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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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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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些时候,离岸归来。

    唤醒长歌用膳,他见她已换了衣衫,便道:“月事布在床底的服箱里,你自己找来用。”

    长歌嚼着嘴里的饭菜,含糊不清的道,“我找到了,已经在用了。”

    离岸坐在她对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再不言语。

    “你吃了么?”长歌讶然的抬眸看他,“怎么了?不高兴么?”

    离岸摇头,“我吃过了,等你吃饱我们谈谈。”

    “哦。”

    长歌快速扒饭,吃到小虾包时,明知离岸不喜吃虾,却故意夹了一个放在他嘴边,她笑米米的道:“吃一个。”

    “不吃。”离岸脸一偏,隐隐现出怒意。

    长歌开始撒娇,软绵了声音,“离岸乖,吃一个嘛。”

    “不吃!”离岸咬牙,强忍着胸臆里的火气。

    长歌嘟唇,语气也硬了起来,“必须吃,有难同当,有虾同享!”

    “孟长歌,你不闹了成不成?”离岸喘息不定,格外愤怒的低吼。

    “我就想闹,你跟我生气着,我主动跟你讲和,你还要怎样嘛?”长歌委屈的指控,心里难受的眼圈泛红,鼻子一吸一吸的。

    离岸瞪着她好半天,终是一口咬住小虾包,忍着胃里的翻滚,勉强嚼碎咽进了肚子。

    “哼。”长歌破涕为笑,得意的哼了声,然后继续用她的晚膳。

    离岸却抚着胸口,一副很想吐,又极力忍耐的痛苦模样,长歌则憋着笑,舀了一碗汤喂他喝,“乖离岸,张嘴哦,喝点汤就不恶心了啊。”

    离岸咬着牙关,用又恨又爱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这么些年来,她时常这样子欺负他,可他对她毫无办法,除了迁就她,再不知怎么才能治得了她。

    “不给面子呀?”长歌见他紧抿着唇,不禁小脸一垮,故作惆怅的轻叹,“我孟长歌是轻易侍候别人喝汤的人么?不想喝算了,我改日侍候大秦皇帝……”

    话未完,离岸忽然接过那碗汤仰头灌进喉咙,然后将碗重重的掷在桌上,冷怒的道:“你给我说清楚,你与尹简究竟怎么回事?下午那时,他对你做了什么?”

    闻言,长歌立刻条件反射似的辩驳,“没怎么啊,我们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你少哄我!”离岸拔高了音调,一张脸涨得泛起红色。

    长歌咬唇道:“我奉义父的命接近他,我不跟他近乎些,能达成我们的目的么?我现在进入羽林军,仅仅是潜进皇宫的第一步,要想拿到军情机密,必须到得尹简身边才行,我不努力能成么?”

    “可我觉着尹简对你心机不纯,我不想你军情没探到,先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离岸愤声道。

    长歌抿唇,想了想道:“离岸,我跟你说实话,尹简他……他确实待我不太正常,因为他怀疑我是姑娘,所以就……就不太检点。”

    “什么?”离岸惊怔,脸色变了好几变,他猛然捉住长歌的手,急声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轻薄你了?”

    长歌双颊又渐发烫,她尴尬窘迫的点了点头,“他……他亲我了。”

    “该死!我杀了他!”

    离岸大怒,疯了般起身就往外冲去,惊得长歌仓猝间扯住他衣袖,“离岸,不可!”

第107章:小嫖客孟长歌() 
“尹简为大秦皇帝,身边高手如云,你只见到他表面这几个侍卫,他暗处的人马必然如影随行!离岸,你杀不了他,哪怕只有他一人,你也未必能胜得了他!”

    长歌说到此,将离岸用力拽回到椅子上坐下,她接道:“我和尹简交过两次手,他的武功着实深不可测,似集众家之所长,绝对不在你之下!”

    离岸幽深的墨眸,定定望着长歌,“可你要以身为诱饵么?长歌,我不能容忍你受辱,哪怕搭上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你不在乎,我在乎!离岸,你的命我很在乎,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长歌严厉的道。爱睍莼璩

    离岸眉头深锁,“可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而坐视不理么?长歌,大秦朝局正值混乱,我们为何不暗杀了尹简呢?他一死,尹姓皇族必有人跳出来争位,届时大秦兵权几分,群龙无首,我们主上趁机出兵,不是最好么?”

    “不是这样的,离岸你不懂,大楚皇帝年事已衰,诸王争位夺嫡,朝局亦是混乱,皇帝平衡内政已费心思,根本无暇顾及外战,义父唯有登上太子之位,才能掌管大楚兵马大权,才能出兵伐秦,而皇帝最倚重的是左相大人,所以他才会请旨迎娶左相女儿为靖王妃,他需要借助左相的力量,来得到大楚的天下!”长歌幽幽而道:“义父以为我不懂,其实我只是装作不懂而已,我心里都明白,我手中无一兵一卒,凤氏王朝如何复国?纵使他日大楚军队攻克大秦,义父又岂会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于我?就算他肯,大楚的子民、军队肯么?”

    离岸沉思良久,道:“长歌,你是凤朝公主,你可以振臂一挥,号召民间爱国的勇士,在民间起义复国,这此法可行?”

    “这法子我也想过,可我手中无象征凤氏公主身份的信物,如何取信于民?”长歌摇头,怅然一叹,“离岸,其实吧,你我都是棋子,我们是义父攻秦的先锋,我们探路,他铺路,等二者齐备,他挥师北上,若如愿灭秦,即便他扶我坐上皇位,真正作主的人还是他,我也不过是个傀儡。事到如今,我没有别的退路,命运早已由不得我自主选择,只是战火一燃,可怜了无辜百姓遭难,这是我不忍见到的。”

    “长歌,既然你想得这么透彻,那么你还呆在大秦做什么?你真想为靖王作嫁衣么?”离岸猛然握住长歌的肩,双目猩红,眸中透着明显的心痛。

    “我的命是义父救的,我多活的这十五年,是义父给的,我欠义父的恩情,今生都无法偿还,我岂能弃他而走?我原想做他的女人,以情还他,可他不屑要,那我唯有以命相还,拼至我最后一分力气,报他救命之恩,养育之情。”

    长歌笑,言语中苦涩浓浓,“但是离岸,我不能让你陪着我死,将来黄泉路上,有我一人足矣,你得替我好好活着,你的生父生母还未曾找到,你怎能死?这十五年,你为奴为仆照顾我,让你受委屈了。以后的人生,则是你自己的,你得找到爹娘,尽你的孝道,得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日子,如此我在天上看到,我也会为你开心的。”

    “孟长歌,你闭嘴!”

    离岸陡然将她纳入怀中,他抱得她极紧,双臂间那股力道,如铁钳似的,仿佛要将她揉入他身体中,他如梗在喉,“你胡说些什么?如果形势危急,我们就折回大楚,靖王不会让你死,你更不能以死相博啊!长歌,我不可能离开你,永远都不可能,你再说这种话,我马上就去刺杀尹简!”

    “不准去!”长歌挣了几挣,出口的话已带哭音。

    离岸坚决的很,“除非你收回那些话!”

    长歌无法隐忍的伏在他肩上,身躯颤抖,眼中汹涌而出的热泪,浸湿了他的肩领……

    人生得一知已,夫复何求?

    ……

    春雨绵绵,连续几日的降水,将整个汴京城都笼罩在了水汽雾蒙中。

    夜幕下,一辆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积水道上,车轮所碾过之处,飞溅起大片水花,水光潋滟,折射出几分清冷之意。

    不久,马车在太师府门前停下,车夫推开车厢门,一人快速钻出,矫健的跳下车来,随行的人欲替他撑伞,他挥手不耐的掀开,大步踏上石阶,走向朱红色的铜漆大门。

    但见这人身形壮阔,身高六尺,虬髯满面,目中透着锐利阴蛰。

    此人,正是病倒多日的宗禄。

    府门被叩开,宗禄很快被人迎进去,管家朱允带他径自往书房行走,“将军,老爷与左相大人候您多时了。”

    宗禄不语,眉头锁得死死的。

    到达书房外,朱允通报一声,后将宗禄请进。

    宗禄入门后,果见宁谈宣与李伦正在品茗下棋,三人目光对视,他抱拳道,“太师,左相,让两位久等了。”

    “坐吧。”宁谈宣微微一笑,“看你今日气色好多了。”

    宗禄落座,“谢大哥挂念。”

    李伦目光精锐,看着宗禄说道:“恢复了就好,你的职务须得尽早揽回来,不能给尹简太久部署的时间,因为肃亲王有意入朝了!”

    “我听说了,尹简欲夺我虎符,暗中似在搜罗我的罪证,若尹简让肃亲王重掌兵权,不论是取代于我,亦或是取代太后娘家所掌的京畿八营,对我等来说,都形势危矣!”宗禄说道。

    李伦道:“不错,尹简出手果决,狠辣不留情面,沐长泽乃沐妃亲父,亦被逼得三日筹齐了十万两银子,他若向我等下手,必定会筹划缜密,一击即中,绝不给喘息的时间!”

    “尹简年少时便已显睿智,这五年筹谋下来,愈发的深谙难测,令人不可小觑。好在现今三方相互牵制,他想重用肃亲王,短期内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我们仍有时间谋划,这次太后寿辰,便是个好机会。”宁谈宣捻起棋盘中央的一颗黑子,缓缓冷笑,“摘掉龙首,散沙难成气候,仅太后手中少数兵马,宗贤弟你还抗衡不了么?”

    宗禄一震,“大哥的意思是……”

    “今日朝上,尹简已颁下圣旨,将在太和殿为太后贺寿。”李伦解释道。

    宁谈宣道:“宗贤弟,恐怕你得再联络一番那个人了,不论索要多少金银,皆可。”

    宗禄恍悟,凝重的点头,“大哥放心,我会办好的。”

    “李相,令郎即将回城了吧?”宁谈宣侧眸,望着李伦唇角勾起浅笑,“挑个时间,安排我与令郎见个面,尹婉儿回宫了,相信以他对齐南天的仇恨,他会想要夺回婉郡主的。”

    ……

    长歌休养余日,天气放晴的这天,她的月事也完全送走了,又活蹦乱跳的恢复成了以往的小混蛋。

    明日得入宫,于是晚膳后,长歌拽着离岸出门了。

    这一晚,两人竟未归来。

    翌日,尹简派人一早来接她,没想到竟会扑空。

    莫影皱眉,不耐的询问道:“钱掌柜,孟长歌在哪儿?”

    “昨儿个孟公子带着离岸逛……”钱虎迟疑不决,脸色很不自然,似是为难的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到底逛什么?”莫麟是个急性子,一听就爆脾气了。

    钱虎抖了抖身体,以手掩嘴,极小声的说,“那两人去逛烟柳巷的青楼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青楼!”

    莫麟失声惊呼,莫影忙捂住他的嘴,朝钱虎道:“哪家青楼?确切么?”

    “具体哪家小人不知,只听孟公子说,他要找京城最漂亮的姑娘共度良宵哪!”钱虎一脸羞色,叹气连连,“这小年轻公子真是没自制力啊,要想风流,娶个姑娘进门就好,何必流连烟花之地呢?年纪轻轻的,得以身体为重……”

    他话未完,莫影已拽着莫麟闪身出了客栈,直奔烟柳巷。

    一路上,莫麟气青了脸,“这个小混蛋,明明跟主子……他,他再沾得一身胭脂脏,不是玷污主子么?”

    “少胡说!”莫影狠狠瞪莫麟一眼,“这种话敢乱讲么?不怕主子割了你的舌头?”

    莫麟捏着拳头,愤慨道:“我是为主子抱不平!”

    “主子也就是跟那混蛋搂搂抱抱罢了,不至于那什么……什么的!”莫影别扭的说不出口,嘴上在训莫麟,心中亦觉得屈辱和怒恨,后宫女人不少,三位封妃的娘娘更是国色天香,所以他就不明白,怎么主子的性取向就不正常了呢?

    哪怕再丑的女人,起码也是个女人,怎么着也总比男人好吧?

    可尹简偏偏跟中了邪似的,做出来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

    清晨的烟柳巷,一片寂静。

    吃喝玩乐到半夜,甚至到黎明的嫖客小姐,此时睡得正熟。

    莫影与莫麟望着巷子两边,数家挂着红灯笼的妓楼,竟茫然的立在原地,感觉无从下手……

第108章:用心良苦,帝王怒气() 
“这么多家,怎么找啊?”莫麟挠挠头,完全没了主意。爱睍莼璩

    莫影亦头痛,“我怎么晓得?谁知道那小混蛋在哪家妓院鬼混着!”

    “那咱挨家挨户的搜么?”莫麟扭头看向主心骨莫影,拿手比划了一下,“你搜左,我搜右?”

    “行,主子还等着呢,动作迅速些。”莫影一声应下,阔步朝巷子左边第一家“怡红院”走去。

    莫麟摸了把腰上的佩剑,没什么脾气的走向右边的“兰香坊”,满腔的郁气直堵心肺。

    晨光倾洒而下,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但行走在这烟柳巷里,鼻息间混和吸入的脂粉味儿,却令人难受的很,心头仿佛烧了把火般,烦躁不堪。

    两人各自连敲三四家的门,一无所获,莫麟气得想拔剑砍人,他脾气本来是兄弟几人中最大的,但自从出现了孟长歌小混蛋后,他的脾气就被一点点的磨平,可现今又被挑了起来!

    “莫麟,你冷静些!”

    听到莫麟踹门的声音,莫影忙扭头呵斥,“你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吱——”

    正在这时,红门从里面打开,龟。公打着哈欠出来,“大清早的,谁在敲门啊?生意晚上才做……”

    “做你娘的头!”

    莫麟没好气的怒声一句,令龟。公的抱怨硬生生的吞回了喉咙,只见他身板一抖,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本能的退回半步,诧异的道:“你,你是谁?”

    无怪龟。公惊惧,此时的莫麟劲装裹身,浑身透着精锐肃杀的锋芒,尤其腰间的那柄寒剑,仿佛随时会出鞘夺命,令人不寒而栗!

    “跟你打听个人,此人姓孟,个头不高,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喜欢自称小爷,说话行事很嚣张,昨夜是否留宿你处,你想好了再回答。”不待莫麟说话,莫影抢先过来,冷冷的问道。

    龟。公咽了咽唾沫,呆滞了稍许,忽而作出恍然大悟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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