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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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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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篝火处坐着两个女子,一个女子手臂处有着白色的纱布裹着,在纱布的内层有着暗下的血色。

    另一个女子她撑着脸有些困意的望着闪烁的火焰,右手抓着根粗长的树枝时不时的朝篝火内捅一捅。

    “流离。。”

    雪雁低低的唤了声,将头靠在背后的树干上,朝火堆内丢了根木头,双目闭紧。

    “什么?姐姐。。。”

    流离抬起头,匍匐着朝雪雁靠近,将脸侧靠在雪雁的胸口,瞪大了眼瞅着雪雁的下巴。

    “曾经认为失去的东西,模模糊糊的又出现在你眼前,你愿意去寻吗?”

    “不愿,失去的东西我已经为它伤过一次心了,如若那模模糊糊的东西不是,我岂不又要伤心一次。”流离侧着的身子向雪雁拱了拱,小嘴撅起的说。

    “可是如果那模模糊糊的东西是你曾经认为失去的东西,你找到了,你也会很高兴啊。。。”雪雁睁开眼,用手抚摸着流离柔顺的发丝,她低头望着倚在她身侧的流离笑开。

    有时她常想流离如果真是个女子就好了,这样有个妹妹也是极好的事情。可流离又不是个女子,连个男子也不是的。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流离时,是她周国灭亡的第二年。那时的流离就已经像个女子了。流离的过去她不知道,她的过去流离也未曾问起,二人就这般相识了近十多年。

    流离听到雪雁这般说,她没有去说话。她看着雪雁苍白的手拂过她的发尖。她傻傻的笑,将雪雁搂得更紧了些,开口问起:“姐姐,你今天怎么在杀人时失神了?”

    “他像一个我曾经认为失去的亲人,那把刀,还有他的湛蓝的眸子。。。”雪雁停下手,话语有些波动。橘黄色的火焰落在她的瞳仁中不安稳的跳动着。

    “那姐姐会去寻他,是吗?”

    流离睁大了眼,她看见火光在雪雁的脸上跳着,将身子用手肘在不平的地面上撑起,急促的问。

    “嗯。”

    雪雁点了点头,侧着脸去想项一鸣的眸子,那湛蓝冰冷的眸子。

    “弟弟你怎么越大越呆,现在话都不说呢?”

    “姐姐,为什么雪是白色的,不是我瞳孔的颜色,我想看蓝色的雪。。”

    流离瞅着忽然失神的雪雁,她用手轻轻的晃了晃雪雁的身子,撅着嘴不满的说起:“可是他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流离瞅着雪雁的伤口,话语低沉的如同上了战场的男人。

    “流离。。”

    雪雁喝了声,伤着的手轻拍在流离的头上,皱起了眉头,眼神不满:“你不可以伤害他,我不会让你伤害他。”

    “那他如果不是呢?”流离立刻反驳,站了起来,俯视着背靠着大树的雪雁。

    没有回答,雪雁用小树枝扒拉着燃尽的灰从火焰中弹出,又添了根木头,埋着头不去回答。

    “那我就杀了他。。”

    。。。。。。。。。。。。。

    李子骞和项一鸣二人已经离开了徐州,他们二人躺在地上望着天。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许久,项一鸣忽地的开口问起:“杀手门是怎样的组织?”

    “拿钱杀人的组织,它属于天机阁。”李子骞望着蔚蓝的天,他眼神黯淡下来。

    “天机阁?”

    项一鸣轻咦了声,眉头皱起,低语的发出声。

    “你不要问我天机阁?关于它我也是不清楚。我只知道它分为战门,影门以及杀手门三个组织。千百年来天机阁总是伴随着战火从历史中醒来。。”

    李子骞喃喃的解释着,他没有告诉项一鸣他其实就是战门的成员,至少他曾经是。可他从没见过杀手门和影门的人,他们属于黑暗,碰上的那天就是找他要命的时候,正如今日。

    “战门?”

    项一鸣一怔,他听过这个组织。在战火席卷周国时,他曾透过门隙看见自己的父亲握拳低喝:“战门。项珂,金戈折戟铁蹄依旧。。”

    他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化间怕李子骞察觉于是就闭了起来,手缓缓松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战门?你见过战门的人嘛?他们的归宿在哪?”

    沉默,许久的沉默使氛围都变得尴尬。李子骞默然了许久才开口:“没见过,我就一剑客,走南闯北间听过这个组织罢了。”

    项一鸣心中闪过抹失望,压着嗓子轻轻的“嗯”了声,侧过身子看着被放在身侧的霸刀,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记忆中都是有些模糊的父亲。

    他想知道他父亲的过去,那个被称为战门的组织。。。

第三十八章 杀手 六() 
哼。。

    柔细的狐皮拼凑搭在偌大的床上,一个妇人发丝凌乱,她半咬着自己的嘴唇喉间发出低低的哼声,如雪般白的胸随着压在她身上男人身子的蠕动而起伏着。

    她歪着头,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半咬着的嘴唇发出殷红的血色,苍白的手指镶着长长的指甲镶入狐狸的皮毛之中。

    “宫洛,我喜欢你!我曾在那王座上许下了誓言。。”

    男人伸出一只手抓着女人的脸,目视着女子悲戚的眼,另只手搭在女子的胸口上用力的抓着。他停下动作,抽泣的发出声。

    女人嘴被抓着发不出话,她奋力的摇着头,伸出手想要去推开男人燥热的身子,被扳开的双腿用力的并拢着发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我的弟弟,为什么?。。。”

    男人看着被他压着的女人不住的挣扎摇头,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似要泣血般的痕迹。

    女人的挣扎就停了下来,她感觉到了脸上的火辣,歪着头转过去直视着男人,眼光之中都是泪水。

    男子看着女子的脸,他的心一下子就奔溃了开来,抬着的手不断的颤抖,在女子的注视下他像个孩子般闭着眼睛,无力的躺在了女子的胸口,不住的问:“宫洛,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越来越小,女人看着躺在她胸口的男人,感知到对方那股燥热变得淡下来。

    她闭上眼,不知如何去面对。

    狭小的门隙,有双男孩惶恐的眼,他透过缝隙看着床上如镶嵌在一起的两具雪白肉体,他小小的拳头挤压着将指甲扣进他的肉里。

    。。。。。。。。。。。。

    “母亲我会保护你的,保护你的。。。”

    马车传出低低的梦喃,流离的泪水侵湿雪雁淡蓝色的裙衣。雪雁将手搭在流离的头上,听着流离的梦喃,目光有些忧郁。

    “客官,蓟城到了。。。”

    灰色的帷幕后面传来马夫略显疲惫兴奋的话。雪雁一怔,一边将流离唤醒,一边去拿放在包裹内的碎银。

    她的手还没触到碎银,她的整个身子就是一紧,刚醒来的流离死死的搂着她的腰身,低低的抽泣。

    “没事的,都是梦。。”

    怔住会儿的雪雁反应过来,她望着搂着她身子的流离,手轻轻的拍在对方的后背上。

    “客官。。”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没去掀开帘子。他率先跳下马,搬了张小板凳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候在边上开口。

    “流离。。”

    雪雁扳开流离的手,她低着头望着仰着头眼睛尽是泪的流离柔和的笑,

    低语了声。

    “姐姐,我以为我回去了,回到那座宫殿里。。”

    流离用手擦了擦眼,背转过去掀开帘子,温和的阳光打入马车内。

    二人踩着凳子跳了下来,雪雁将预先准备好的银子交到不断点头道谢的车夫手上。

    行走的路人不时的朝她们二人看来,这般倾城冰艳的女子勾动着他们的藏在皮囊下的欲望。

    雪雁和流离没有去理会路人的目光,流离挽着雪雁的手臂,眼睛有些臃肿的望着城墙上苍劲的二字,她小声的念了出来:“蓟城。。”

    “走吧!流离。。”

    雪雁迈起脚,挤入人海之中。她有些着急,她迫切的想要弄清楚项一鸣手中的那把刀是否就是他父亲的那把。

    在影门提供的线索之中,李子骞这几年都是暂居在蓟城,她们二人在徐州行刺失败之后就往蓟城这个方向赶。

    “姐姐,那小子如果是,那你还动不动手?”流离轻轻晃动着雪雁的手臂,瞪了瞪不住朝他看来的一个纨绔子弟。

    雪雁听到这句话忽地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流离摇了摇头。

    “那门主那儿我担下了,流离不怕!”

    流离望着雪雁的瞳仁,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胸口,咧开嘴的说道。

    雪雁望着拍着自己胸口的流离一愣,她久久的没有说出话来。隔了半响她才错开流离认真的眸子,开口:“我自己来担,流离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

    “姐姐。。”

    流离看着抽开自己手臂独自朝前走去的雪雁,她在雪雁的后面叫了起来。

    往来的行人头不时的转过去,盯在二人苗条的身段上。

    。。。。。。。。

    近十来丈的池子有着轻微的涟漪荡开,项一鸣右手攥着个锈着花纹的香囊,蹲着身子望着眼前被拨开的池水。

    百川从水中冒出个头,玫瑰色的眸子盯在项一鸣手上的香囊上。她将蓝色的发丝挽在脑后,伸出手接住项一鸣递过来的香囊。

    项一鸣看着水中的百川小心翼翼的将香囊打开,露出条缝朝内看进去,伸出只微带着鳞片的手缓缓捻出片枯萎的花瓣。

    项一鸣嘴唇微动又不知如何开口。那枯萎的樱花有些丑陋,消逝的殷红任由岁月在花瓣上留下暗黄的痕迹。

    “很美的樱花呢!”

    水池中的百川笑出了声,她将花瓣放在鼻翼边上用力的嗅了嗅。项一鸣有些不懂,这般枯萎的花瓣除了腐朽的气味还会有什么。

    “项侍卫,有劳了。”

    站在项一鸣背后的李启,他望着水中笑起的百川,眉眼轻柔,背着手说道。

    “为殿下做事是我的本职。”

    项一鸣望着水池中的百川,他拂了拂鞋边的土站了起来,言语平和。

    “项侍卫去徐州,可觉得徐州美?”

    李启错过项一鸣,他走至池边上半蹲着,笑着接过百川递给他的一片花瓣,细细的看着问起。

    “很美,落在树枝上的樱花,风一来就会散在空中。”项一鸣点了点头,看着水池边上的二人,心中不由得觉得和谐。

    “那这蓟城呢?”

    李启将花瓣放入嘴中搅碎,将手搭在百川有些湿湿的发梢之上。

    没有回答,项一鸣目光低垂着不知怎么去回答。他对蓟城没有什么感觉,明明是陌生的,可是城内的一砖一瓦这些日子来又是这般的熟悉。

    “不知道吗?”

    李启低语的站起身,转过身子对着项一鸣道:“你应该说好,项侍卫心中有事吧!”

    面对着李启的问题,项一鸣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终日无所事事,心中自然无事。”

    “是嘛?有些东西掩藏的深了,在外人面前也就明显了。”李启听后他转而一笑,侧过身朝他摆了摆手。

    项一鸣知道这是叫他走了,他微微的躬身,余光注意到水池中的百川笑着朝他望着。他微微一笑再朝百川点了点头,步子轻缓的走出了府邸。

第三十九章 杀手 七() 
在项一鸣和李子骞返回蓟城半月之后,玄国派来农家韩宇来到楚国。

    楚国的大军兵临与鲁国的交界之处,玄国恐惧鲁国铩羽,继而楚军一路北上。故此玄王在衡量再三之后,他做了件极为愚蠢的事情。他将农家韩宇派往楚国,渴望借此削弱楚国军事上的开销,将重心放在农事之上。

    当韩宇来到楚国的宫殿,楚王对韩宇在农事上的才能极为满意,将韩宇派往楚国南方治理荒废已久的农田。此举为楚国以后扩张疆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韩宇出发的第二日,楚王接受谋士法家姬鞅提出的主意。在第三日后楚王嬴昊就是下令招贤,采纳姬鞅的关点抑商重农,奖军功,六国之中凡是入楚国军营建军功者,不论国籍赏千金。

    在楚国推行户口和郡县制,施行连坐之法,奖励战斗。将楚国百万之众推向战火的深渊,在此举的完善下,楚国进入全民皆兵的时代。

    此举在公布的第二日,楚国旧贵族就是联合起来反对变法,他们指出“利不百不变***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

    姬鞅面对旧贵族所谓的循礼,他在大殿之上振臂高呼反驳:“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姬鞅的此观点,在楚国的贵族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最后楚王嬴昊手提重剑砍落大殿桌案一脚,指而怒言之:“反其法者,其下场如其此案。”

    众人哑口,不敢再提。于此同时楚王撤回在楚鲁两国交界处多余的士兵,派官员去鲁国主动示好,在短时间缓解了二国的关系,为楚国将来临的盛世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在楚王嬴昊发出布告的半月之后,其余五国之中久不得重用之人就是涌入蓟城。在他们前脚踏入之时,各国派出截杀他们的杀手后脚就是跟了上来。

    李启在府邸之中,他忧心忡忡,知离大战已经是不远。他这个越国的世子处在此等有远见的国家,恐怕离回国之日遥遥无期。

    百川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敢去打扰,她只愿守在这个男子的身边。

    此时已然是八月中旬,此日是楚国的万等节。在此日各大达官显赫之人都是会派下人在街上去接济穷人。

    富人每接济个穷人,那个穷人就是会哈着腰不断的点头道谢。富人似乎很喜欢这一套,心头若是大喜了,会给接济的穷人一枚金铢。

    久居闺阁的仕女小姐围在人群之中,她们互相的推嚷着,目光时不时放在那些多情的公子哥上,她们借着这个难得出来的机会与那些公子哥暗通款曲。

    纨绔的公子挤在人群堆中,时不时的用手胡乱的去揉捏陌生女子的腰肢,惹得女子们娇呼一片。站在府邸外的下人不仅不去阻止,而且肆意的笑着看着在人群中自家的公子小姐,似乎谁要不愿去破坏这喜悦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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