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崛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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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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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吗?”杨馆和蔼地问。

    “有。”小学徒脆生生道,顺手从袖中摸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杨馆。“这是李流光术士招募的第二批人员名单,需要您过目筛选一遍。”

    “哦?”杨馆随手接过,“报名的学徒有多少了?”

    “已经有三百余人了。”

    “三百?”杨馆打开名单的手顿了顿,笑道:“他们知道要做什么吗?”

    “应该知道吧。”小学徒也不怕杨馆,笑眯眯道:“我听您的吩咐已经写清楚了。李流光术士不满现在的进度,要求招募的人员能上夜班。”

    说到上夜班时,小学徒一字一句加重了读音。杨馆听着轻笑起来,扫了一眼名单并未太过在意,又递给了小学徒。

    “你把这份名单给骆光远术士,让他看着办吧。”

    “是。”

    大半个时辰后,骆光远拿到了第二批招募的人员名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在众人面前失态。术士招募学徒做事无论在协会还是圣域都是常事,但一次招募数百人则极为罕见。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更罕见的是,两次报名将近六百人,难道协会的学徒们平日都无所事事吗?

    肖永章不知骆光远心中腹诽,见他望着名单发呆,好奇地凑了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

    骆光远摇摇头。肖永章的视线落在名单上,略皱了皱眉:“人数多了些,要筛掉一部分吗?”

    “不必了,都留下吧。”骆光远猜度着李流光的想法,径自做了主。

    “全部留下?”肖永章大吃一惊,提醒道:“拖拉机的数量不够这么多人。”

    “我知道。”骆光远想着霍林河煤气厂赶工时的情景,安排道:“两批人员加起来正好可以分为三组,一组干活八个小时,日夜不休的话,刚好满足李流光术士的进度要求。”

    肖永章:“……”

    他忍不住想,三组术士学徒一组8个小时,那他该是跟着其中一组8小时制,还是一天24小时全天无休?他正要问问骆光远,抬头突然愣了下,望着前方疑惑道:“安北号?是圣域的飞空艇吗?”

    “安北号?”骆光远蓦地转头,待看清半空中的飞空艇时,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浓烈的喜色。他在心中算了算时间,从接到父亲要来长安的信至今不过四天,安北号竟是已到了长安。想来路上没怎么停歇,一路赶到了这里。

    他匆匆把手中的名单塞给肖永章:“霍林河来人了,我去接一趟。对了,还须得通知李流光术士。”

    “大郎你自去罢。”肖永章窥着他脸上的喜色,贴心道,“通知李流光术士的事交予我即可。”

    “多谢肖兄。”

    骆光远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匆匆赶回协会。简单洗漱一番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飞空艇降落处,将将赶上了飞空艇里面的人出来。

    “阿耶!”

    ……

    “这里便是长安吧?”

    “嘿,不想咱们这辈子还能乘坐仙舟来长安看看?”

    “我倒是觉得长安不如霍林河,也无甚出奇的,就是人多了些。”

    “噤声。这里不是长安,是皇家术士协会。”

    姚老丈扯了扯身上新做的衣服,转头低声呵斥了一声。众人一听是皇家术士协会,纷纷变得拘谨,不敢再如之前大摇大摆地打量着。姚老丈刚要满意地点点头,提醒大家打起精神,莫要丢了小郎君的脸,便听得人群中有人低声嘟囔:“协会又如何?咱们在霍林河难道见的术士还少吗?”

    “安三郎。”姚老丈寻到说话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被他叫做安三郎的是个年轻的小郎君,缩了缩脖子小声争辩道:“难道某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旁边急忙有人捂住了安三郎的嘴,顺着他道。

    姚老丈还欲说什么,抬头见到骆光远一行过来,急忙闭上嘴,下意识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抬头挺胸,脸上露出一个练了好久的微笑。

    “骆弘义术士,骆光远术士。”

    骆弘义轻轻颌首,客气道:“这里便是协会,我须得去拜访几位术士。你们是先跟我去协会略作休息一番,还是我先送你们去寻李流光术士。”

    姚老丈不卑不亢道:“我们是奉小郎君的命来的长安,还是烦请您先送我们去见小郎君吧。”

    “也好。”

    骆弘义想了想道:“你们先去,我拜访过几位术士后便去寻李流光术士。”

    他说完吩咐旁边负责接待的学徒安排蒸汽动力车送姚老丈一行前往晋国公府。学徒不动声色打量着姚老丈一行,心中有些辨不清这些人的来历。说他们是术士吧?看着不太像,且术士又怎会隐瞒身份?说他们是凡人吧?但凡人又如何敢直视术士的脸说话?且这些人身上衣服的料子看着不似常见的布料,又都是统一的样式,怎么看怎么古怪。

    心中存了疑,负责接待的学徒对上姚老丈一行便多了几分小心。客气地将众人送上蒸汽列车后,他听到有人低声抱怨道:“怎的车座上连个座套都没有,莫非这里的人不觉得硌得慌吗?”

    “……”

    “噤声。”

    姚老丈实在拿这帮憨獠没有办法,板着脸呵斥一声。然而很快连他自个都忍不住心里嘀咕起来,怎的协会也不修修路?路上如此颠簸,术士们难道平日都不出门吗?

    他一路忍耐,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

    车后有人低声道:“我说长安不如霍林河吧?你看看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

    “莫要胡说……”

    姚老丈下意识看向窗外,隐隐约约只能看到模糊一片。他不免有些怀念霍林河晚上路灯亮起后的璀璨光芒,尤其夜晚在飞空艇上看去,整座城市流光溢彩直如人间仙境。转念他又想到从霍林河到长安,这一路经过的城镇也不少,但每每夜晚都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灯光闪烁,远远不及霍林河。如今到了长安也是这般……姚老丈想着,心中涌出一股热流,某种难以言喻的骄傲包围着他。潜藏在心底的拘谨和胆怯被打破,常年辛劳满是沟壑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づ ̄ 3 ̄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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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玻璃() 
骆弘义和姚老丈一行的到来意味着煤气厂和工坊的建设提上了日程。

    仅仅是两天后; 在程宛如陪嫁的庄子里,第一批玻璃便生产了出来。作为工坊的大管事和技术指导; 姚老丈吩咐将玻璃搭在院里; 表情严肃地打量着。

    几个跟着姚老丈从霍林河来到长安的匠人紧张地窥着他的脸色; 就怕姚老丈说出什么不满意的话。

    另一侧; 庄子管事,被李流光拨来配合姚老丈打下手的程文山从见到成品玻璃开始,目光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激动地说不出话。在他眼里; 这哪是什么玻璃啊,这是一堆堆的银钱财物; 是他们这个庄子日后代代流传的手艺,吃饭的家伙。

    他忍了又忍; 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对上姚老丈适时地吹捧道:“某在长安已听说安北出产的玻璃色泽透亮,一小块便价值千金,不想竟是有幸亲眼见到; 真真是鬼斧神工; 妙不可言呀。”

    说完,他又转头对着身后的人群骂道:“你们这帮憨獠可要跟着姚师傅认真学,姚师傅教给你们的可是千金不换的手艺; 还不瞪大眼睛仔细瞧着。”

    程文山的背后,他特意选拨出来跟着姚老丈学习如何烧制玻璃的众人拼命点着头,看向玻璃的眼神满是惊奇和不可思议。

    姚老丈听他如此说; 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身对着众人点了点头。

    “这批玻璃合格了。”

    “呼!”

    几个从霍林河来的匠人长长吐了口气,脸上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长安同草原水土不同,原料导致生产出的玻璃颜色略有差异。他们之前调配了几次原料,姚老丈都不满意,直到这一次才点了点头。

    程文山见现场的气氛轻松起来,立刻笑着道:“姚师傅和几位师傅辛苦了,庄子已备好酒水,不如咱们先略作休息。”

    姚老丈婉拒了他的好意,笑着道:“这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教教手艺还有工资可以拿,一点不辛苦。”说着他转向几个同伴,吩咐道:“今天加把劲,多生产一些,小郎君还有用处。”

    听到小郎君的名字,程文山不敢再说什么。不过他忍不住好奇,趁着姚老丈不忙的间隙,小声问了句:“小郎君急着要玻璃做什么?”

    姚老丈笑呵呵道:“听小郎君的意思是打算把国公府的几处院子先换成玻璃,也当是做个示范了。”

    示范?程文山想到什么,心情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些玻璃终归是要推向市场的。虽然赚的财物都是夫人的陪嫁,但他们这个庄子必然会声名鹊起,到那时他作为庄子的管事……程文山不由想的痴了。

    中午吃过饭后,第一批冷却好的玻璃从庄子送到了国公府上。

    方管事热情洋溢地接待了姚老丈和程文山一行。

    “小郎君今日有事去了协会,下午就该回来了。姚师傅你们先略等一等,夫人要见你们。”

    姚老丈客气地应承了几声,见方管事同程文山两人说起了话,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眼时间,又珍惜地放到怀里。方管事眼尖,认出了怀表,原先就热情的态度更是殷勤了几分。

    这次李流光从安北回来,带回来一批怀表作为礼物。经过这几日的功夫,国公府的几个郎君和娘子都习惯将怀表带在身上,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不管能否看懂上面的数字,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方管事没想到姚老丈一个匠人竟是也带着一块怀表,做工精美更是尤甚他见过的其他样子。

    他笑着恭维道:“姚师傅刚刚看的是怀表吧?表壳的花样不像是我见过的。”

    姚老丈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道:“这块怀表是家中孽子孝敬的。他写了篇文章被刊登上了《霍林河》,小郎君高兴特意赏的。”

    可怜方管事和程文山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霍林河》是什么。写文章刊登又是何意?姚老丈看在眼中,顿生出对牛弹琴之感,连往日最喜欢的夸耀之举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须知在霍林河,他只要提到自家济郎文章刊登在《霍林河》上,收获的便是满满的羡慕之情。待他提出这块怀表来自小郎君的赏赐,那更是一圈扫过去,周围的眼珠子都红了,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摸着,就盼着沾一些仙气。哪如在这里,说什么众人都不知道,一点意思都没有。

    如此姚老丈凭白生出一份自豪之情,觉得还是那帮憨獠说得对。长安除了人多,真是处处比不上霍林河。

    ……

    李流光从协会回来时,姚老丈正陪着程宛如在花厅说着霍林河的趣事。两名侍女挑着一条玻璃烧制的金色鲤鱼在一旁逗着小九玩。

    伴随着小九咯咯的笑声,姚老丈从玻璃到镜子、从土豆到温室大棚、从蒸汽动力车到纺织厂,说的是眉飞色舞,言语中提及霍林河满是自豪。程宛如坐在上首听得津津有味,兴致来了不时问几句,一来一往热闹的很。

    “姚师傅说的温室大棚听起来倒像是长安城外的暖棚,借着温泉地热冬天种植一些瓜果鲜蔬,供大明宫和城里的几处人家吃。”

    “这么说工坊内如今到处都是那种蒸汽动力车?想去哪不需要走路,直接在站牌处等车即可?”

    “那万一不识字如何?”

    “扫盲?这个说法倒是有趣,不识字真真便如盲人一般。”

    “我观你身上的布料细密紧实,这便是你说的纺织机生产的吧?小七倒是带回来一些,被他祖母留着赏人了。”

    “安北书院小娘子也可以入学吗?里面还管吃管住?”

    “阿娘。”

    李流光迈入花厅时,正听到母亲追问安北书院的情况。他含笑叫了声阿娘,程宛如立刻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怎得这么晚才回来?”

    李流光看着母亲熟练地指挥着侍女端来热水帕子给他拂去身上的浮尘,笑道:“协会有些事,跟杨馆术士说的略晚了些。”

    说完他含笑看着姚老丈,姚老丈早已按捺不住激动,上前兴奋道:“小郎君。”

    李流光轻笑着回应一声,待姚老丈坐下问起霍林河的近况。虽然他同霍林河每日都有书信往来,但读信中描写总不尽兴,不如姚老丈说来有趣。听他问起,姚老丈脸上的神色认真了几分,略微沉吟才缓缓道来李流光走后这段时间霍林河的情况。总体来说并无甚太大的变化,无非是霍林河的人又多了些。尤其是新来的术士们放下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不再像以往般只出没于工坊,而是同外界频繁接触起来。

    “是范家带来的术士吗?”

    姚老丈愣了下,认真回忆:“某听济郎提过一次,没说是谁家的术士,只说是从圣域新来的。”

    李流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待说完霍林河的情况,又问起姚老丈送来的玻璃。提到自个的专长,姚老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从原料的调配说到烧制的成功,明明是枯燥无味的活计,他说来却浑然不觉,看似苍老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独特的光彩。

    “小郎君您要先装上看看吗?”姚老丈说完意犹未尽地问。

    李流光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快要五点了,时间还来得及。

    “先去把祖父的春晖堂换过吧。”

    姚老丈应了声是。

    一行人抬着玻璃前往春晖堂,方管事绕着小路急急先去春晖堂禀报一声。之前姚老丈一行来到长安后,李流光便跟祖父提过要换玻璃的事,晋国公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私下,晋国公睡前得意地跟李流光的祖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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