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的恐怖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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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的恐怖故事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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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到攻击的伤害与自卫伤。那么他到底是看见了什么?”

    两个人看了一眼,随后黄警官扭头看向青龙湖,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发给了自己的搭档一支。点起了烟的两个人看着青龙湖,吐出烟圈之后的黄警官喉咙突然变得有点嘶哑,“也许。。。。。。”随后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算了,我们走吧。”搭档点点头,两个人飞快地转身将仿佛绿色翡翠一般的青龙湖丢在身后,上了车一言不发地走了。黄警官开车的时候连后视镜也不想看,只有当下了坡之后再也看不见青龙湖以后,两个人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报告算是官样文章,而且对于案件也算是不了了之,没有提起任何进一步的打算。而江夏的父母现在最关心的是治疗江夏身上的疾病,至于投诉啊起诉什么的,因为首先这地方根本不是旅游景点然后也不是什么景区所以连个法人也找不到——你总不能投诉当地政府不作为?所以这事情也就只能如此了。

    江夏的身体没什么伤害,他自从醒了之后身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但是这个人不对头了——整天呆呆地,但是到了夜晚的时候会突然发狂,人会缩在一个地方然后将被褥什么的把自己死死地裹住。不得已之下他的父母只能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就医,医生听了两位老人的病状诉说,问了问病发时间跟可能的原因,然后看了看江夏父母拍下来的发病情况,很快就做出了诊断:“创伤后应激障碍,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医生看了看这对一下子苍老的父母,安慰道:“这不是永久的,一般也不会有后遗症。你们要配合我们治疗,要相信我们一定能把他治好。这不是那些所谓的神经病,放心好了。”江夏呆呆地听着这一切,嘴里喃喃自语着根本听不清楚的话。

    就这样,江夏就这样被送进了广州芳村疗养院。他算是那种并不会伤害别人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而且白天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与智能也在迅速地恢复中,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是夜晚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而白天的所谓正常人的举动透露着一股演戏的味道——最近他的主治医生已经越来越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谈话了。江夏要求了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支铅笔,然后他整天就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他到任何地方都将笔记本带着。

    辛烈志是江夏的好友,两个人岁数相仿,也有着同样的爱好。不过作为一个兽医,辛烈志并不像江夏那样有着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驴行,所以他也养成了一个每当江夏回来之后就去听他说书的习惯。不过这一次他听说的是江夏出事情了,作为一个兽医,受到了正规的医学教育的辛烈志当然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什么一回事,当然他第一时间就去探望了江夏。

    这个时候的江夏看上去十分正常,非常像是电视剧上的那些人物那样的正常——只要你不看他时时刻刻地无声念叨着不晓得什么东西的话。辛烈志走到了江夏身边——作为一个没有“危害性”的精神病患者,江夏并不会像是坐牢一样隔着玻璃跟探病者说话。江夏甚至能认出辛烈志,他很快地很高兴地叫了一声老友,然后辛烈志自然不会去问他最近一次的驴行怎么样,而是两个人一起回忆起了过去的日子,聊天聊得相当尽兴。只是在聊天的过程中,辛烈志觉得江夏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他的眼神始终都放在辛烈志的身后,辛烈志也曾经扭头看过,但是什么也没有。而且江夏还会时不时地摸出一本笔记本,然后用铅笔在上面胡乱涂写着什么东西,但是当辛烈志用说笑的口吻问起来的时候,换来的却是江夏,“还不到时间,还不到时间呢。”的假笑着的回答。

    辛烈志有点毛骨悚然,他有点搞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当他再一次注视江夏的脸的时候,他终于搞清楚了原因——在他的面前,江夏这个老朋友就像是带了一张面具,一张被称为江夏的面具,他就好像是一个沙盒游戏里的人一样,随着辛烈志的话题回应着。虽然说不出确切的理由,但是辛烈志就是这样认为的——眼前的这个,姑且还是叫他江夏吧,江夏的真正意志好像不在这里。辛烈志一旦想请了这一点,马上就打着哈哈想要离开了,当然江夏同样完美地做出了合适的表达,欢迎辛烈志下次再来看他。

    辛烈志离开的速度很快,他甚至由于走路太快而差点被椅子绊了一跤。不过就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心有所感,看了依旧坐在椅子上的江夏一眼。江夏的面孔并没有对着辛烈志,辛烈志能看到的就是一个侧面,那张脸上流露出的是极度的恐惧,双眼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而嘴巴在不停地蠕动,但是辛烈志仅仅只是一眨眼,这样的场景就不见了,江夏面对着他微笑道别。。。。。。

第八章() 
江夏很快就出院了,那是因为他在诊查之中表现得完全正常——除了时不时地跟无人处窃窃私语而已,至于暴力倾向完全没有,而在精神病院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没法适应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江夏出院了。他带着自己的笔记本,跟着父母离开了这个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江夏就在家里休养,他整天做的就是在笔记本上写东西。直到有一天,江夏出了门去了邮局,将一大本本子用挂号信寄了出去。

    辛烈志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真是见鬼!这才凌晨两点而已!到底是什么事情?”手机上显示的是他的条子朋友的手机,辛烈志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接起了电话。“喂!医生!江夏死了!”刚刚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首先就是这样一句话入耳。。。。。。

    辛烈志惊醒了,他看了看床头放着的手机,“凌晨一点四十五分?不对啊?我好像刚刚接电话来着?”他记忆里刚刚的电话非常清晰,但是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是谁打来的了。很快,他能记得的就只有好像是某人死了这样一句话。他翻动着手机里的通讯录试图回忆起来是谁打来的——但是他失败了,他看着手机里那些同学什么的,想了想如果有人死了会是谁来通知?“说起来我倒是没有在警察局里做的朋友,恐怕这种事情也不会找到我。”辛烈志觉得刚刚的应该是一个噩梦,也就是一个噩梦而已。

    他很快就再度入睡,这一次他的睡眠很浅,始终都觉得有一个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但是奇怪地他一点也不想起来,不想因为这个起来。就在迷迷糊糊之中他睡到了天亮——这一次的睡眠质量很差,他精神一点也不好,脑袋很疼,耳朵里嗡嗡直响,但是却一点也不想再睡。辛烈志非常无力地坐在自己的座位里,他的脑子乱哄哄的,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好在这一天也没有什么人带着自己的宠物来医院。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邮递员送来了一张单子,“去拿吧,你有挂号信。”辛烈志懒洋洋地走向邮局——经过了一天的养神,他总算是恢复了不少精力。挂号信很明显摸上去是一本本子,辛烈志看的很清楚,这就是寄给他的,但是寄信人他倒是没想到,“江夏?看样子他已经出院了啊,真是也不跟我说一声。”时间也差不多下班了,辛烈志拿着挂号信回到了家里、拆开信之后确实是一本大本子,他翻开了第一页。

    这是一本日记,第一页的日期是在两个星期之前。日期写的很清楚,但是内容让人没法理解——那是一幅铅笔的素描。辛烈志还是第一次知道江夏居然还有一手素描的功夫,他用明暗相间的铅笔画法画出了一幅湖光山色的图案,辛烈志知道那很有可能是江夏出事的地方——青龙湖。但是湖面被江夏描述得波涛汹涌,根本不像是辛烈志所知道的平静如绿翡翠的湖面。

    从第二页起,一片空白。。。。。。辛烈志不明所以,他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江夏比较好。手机接通了,但是接听电话的却是江夏的父亲。辛烈志当然出于好意问候了一下,然后说起江夏最近身体怎么样?心理上的毛病好了没有?但是对方的话语让辛烈志如同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江夏死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惊讶之下,辛烈志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话筒里的声音很痛苦,老人只是说了一个时间,江夏出事的时间。“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辛烈志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想要再问的时候,对方却已经痛苦到说不出话了。好在很快老人说了一个日期,希望辛烈志能在那天送送江夏,辛烈志当然满口答应。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辛烈志完全失神了。他也是医生,虽然是治疗动物的那种,但是他同样很清楚江夏在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些挫伤跟扭伤根本不可能致命,虽然心理学他不太明白,但是他去探病的时候,虽然情况有点不对头,但是江夏不像是要去找死的样子。就这样想着,辛烈志想到了江夏死去的时间,“晚上死去的?不对,刚刚他老爹说的是在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但是再多的也不肯说了。。。。。”辛烈志手里翻动着江夏寄给他的本子,他看了看信封发现是昨天上午寄出来的——“起码那时候应该还是活着的,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着这样的问题,辛烈志开始再度翻动本子。

    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翻过第一页之后,有着另一幅画——同样的风景,只是在湖岸的地方多了一个帐篷。辛烈志可以肯定刚刚翻的时候只有第一页有着画来着,而且应该也只写了一天的日记,“但是见鬼!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一阵头晕袭击了辛烈志,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根本不敢断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只看见了第一页,对于刚刚的记忆,他突然之间没法肯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辛烈志陷入了无法回忆的噩梦之中,夜晚他惊醒了好几次,但是每一次他都没法回忆起噩梦的情形。他发出惨叫声从床上弹起来,然后没过多久虽然不敢睡,但是不由自主地再度陷入了睡梦之中。第二天早上,辛烈志的状态同样非常差,“我做噩梦了,晚上好像都是叫起来好几次。”他嘀嘀咕咕地对正在做早饭的母亲说道。

    “没有啊,你根本没有叫过。我没听见。”辛烈志的老妈担心地走过来,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发烧了。这一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晚上。辛烈志拿了个摄像机,将画质调到最低——这样有着足够的容量可以录制足够的时间,然后他把镜头对准了自己的床。“没有叫喊着惊醒?这不可能啊?”他决定用摄像机来解决自己的疑问。

    当他躺下睡了没多久之后,就觉得有人在围着他转圈,然后好像在跟他说话,但是他一句也听不清,然后又是无以言说的噩梦,他大口喘气地惊醒了好几次,每一次他都看见了对面红色的录制灯在闪烁。到了早上最后一次惊醒之后,他想要去拿摄像机——但是红灯之后空无一物。

    “喔!!!”辛烈志从床上坐起,这一次他看见了天已经亮了,光线透过窗户照在桌子上,手提摄像机在那里闪着红色的小灯。辛烈志用快拉看了看录下的视频,然后他浑身发冷——他一觉睡到了天亮,没有任何异常,直到刚刚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第九章() 
辛烈志毛骨悚然地看着画面里自己的画面,他用快进观看这一个晚上录下来的画面。虽然由于光线不好,但是画面还是能够看见他自己躺在床上偶尔翻个身的熟睡姿态的——一整个晚上他都睡得很好,就连起夜都没有,但是大部分情况下他是仰天而睡,一动不动仿佛死人。。。。。。。但是辛烈志自己的记忆里,虽然他记不起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但是被惊醒的感觉是如此清晰,使得辛烈志在看这个视频的时候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疏离感,就好像画面里的人跟他是两个人一样。

    他没法解释这种感觉,他想要从自己的知识范围里寻找任何可能的解释,如此逼真的恐惧感与惊醒之后的触摸感,恐怕不是一句逼真的梦境能够解释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的日程早已经安排好,他必须要出席江夏的追悼会了。辛烈志穿好了黑色的西装,打上了领带,叫了部车去殡仪馆。

    遗体告别仪式上没有江夏的遗体,只有一张大幅照片。辛烈志觉得有点奇怪,好在他看见了站在一边的老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系的,但是这家伙毕业后好像在广州当了法医,就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也会来出席的——但是偏偏又不在亲友团里,而是站在一边看着。“喂,这是怎么回事?”辛烈志走过去把老同学拉到一边问道,“怎么你会来的?”

    他那个老同学看了辛烈志一眼,然后拉着他走到了更远的地方,然后轻声说:“你跟这个死者是朋友吧?哦,我怎么知道的?我看过卷宗,我估计他们过一会会来找你谈话。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个人死状很奇怪呗。具体多奇怪?这个我可不能跟你说。”辛烈志心中极为好奇,不过他基本上也已经猜出来了——既然说死状奇怪,那么估计很惨,家属在遗体告别仪式上不摆出来也算是正常,否则殡仪馆来说就连车祸的遗体都能大致化妆,连摆都不摆出来估计是真的没法掩饰了。

    这个疑问一直到警方在追悼仪式之后传唤了辛烈志才解开,对于警方来说这是例行询问,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个案件都谈不上谋杀什么的,就是一桩自杀案——虽然使用的手段激烈了点,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有人开了液化气瓶自爆自杀来着,好像这种手段自杀也不算太稀奇——但是实在是太诡异了点。两位负责的警察也想早点结案算了,至于辛烈志问起江夏到底是怎么个死法的时候,两位警官打了个官腔哈哈过去了。结果辛烈志还是找了老同学吃了顿饭,这才知道了江夏的自杀法——他硬是用手钻在自己脑壳上打了个眼子,然后不晓得从啥地方找了个**塞进脑壳爆了。由于这家伙找来的**很小,而且他自杀前居然还特地用被子什么的做了隔音的关系,居然没有什么人听见爆炸声。但是死状可以说惨不忍睹。身体倒还完整,但是脑壳。。。。。。。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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