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爱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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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九岁的爱与痛-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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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跟我交往降低了你的层次了。”说着话,我看到郝舒梅抬起手想拍我,赶紧笑着说,“我可不想他是因为你的人脉和工作才爱你的,我希望他爱的是你这个人。”

    “你呀,还生活在学生时代呢。这两个问题能割裂开来吗?如果我没有现在这样的工作,如果不是我有个好亲戚可以对他的晋升提供助力,我一个高中生凭什么在人家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面前趾高气扬?这就是社会,这就是江湖!你也不用不服气,如果你和金一诺将来有一个考上大学,一个在农村种地,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别把人说得那么势利好不好?这个问题我早考虑好了。如果他考上我没考上,我绝对不会拖累他;如果我考上他没考上,我一定会嫁给他。”

    “真幼稚!现实吗?”舒梅翻了一个白眼,不屑一顾地说,“还用你说?如果金一诺考上,你没考上,金一诺绝对变心;可是,如果你考上,他没考上,先不说你的身边会有多少追求者,我也不说你痴,你傻,就算你们真地结合了,他在农村种地,你在城里上班,难道你们以后就天天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

    “整个安泰才能有多大?怎么就会变成牛郎织女了?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想法子把他弄到我的身边。就算我做不到,那就让他在家里当个家庭妇男,我在外边挣钱呗。大不了我们的日子过得清贫些,可是,我们的精神财富富足呀。我今天就敢守着你说,不管将来怎样,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郝舒梅作势一扬手,“唱”了一句,随后“扑哧”一笑,揶揄我说,“你呀,就使劲傻吧!还说我多情善良。我看你才是被人卖了还拼了命地帮人数钱呢!”

    我们一时无语。郝舒梅来回地翻着从我手里抢去的资料:“这是他给你整理的?”

    “难道还会有别人?”

    “哟,又工整又齐全,倒是狠下了一番功夫呢。不过,这里面怎么也没夹着一封半封情书呢?”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我们可从来不写什么情书。”

    那种疯话,心里知道就行了,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选一些有情趣的、或煽情的诗词歌赋夹在里面的,而这次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舒梅撇撇嘴,“难道你们交往这么长时间他就没有给你写过情书?”

    “一开始我们诗来词往的时候,他有时候也写过一些隐晦的诗词。不过,他说他没有我写得好,即使心里有千言万语写出来也是词不达意,所以,他现在一般不写什么东西给我了。情书是真的一次都没写过。”

    “难道?难道他就没有信誓旦旦地说过‘我爱你!’?”舒梅一副杀了我我都不信的样子。

    “嗨,这种话难道还好意思整天挂在嘴上?”想到他说这三字时的表情我心里一阵暖暖的,不过,嘴却还是像煮熟的鸭嘴。

    “这就不能说出口了?喂,现在知道什么叫‘黄色’了吧?”郝舒梅突然又一下子将话题扯开。

    “黄色就是黄的颜色,有什么特殊的吗?”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想起那次一起回家时她笑得放肆的样子,那这个“黄色”

    “哈哈”郝舒梅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窄缝,“看来他还真的没有告诉你,你们现在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知道郝舒梅现在笑得不怀好意,我只能继续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是一种颜色,难道我没见过吗?还有必要他跟我说?”

    可颜色怎么会跟清白又联系上呢?不过,我自动地过滤掉了这个问题。

    “好,我相信他绝对会忍不住告诉你的。”她总算止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他不告诉你,你也不要自己问他。”

    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呢?怎么又这样告诫我。

    我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状:“好,听你的,我保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就个颜色,我才懒得问呢。”

    “拉倒吧,我信才怪呢,谁知道你们一起读的是什么书。”舒梅“嘻嘻”一笑,“他是不是经常来呢?”

    “嗯,除了这个周。他说怕来的勤了被老师发现,以前基本上他每周都会来。有时候是一个上午;有时候是下午;也有时候他给我送来一个星期整理的资料,略微一休息就马上返了回去。”

    “那他今天怎么没来呢?”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就说怕往外跑得太勤,被老师发现不好。”我轻描淡写地说,心里却突然想起我昨天的猜测。“怎么?你听说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怎么觉得郝舒梅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呢?

    “哦,没有。我倒没有听说什么。”郝舒梅矢口否认。

    “嗨,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听说了什么可不能瞒着我。”我故意装出心平气和的语气说,其实心里却咚咚地开始擂起了鼓。

    “瞎想什么呢?我现在每天要忙着上班,忙着谈恋爱,况且我和他又隔着千山万水的,我能听说什么?你就别瞎想了。”

    “唉,人人都知道‘当局者迷’。可是,事到临头,又有多少人不是一叶障目?”

    “能置身事外,能拿得起放得下的感情还叫感情吗?不过,说句实话,你一开始跟金一诺交往我确实不大同意。我总觉得他那个人有点风流。不过,也对,他人长得帅,脑子又聪明,也有风流的本钱。看他能为了你,花费这么多时间精力给你做笔记,几乎每个周都往这跑,我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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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臭味相投(下)() 
“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吧?”

    俗话说“关心则乱”,我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金一诺了,听了郝舒梅的话我不能没有这个想法。

    “嘻嘻,我听到了,外面在刮秋风呢!吹皱一池秋水,吹乱了某个怀春少女的心。”这次舒梅开了个玩笑,随即搂住了我的肩膀,“不过,有关那个金一诺的话我真的是一点没听说过。你放心,事关我的好姐妹,我一定像长毛兔一样,每时每刻都支楞着耳朵,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虽然,舒梅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我还是有点感动:“可我心里始终有点惴惴不安。”

    “傻姑眼,这说明你是真的爱上了他呗。其实,一个男人长得好,又聪明,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所以,你要好好抓紧了他,别太惯着他。”

    “抓紧?怎样抓?我只能管好我自己,又怎么左右别人的心?我将我的心完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变,至于他要怎样就只能凭他自己的良心了。”

    他若是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他更好;可是如果他的心真不在我身上了,难道我还能去把他抓回来吗?强扭的瓜能甜吗?我从来不能想象,如果有朝一日金一诺真地变了心,我会哭哭啼啼地去求他。

    不,不会,我不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纵使真地有那么一天,我也宁可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将血泪流干,而不会去求他可怜。

    爱,是心与心的碰撞,是互相的信赖,是互相的依赖,是血与肉的融合,是心灵与灵魂的交融,岂是一方把另一方拴在腰上就能绑在一起的?那我岂不成了村里那些小村姑了?

    “你可别犯傻。像你这么漂亮有才的自然有好多男人追,可像金一诺那样帅气又聪明的男人也会吸引很多女人的眼球。不过,我就不理解你,世界上有多少好男人,你怎么就单单看上他了呢?像他这种小白脸有什么意思呢?算了,不打击你了。俗话说‘各花入各眼’,你既然已经爱上了他,就要紧紧地把他抓住手里。怎么还能他说来就来,他说不来就不来?世界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你要想他对你好,你就要让他怕你,让他处处求着你!你就要把他紧紧地抓住手里。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你不要对他太放纵了。”

    “呸,哪里就成了什么丈夫了?我凭什么管人家?”我脸一热,“他也曾经跟我说过‘男人就好像你手掌心里的沙子,你抓得越紧,漏的便越快,等有一天一低头,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一粒都不剩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松松地托着,这样反而不容易漏掉。’我觉得他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他说这话你就该真抓起一把沙子给他撒到脸上。松松地托着,漏倒是不容易漏了,可是,那刮一阵风呢?一阵大风刮过,你托在手掌心上的沙子还有吗?”

    我的心一沉:外边的诱惑确实很多,谁知道风会往哪边刮呢?

    “舒梅,你是听到什么了吧?跟我说说吧,你总不会希望我将来吃亏吧?”

    我总觉得今天郝舒梅的话有点怪。

    “嗨,复读班的生活那么沉重繁忙,他却几乎每周都来给你送资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哪个有理想的男人会为了一夕之欢甘愿这么奔波劳累呢?你虽然长得漂亮,可对一些男人来说,漂亮不能当饭吃,还是前途要紧。你就不要瞎想了。不过,你可要好好学,不要辜负了他的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我是宁可人负我,我绝不会负人。”

    “要不我们村这一届有四个考上高中,而独独就我们俩最知心呢。因为我们是臭味相投!”

    “怎么好好的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呢?怎么能叫‘臭味相投’?应该是志趣相投!”

    “对,对,对!‘志趣相投’,刚才是语文没学好表达错误。”

    “舒梅,你说我,我和金一诺将来会怎么样呢?”我忍不住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现在别想那么多了。你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在明年顺利地一起考上大学。我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一旦交出去要控制住真的很难,可是,如果将来你们两个真地一个考上,一个考不上,那你们的关系真地不容乐观。就像你说的,如果你考上他考不上你绝不会变心,所以,你还是要把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里,先考上大学再考虑将来的事。其实,咱俩的观点一样,如果真的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日子过得苦点又能怎样呢?总比天天山珍海味却食不知味得好。唉,杨春雨,我的阳光雨露。”

    听郝舒梅说起她跟山大的毕业生谈恋爱的兴奋劲,还以为她真能把杨春雨给忘了呢。可是,舒梅是一个痴情的女孩子,她又怎么会轻易地忘了呢?

    “你和杨春雨真地没有可能了吗?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工作确定了以后曾经去找过他。他今年高考也没考上。前几天,他的朋友李仕强跟我说,他好像到东北去复习了。可是,他却从来就没给过我一字半语的解释。对于我的被劝退,他也没有一个字的安慰。像他这种个人,又怎么能够托付终身呢?也不过是因为他是我的初恋,所以一时难以忘记就是了。他不仁,我不义,我又何苦拿他的无情无义来戳我的心?追我的多的是,我为什么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更何况那时候在学校里天真幼稚,想得太简单呢!”

    “那个人我一开始就觉得流里流气,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看了就心里不舒服,跟他断了最好。咱们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了。”我趁机说。

    “对了,你认识他的那个朋友李仕强吧?”

    “不是不提他了吗?怎么?他的朋友又怎么了?他们几个不是经常一起进退吗?”

    “你可能不知道,李仕强是咱们乡里农业银行行长的儿子,那个小孩家教倒是挺好的。真可惜你有了金一诺,否则,你们两个倒是挺合适。”

    “快一边待着去吧。‘鱼找鱼,虾找虾,泥里狗找沙扒’,他的朋友还会有好人?都是一丘之貉!”

    “好,好,好,就你家金一诺好,世界上就他一个是好人好了吧?你撵我走我可真走啦。我出来的时候我妈在家包饺子,现在应该包好了。一起去吃吧。”

    “谁撵你走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本来还想留你吃饭呢。”

    “不跟你说了,我老长时间没回家了,先回家去安慰安慰我老妈那颗思女之心去。”舒梅摆摆手,准备制止我跟她一起往外走,“走了,不用送,留着时间在家好好念叨念叨你的那个金一诺吧。预祝你爱情事业双丰收!”

    “这祝福也太早了点吧?好像高考前你再也看不见我似的。”

    “我在单位有自己单独的宿舍,有时间去玩吧,我平常工作也不忙。”

    我“嘻嘻”一笑:“俺不,俺得在家好好学习,好和俺的金一诺一起考大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九章 绣花(上)()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期待的日子是飞速的。

    郝舒梅走后的这一个星期我不再患得患失,过得比上个星期轻松多了。每天就是读书,做题。翻一会金一诺给我送来的资料,看一会课本印证基础知识;再翻一会他给我送来的资料,再看一会课本提高我对知识的理解水平;然后,做题巩固这些知识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东西,早饭后就开始学东西。我尽量让他的笑脸隐身在心灵的深处,只在晚上临睡前写日记时才容忍自己天马行空地好好想他。这几天学的东西犹如那棵有名的泰山迎客松,迎客松是把根系深深地扎进了山岩,这些我用心学了的东西是扎根在了我的脑子里。

    不过,星期天一大早我所有的坚持都化成了泡影,我的心里又开始像揣了一个小兔子鼓鼓拥拥地——他今天会来吗?总不会两个星期都不见不到他吧?

    实在是心烦意乱,根本就学不进去。

    我到我妈妈的房间拿起绣花针,借以平静我的心神。

    这几天妈妈正忙着收晚茬的玉米,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我妈妈不让我下地,她说玉米种的不多,权当我现在还在学校里念书。

    可是,我心不在焉地,紧一针,慢一针地绣着,一个不小心,针一下子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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