仰头望天,他曾记得披战甲那日,他父曾问过他的一句话,“天下无道,圣人生也,汝之为将,当如何“生”乎?”

    他那日感先王厚德,仰头直视其父,大笑而言,“为将者当之如何死,岂可贪生乎?”

    其父听后默然无语,第二日携其母而去,留言,“吾无子,汝无父,汝可远赴战场,去时当无忧!”

    赵立想起,他心中不由感叹,翻身下马,走至章詪身侧,看着跪拜在寒雪中的章詪。他忽地觉得世间百姓求得莫不是安居乐业,今玄王无道,百姓苦不堪言,自己又怎能要求他们如他一般为国而死呢?

    他,赵立乃是这玄国的将军,受先王恩德之人,当捐身躯,以死报国,而他眼前这些人不是。

    他微微弯腰,伸出手将赵立扶起,后面脚链相连者也是跟着站了起来。

    “你等走时,军营中还有多少人?”赵立伸出一只手,搭在章詪的肩膀上,声音洪亮的问。

    “两万左右,军中无粮,常有饿死冻死者,我等不愿等死,方来将军这儿。”章詪开口,声音不大,恰在风中散开,就是细不可闻。

    赵立站在他的身侧,微微的听清,他背转过身,吩咐士兵道,“为他们开锁。”

    走出极为士兵,拇指扣动腰间的剑格,齐齐将重剑拔出朝着锁链砍去。

    火星掠过冰寒的雪面被吞噬而去,几十人锁链被砍开后,章詪带领着一群人于雪地中凝视赵立的背影,忽地齐齐跪拜下来,“我等愿追随将军,于乱世中求口饭吃。”

    赵立翻身上马,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章詪一眼,“你们走吧,我这儿不需要没有信仰的士兵,你们害怕死亡,可战场上弱者除了死亡还有什么呢?”

    在赵立说完,章詪没有再说话。他这次的任务就是制造军中军心涣散的假象,入不入敌方军团都可。

    他们一行人朝着远方而去,在他们的前方是连绵的白雪。

    “你们去哪?可还有家?”在他们没走多远,赵立的话却是传来。

    “没有,我等没有家,在这天地中没有牵挂。”说这话的时候,章詪缓缓转身。

    下一刻,他的瞳孔就是一缩,来不及躲闪,一支箭穿透他的脖颈而过。他的喉间发出低微的哼声,手欲抬起捂住被洞穿的脖颈,眸子中的光芒急速消散,倒地而下,歪着头,看向前方,在那儿是负甲的马蹄。

    他至死都是没有想明白,赵立怎么会突然下狠手。

    在章詪倒地之后,人群立刻慌乱了起来。马背上裹甲的玄国士兵看向赵立。

    赵立在马背上点了点头,旷野之中立刻就是响起了破空之声。不一会儿,在纯白的雪地之上就是溅起了猩红的血花,在血花的上面是逐渐冰冷下去的尸体。

    骏马嘶鸣,走出几十名士兵将尸体推到一起,泼上火油,点了把火。

    赵立看了看尸体堆,又看了看远处,重重的抬起手,“向前进,务必今晚赶上他们。”

    马背上的一位副将本是想问赵立为何要杀这群人,可在赵立命令后,他又是急忙跟上策马而去的赵立。

    。。。。。。。。。。。。

    “还够一顿,叫他们现在就做饭吃了吧。”项一鸣勒住马匹,扭头看向后方,发丝于寒凝的风中摇摆。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彭楚看向项一鸣。

    发紫的右手食指抬起,项一鸣指向两侧被白雪掩住的巨大林子,“我们还能回头吗?此处可设埋伏,将敌军引至前方,我军于林子两侧处杀出。”

    彭楚皱了皱眉,全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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