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爱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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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九岁的爱与痛-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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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想过去考什么艺术。真要考美术我还得找专业老师辅导几年吧?我家里可承受不起,我也不认识这方面的老师。”

    “呵,看起来你比我还惨呢。我初中时是在西王母镇上上的,至少还上过几节美术课,还有过一个专业的美术老师。”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过,真想考美校说不定还真得自己找老师辅导,我们农村孩子能够承受得起的恐怕不多,而且,我们身边懂的老师也不多。唉,真是可惜了你的这份天赋。”

    农村的孩子哪有那个机会啊?我有些黯然,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有什么值得伤感的呢?我们有个好的遗传基因,自己飞不高,可以培养下一代使劲往高处飞呀。”

    他点了点头:“嗯,这大约是大多数中国父母的想法了。”

    虽然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学美术,可是,前两年听说电视剧红楼梦剧组招演员,我可着实动心了呢,不是吗?我的外号可就是林黛玉,我这纤弱的体型,我对林黛玉的喜爱

    止住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将钢笔递给他:“给你自己写点东西吧。”

    “这份是给我的?”

    “第一份当然是给你的。”我点了点头。

    “你希望我写点什么呢?”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看他那**辣的目光,将视线瞥向纸上的空白:“写句勉励自己的话吧。”

    他将笔尖在自己的眼前画了一个圈,暧昧地一笑,狡黠地说:“有了,我就写‘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好不好?这首诗就是你心里的写照,你一定满意。”

    我的心一荡,明知道他是故意揶揄我,还是觉得心里一疼又一甜:“呸,是你自己说你自己的啊,我可没说是花还有不愿意自己盛开的。不过,也说不定某些嘴上说的响的人还真是狂蜂浪蝶呢。”

    “你看,让我猜中了吧?我本来就是替你说的。我就知道你心里会这样想我。你天天‘哼哼’教导我,不就是害怕被我这狂峰踩了花去?”

    他这是什么比喻?我羞得一下子捂住了脸:“你还好意思说呢?其实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好了,我不听你瞎说了。你还是好好想一句吧,空白留大了真不好看。”

    “你快行了吧,我们都谈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至于羞成这样吗?”他拉开我的手,“不逗你了,还是你给我写吧,留着做个纪念。”

    怕他还有什么惊人之语,我不敢再说什么,接过笔,想了想,在留白处写下:未出土时先有节,到凌云处时也虚心。

    他看了我写的这两句,笑着说道:“中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明明就是一棵空心的竹子,偏偏能给它赋予人的高尚情操。”

    看他没有再借题发挥、胡言乱语,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却又故意跟他捣蛋道:“其实,如果不是怕别人看到,我倒是想把‘虚心’两个字写成‘心虚’的。”

    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我却感觉他的笑容忽然就减弱那么一点,神色略显尴尬:“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怕他多想,有些不忍心,又怜又爱地瞅了他一眼:“我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有什么想法的。”

    他将腰杆一挺:“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微微笑了下,没再谈论这个话题。想了想,我指了指顶端的空白:“我再在这儿画点别的好吗?”

    他点了点头:“好,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还能给我什么惊喜。”

    重新拿起笔,我又在靠近顶端的空白处画了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

    等我搁下笔,他歪着头问我:“这就画完了?”

    我有点不解:“难道你知道我要画什么?还缺什么吗?”

    “你怎么就画了一只鹰?‘莺莺燕燕皆成对,何独天生我无配?’就画一只,让人家连个做伴的都没有,你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我脸又一热,他这个人呀,可真会联想:“没听说一山不容二虎吗?我画的是老鹰,不是你嘴里的那些小黄莺。这么大的一方天空,也只够这一只老鹰展翅翱翔的,如果后面再跟一只,岂不是狼多肉少?”

    “谁说的?可以是一雌一雄嘛。你给人家拆对多不好。”他眉眼含笑地说。

    我的脸好似有点发烧:“本来就没留那么大的空白,只能画开一只。”我的声音越说越小,“这是一只刚成年的雄鹰,他的另一半还没有找到”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已经看到了”

    我很窘迫:“我妈回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四章 出轨(一)() 
正是金风退暑、玉露生凉的季节。我的心如同秋日的果园,硕果累累。他先前轻轻地嵌在我心里的那三个字,一日日餐风饮露,仿佛气儿吹得一般疯长。

    今儿午后,我去了大沽河河边洗衣服。河里静悄悄的,除了我没有别人。

    我一边洗衣服,一边玩水。不知道是秋阳把我给晒得,还是心里的热血往外喷涌,我的脸蛋儿仿佛刚刚走过果园时沾到了红香蕉苹果的润泽,我的眉梢仿佛溅上了河水里荡漾着的阳光,我的心儿仿佛风儿长了翅膀

    一诺,这个时间你正在教室里学习吧?我在河的这边,你在河的那边,心儿飞扬就是联系你我的纽带。

    河边的垂柳柔柔地低垂着,痴痴地望着水面。金秋的风儿牵着她的手向河面摇动着,似乎要捞起水面上的影子。我嘻嘻地笑着,随手捡起一块鹅卵石向垂柳的影子扔去,嘴里嚷着:“不许捞,不许捞!那影子里也重叠着他的影子!”

    河水“扑哧”地笑了一声,垂柳的影子和他的影子碎金子一般地随河水上下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远远地扩散出去我的心儿跟着共振,心弦儿颤动着,心波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

    涟漪没了,河水依然欢快地向前流淌。

    “想什么呢?我都来半天了!”我眉梢的笑意还未隐退,一转头就见郝舒梅出现在我的眼前。

    一惊之后,我让眉梢的笑意加浓:“什么时间回来的?”

    “刚刚回来。到你家去找你,你妈说你到这儿洗衣服来了。”郝舒梅蹲下身子,在我的身边撩着水。

    “嗯,我出来有一会儿了。你在旁边的石头上略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洗完了。”

    “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马上就好。我洗完了咱们就回去。”

    舒眉蹲到了石头上:“以前总觉得上学很累,可自从上了班以后,反而更没有时间。今天秋风习习,面对着自己从小玩着的清澈的河水,与自己的知心好闺蜜在河边聊天,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听着舒梅在那儿煽情,我“扑哧”一笑:“看来今天心情不错,满肚子的诗情画意呀。怎么?把你的那个山大理工男领回来见家长了?”

    “还说我呢,你就没照着这清澈的河水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媚态?这些天他把你这朵校花、村花滋润得不错吧?你看看你,连眉梢都带着笑,满面的春光喜色藏都藏不住。”

    舒梅不客气地打趣我,却没有显摆她的优秀男友。幸好她还不知道于光亮给我起的外号。我也没敢追问。

    我的脸更红,幸好秋风够爽:“你满嘴里瞎说什么呀?”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还别不承认,我什么没见过?你满脸的喜色只有在热恋中幸福的女人身上才会有。喂,他对你还好吧?”

    我不敢看舒梅的脸,一个“嗯!”字却从心里蹦到了口里,毫不停滞地溜出了嘴唇。

    耳边传来舒梅的一声轻叹,我不解地抬起头转过脸看了看她。她也正将目光转向我:“其实,我一开始是不看好你们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那个人很花心。不过,看他现在在你身上用的情,他应该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这次大约真是我看走了眼吧。”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实际上,我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非常相信他,可他毕竟不是我。

    沉默了一会儿,舒梅忽然问我:“你明天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天天在家里打着复习的幌子,实际上没有什么事。”

    “明天陪着我去看个人吧。我的一个同事,我们两个宿舍紧邻着,平常无话不谈的。”

    “好,明天你去叫我。”我痛快地答应着。

    “明天咱们早点走。七点钟我去找你,八点多钟我们差不多就到了。咱们争取九点半、十点就往回赶。一定不要蹭到午饭时间。”

    “既然你们是同事,她不上班吗?出什么事了么?”不仅仅是好奇,反正明天到了那儿我也应该能听个明白。

    “这就是说‘几家欢乐几家愁’了。你这儿正在热恋,好像掉进了蜜罐,她呢,却正要突破围城呢。”

    突破围城?我手里一滞,手里的衣服差点掉进河里:“怎么回事?”

    “她很惨。”郝舒梅的手掌重重地在河面上拍了一掌,溅起的水花洒在她的脸上,她闭了下眼睛,咬了咬嘴唇,又缓缓地睁开眼,瞅向奔流不息的河水,幽幽地说,“既然明天让你陪我去,当然应该让你知道大体情况。其实,我觉得你知道里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这个人太单纯、太善良了,有时候很容易吃亏。”

    我低下头“嗯”了一声,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善良是美德呀,我也没觉得吃亏。

    一边洗着衣服,郝舒梅一边跟我说着她同事的事情。

    我洗完衣服,我们又一起在河边坐了很久。我们都将**裸的脚丫浸润在河水里,任水里的小鱼当成饵食在脚心、脚趾、脚板上游来碰去。小鱼的碰触叫人心痒痒的,可是舒梅告诉我的事情却让人的心里异常沉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四章 出轨(二)() 
郝舒梅的同事叫唐仪琳,比我们都大几岁。舒梅去年去上班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那个单位工作好几年了。

    唐仪琳前年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快两周岁了。

    事情应该跟她两年前生孩子的事情有关。

    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大人孩子的命是都保住了,可是,可能是激素打多了,唐仪琳生完孩子后全身胖得跟肿一样,裸露在外面的脸固然还看不出什么大的异状,可,遽然地、像吹气球一样的肥胖,把她的大腿、肚皮、胸口等等的皮肤几乎都挣开了,停止打激素,又治疗了将近一年,现在她又急剧地回复到差不多以前的体重。然而,她的身体却再也没有办法恢复了。现在,她的全身就像爬满了弯弯曲曲的、暗红色的蚯蚓

    今年,唐仪琳发现她的对象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两人经常出双入对,她对象还假借值班到那个女人那儿留宿

    心里的绝望可想而知。

    唐仪琳本想跟他闹一场,可是,他的那个对象没等她怎么问就什么都承认了。

    他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

    他说,唐仪琳的身体是因为给他生孩子弄垮的,他心里非常感激她。可是,每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灯影下,看到她满身松弛的皮肤、龟裂的道道纹路他又从心里感到伤心难过

    他不是不要家,不要孩子,可是可能就是得陇望蜀,是希望能够找回昔日的美好吧?

    这是典型的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啊!是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吧?

    舒梅跟我说,唐仪琳的娘家比较有势力,唐仪琳心里很爱他的对象,可是他的背叛又让她伤心绝望。她想离婚成全他,可心里又觉得太委屈。而且,她的娘家人、婆家人都不同意他们离婚。就是他的对象也不同意离婚

    舒梅还说,其实唐仪琳的那个男人的一路高升还是借了唐仪琳娘家的力。

    唐仪琳自己是一个大学生,而他们认识的时候,他的对象只不过是田尧镇一个小科员,而且还是一个只有职专文凭的、普普通通的小科员。

    凉爽的秋风吹拂着我们,我洗完了衣服。舒眉拉着我趟过河,我们一起坐在一片干净的沙滩上。

    有一次,唐仪琳和她的一个朋友在一起玩,正碰上一个男子去找她的那位朋友。那个男子自从见到她们以后,就开始主动地跑前跑后、屁颠屁颠地对她们百般讨好。

    过了没两天,那个男子竟然找到唐仪琳她们单位,直言想把他的二弟介绍给她。唐仪琳一开始心里是很不屑的。

    说到这里,舒梅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说唐仪琳那个人就像我一样,单纯、善良,无论跟什么人打交道都不好意思给人难堪,即使这个人是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一开始,唐仪琳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尽管她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乏追求者,可是,就因为她的善良,所以唐仪琳没拒绝那个男子的提议,也没有觉得那个男子想把他的弟弟介绍给自己是不自量力。

    舒眉这样说我完全理解,要知道唐仪琳是大学生,而那个男子的弟弟只有职专文凭呀。我自己和金一诺不就在为了进入大学校门而努力吗?那时候大学文凭可是稀缺得很。

    后来,这个人又去过唐仪琳单位好几次,言谈举止间好像已经认定了唐仪琳是他的弟媳。

    接触中,唐仪琳感觉这个人很是忠厚,当初促成了他们认识的那位朋友也极力地夸奖这个人的为人。唐仪琳也实在是好奇,他的弟弟到底能有多好,这个人竟然敢不顾高低上下就想把他介绍给自己。

    这样几番下来,唐仪琳却不过情面,答应与他弟弟见一面。

    谁知道仅仅是一面,作为家世背景都不错,本身又是大学生的唐仪琳竟然对那个人的弟弟一见钟情,爱上了那个乡镇单位的小科员!让几个围在她身边追她的男孩大跌眼镜。

    记得当舒梅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们暂时忘记了唐仪琳的困境,我跟舒梅开玩笑说,她应该去做间谍,竟然把人家的私情挖得这么彻底。舒梅也笑着说,不是她适合做间谍,是当初唐仪琳跟她对象好得跟蜜糖一样时,唐仪琳自己跟别人说的。郝舒梅到了单位以后,唐仪琳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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